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移植
隨著夜凱的終結，這場戰爭劃上了句號。
僅僅佩恩一個人，帶給木葉的痛楚，已經超出了原著里大蛇丸和砂隱的聯手。
三代火影戰死，按照原著的軌跡，大名會任選自來也，然後自來也不願，從而尋找綱手。
如今，自來也已經不在，年輕一代如旗木卡卡西又難當重任，最終志村團藏乘虛而入。
他暫代五代目火影。
五影大會的地點，依舊是中立的國度，鐵之國。
此次五影會談，要磕磣太多，兩天枰大野木到達時，在座的都是些陌生的年輕人。
霧隱還好，雖說是個妖嬈的女人，還起碼是水影，砂隱和雲隱，更是只來了上忍。
兩天枰大野木冷笑，不置可否，他或多或少地清楚這些忍村的境遇。
五大忍村裡面，如今只有他的岩隱完好無損，若非「曉」組織近來的行為讓他深深忌憚，恐怕他早就將一些想法付諸行動。
他們等了一天多的時間，木葉那方的火影依舊沒有來到，一直到鐵之國的武士傳來情報。
「三船大人！我們發現了木葉忍者的屍體！」
他們發覺事態問題，趕到現場時，看到了三具屍體。
「志村團藏，連他也……」
三船和兩天枰大野木識出了身份。
「又是曉么？」
他們不得而知，但最近頻繁的事情已如懸在心頭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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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現在情況如何？」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重吾的『再胞排出』幫他補充了血肉。琉璃，事情成功了？」
「是啊，多虧了野乃宇姐姐的東西，省下我不少麻煩。」
藥師野乃宇望著泡在營養液器皿里的寫輪眼，眼中有一絲複雜。
作為綱手之後的第二任醫療部隊長，志村團藏身上的寫輪眼是藥師野乃宇親手移植的，志村團藏繃帶下藏的是何秘密，只有她清楚。
正是因為掌握了這個機密，哪怕她是暗部「根」的一員，下了言靈咒縛，志村團藏都不放心她，寧願捨棄這個王牌間諜，也要用幻術擾亂她的記憶，更是殺人滅口。
只是機緣巧合，琉璃救了她，而如今，志村團藏更是死了。
她溫言道：「琉璃，需要我做什麼？」
「野乃宇姐姐，你看，現在我也湊齊了一對眼睛。」
「琉璃，你是想……那可是宇智波止水的眼睛！」
藥師野乃宇明白了她的意思，才更驚訝道，「我當年還在『根』的時候，曾經聽聞團藏談起，其中的術是『別天神』，能支配意志的最強幻術。」
「你那樣做太冒險了！」
「我明白，野乃宇姐姐，只是……他的身上，有漩渦，千手的痕迹，最能契合這雙眼睛。」琉璃微聲音堅定：「宇智波斑要做的事情，我也想試試。」
藥師野乃宇微蹙起眉，斑要做的事情，是指那個無限月讀么？
「如果，我種出了那棵樹，再用樹把『別天神』放大，效果會怎樣？」
「明白了，眼睛的移植手術我會去做，不過在這之前，必須要確定他能否信得過。」
藥師野乃宇說道，「我以前做過間諜，對於人心的鑒別也有一些，讓我來觀察吧。」
琉璃點頭道：「好。」
「還有……琉璃，那棵樹真能種出來嗎？就算我們將查克拉之法普及到所有人之中，短時間內是很難有效果的。」
「況且，不出意外，那個傢伙會自己植入輪迴眼，樹的軀幹更難得到。」
「放心吧。」
琉璃報以微笑。
在這個世界里，醫療水平足以讓眼睛和USB介面那樣即裝即用，但輪迴眼能力複雜，想要運用通透，還需要一段時間。
而在這段時間內，長門終於蘇醒了。
「能談一談嗎？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琉璃。」
長門躺在病床上，臉色晦暗，實際上，失去了輪迴眼后，如今他的狀況猶如廢人。
小南默默依偎在窗邊，神色間同樣有一絲憔悴。
「小南姐沒跟你說起，所以，就由我來說明了。」
琉璃也懶得拖泥帶水：「你到現在，還認為那個人是宇智波斑么？」
長門沒有反應，以往的種種疑竇，從未深究過的，現在卻被琉璃一點點地揭了出來。
「還有，你真的以為那雙輪迴眼是你的嗎？使用了這麼多年，你難道就沒感覺到，那雙眼睛對你身體的負荷？」
長門不願意去聽，也不願往深處想，但此時此刻，毫無辦法。
「如果，我說……」
琉璃講述的像是一個故事。
從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終極谷一戰講起，說到宇智波斑移植千手柱間細胞存活下來，並以此將寫輪眼進化為輪迴眼，再之後，眼睛移植到雨之國擁有漩渦體質的還在身上。
之後，便是忍界二戰時的自來也，又講到了神無毗橋的宇智波帶土，再往後，便是山椒魚半藏和志村團藏的合謀，彌彥的死，宇智波帶土的介入，和小南的離開。
故事，一直說到現在。
聽起來匪夷所思，卻又讓一切變得合情合理。
「我言盡於此，相信你也有自己的判斷。」
琉璃對小南報以眼神示意，隨即離開。
些許的沉默之後，終於響起了一聲輕嘆。
「你被利用了，長門……」
小南輕嘆道：「你忘了嗎？那時，彌彥……」
「閉嘴。」
長門情緒有些激動。
「那個宇智波斑找上我們，最初的『曉』，他的要求被彌彥拒絕，不久后，便發生了那件事……」
小南卻繼續道，「彌彥死了，在那個人的計劃之內，現在，你能看出來的。」
「『曉』被利用了，彌彥所希望的，自來也老師一直希望的，並不是現在這樣，和平不可能是這種……」
「那你呢？你不也是被利用嗎？」
小南搖頭：「我不是。」
「那你讓她來告訴我，和平是什麼樣子的！」
和平么？
小南知道，這是長門接受現實前，最後的心理障礙。
琉璃和長門說了很多，以她前世的閱歷，對社會矛盾的根源總結和處理方式，是這個忍者世界上所有人都無法企及的。
沒有階級，沒有剝削，沒有壓迫，生產資料共有，物質資源極大豐富，人民生活水平極大提高的共產主義世界。
很多東西，長門難以理解，但無疑，琉璃所勾勒的，是不同於無限月讀的，更加虛幻的世界。
比起原著里漩渦鳴人那本《堅強毅力忍傳》，少了熱血，卻更具體。
「既然，小南相信你，那我也信你一次。」
「野乃宇姐姐，把止水的眼睛移植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