9、三省聯軍總司令

「部隊混編？」

李不凡和吳敵都有些愕然，沒想到張文生同意把整個安徽交給他們，就僅僅提這麼一個要求。

張文生嚴肅地道：「沒錯。直皖大戰我們皖系戰敗，芝公下台，直系一直在設法徹底吞併我皖系，不斷的收買人心，挑撥，安徽已經是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本來我也一直苦心維持，可看到貴軍江浙兩省士兵混編，反而局勢穩定，讓我看到了希望。只有三省混編，渾然一體，直系才無從收買，在安徽收買浙江兵，有用嗎？」

李不凡點點頭表示明白，可又狐疑地道：「為什麼是我？」

張文生灑笑道：「皖南都已經在你手裡了，不找你找誰？而且其他人從哪裡調兵混編部隊？只要我們皖系在，我們皖系的利益就在。安徽是我皖系的根基，曹錕這是想斷我們皖系的根哪。最重要的是，目前各省得不到中樞的接濟，而你有足夠的錢能完成整編。」

吳敵發覺自己腦子亂了，史書上不是說民國時期的軍閥自私自利，都想著做土皇帝嗎？怎麼可能把地盤了軍隊都拱手相讓？這簡直是不科學。今天讓他明白了，民國官場不是那麼簡單，派系之內，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捲入派系鬥爭，就如同卷進一個泥潭，將yù罷不能，同僚今天扶你上位，你明天能對他舉起屠刀？那世人怎麼看你？

吳敵看向段祺瑞和徐樹錚，段祺瑞倒是一臉淡然，可徐樹錚卻是一面不爽。當下道：「這數省部隊混編是我的主意，這樣能儘可能的避免軍閥的出現，因為一名軍官不可能遊說這麼雜的人員和他一起造反，不像老式軍隊，不是同省就是同鄉親戚，能一呼百應。」

徐樹錚冷笑道：「語言不通，一旦遇敵，根本無法有效的指揮作戰。北方還好，方言基本類似，可南方一省就有多種方言，無法溝通，無法指揮，部隊如何能形成戰鬥力？你以為沒人想過這個法子嗎？歷代以來都想這麼做，可最後都被迫放棄了。」

吳敵淡淡地道：「那是因為歷代王朝都實行愚民政策。可我們不同，現在是民國，實行的是mínzhǔ，我們可以推廣教育，人人都有文化，都學官話（官方語言），自然就沒有交流的障礙。至於目前，可以在各地建立jǐng備部隊作為補充兵員的培訓基地，請教師教他們學習文化。只要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爭，我想磨合兩個月應該沒有問題。」

徐樹錚冷笑道：「說得好聽，照你這麼說是要人人都讀書，這樣的推廣教育，那得多少錢？」

吳敵輕蔑地一笑道：「錢不是問題。我們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段祺瑞、張文生和徐樹錚都望向李不凡，畢竟吳敵不過是一個軍師而已。李不凡只得道：「錢方面問題不大。從明年開始，江浙皖三省明年投入的教育經費一億大洋，隨後看情形而定。今年就會開始修建學校，爭取明年投入使用。」

「一、一億大洋！？」段祺瑞目瞪口呆，要知道目前民國雖然經歷世界大戰的刺激，經濟有了一定的發展，但是受軍法混戰的影響，年財政收入也不過剛剛突破五億，而各方面花費下來，基本是入不敷出。三個省的教育經費就投入一億，那等於財政收入的20%，而且聽李不凡的語氣，似乎還可以增加的樣子，那李不凡得多有錢？

吳敵鄙視地道：「一億我都覺得少了，這本來是準備給江浙兩省的，現在加上安徽，我看得加上五千萬大洋才夠。」

段祺瑞苦笑道：「大手筆啊。可是哪來的錢？難道你們rì子不過了？」

李不凡笑了笑道：「這些錢不是從財政收入出，我們出。」

段祺瑞、張文生和徐樹錚都不由一陣無語，半響，段祺瑞道：「既然不凡你不缺錢，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暫時我這張老臉還是能鎮一鎮場面的，相信整編安徽的部隊不會有太大問題。接著就是要加強軍備，不得不防直系來硬的。」

李不凡笑了笑道：「軍備上好說。這幾個月我們也不是什麼事都沒幹，我們秘密拆分進口了一批軍工設備正在安裝，火電廠也在籌備，我看個把月差不多就可以投產，初期產能可能會低一點，但是很快月產槍支就會超過一萬，彈藥一千萬發。同時籌備軍校，我親自擔任校長，聘請我在德國留學的同學和從軍時的長官幫忙尋找德國教官培養全新的軍官。」

