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你也勾我一回
他不會知道,在那段昏天暗地的日子裡,她是如何地擔驚受怕。
父親的身體自從兩年前的那次股票危機之後,便氣急攻心、每況愈下,醫生說,他不能再受到任何打擊。
可她卻偏偏在那個時候懷孕了!
三四個月的時候,她的妊娠反應厲害,那個時候,她甚至動過一絲歹念,要拿掉腹中的孩子。
那樣,她就可以繼續守候在父親的病床前盡孝心了。
爸爸的病是她造成的,她心知肚明,也夜夜不能寐,心中的愧疚感日益加重。
可是,最後,她卻還是不得不編了謊言,對父母說是要到國外留學,揮淚灑別親人,將對父親病情的挂念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直至孩子的哭聲劃破天際,看見那個小小的人兒用一雙黑漆漆的眼睛,認真地看著她,一付天真無邪的樣子,她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她的寶寶多麼可愛啊,簡直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珍寶,她怎麼可以有過拋棄他的罪惡念頭呢?
沒有忘記,寶寶第一次學著電視里的孩子叫她「媽媽」時,她哭得有多麼傷心!
雙眼哭得紅通通的,卻還是得違心地告訴他,自己只是他的姑姑。
甚至把孩子的戶口掛在了,那對長年在世界各個角落探尋名勝古迹的堂親夫婦的戶口本上。只祈望他們能給寶寶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一個完整的家……
漆黑的夜色中,看著秦皓暘憤然離去的身影,舒茵茵白皙的臉頰終於緩緩地滑下兩行冰涼的液體: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麼,他現在是打算要跟她對簿公堂、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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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到葉安然住的花園小區門口,停下車來時,程子墨還在講電話,葉安然猶豫地了一下,手指輕輕地勾了勾他的手臂,低聲,說了一句,「你今晚還是回酒店吧!」
剛才程市長的秘書打過來一個電話,說是程市長正在房間大發脾氣,好像連程夫人也被罵了。
程子墨便回了個電話給程市長,父子倆似乎一開口就磁場不合,在電話里就吵了起來,頗有一種雷霆大戰的意味。
葉安然還在電話里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雖然程市長對自己的成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程子墨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回握住她微涼的小手,仍是火氣十足的沖著電話裡面吼,「又要斷絕父子關係嗎?愛斷就斷去!」
葉安然只道他是顧不上跟自己說話,推開車門下車,又在前座主駕的車窗外輕輕地敲了敲,「送程先生回酒店。」
特助點頭示意,驅車離去,葉安然看著車子消失在小區外,才緩緩地拾步踏上台階,進了公寓大廈……
剛到家,換好拖鞋,門鈴就響了,她詫異地透過貓眼看了一眼,程子墨正一臉青煞地站在門外!
她趕緊開了門,「不是叫你回酒店嗎,怎麼又來了——」
卻被人自外面一個用力推倒在牆面上,「把我攆走,好方便你去勾/搭別的男人嗎?」
葉安然倒吸了一口氣,「我沒有——」
門被人「砰」地一記重重關上,男人修長的身軀直抵在她身上,以一個親密的姿勢疊/合在一起,「就算你沒有,可是,靳湛憑什麼用那種赤果果的眼神看你?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神經病!靳先生那樣內斂沉穩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那種赤果果的眼神?陷入情網的男人真可怕!妒火中燒的男人更可怕!
葉安然無可奈何地看他一眼,「程先生,你誤會了,真沒有這樣的事,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四目相觸,近距離的呼吸縈繞著彼此,紊亂了兩顆心。
他知道,他不該生氣的,可是,卻又忍不住心裡泛出濃濃的嫉妒。薄唇冷冷地抿成了一條線,「你也勾/搭我一回——」
葉安然:「……」程先生,你真的很健忘!我剛不是說過了,我真的沒有勾/搭過什麼人。
葉安然伸手想要推開他,卻不料男人已經俯下頭來,用灼熱的吻狠狠地蹂/躪起她柔軟的雙唇,「今晚換你在上面——」
葉安然:(⊙o⊙)。什麼叫做「今晚換她在上面」?她怎麼覺著,從這男人的嘴裡吐出來的話,莫名其妙地夾著一股色晴的味道?
她果斷是被程子墨帶壞了,思想都不純潔了!
可是——
「唔——」葉安然只悶哼了一聲,便再也發不出別的聲音。
男人霸道地禁錮著她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她逃離一分一毫!
只不過,短短的半天,他就已經開始思念她唇的味道了。他的唇吮著她的唇,不由分說地將自己的舌尖楔入她的口腔里!
