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合作

「幽寒雨.原來你竟是玉碎居的雨護使.」歐陽鴻睿再一次地說出了關於玉碎居的事.讓慕容蘭絮也不得不好奇他為何知曉那麼多.

「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就給我一個了結吧.」幽寒雨此時只求一死.因為死在別人手裡.並不算是任務失敗.也就並不會牽連家人.

「幽姑娘.其實你不是非死不可的.你的任務也沒有失敗.凡老闆已經死了.」

慕容蘭絮的一句話.讓幽寒雨更加驚異.其實當她聽到華嚴與呂城的對話時.也曾懷疑過.可對自己始終沒有絕對的信心.這才冒險一探.到底還是上當了.

幽寒雨諷刺一笑.視線掃過三人.最後落在慕容蘭絮身上.這個女子似乎比她稍大一些.心智也遠在她之上.如今死也不能死.活也無處活.

「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幽寒雨可不認為慕容蘭絮他們會那麼好心救自己.

「帶我們去西嶽.我要見你們玉碎居夢居士.」歐陽鴻睿也毫不隱瞞.直接了當地說出了目的.

「我們居士不會見你們.你們不用費盡心機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幽寒雨一口回絕.冷蔑地瞟了一眼歐陽鴻睿.

「幽姑娘.如果我們可以幫你把這件事保密.並且保證你的家人安全.你可願意幫我們.」

幽寒雨冷冷一笑.反問道：「保密.我有什麼需要你們保密的.」

「若是被你們玉碎居的人知道你執行任務時不但被敵人抓獲.而且還順利完成了任務.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即使你什麼都沒說.可別人會相信你嗎.」

幽寒雨被慕容蘭絮的幾句話問得僵住了.若是被居士知道她落入了敵手.最後卻是全身而退.雖然她沒有背叛玉碎居.可這個黑鍋她背定了.因為根本沒人相信一個殺手被敵人擒獲.什麼都沒透露.卻沒殺了她.反而將她放了.

「呵呵……」幽寒雨絕望地笑出聲.此時的她已無路可退.對手只在片刻就已將她所有的弱點完全掌握.幽寒雨深思一會.深嘆一口氣.抬起頭.「你們真的能保證我家人安全.」如今對她最重要的只有她的親人了.

慕容蘭絮鄭重地點了點頭.走過去將幽寒雨扶到桌邊.「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出你家人的.」

對於慕容蘭絮的舉動幽寒雨一開始還嚴加防備.在察覺慕容蘭絮並沒有惡意時.也就慢慢地放下了一個冰冷無情殺手的偽裝.她沒有朋友.從小到大與母親相依為命.此刻她的心底竟有了一瞬間的溫暖.

「你們先出去吧.我給幽姑娘上點葯.」慕容蘭絮看了看華嚴和歐陽鴻睿.在看到他倆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時.明白了.微微一笑.起身將他們二人往門口趕去.「放心.不會有事的.」

「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喊一聲就可以了.」

慕容蘭絮連連點頭.才將二人弄出房間.把門關上.走到柜子上拿出華嚴的藥箱.「我叫慕容蘭絮.你可以喊我絮兒.」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幽寒雨看著正為她上藥的慕容蘭絮.臉上沒有一絲擔憂和恐懼.心下暗暗佩服這份悠然淡漠一切的心境果然是她無法達到的.

「我喊你寒雨可好.」

寒雨.這個稱呼只有她母親才會叫她的.玉碎居的人都叫她雨護使.此刻竟然從一個陌生人的口中傳出.還莫名地多了幾分親切.幽寒雨獃獃地看著她.木訥地點了點頭.

一會兒.慕容蘭絮為她上好了葯.也找了一身平常的衣裙給她換上.從房間走出.門口的兩人在看到慕容蘭絮和幽寒雨的時候.愣了愣.隨即歐陽鴻睿雙臂環胸.看著慕容蘭絮.淡笑道：「絮兒.你這衣服給她穿上.倒是與你有幾分相像了.」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歐陽鴻睿無心的一句話讓一旁的華嚴整個身子一直.目光掃過幽寒雨的眼睛.又看了眼慕容蘭絮.難怪方才見到這雙眼睛時讓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難道只是因為像她嗎.

秋高氣爽.溫和的日光照在身上已沒有一絲灼熱.弱風拂面.微涼的秋風吹在身上舒適而清爽.道路兩旁的樹木雖只剩下幾許殘葉.隨著風擺動.沒有絲毫蕭瑟之感.反而別有一番意境.

慕容蘭絮他們帶著幽寒雨一路往西嶽而去.按照她所說.歐陽明哲給了他們玉碎居一份名單.並且出高價請他們按名單上的人一一滅口.而幽寒雨接到的命令便是這凡木提.打聽出凡木提的出入時間以及習慣.幽寒雨巧妙地將其殺死.

