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回歸了

早間

果果掀開眸子的時候，卻發現已經在飛機上了。她的身邊坐著殷晟昊，正撐著腦袋柔情萬種的盯著她看。看到她醒來，他莞爾一笑，湊上去不由分說的淺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老頭，我們……」即便昨夜裡腦袋再迷糊，她也記得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她臉一紅，羞澀的垂下頭，卻不斷用眼角去打量他的表情。

「餓不餓？因為著急著趕飛機，所以沒等你睡醒就抱著你上飛機了。」他沒有告訴她的是因為公司這邊有急事，所以不得不立馬坐飛機回A市。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VIWA和沈飛已經處理好事情，正準備飛來美國看果果。他對沈飛隱瞞果果病情一事非常生氣，所以才不要他看到果果。還有那個丁晨，也是同流合污者之一，他一樣很鄙視。

「我不餓，就是……我都沒來得及跟沫兒道別呢？我也沒有去哈佛看小晨，還有……這是不是不禮貌啊？」她碎碎念了一大堆，最後拋了個特別抑鬱的眼神盯著殷晟昊。

「以後有的是機會嘛，等我們結婚了，我就帶你去嘛。」他寬慰道，眼底儘是精光。現如今他的情敵那麼多，他再不快點下手怕是也說不過去。

「恩？結婚？」

「怎麼，不想跟我結婚？可是……昨天我沒有很小心哦，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個女兒或者兒子在裡面。」他挑了挑眉，很挑dou暗示著昨夜裡他們很火熱。

果果臉愈發紅得跟猴子屁股似得，埋頭著頭咬著唇，特別不好意思。他們就那麼沒羞沒躁的那啥了？她其實是個很矜持的女女生的。

「可是人家才十九歲。」半晌，她冒出這麼一句。

「沒關係啊，我可以走後門嘛。你也知道，我是A市最強大的納稅人，他們會給我一個薄面的。」

「可是……」

「在我的字典里，沒有可是兩個字！」他邪魅一笑，攬手抱過她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瓣。他吻得很輕，卻也成功的堵住了她的嘴。她靠在他的胸膛，微揚的唇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幸福。

結婚，這是她曾經從未想過的事情。可現在，那個要和自己結婚的男人就在身邊，他那麼強，那麼霸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她這灰姑娘是算遇到王子了嗎？

「果兒，還記得你留給我的輪迴日記嗎？」

「恩！」

「你說過如果來得及，讓我再寵你一次。我對天發誓，如果今生我負了你，就從飛機上掉下……」

「不要，飛機上有降落傘的。你那麼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

「……」

劇情不是應該是她捂著他的嘴特別感動說的不要，不要發誓嗎？怎麼會變了？

「如果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就把……」她羞澀的瞥了他一眼，輕咬了一下唇瓣。目光下移，停留在了他的小腹處，「就把那個給割了。」

「你捨得？」他挑眉，眸子里多了一層淡淡的魅火。彷彿，昨夜裡壓抑的烈火又有要上竄的架勢。

「反正都是別人的了，有什麼捨不得的。」果果訕訕到，把頭埋的更低。

「好，那咱們再發一次誓言？」

「那都不可靠，反正你能陪我走到生命的最後一天，才算沒有負我。」

「……我會的，一定會！」殷晟昊怔了怔，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心一暖，又衝動的含住了她的唇瓣。不管他們能不能一起離去，但在他有限的歲月里，他會把自己所有的愛毫無保留的給她，讓她做過幸福的小女人。

飛機經過一夜的飛行，到達A市國際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

很不意外的，他們在機場的出口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孔，一看到果果就熱淚盈眶。

「果果！」

「丫頭！」

「果兒……」

呼喊聲不約而同的響起，令果果還沒走到出口就已經泣不成聲。她鬆開背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奔了出去。

「小胖、菲菲、宇哥哥……」

她飛撲上前，一下子就被四人圍住了。最無法控制的情緒的要數小胖了，哭得站都站不穩，還是陳一單手抱住她，拿著白色的手絹不斷給她抹眼淚。

方宇謙在看到果果的一剎那，特別想衝上前抱著她吻個昏天黑地。但看到她身邊意氣風發的殷晟昊時，他一下子就焉掉了。只能用目光眷戀的在她臉上不斷打量，看她有沒有瘦，有沒有很虛弱。

凌菲看到他眼中那壓抑的深情，心裡頭難受極了。自從上次被他拒絕之後，她再也沒有主動聯繫他。但心中那份悸動，卻是越來越狂熱，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了。

「丫頭，你還好嗎？」方宇謙痴痴的看著果果，會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因為他親眼目睹她好像死掉的樣子。

「我很好的宇哥哥，你看我活蹦亂跳的。」果果雀躍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顯示自己真的安然無恙。

