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美夢成真
伊痴不解此圈套,誤認良人可托靠。
被底生花花解語,笑她計狠亦徒勞。
沈濤在香氣四溢的被窩裡,一隻手摟著熟睡中的孫惠若脖子,一隻手在她身子上下撫摸,與孫蕙欣相比別有一番令人神醉的細膩溫柔,他忍不住又輕輕以小手指去試探下-體。
雖然孫惠若醉了,但她天生異常敏感,很快感覺到身上的異樣,抬手壓住了男人的左手。
突然之間,做賊心虛的沈濤嚇了一跳,急忙將手指一縮,孫惠若掙開了眼眸。
猛然見有人摟著她,大吃一驚,喊道:「姐姐快來啊!」
想跳起來躲開,無奈整個身子都是軟的,光溜溜的被年輕男人摟抱,完全動彈不得,急得她都要哭了。
倒是沈濤生怕她喊叫,連忙抬起雙手,先坐起來又往後挪了挪,柔聲道:「好妹妹,都是我的錯,喝醉了,不該來冒犯你。」
「是你?」孫惠若這才發覺竟然是他,滿腔羞憤欲絕的心情頓時散了一大半,卻還是憤而質問道:「你是讀書之人,怎能這般無禮狂妄!我娘、我哥哥請你在家裡吃酒,你怎麼就好欺負妹妹?」
看上去誠惶誠恐的沈濤見她不喊了,七上八下的心寬了一半,忙說道:「因長久以來仰慕妹妹芳姿,無由致意,今夜天賜奇緣,故萬望妹妹俯就。」
孫惠若死死抓著錦被,正色說道:「婚姻大事,父母已有成議,想兄長素有耳聞,以至酒醉之下無禮,也算情有可原。小妹情願等於歸之日,盡心儘力奉事閨房,因此今日席間小妹不敢迴避。只是苟且之舉寧死不從,縱使阻攔不了兄長憐愛,事後唯一死而已。」
沈濤見她這話雖說得凜然,實則一個勁的找借口替自己辯護,顯得情意綿綿,無疑已經遵從父母之命,芳心暗寄了。
「我也不敢妄想,就是一時忍不住,誰讓妹妹如此美貌?」
沈濤順勢說道,又故意打了個哆嗦,可憐巴巴的道:「好冷,求妹妹把被角賞給我,略暖和暖和,我就出去。」
俗話說烈女怕纏郎,沈濤說完就厚著臉皮鑽了進來,孫惠若沒有阻攔。一來她深受傳統思想的熏陶,早已將對方視為未來丈夫;二來他情不自禁的闖進來,也算是一片痴心。
三來沈濤沒有劣跡,適才自己受了驚嚇,看他那樣子也被自己的反應嚇到了,再則光著身子,苦苦哀求,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心上人耍流︶氓還能叫耍流︶氓嘛!
總之孫惠若由得他鑽進來取暖,她自己縮到了床頭,伸手去摸小衣,摸到了,悉悉索索的緊緊穿好。
問題是沈濤得寸進尺,慢慢的湊了過來,溫柔的伸手摟住她,此舉嚇得孫惠若心頭亂跳。明明自己開門迎狼,也不好再喊叫了,只得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好哥哥,你我就要成夫妻了,我怎敢不依你?只是名分還未定,不要這樣子。」
沈濤對此耳充不聞,笑嘻嘻的去親嘴,熟練的撫摸胸部。
孫惠若苦著臉沒有抗拒,敢情因先前該看的都看到了,不該摸的地方也摸過了,對她來說已有了夫妻之實,何況年輕女孩其實也喜歡和心上人偷偷親熱。
本以為親熱一番也就罷了,哪知沈濤按照孫蕙欣的指示,見她不抗拒,又去拉扯她的襦褲。
孫惠若趕緊說道:「方才睡著時,已經任憑哥哥捉弄,眼下也遂了你心愿,小妹夠委曲求全了。為何非要如此呢?可憐我還小,怕不疼死,還望你忍耐一兩年,待洞房花燭夜可好么?」
沈濤點點頭,原來他最愛風情萬種的姐姐不假,可對蕙心蘭質的妹妹又如何不愛?如此心地純潔,性情高雅的女子,這幾年始終又愛又敬,其實在他的心裡,姐妹倆的品行早已高下立判了。
所以沈濤點頭道:「你說的是,我是來愛你的,難道害你不成?好妹妹,你放開手,就穿著褲子,陪我玩玩吧。」
孫惠若沒法子,只得依著他繼續作惡,閉上眼睛,任由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馳騁。
沒過多久,孫惠若說道:「夠了夠了,我擔心被姐姐知曉,你也知道她喜歡你,為了親事很不開心呢。」
「好吧。」
沈濤戀戀不捨的抽手,如今蕙若是自己的人了,一時興奮不免得意忘形,竟將整個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也是欺孫惠若心善心軟,亦想要她今後幫著打掩護。
「原來都是姐姐的主意!」孫惠若頓時恍然大悟,果然如沈濤所料的那樣,沒有生氣。
