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愛或不愛

凌大叔自首了,

他一個人進入了警局,根本沒要我們過去,

看這樣子最好的結果頁不過是死緩了,

我和凌萱去探監的時候,凌大叔只是狠心的跟我們說了句,「我不認識你們,你們走吧,」

夜晚,路上霓虹燈不斷的閃爍,夜市裡面傳來一陣熱氣,香味撲鼻,

我和凌萱走在這個秋風蕭瑟的道路上,漫無目的,我們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凌萱雖然只是比我大很多,但是或許是十多年沒有見過世面的原因,在到達一些小攤點的面前還像一個小孩子,蹦蹦跳跳,扯著我的臂膀說要吃這個吃那個,

好長時間了,和前任的那個她分手也有一年了吧,如今她或許過的比我好,或許......

但那一切都是過去式了,從現在開始,我的身邊屬於她,屬於這個剛剛認識沒多長時間,卻是因緣巧合的有了夫妻之實的讓你,

在以前我一直以為我忘不了那個她,但現在我發現也不是這樣,

凌萱雖比我大八歲,但是我卻是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感覺,

「你給我滾出去,知道嗎,以後這地方,你別來了,」

我和凌萱走到一間酒吧門口,忽然我看見兩個彪形大漢拖著一個垂頭散發的女子扔到了門口,

這女的看上去已經不成樣子了,衣服有些凌亂的破碎,

我頓時就比較生氣,兩個大老爺們對付一個弱女子,這簡直是我不能忍受的,

我當下鬆開了凌萱,就沖了過去,也不看地方的女子,而是氣呼呼的對那兩個人道：「你們這兩個人怎麼能這樣,人家一個姑娘,你怎麼不知道憐香惜玉,」

本來這兩個彪形大漢都準備轉頭回去的,當下就轉過頭怒視了我一眼,

其中一個人對著我道：「你特么的是誰啊,這裡沒你說的話,別BB,」

「你甭管我是誰,我就對你這做法感覺不對,就算是這女的再怎麼樣,也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個姑娘吧,你把人家姑娘的衣服撕碎成這個樣子,像啥樣子,」

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東一塊西一塊的破了一些洞,而領口和胸前這個部位甚至都沒有衣服遮掩,露出裡面水淋淋的皮膚,女人雙手抱著熊,垂著頭,髮型散亂遮蓋在面部,倒真像是金庸筆下「金毛獅王」,

「這是我們愛琴海的事情,沒你啥幾把事情,給我滾一邊去,哥幾個今天心情不錯,不想打人,」

彪形大漢淡淡的看了一眼,抖擻了身上的肌肉,爆炸性的肌肉頓時在身上晃動了一番,仿若隨時可以爆發出無窮的力量,

「給這個姑娘道歉,」我依然不為所動,繼續道,

哥們我最不怕的就是打架,自從那老頭子給了我這一身的實力,我更是有這種感覺,現在我只感覺我渾身熱血沸騰的,彷彿一天不幹上一場,心裡就不會舒服,

彪形大漢立刻就提起拳頭向我沖了過來,

直逼我的腦門,我感覺到我的面前一陣風勁,

我的眼睛似乎是感受到危險的氣息,慢慢的閉了起來,

腳下卻是向後滑移了一段距離,

「滾,」

忽然,滑移到了一段距離之後,我猛然睜開眼睛,抬起一腳便是踹開了那傢伙的胸膛上,

那傢伙的身子飛躍在半空中,一口鮮血噴出,

倒飛出去五米,

旁邊的那大漢看見這樣子已經有了退縮之意,

我看見他想逃的樣子,便是探手一抓,如鷹爪,

整個人便是如同小雞啄米般被我給擰了起來,

「我讓你跑,」

我面露寒芒,一掃彪形大漢,彪形大漢立刻渾身打了一個寒蟬,

「道歉,」

我用力的提著他將他扔到了女人的面前,

那傢伙立刻就哭泣道,聲音之中還有點顫抖,「姑奶奶,我錯了,」

還不忘記磕了幾個響頭,那樣子比見到了自己的祖宗還要尊敬,

「滾吧,」

我走了過去,踹了那傢伙一腳,

彪形大漢這才如蒙大涉般,踉踉蹌蹌的逃回了酒吧裡面,

我當然不會在乎他會不會回去找什麼幫手,就算是在多的幫手,我也不會放在眼裡,

我現在也是逐漸的明白,修禪者和這些普通的武者之間的區別了,

武者分手先天武者和後天武者,

後天武者就是類似於這些彪形大漢的樣子,

而先天武者則是所謂的古武者,

華夏至今,追溯上下也有五千年的歷史,從最初的黃帝提出修行的真諦,到如今慢慢的衍化了很多流派,有禪修,劍修,武修,等等等......