「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餓不餓？要不要我陪你去吃拉麵？」他抬手想要揉她的髮絲，卻忽然頓在了空中。因為他看到了殷晟昊那如炬的眼神，那雙星眸中充斥著強烈的佔有慾。

「我已經會做拉麵了，我可以做給果兒吃。就不麻煩你了。哦對了，今天晚上我打算摩爾沙酒店訂一座酒席，慶祝果兒平安歸來，宇謙，凌菲，你們都不能缺席哦。」他淺笑著道，把果果不留痕迹的拉在了自己懷中，「她身體剛好，又坐了很久的飛機，我就不和你們多說了。晚上見！」

言罷，他半摟著果果迅速走出了出口，根本不顧她的掙扎。陳一愣了愣，慌忙拉起小胖也跑向了出口。他是奉命來接他們兩的，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凌菲和方宇謙也跟了過來。

杵在出口的，還有凌菲和方宇謙。她沒有跟著上去，因為她心疼落寞的他。果果有人心疼，有人愛著，他……好像沒有。

「宇謙，要一起回市區嗎？我今天沒有開車，所以……」

「好啊，一起吧。」方宇謙抑鬱的輕嘆一聲，失魂落魄的朝著樓下的停車場走去。他心裡分不清是難過還是開心還是悲情，總之像打開了五味瓶似得各種滋味都有。

對果果的重生他很欣喜，可是看到殷晟昊眼中那揮之不去的愛戀，他明白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可以靠近她。

他曾經發誓如果果果再一次活過來，他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去追求她，去疼她。可是在看到果果對殷晟昊那不經意的眷戀時，他猶豫了。

上車后。方宇謙的心情很抑鬱。開車也漫不經心的。凌菲坐在副駕駛，也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淡淡的悵然。她輕嘆一聲，默默的把頭轉向了窗外，眼角，有些微微的濕潤。

他一味的看著前方的風景，卻從來不留戀身邊的。她要怎麼做他才能明白？他才能放棄對果果那份心思呢？

「宇謙，晚上的宴會你要去嗎？」許久，她回過頭淡淡問道，顯得漫不經心的。

「不想去，我會很難受的。丫頭已經有了歸宿，我的出現會變得很奇怪的。」方宇謙落寞到，很挫敗。

「你是個很痴心的人，我曾經也有過這種心思。但現實終究是殘忍的，容不得人去傲嬌的。」凌菲意有所指的道，深深看了方宇謙一眼，鼓起勇氣把手搭在了他握方向盤的手上，「我很喜歡你，可以冒個險試試嗎？」

「……」方宇謙微微一愣，尷尬的抽開了自己的手。窘迫的瞥了凌菲一眼，「凌菲，你是個好女孩，我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你。」

他說的是真話，因為他心中還想著別的女人，這樣對她不公平。

「是我不夠漂亮還是？」凌菲忍著眼淚問，但聲音已經有些哽咽。她都已經拋開自尊去求他了，他都不願意接受她嗎？她是不是很差勁？

「傻瓜，你自己天天對著鏡子跳舞，難道還質疑你的長相嗎？我只是心裡有人，這對你不公平。再說我現在也實在沒有心情去開始一段戀情，那肯定會讓你失望的。」

「我明白了，我可以等你！」

凌菲很認真的看著他的側臉，眸子里堅定得不得了。為一個值得守護的人花上幾年時間，這無所謂。即便到頭來終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也不會後悔，起碼她努力為自己爭取過。

方宇謙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開著車，想著自己的心事。凌菲也別過頭怔怔的看著窗外一閃即逝的景色，心裡透著淡淡的憂傷。

唯一繚繞在車裡的是鄧麗君那首經典的『我只在乎你』，無休止循環，一直都那麼充滿感情。

車子一開始開得慢，漸漸的快了許多。從四十碼到八十碼，再到一百二十。

凌菲沒有看到方宇謙因為神遊而恍惚的眼神，他彷彿在回憶什麼，臉色從一開始的柔情似水變成最後的隱忍和懊惱，情緒很亂。

因為是上午時分，馬路上的車輛並不多，所以大家開得都非常快。

方宇謙從高架上下來過後，剛過匝道就遇上了一個紅綠燈。正在神遊的他想也沒想的轟著油門就沖向了十字路口。而就在此時，一輛土方車可能是剛結束工作，滿身塵灰的從另外一邊沖了。

在看到方宇謙的車竟然闖紅燈時，司機根本來不及打剎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車慣性的衝過去。

「宇謙！」

凌菲最先反應過來，她想去抓方宇謙的方向盤卻已經來不及，便就飛撲過去一把抱住他擋住了急速衝來的土方車。

而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