大概他是真的想她了,她的唇竟然比想像中的來得更軟、更甜,程子墨只覺得,一股巨大的電流咻地一下竄過了他的四肢百胲!
掠奪的吻,越發地激烈。
懷裡溫香軟玉,他就快要忍不住。
偏偏懷裡的人兒還睜著一雙怯生生的秋水美眸,迷離嫵媚地看著他,更加激發了他體內的征服欲!
他想要她!想要的強烈程度,早已非一個吻所能滿足得了的。
伸手探到她的腦後,攫住她頸背的同時,他托起她的後腦,強迫她抬起小臉來迎視他——
葉安然的心劇烈顫動著,卻掙脫不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一點一點俯唇下來,兇狠而又狂野地吻住自己!
他兇猛的力道,讓她甚至發不出一絲多餘的聲音。
呼吸越來越混亂而粗重,熱吻越來越深,彼此的身體也越來越熱,他靈巧的舌尖霸道地肆掠了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讓她幾乎不堪承受地顫抖起來……
感覺自己的意識和靈魂已經被這個吻勾走,眼裡、心裡只剩下了他,滿滿的全都是他,全是他……
她的乖巧與順從,似乎取悅了他?
只見男人終於肯鬆開她的嘴,略微粗喘著,染滿愛念的墨眸赫然已經變得腥紅灼熱,他眸色深深地看著她,沉吟幾秒后,竟然提出要求,「後面的流程,你來做。」
淡薄而寒涼的話語,卻叫葉安然怔忡得不知如何反應。
她慢慢地沿著牆面下滑,企圖從他修長的雙臂下逃走,孰料,程子墨伸手,一把就將她的后衣領提了起來,「怎麼,叫你取悅我就不樂意了?我看你剛才跟別的男人眉目傳情,倒是滿心歡喜的……」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葉安然掙扎著從他的大掌里脫身出來,卻被他逼得更緊,冷冽的話語、灼燙的氣息,噴薄在她白皙的臉頰上,有一種異樣的痒痒的感覺,莫名地難受。
終於,她承受不住這樣窒息的低氣壓,沖/動之下就朝程子墨氣憤地大叫出聲,「程子墨,你不要逼我!我告訴你,我跟靳先生是清白的,你不要血口噴人!還有,你不是喜歡像舒茵茵那樣會撒嬌的女人嗎?我就是不會!失望了,你倒是走啊,去找別人——」
她白皙的粉頸卻驀地被男人如鐵鉗般的大掌狠狠地攫住,男人凌厲的雙眸目光灼熾地緊盯著她的臉,「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就掐死你!」
他瘋了!瘋得不淺!
葉安然困難地喘息著,嘴巴卻不肯示弱,「我又沒有……說錯……」
程子墨見她氣喘得小臉都憋紅了,遂鬆開了一些手勁,「還說你沒錯?你是我老婆,怎麼可以看別的男人!」
簡直是不可理喻!跟吃醋的男人真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葉安然困難地吞了一記口水,伸手撫著自己吃痛的脖頸,「你老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做你老婆有什麼好處?!」
她說得氣憤難膺,程子墨卻挑挑眉,冷冷地睨她一眼,忽然就抓起她的一隻小手,探向他的身下,「有,我只偷我老婆……」
隔著衣物,微涼的指尖觸到他褲子裡面的什麼東西,葉安然俏白的小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不要……程子墨……你放手啊……」
忙又將手縮回去,末料卻被男人的大手扣得更緊,他竟然抓著她的手一起握住了他身下的……
「噝——」一記屬於男人難奈的低吟不覺溢出嘴邊……俊逸的臉孔也因為隱忍著的晴欲而變得滾燙驚人。
葉安然只來得及看見,程子墨深邃的墨眸里有異樣的精光一閃而逝,隨即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一把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朝著卧室走去!
身體,被人重重地拋到了大/床/上。
葉安然被咂得頭暈目眩,本能地往後縮,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卻夾著雷霆萬鈞之勢沉沉壓下!
程子墨修長的雙臂分別撐在她的兩側,俯瞰在她頭頂深情地看著她,低沉磁性的嗓音也隨即在她耳邊滾燙地暈染開來:「安然,你是我的!我不准你用那樣的眼神去看別的男人,不準,一輩子也不準……」
話語裡面仍然是滿滿的嫉妒,可是,深邃的眸底卻分明有濃得化不開的深情旖旎。
屬於晴人之間的夜晚,總是熱情如火。
一次次的纏棉悱惻之後,他看見她粉腮含淚,動情地低喃,「我愛你,程子墨……」
那一刻,心竟然是如此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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