而在武修中最為牛逼的也就是張三丰邋遢道人,已經練到極致就地涅槃,

「姑娘,你沒事吧,」

我走到哪女人的面前,有些關心的問道,

「沒,沒事,」

女人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凌亂臟髒兮兮的面孔上,露出幾分熟悉的味道,

眼睛忽然又出現在眼眶中,深呼吸了一口氣,二話不說,走到了凌萱的面前,

拉著凌萱的手,「我們走吧,」

漸漸的我和凌萱就離開了,

她一直在我們的後面,

凌萱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不必看了,已經看了很長時間了,那張臉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只是我沒有想到她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她,她是倩倩,」凌萱顫巍的說道,

我忽然就停下腳步,深深的看了一眼凌萱一眼,也不知道我心裡怎麼想的,就這樣漸漸的吻上了她的雙唇,

雙唇相觸的那一瞬間,我明顯的感覺到凌萱眼神中的獃滯,

隨即便是猛烈的與我糾纏起來,

在這個時候,外界的一切事物仿若都是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有的彼此之間濃濃的情誼,

過了片刻,我才漸漸的鬆開了她,將她摟入懷中,「對不起,現在我只能說對不起,其實我不知道我心裡對你是什麼感覺,我就感覺我想保護你,或許是因為那件事,或許是我愛你,但是我不知道我心裡的感情,當我看見她的時候,我承認我心痛了,在之前,也有女孩跟我表白過,但是我一直覺得我是愛她的,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好似還沒有忘記他,」

凌萱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別說了,我知道你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我也知道你是一個對愛情堅貞不移的人,我們之間的結合,就是一個錯誤,我不會纏著你的,如果你是為了責任而跟我在一起,你完全可以現在就離開的,不要難為了自己,」

凌萱說到這裡,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看著她的迷糊的眼眶,我心中不禁一動,難道自己真的對她沒有一絲感覺嗎,難道我跟她一起都只是因為責任嗎,

那段不一樣的經歷,是不是只是因為在因緣巧合之下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想著,我腦袋之中一陣恍惚,這麼長時間來了,對待愛情,我好像還是這麼的傻,

但是,我更是知道,我現在不能讓她哭泣,「你不要亂想了,我會對你好的,現在我們兩個人好好的,不是就很好嗎,」

凌萱慢慢的靠近了我的胸膛,慢慢的點了點頭,

「宇軒,」

就在這個時候,在我的背後傳來一陣叫喊聲,

聽到這個聲音,我心下一沉,在我心裡我是不願意再去看見她的,可是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的犯賤,你越是不想去看的,但是偏要去看,

我也沒有回過頭,我的懷裡還躺著凌萱,但我的心思早已經不在了,只回到了那段最美好的時光,

那段最幸福的時光,

看向遠方,遠處的黑夜中,在昏暗的路燈下,一對男女相互依偎著,慢慢的走了過去,

這不正是我最想要的幸福嗎,

但這就是這樣的幸福,最初是和這個女的一起的,

「剛,剛才,謝謝你,」

她的聲音越來越近,我已經知道,她就在我的身後,

我慢慢的轉過頭,昏暗的路燈下,一個衣服凌亂,看上去無依無靠的女子,正怔怔的看著我,一雙嬌俏的小手正揉捏著自己的衣角,

此時在我們之間只剩下了尷尬,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內心的動蕩,「沒關係,就是舉手之勞,李雅倩同學,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如果在我之前就知道救下的是她,我會不會幫忙呢,

這好似是一個沒有答案的事情,

我說完便是轉過頭,就欲離開,

可是我剛剛邁開的腳步,卻又收了回來,因為她說了一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了,我現在就想對你說一件對不起,」

我仰起頭看著星空,我忽然好想哭,忽然覺得東海的夜空很美,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細細的看著星空,

如果,你想哭,就抬頭看看星空吧,讓眼淚重新流回眼眶中,

「沒什麼,都過去了,」我的語氣依舊很冷,其實心裡卻是那般的心如刀絞,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就帶著凌萱離開了,速度很快,

我不想再在這邊待下去,我怕我再待下去我會哭,

我和凌萱走到一個轉角處,我還是不忍心的轉頭看了看,

她的嘴唇喃喃蠕動著,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緩緩的調頭離開,她的背影在黑夜中顯得那麼的落寞,

我看了,不禁有些心疼,

我靠在牆壁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我相信著是我這輩子遇到最棘手的事情,

凌萱就掙脫了我的肩膀,蜻蜓點水般在我唇邊輕輕一吻,「我能看出來你很愛她,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愛你,還是因為那件事,你也不知道,就這樣吧,我先走了,別聯繫了吧,」

我看得出,她的眼睛腫充滿了霧水,

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事情,

我腦袋頓時一蒙,想到她剛才說的話,別聯繫了,

不再聯繫......

或許我真的做錯了什麼吧......

也不知道我是哪裡來的力量,看著她慢慢離開的背影,吼道,「萱萱,對不起,」

聽見我的道歉,她好似跑的更快,很快的便是隱匿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