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笑著看了看那燈光閃爍的酒吧大門，有些驚異的道：「想不到這種已經是郊區的地方有這麼雅緻的酒吧。」「這你就不懂了吧，呵呵，城區的酒吧講究的是氣派，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去的。而這種郊區的酒吧，才是真正的特色吧！」雨霏擺出一付專家的姿態教訓道。我笑著搖頭率先進了酒吧，一陣重金屬的搖滾音樂撲面而來，在昏暗的燈光下，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別緻的酒吧。大廳北邊靠牆的地方是一個舞台，不過現在空著，十幾張木桌子散落在大廳上。經管時間還早，已經有人三三兩兩的坐在高高的凳子上聚會了。在經過了工作一天的勞累后，有時來這裡消遣一把，也是一個不錯的放鬆方法。一個服務生迎了上來，微微鞠了個躬，笑道：「先生幾位？要大廳還是包廂？」「7個人，給我們個包廂吧！」翼空笑著說。服務生把我們帶到一個1o平方米大小的包廂，隨即有人送上酒水和各種糕點，我用手捻起一顆花生米，愜意的丟進嘴巴里嚼起來，很久沒有這麼松乏過了。三個警衛旗隊的戰士警覺的坐在外側的桌子邊，正好將門口擋住。我對桂爐說：「叫他們喝點飲料，吃點東西不犯你的紀律吧？」「不行，老大，這是規矩！」桂爐板著臉說。「那讓他們輪流吃吧，不然這麼坐在這裡像個菩薩似的，人家見了怎麼想？」「這……，好吧！」他過去低聲吩咐了幾句，三個戰士回過頭來感激的望著我，我沖他們笑了笑。戴鍔帶著兩個手下閃身進來，我指著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轉頭對翼空說：「你見過那個蘇聯將軍了吧？」「恩，見過了！」他點點頭，灌了一口紅酒。「我有個想法，同意外蒙古的獨立！」我小口的喝了一點啤酒道。「什麼？！」翼空顯然被嚇了一跳，嗆了一口，咳嗽起來。我輕輕的幫他撫著背道：「不要緊張么，我們現在既然不適合和蘇聯人直接開戰，那麼何不妨大方一點，反正現在外蒙古等於在蘇聯人的手上么。」「你的意思是讓蘇聯人對我們放心，可輿論……」翼空有些猶豫道。「這個就看我們怎麼說了，我們何不妨扮演成被動的樣子呢？南邊的老蔣，東邊的日本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們在如此『重壓』下，被迫承認也情有可原吧！」我笑著說：「說不定還能博得中間人士的同情呢！」「恩，這樣他就可以去放心的搞國內建設了。我明白了！！只要我們再暗地裡推波助瀾一把，大清洗就要開始了！」翼空興奮起來：「我們要好好的利用這次叛逃事件！」「對了，用一個口頭協議去換取蘇聯的內亂你說值得嗎？」我笑道：「況且，過不了幾年，我們要連本帶息的收回來！一個蒙古算什麼？！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孫打到那裡，我們就要打到那裡！不！我們要走的比他們更遠！」翼空看著牆上貼著的那張西北電影公司的海報《成吉思汗》喃喃道：「就像鐵木真的鐵騎一樣，讓敵人在我們面前顫抖、哀號！這是我們多少年的夢想啊！」「所以，你明白了嗎？」我轉頭對戴鍔說。「我明白了，把蘇聯人的間諜找出來，問出情報后將他們作為一個籌碼送回給斯大林！」他點頭道。「恩，這就對了，這件事就由你一手包辦吧！」我點了點頭。陳大小姐終於忍不住一拍桌子：「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哦，喝酒、喝酒，呵呵！」我們四個一起傻笑道。「喝你們個頭！跟我出去唱歌！」雨霏一把拽起我的胳膊，硬拖著我朝外走，幾個傢伙頓時好事的跟在後面笑嘻嘻的跟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我眼睛瞄到舞台邊上放著一張鋼琴馬上求饒道：「你不是最喜歡唱『童話』嗎？沒有伴奏可不行，這樣，我給你彈鋼琴伴奏如何？」「這個……，那你也要唱哦！」她猶豫了半天終於點頭同意了。「好，一定一定！」我忙不迭的點頭答應道，隨手招過一個服務員讓他把麥克風支到鋼琴上。「嘭」的一聲，舞台的燈光打開了，已經開始多起來的人們知道有人要上去唱歌了都歡呼起來。在萬眾期待的眼神中，雨霏踏著優雅的步伐上了台，台下剎時一片寧靜，只聽道粗重的呼吸聲。在燈光的照射下，雨霏放射出驚人奪目的光彩，黑色亮麗的長，白的像牛奶一樣的皮膚，完美的瓜子臉，像黑寶石一般的眼睛，小巧可愛的鼻子，如同夢幻般的出現在舞台上，酒吧里的人一時都看呆了。我對雨霏笑了笑，轉過頭輕輕的撫摩著鋼琴鍵，一種熟悉清越的感覺油然而生。舒緩優美的音樂響起，每一個人都陶醉在期間。我輕輕的唱道：「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往事一一浮現在我的眼前，我深情的看著台上同樣感慨萬千的佳人，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默默的付出，而我卻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聲「我愛你」。在感情上，我無疑是一個弱者，我到底在怕什麼？！剎那間我的心中充滿了歉疚和柔情，此時這歌也到了**，我深情的唱道：「我願變成童話里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幸福和快樂是結局！」掌聲響起，我走到台上，輕輕的擁住她，在她的耳邊道：「我愛你，小壞蛋！」雨霏的身子輕輕的一顫，剎那間笑得百花失色，多年的心愿終於在今夜實現！相擁了良久我們才記起這是在台上，在漫天的口哨和善意的笑聲中，我們從台下逃命似的跑了下來。翼空哈哈大笑的道：「難得看見嫂子回臉紅啊！」出奇的，雨霏沒有反詰，乖乖的靠著我不作聲，只是橫了他一眼。我們說笑著向包廂走去，走到門口一愣，看見一幫人堵在我們包廂門口。