而名單上的其他人.幽寒雨並不知道.既然歐陽明哲要將這些人趕盡殺絕.那麼這些人或許握有歐陽明哲的把柄.亦或是知道他的弱點.如果慕容蘭絮他們想兵不血刃.從這些人身上下手.未必不是一條捷徑.

幽寒雨也懷疑過慕容蘭絮他們的身份.只是沒有問出口.她覺得他們是好人.慕容蘭絮對她很好.她也覺得很親切.心裡已把她當作姐姐看.只是幽寒雨的身份.不容許她與其他人太接近.這次和他們合作之後.她會帶著母親離開.過平凡日子.

西嶽.數百年前與東陵、南楚、北玄聯手進犯琉璃國.最終與其他三國四分天下.西嶽地域不大.在四國中也不是最強的.但崇尚武.除了老弱婦孺.幾乎人人可提兵器作戰.這也是他國一直想吞併卻又不敢下嘴的原因.

一路往西.經過幾日的趕路.四人達到西嶽國都岳城.街道上.商販林立.但是每條街幾乎都有不止一家兵器店.百姓的衣著也是已幹練緊身為主.一個個精神百倍.只要是男子.腰間必會掛著刀或劍.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國家的強處.

因四人面相生.剛一進城.便引來了無數人的側目.這是慕容蘭絮他們沒想到的.本想悄然進城.不曾想西嶽百姓的警惕性如此之高.竟連不是本地人都能看出.早知如此.易容再進就好了.

「你們是外地人.」一個飯館的小二目光警惕地上下打量著幾人.毫無尋常小二看到客人的那種熱情勁兒.

這個時候女子來回答或者會讓店小二放下點防備心.「嗯.我們是過來經商的.順便遊覽一下貴地的風光.」

顯然.慕容蘭絮的回答並沒有讓店小二完全相信.「哦.辦完事早點走.我們這兒不歡迎外地人.」店小二說完就走了.也沒問他們要吃點什麼.片刻之後.端來了幾碗面.放在四人面前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喂……這人怎麼這樣.」華嚴喊了兩聲.店小二並沒有搭理他.然後轉頭目光複雜地看著幽寒雨.問道：「你們這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幽寒雨無奈地搖了搖頭.強扯起一抹笑意.「西嶽就是這樣一個國家.在這裡.每個人的警惕心極高.他們不容許任何一個威脅他們家園的人來傷害西嶽.而你們.面生.而且衣飾裝束都不似本國人.你沒看見他們每個男人都是斜掛著兵器的嗎.」

順著幽寒雨的話.慕容蘭絮他們看了看其他人.的確.他們沒有穿西嶽的服飾.歐陽鴻睿和華嚴也沒有挎刀劍.而西嶽的每個男子.甚至那店小二.腰間也挎著一把刀.

這樣的一個國家.試問.誰敢進犯.

用完飯.幾人在成衣鋪買了幾件當地服飾.歐陽鴻睿他們也配上了劍.一番改發換衣之後.倒也不那麼引人注意了.

玉碎居.在岳城最豪華的街道上.那只是一個舞坊.精緻豪華的裝修.且不說那白牆紅木的門窗.單看這舞坊的屋脊.兩角處雙層青瓦往外延伸展開.如一對雄鷹正欲展翅翱翔.上面還雕刻著一隻瑞獸.栩栩如生.

原來玉碎居從外表看是一家舞坊啊.還是一家奢華迷情的舞坊.

跟著幽寒雨往裡走.途中見到幽寒雨的舞姬樂姬都向她微微行禮.稱她一聲雨姑娘.越往裡走.奢靡的裝飾漸漸減少.取而代之的是簡單大氣的風格.而這裡的人.也不再是舞姬打扮.一個個衣著整齊清爽.

「雨護使.你回來了.居士在等你.」剛進大堂.就有手下前來傳令.這讓幽寒雨心下一愣.沒想到居士這麼快就知道自己回來了.

「慕姐姐.你們先等會.我去去就來.」

慕容蘭絮點了點頭.目送著幽寒雨離開.這才收回視線.四下環視一圈.典雅的裝飾.精簡的陳設.卻看不見一絲牆壁.目及之處.儘是形態各異的美人仕女圖.

慕容蘭絮不禁皺眉.這玉碎居居士究竟是男是女.若是如她想象那般.玉碎居是一個女殺手神秘組織.而且整個玉碎居也都是女子.那麼這裡的掌門人也應該是個女的吧.可進了這內庭.如此多的美人圖讓她覺得並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