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逼的太緊
花紅早上起來,開了屋門看到苟參坐在院子里,登時吃了一驚。
苟參見她緊張,就笑說自己夜裡回來,覺得夜空無限美麗,就想靜靜的遙望星辰的。
花紅本來已經拘束的紅了臉,這會聽到苟參這樣說,知道他是不想打擾自己休息,就更加的窘迫。
苟參因為這次到了河南郡見到了嚴延年和張敞,加上阮小六也已經死了,心裡莫名的高興,張口就說:「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花紅卻不知道苟參在說什麼。
進到屋裡,苟參看到花紅緊跟著自己,就說:「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總跟著我。」
花紅答應了一聲卻還站在那裡,苟參想想就問:「昨天家裡沒事吧?」
花紅嚶嚶的說:「回老爺,沒事,奴家一天沒出屋門,也沒人來找老爺。」
苟參想著要告訴她阮小六已經死了的,但是覺得還是緩緩再說:「既然你起來了,那我睡一會。」
說著苟參就要往床上躺,花紅就過來俯身為他脫鞋,嘴裡說:「奴家打水來,好給老爺洗洗,這樣睡得舒坦。」
看著花紅修長的腰背和圓圓的臀部,苟參想起阮小六那天在荒廟裡說的話,心裡不由嘀咕,原來這個花紅還是完璧之身,nǎinǎi的,倒是沒有便宜哪個豬。
「老爺既然休息,不如睡在……裡屋,也好睡得安穩些。」
看著花紅臉紅如彤,苟參說也好,自己進到屋裡,坐在床上,一會花紅就端來了熱水為苟參擦臉洗手燙腳。
苟參本來想說自己來,可是再一想自己已經身處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了,要是矯情,實在是沒有意思。
其實以前苟參對花紅禮遇有加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一直覺得花紅是阮小六的女人,總覺得她遲早要離開的。
如今阮小六已經死的不能再死,苟參這會心裡的那種奇怪的隔閡消失了,就任著花紅服侍自己。
被人服侍著果然很愜意,被一個漂亮的女人服侍著,心裡更加的愜意。
苟參躺在床上,鼻子里嗅著床上被褥里女兒家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胡思亂想了一會,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光景,由於趕回來的早,離許浩明規定的三日期限還有一天,苟參也不急著回縣衙復命,就在家裡休息,依然揣摩那篇練氣功法。
等將這篇練氣強筋鍛骨心法一遍又一遍的默寫在竹簡上,確認全部誦記無誤后,苟參將油布包和薄絹以及默寫的竹簡一起投進了火里,燒掉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這一段的堅持修鍊,苟參覺得自己的身體和字體都有了顯著的提高。
到了許浩明規定時間的最後一日,一大早,苟參就到了河西縣。
既然讓趙普給自己告假說自己這幾日是來了河西處理事情的,就將事情辦得圓滿些。
苟參到了河西並沒有直接去苟家莊,而是在街上晃蕩了半天,然後在酒肆里閑坐,吃了飯,然後到苟德勝弟兄三個的房子外溜達了一圈,過了一會,葉偉光那瘦瘦的身影就出現在苟參的視野里。
苟參等到葉偉光即將走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往地上一放,然後就走。
葉偉光等苟參走了,疾步向前,將地上的錢袋子撿起,輕輕掂了一下重量,塞進懷裡,朝著相反的方向走了。
苟參從河西回來就直接到了穎水縣衙。
一到縣衙門口,那個老門子依舊怪聲怪氣的說:「苟侍曹回來了,發財別忘了老朽啊。」
看來自己要分苟德勝房產的事情縣衙里已經人盡皆知。
苟參沒理他,到了縣衙裡面,一路上碰到了幾個侍曹,大家好像他越發的冷淡,基本沒人和苟參說話。
苟參心裡冷笑:「一群蠢物,老爺我是和太守坐而論道的人,誰和你們一杆子碌碌之輩一般見識!」
兩天沒有見許浩明,苟參只覺得他更加黑瘦了,不過想想這個許縣尉竟然是當朝國丈的家人,就更是應景了那句話:「人不可貌相。」
「大人,卑職私事辦完,如今回來銷假。」
許浩明嗯了一聲,對苟參使了一個眼色,苟參出門一看,沒有人影,就回來低聲說:「見到了嚴大人,還有山陽郡的太守張敞張大人。」
「哦?張敞回京了?」
果然!許浩明也認識張敞,苟參說:「是,嚴太守吩咐卑職給縣尉大人說,事情已經悉知,自然會想法子解困,請大人無需多慮。」
許浩明聽了嘆氣:「恐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昨日,胡大人在家裡設宴請我前去,沒想到原家的公子原賢也在。」
「可恨的是,宴席到了中途,那個寇德海也來了,一方面對我賠禮道歉,說那晚他是怒火攻心,失了禮數,一方面又和胡縣令幾個高談闊論,根本沒有將我放在眼裡,哪有一點道歉的誠意?」
「恥辱!」
「逼人太緊!」
「看來,他們已經聯合在一起了,老夫孤掌難鳴,在穎水的日子,今後更是不好過了。」
苟參心想你不好過就離開啊,將我也帶著離開這個鬼地方。
但是想想許浩明的為人和嚴延年對他的評語,覺得許浩明今日這樣,純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而且張敞在自己臨走時說的極是,胡不為果然和寇德海,原家攪合到了一起。
等許浩明發泄完畢,苟參說:「大人,那個走脫的賊人阮小六,已經伏誅。」
「什麼?」許浩明一驚問:「在哪裡,誰殺的?」
苟參輕聲說:「在潁川郡和河南郡交界的一個荒廟那裡,卑職僥倖,為國除害,為穎水除賊。」
「那阮小六說他在穎水一切所為,全都是原家指使的,而且,寇縣丞的那門小妾,也是他jiān殺,他們的目的……」
苟參瞧了一眼許浩明黑黝黝的臉說:「就是想擠走大人,想讓原賢做穎水的縣尉。」
許浩明「啪」的拍了一下案幾,怒沖沖的站了起來,在屋裡來回的走動著,過了一會才嘆氣:「匹夫!」
「大人,你最近要多保重,因為他們能到縣衙殺了那個小妾,也就能對大人你不利……那天在路上截殺卑職的,不僅有阮小六,還有一個黑瘦的男子,此人,比阮小六還要兇狠。」
「他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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