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自以為很帥的走了上來，很沒有品位的穿著一身大紅的西服，噴著口水對雨霏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是否有榮幸能夠和你一起吃點東西？」「對不起，我們沒空！」翼空厭惡的看了他一眼：「請你不要擋著我們的路！」那年輕人頓時倒樹著掃帚眉一副流氓樣：「你誰啊？少爺我問的是你嗎？」翼空也不答話，輕輕一撥，這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傢伙就被輕易的推到一邊，於是我們當他空氣一樣的走進了包廂。「混蛋，你們這些平民，知道我是誰嗎？」那個流氓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帶著一幫人衝進了我們的包廂跳腳道。「沒興趣知道。」翼空看都不看他一眼，顧自專註的搖晃著他的紅酒杯。「什麼？！我了老爸可是蘭州市副市長！」他擺出一副囂張的樣子。傍邊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大漢道：「怕了吧，還不快點求饒！敢惹我們『黑龍幫』老大的弟弟！」「黑龍幫？」我疑惑的看了看戴鍔。戴鍔湊到我耳邊：「就是那個和蘇聯人有瓜葛，倒賣稀土的黑幫！他們幫主就是那個被『試金石』收買的蘭州市副市長陳彪的大兒子陳黑龍！這個估計就是他的小兒子陳黑虎了！」「哦，那今天晚上就剿滅這個黑幫吧，從他們身上已經得不到什麼情報了，就當是送給斯大林同志的一個禮物吧！」我笑道。「是，我這就安排！」翼空在一邊笑道：「怕，我好怕啊！副市長啊？這麼大的官啊？哦，還有『黑龍會』，我們小老百姓可惹不起啊！」那黑虎絲毫沒有聽出調侃的語氣，開心的笑道：「怕了就好，乖乖的把那小妞交出來，少爺我就放你一馬！」他身後的大漢都笑起來，一副吃定了我們的樣子。「唉，經常看小說里說那些狐假虎威的少爺都沒有什麼腦子，我還不信，今天見了你們才知道，原來那些作者們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你們還真沒有腦子！」翼空搖著頭看著他們，「如果我們不交你們會把我們怎麼樣呢？」「你……」黑虎同志終於明白被耍了，他神經質的抖動著手叫道：「上，廢了這些傢伙！狠狠的打！」十幾個凶神惡煞的打手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三個警衛旗隊的戰士和兩個特工面色興奮的迎了上去，看見有架可以打，惟恐天下不亂的翼空和戴鍔笑嘻嘻的跟了上去。我拉住他們道：「別忘了放掉一個去報信！」霎時間一陣雞飛狗跳，這些只知道欺負百姓的地皮流氓碰上這些精銳的高手馬上一敗塗地。警衛旗隊的戰士，作為我的親衛隊平日里接受的都是最嚴酷的訓練，一個個比特種部隊還要剽悍，畢竟他們肩負著保衛元的重任！而特工們則隨時要面對死亡的考驗，身上的工夫當然也差不了，學的都是怎麼使人失去行動能力甚至殺人的工夫。只一小會兒，地上就斷手斷腳的躺滿了那些所謂『黑龍幫』的人，一個一直跟在黑虎旁邊的人見情況不對，偷偷的轉身跑掉了。沒有一個人能夠擋住他們一個回合的攻擊，那黑虎平日里仗著父兄的實力在這一帶橫行霸道哪裡有過吃虧的時候，此時見到平日里的幫凶被這麼輕易的放倒在地上，早就嚇的屁滾尿流。現在見到這五個剽悍的傢伙不懷好意的向自己逼過來，哪裡還撐的住，腿一軟就坐倒在門口，驚恐的大聲尖叫道：「不要！你們不要過來，我爸爸是副市長，他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個特工一臉獰笑的看著他，提起了拳頭，那黑虎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靠，沒用的東西。還沒打呢！」戴鍔憤憤不滿的踢了他一腳，和翼空回到我身邊坐下道：「老大，都處理好了，這些傢伙怎麼辦？」我皺著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直叫喚的他們，揮了揮手：「都扔到外面去吧！」三個警衛旗隊的戰士和兩個特工各留下一人，其餘三人一手抓一個人的腿，來回三趟就將那些傢伙拖著扔到了酒吧外面。一個女孩子帶了幾個服務生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有些畏懼的看著正在作「搬運工」的戰士們，然後探著頭望裡面望了一下。這些人在這裡橫行霸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因為知道有個當副市長的父親所以警察來了也沒有用，今天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敢這麼對付他們，這些人都以為是比『黑龍幫』更加厲害的黑社會來了。「進來吧！」我笑著對在門口探頭探腦的人說：「我們不是黑社會！」那女孩大著膽子走了進來：「你們……，沒事吧？」「沒事，就這麼幾個人還不在我們話下。」翼空嬉笑著抓了抓頭，「你放心吧，我們沒有損壞你什麼東西。」「我倒不是心痛東西，你們既然不是黑社會那就快走吧，你們打了副市長的兒子，唉！他們少不得要來找你們算帳的！『黑龍幫』人多勢眾一向在這裡橫行慣了的，你們還是避一避吧！」那女孩子皺著眉頭擔心的說。我有些感動，等下這些人回來了看見我們不在，十有**會把氣撒在這個酒吧上。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像是老闆，她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反倒勸我們先走，可見是個好人。借著昏暗的燈光我認真的望了過去，看清楚她的樣子頓時一呆，這不是歌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