張文生皺眉道：「不凡老弟，如果你準備不用老部隊的軍官，只怕部隊整編會橫生枝節啊。」

李不凡笑了笑道：「怎麼會不用？當然要用。只是人才軍官也是需要培養的嘛。當然，素質實在低下的，那是必須淘汰的。如果仗勢作亂，那就堅決剿滅。」

段祺瑞、徐樹錚和張文生不由為之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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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皖大戰之後，皖系慘敗而段祺瑞倒台，皖系人馬不得不抱團取暖。因為種種原因，李不凡儘管年紀輕輕，依然出任蘇浙皖聯軍總司令，部隊大舉開進安徽整編原安徽部隊。

在段祺瑞等大佬和安徽督軍張文生的支持下，整編相當的順利，雖然也爆發兩次小規模的「叛亂」，但是迅速遭到聯軍的鐵血鎮壓，還沒掀起浪花就被撲滅。

李不凡這段時間只覺得自己宛如在夢中一般，變化太大了。在幾個月前他還只是個自認為懷才不遇的連長，可現在居然一躍成為擁兵十幾二十萬的東南三省聯軍總司令。

「...哈哈哈，對，就是華東水泥公司，怎麼可能會虧？總司令和我是最大的股東，除非這華東變天了，那我們皖系也玩完了。總督府已經決定要大量的修建學校，全是水泥磚瓦房，還怕虧？」

「吳軍師，那辦磚瓦廠不是也賺錢？」

「哈哈哈，聰明，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

李不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知道吳敵又在實行他制定的那套「利益捆綁」手段，開始不斷的拉攏皖系大小官員共同投資工業，雖然暫時是建築材料，但是那也是工業不是？

「吳敵！」李不凡大叫一聲。

「來了！」吳敵很快和那些皖系官員告別，匆匆來到李不凡的面前，無奈地道：「哎喲，我的總司令，什麼事這麼急？你沒看見我正在談大生意嗎？」

李不凡灑笑道：「你他娘的掉到錢眼裡去了，有事和你談。」

吳敵訝然道：「什麼事？」

李不凡嘆息道：「這段老爺子出馬非同凡響啊，現在反對的聲音一下子沒了，我們對官場大清洗的計劃也沒法展開了。你看現在，以前皖系想來求職的人絡繹不絕，煩都煩死了。」

吳敵灑笑道：「這還不簡單？浙江和安徽原來就是皖系的，只能慢慢來。可這江蘇以前可是直系的，那就把我們培養的官員嘩嘩嘩的安排進去，辦事不力的全部砍砍掉，基本弄乾凈來。至於其他兩個省，我們就把手伸進鄉鎮，先從稅務財政入手，地方武裝力量先安排jǐng備力量主控，接著再查收jǐng察系統，其他的讓他們去折騰，儘是麻煩事，咱只要再弄個『廉政公署』就解決。你想想，錢抓在我們手上，刀子也在我們手上，還不是我們想他圓就圓，要他扁的就是扁的？抓到貪污**，那就撤。慢慢的人就安插進去了，順便安排一些現在閑著又想求官的皖系的人分擔壓力，讓他們打口水仗，也不錯啊。」

李不凡笑了笑道：「不錯啊，穿越者的主意就是多。可是現在有不少人想進軍隊。」

吳敵灑笑道：「讓他進啊。反正要害部門都在虎賁手裡捏著，部隊也有軍紀維持，他們中的垃圾撈不到錢，又不能為所yù為，還要被練兵練得半死，撐不住自然就會滾蛋。要是送的是人才，那歡迎啊，畢竟有些軍人世家也是家學淵源，不一定都是草包二世祖。」

李不凡豁然開朗，笑道：「說得也是。規矩有虎賁維持，這幫人是收買不了的。你看我們是不是得給虎賁娶妻生子啊。」

「噗」吳敵差點被嗆死，不可思議地看著李不凡道：「你還真敢想啊？」

李不凡訝然道：「難道不對？」

吳敵翻白眼道：「對你妹啊。這要是克隆、嗯，那個虎賁能生孩子的話，那後世地球還有正常人站的地方嗎？那正常人還能娶到老婆嗎？看看那些虎賁猛男，要身材有身材，要能耐有能耐，那可都是優良品種，女人還不一個個倒貼啊。美女更不得了了，個個都跟天仙一樣，看到基地助理美眉了吧？想要多少有多少。女人還怎麼嫁人？」

李不凡一陣無語，要知道他初見美眉的時候，還真以為是仙女，身材臉蛋聲音都無可挑剔，他甚至懷疑全中國都找不出幾個這樣的美女。可有無數這樣的美女的話，那其他普通女人怎麼嫁人？徹底沒了xìng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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