其實孫惠若焉能察覺不到姐姐和他私下裡時不時的親密舉動?早已猜到了什麼,出於姐妹情深,選擇無視而已。
今晚被沈濤摸上了床,此刻想後悔也已然晚了,抱著從一而終的念頭,說不得姐妹倆要同嫁一夫的,總比他今後納外人做小妾強,彼此也有個照應。
十五歲的孫惠若想的很單純,說道:「怪不得昨日行令時,你們倆的手碰到一起,她還暗暗踢了你。你們既然背地裡做了羞人的事兒,一發好了,你快到她那邊去吧,何必苦苦纏著我?反正我哥哥看來不到天亮不醒的,我也睡我的覺。」
沈濤開心的都要仰天長嘯了,姐妹倆善解人意彼此不吃醋,齊人之福竟然成為事實,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當下說了一番甜蜜話,起身回到閣樓。
樓上的孫蕙欣一直在偷聽,怕妹子大喊大叫好趕去幫忙,剛才就聽妹妹喊了一聲,接下來再不見動靜,說明沈濤成功了。
她正準備寬衣睡覺,心裡未免吃味,儘管她早料到妹妹一顆芳心寄在他身上,不會抗拒,憤憤不平的說道:「枉自爹以為你是個貞潔烈女呢,豈不知也是個見了男人就走不動道的,哼!」
躺下沒多久,沈濤推門走了進來,歡歡喜喜的將經過述說一遍,並笑道:「今晚真有趣,令妹求我來的,算是讓你替她侍奉本丈夫,也是謝謝媒人,說不得為夫要鞠躬盡瘁了。」
「算她識相。」孫蕙欣也不拒絕,掀開被子撩起雙腿,任由男人壓了上來。
春風一度后,孫蕙欣慵懶的道:「梁園雖好,非久戀之鄉。你回客房睡吧。」
於是起身給他穿好了衣服,彼此拉著手下了樓梯,孫江還是在鼾聲如雷,二人相視一笑。
沈濤熬戰了一宿,早已十分睏倦,孫蕙欣也非常乏了,各自休息不提。
太太史氏的性情向來粗疏,也是家裡沒發生過紅杏出牆的醜事,所以毫無戒備心。
昨晚倒是擔心孩子們酒後吵鬧,親自過來在樓下聽了一會兒,見樓里歡聲笑語,她聽著聽著歡喜起來,隨便囑咐個丫鬟看著點,自己先回去睡了。
一早起來,畢竟考慮到男孩子女孩子同宿一個樓里不放心,帶著人趕過來探視。
整個樓里靜悄悄的,丫鬟們還未起身,她走了進去,見桌子上杯盤狼藉,搖頭道:「這些孩子,怎麼都不收拾一下呢?可見昨晚鬧到很晚。」
進了客房,炕上的沈濤穿著衣服仰面而睡,孫江枕著他的大腿,一床被子被踹倒一邊,滿屋子的酒氣。
至此史氏徹底放下心來,捂著鼻子吩咐人去叫丫頭們起來收拾,她自己過去將被子給他倆蓋好,先凝視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又看了看未來的女婿,都是那麼的可愛,遂轉身笑著上了樓。
到了閣樓,房門緊閉。孫蕙欣聽到太太熟悉的腳步聲,忙披上衣服過來開門,說道:「娘起的好早。」
「不早了,你們昨晚鬧到什麼時候?」史氏走進去問道。
孫蕙欣回憶道:「差不多三更,我們姐妹先睡了,他們倆還鬧了一會兒。」
史氏說道:「蕙若年紀小,你身為姐姐應該考慮周全,為何你們倆不並在一個房間?好把另一個房間讓給他們睡。你去瞧瞧,被子被蹬掉了不說,就那麼睡在一張冷炕上,怕不凍壞了身子?你自己的兄弟也罷了,人家孩子是愛惜的。」
孫蕙欣解釋道:「昨日醉酒,一時疏忽,娘責備的是。」
「太不留心了,今後不許這樣粗心。」史氏沒有坐下,轉身下樓去叫人準備醒酒湯。
樓上的孫蕙欣暗暗好笑,人家的孩子一直睡在你兩個女兒的暖被窩裡,不過去冷炕躺了半個時辰。
很快所有人先後醒來,大家忙成一團。梳洗完畢的孫惠若低著頭走出來,沈濤見了她臉上的羞澀之態,越發覺得可愛可親,而孫蕙欣一如既往的神色自若。
吃早飯的時候,孫惠若低著頭往嘴裡扒飯,死活不敢抬頭,孫蕙欣嘻嘻的笑個不停,沈濤則紅著臉。
沒發覺微妙細節的孫江說道:「昨晚那酒吃的真真暢快,咱們今天照舊。」
孫蕙欣笑道:「天天這樣鬧,不知會醉死幾個?方才母親都來了,你還不去看看?」
「真的嗎?」孫江生怕母親生氣,起身對沈濤說道:「咱們倆一起過去,認個錯,繼續找地方喝酒。」
「好。」沈濤戀戀不捨的看了眼孫惠若,隨著站起來,兩個人匆匆去了。
這一幕被孫蕙欣捕捉到了,心裡感到很不舒服,嘴角升起了一絲冷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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