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飛行課風波

最近這段時間，一向陰沉的斯萊特林的學生大多是滿面春光，笑語盈面。除了最近因為奧古斯都每堂課的優異表現而使得學院記分漏斗里堆積出的高高在上的斯萊特林學院分，眾多學生們還發現了一個隱藏在斯萊特林休息室里的移動圖書館。

當一個新生一次在休息室里鼓足勇氣向奧古斯都詢問老師布置的一道論文題，並且得到了奧古斯都耐心地解答之後，眾多新生們只要有機會都開始向奧古斯都諮詢各種問題，令人驚喜的是，不管是多麼偏冷的問題，在奧古斯都這裡都能得到完美的答案，事後得到的老師評分也會很高。而當一些高年級學生也開始試著詢問奧古斯都，並得到令人滿意的答案之後，奧古斯都移動圖書館的稱號便在斯萊特林學生中流傳起來。

坐在霍格沃茨城堡不遠處一片整齊碧綠的草坪上，奧古斯都拿了一本剛從圖書館借出來的黑魔法進階理論，關於這一類的圖書，都必須得到學院院長的簽名，為此，奧古斯都還專門跑了一躺斯內普的辦公室。在這個巫師界里一向被眾人所詬病的黑魔法，其實在奧古斯都看來也就是一些威力比較巨大的殺傷性法術罷了，如果非要說這些黑魔法有多麼邪惡，實在是一件很沒有意義的事，魔法的效用本身就是依仗於巫師而存在的，硬是要把善惡的標準加在魔法上，實在是一件很愚蠢的事。這個低魔世界的大多法術都是用在一些生活娛樂方面，即使很多所謂的攻擊性法術造成的傷害也都很小，比如門牙賽大棒之類的。

奧古斯都認為是這個世界太久的和平限制了魔法的發展。魔法師在異世界作為戰爭的威懾性武器，即使是一個魔導師也能在戰場上發揮超乎想象的作用，更不用說作為國之利器的傳奇魔法師，顯而易見，每一個傳奇魔法師都能夠輕而易舉地決定一場戰爭的走向。在異世界的大部分人來看，魔法，本生就是為戰爭而存在的。

今天是周四，下午三點似乎有一節飛行課，奧古斯都卡著時間，在兩點半左右的時候，便合上書起身走向了飛行課的場地。實際上，對於飛行課這門課程，奧古斯都的興趣著實不是很大，即使飛行是人類啟蒙時代就有的幻想，不過你也很難指望一個很早就能依靠自身能量飛行的法師，會對騎在掃帚上飛行產生興趣。

這是一個晴朗的、有微風的日子，當奧古斯都快步走下傾斜的草地、向場地對面一處平坦的草坪走去時，小草在腳下微微起著波浪。草坪那邊就是森林，遠處黑魆魆的樹木在風中搖曳。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大部分學生都已經在那裡了，當看見奧古斯都來到場地時，大部分斯萊特林學生面上皆浮現出了一絲喜色，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在魁地奇杯上向來是死對頭，即使是簡單的飛行課，斯萊特林學生們也希望一向全能的奧古斯都能給格蘭芬多學生一點顏色看看。二十把飛天掃帚整齊地排放在了地上。很快，老師霍琦夫人來了。她一頭短短的灰發，兩隻眼睛是黃色的，像老鷹的眼睛一樣。

「好了，你們大家還等什麼?」她厲聲說道，「每個人都站到一把飛天掃帚旁邊。快，快，抓緊時間。」

奧古斯都身邊的掃帚是一把又破又舊的深黃色掃帚，似乎還有一點臟，一向喜好潔凈的奧古斯都不由微微皺了皺眉。

「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後說：『起來!.』

「起來!」每個人都喊道。

奧古斯都的掃帚很快跳到了他手中，實際上，奧古斯都根本沒按霍琦夫人的方法，隔空取物的小把戲，用在這更為恰倒好處。

接著，霍琦夫人向他們示範怎樣騎上掃帚而不從頭上滑下來。她在隊伍里走來走去，給他們糾正手的握法。哈利和羅恩聽見她批評馬爾福一直做得不對。心裡不由得暗暗高興。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腿一蹬，離開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說，「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面。聽我的口哨——三——二——」

然而，納威太緊張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於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夫人的嘴唇，就使勁一蹬，飛了上去。

