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最後戰役(1)
「所以.他就算有天大的錯誤.我也不能讓他死.他要是死了.我怎麼對得起你們九泉之下的師父.」陸思媛無奈只能對著這些孩子道出實情.原本這些都是可以永遠埋在她的心裡的.但是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白秋露的目光充滿了質疑.她怔怔地看著陸思媛.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就是想從陸思媛的眼中看出一點點破綻.好讓她確信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而此時更加震驚的人還有岑龍升.他想過很多陸思媛護著他的理由.就是沒有想到這一個.他原本是白夜城的大弟子.陸思媛從他小的時候就對他好.他一直以為陸思媛只是不想看到他們師兄弟相互殘殺.岑龍升不相信.怎麼也不肯相信這是真的.這要是真的.那他不就是親手殺死自己親生父親的罪人了嗎.他什麼壞事都做盡了.就是沒有想過會殺害親人.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才不是白長清的兒子.白長清的兒子早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是被我乾爹親手殺死的.白長清那樣的人就不配有兒子.」岑龍升像瘋了一樣地向陸思媛飛來.他的白龍劍也直指著陸思媛的胸膛.
「鏘鏘鏘、鏘鏘鏘..」
就在岑龍升喪失理智.揮劍指向陸思媛的時候.突然被另一把劍給擋了下來.他定睛一看.眼前是一個極丑無比的老太婆.而這個老太婆正深深地看著他.讓他有些驚訝..
她是什麼人.為何從未見過.但是她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岑龍升頓了頓.大喊道：「你是什麼人.快讓開.不然連你也一塊殺.」
「連兒.你是我的連兒.長得跟你爹年輕的時候一樣……」幽若那雙乾枯的眼睛此時卻有些晶瑩.她曾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被這個世界的一草一木感動.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心中還是深藏著溫柔與溫暖.
岑龍升更是摸不著頭腦了.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切跟他原本的生活的不相關.他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醜陋不堪的老太婆.大喊道：「你滾開.我不認識你.你們也太好笑了.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回頭嗎.我是我乾爹的兒子.我是為了他才進入白夜城的.我跟你們一開始就不是一路的.」
「你的左手手臂上是不是有一個黑色胎記.」幽若說著.目光也移向岑龍升的左臂.她似乎能夠感覺得到那裡正有一個耀眼的胎記正對著她.
岑龍升聽到這.一雙眼睛充滿了不可思議.不停地搖頭.嘴裡不斷地念叨道：「不可能.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怎麼會是白長清的兒子……我怎麼會是他的兒子……我殺了他.我親手殺了他……」
岑龍升說著.看了看不遠處的潘榮武.他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想知道真相.這個時候他多麼希望潘榮武能夠告訴他.這些人都是串通好了一起來騙他的.
而此時.潘榮武也看向了岑龍升.正與潘榮武交手的木隨行也隨之停了下來.潘榮武看著岑龍升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當年搶走白長清兒子的時候.我就想著會有這麼一天了.我要親眼看著白長清父子自相殘殺.最後不是白長清的眼裡露出悔恨的眼神就是他兒子露出這樣的眼神……哈哈、哈哈……可惜白長清死得太快了.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子現在的表情……不過他要是不死.他兒子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眼神.」
「不……不……不是這樣的……」岑龍升使勁地搖頭.他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著.自己再怎麼壞.他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哈哈、哈哈……」潘榮武依舊大笑著道.「而且不止如此.白秋露也是白長清的女兒啊.也就是說你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哈哈、哈哈……你可能還不知道白秋露為你生了一個女兒吧.當年白長清搶我的白夜城掌門人之位.自己有妻兒了還要與我心愛的女人糾纏不清.我就算是殺了幽若和你.他竟然還敢娶我心愛之人.叫我怎麼能不恨他.后來看到你殺父.我還不解氣.看到你們**.我終於狠狠地吐了一口惡氣.哈哈、哈哈……」
「不……」
「為什麼……」
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無一不驚異.白秋露更是雙眸獃滯.她感覺自己現在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個空洞的軀殼.沒有靈魂.也沒有感情.就這樣看著前面發生的一切.而這一切與自己有關.又似無關.就像是輕描淡寫的別人的故事.
陸思媛當然也注意到了白秋露的變化.她急忙對潘榮武道：「不.連兒與露兒並非同父異母的親兄妹.露兒是你的女兒.潘榮武.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嗎.我是懷著露兒進入白家的.我也白師兄一直是清白的.我敬佩他.也尊敬幽若師姐.我一直希望他們夫妻能夠天長地久.我也沒有想過要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這一切都是被你破壞了.白師兄不過是不想我惹非議.不想讓露兒生來一輩子抬不起頭.所以才娶我的.我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些真相.陸思媛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雖然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但是也沒有想過這一天會是這樣的黑暗.一切的罪孽.終究是要償還的.一切的真相終究要有大白之日.
潘榮武自然是沒有想到白秋露會是自己的女兒.自己恨之入骨的白長清竟然養了他的女兒、疼了他的女兒這麼多年.這些都是他不曾想過的.
「你說的是真的.她……她是……我的女兒.」潘榮武怔怔地看著白秋露.這一切都是那麼突然.他活了幾十年也難以去接受.
「我不是.你們都在騙人.我只有白長清一個爹.我永遠是他的女兒.我連娘都沒有.我沒有.我不是……」白秋露使勁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