「回來，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納威徑直往上升，就像瓶塞從瓶子里噴出來一樣——十二英尺——二十英尺。納威驚恐、煞白的臉望著下面飛速遠去的地面，似乎就要從掃帚上脫落下來，奧古斯都略帶笑意，這個叫納威的學生似乎每節課都要發生問題。抽出銀色魔杖，指向空中的掃帚，狂暴的掃帚瞬間被一股力量緊緊握住，隨後魔杖轉向納威，下一刻納威脫離開了飛天掃帚，緩慢地飄落下來。一個法師之手，一個漂浮術，簡單的兩個法術便解除了納威的危險。看著安全落地的納威，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霍琦夫人滿意地為斯萊特林加了十分，趕忙奔向納威，畢竟這是她的第一堂課，奧古斯都的及時救援為她省去了一個大麻煩。看著似乎沒事的納威，霍琦夫人還是準備帶納威去校醫院檢查一下。

納威臉上依舊帶著驚疑不定的神色，被霍琦夫人用胳膊摟住，一左一右一同離去了。

他們剛走得聽不見了，馬爾福就放聲大笑起來。

「你們看見他那副面孔了嗎，那個傻大個?」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也隨聲附和。和奧古斯都走的很近的馬爾福在新生里也有一定威望。

「閉嘴，馬爾福。」帕瓦蒂·佩蒂爾厲聲地說。

「嗬，護著隆巴頓?」潘西帕金森說「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胖乎乎的小淚包，佩蒂爾。」

「瞧!」馬爾福說著，衝過去抓起草地上的什麼東西，「是那個大傻瓜隆巴頓的奶奶捎給他的。」

他舉起記憶球，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拿過來，馬爾福。」哈利低聲說。大家都停止了說話，注視著。

馬爾福看了一眼沒有做聲的奧古斯都，見奧古斯都沒有為哈利說話，膽子便大了起來。

馬爾福大笑起來。

「我想把它放在一個什麼地方，讓隆巴頓去撿——放在一棵樹上——怎麼樣?」

「拿過來!」哈利大喊，可是馬爾福已經跳上他的掃帚，起飛了。

實際上，看著他們的打打鬧鬧，奧古斯都還是有些懷念，當初他自己也似乎有過這麼一段年少的學院生活。青春的摩擦現在想來還真是令人感慨。

馬爾福懸浮在與一棵櫟樹的樹梢平行的高度，滿面譏笑地大聲叫道；「過來拿，波特!」

哈利抓起他的掃帚。

「不行!」赫敏·格蘭傑喊道，「霍琦夫人叫我們不要動——你會給我們大家帶來麻煩的。」「不用阻攔他，我相信他會自己處理好的。」奧古斯都微微對赫敏擺了擺手。

哈利像是得到了老師的允許一般，感激地對奧古斯都笑了笑。血撞得他的耳膜轟轟直響。他騎上飛天掃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於是他升了上去，空氣呼呼地刮過他的頭髮，長袍在身後呼啦啦地飄揚。他聽見她面上傳來女孩子們的尖叫聲和大喘氣聲，還聽到羅恩發出的敬佩的喊叫。

他猛地把掃帚轉過來，對著空中的馬爾福。馬爾福顯得大吃一驚。

「拿過來，」哈利喊道，「不然我就把你從掃帚上撞下去。」

「哦，是嗎?」馬爾福說。他想發出嘲笑，但臉上的表情卻很緊張。他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默然站著的奧古斯都，心裡突然又多了幾分安全感，便穩穩地在半空中停住。

哈利好像天生就知道該怎麼做。他將身體前傾，用雙手緊緊抓住掃帚，於是，掃帚就像標槍一樣朝馬爾福射去。馬爾福勉強閃身躲過；哈利又猛地調轉回身，穩穩地抓住掃帚。

「給，看你能不能接住!」馬爾福大叫一聲，把玻璃球高高地扔向空中，然後迅速朝地面降落。

哈利最後還是非常驚險地接住了玻璃球，其驚險程度使得奧古斯都也不得不準備了好幾次想要出手營救他，看著安然落地，被麥格教授帶走的哈利。奧古斯都眼中充滿了笑意，熱血的青春，少年的冒險，還真是一件很值得紀念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