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奇花異果
猿猴身體靈活,行走快捷,攀爬、縱跳能力極強,身手也極是了得,此時的雷雨,儘管修為已達到鍊氣二層境,體能、敏捷度仍不能與之抗衡,追打了會,雷雨就氣喘噓噓的停了下來,心中的火氣也消了,「和牲畜有啥氣生」,雷雨解嘲地寬慰自己。
白猿見雷雨停下不動,嘴裡咿咿嗚嗚地對雷雨說著什麼,一邊還用手上的樹枝挑逗雷雨,意思很明白,這是要他起來再打。
雷雨也好強,儘管有些累了,見狀又激起一股不服輸的勁,抓起一截樹枝追了上去,和白猿又鬥了起來。就這樣,打一會,停下來喘喘氣,從下午二點左右一直斗到了傍晚,天都有些暗了,連續奔跑、打鬥的雷雨,實在累得不行了,就地坐在了山泉邊的石頭上打坐、恢復體力。白猿在旁邊不遠處看著他,也沒再主動出手,只是嘴裡一直在嘟囔著什麼,似乎是嫌他身體太弱,打得不過癮似的。
打坐中的雷雨,疲憊極了,根本顧不上搭理白猿,將頭腦中的雜念強行排除后,慢慢沉浸到無我的狀態。腦海里的霧團中流出一道清涼氣流,沿經脈在全身行走,最後在泥丸宮裡消失不見,經過一個周天的運行,雷雨感覺這道氣流流過後,一身的疲憊,隨氣流流轉后完全消失,反而覺得精力較之前還要充沛些。
此刻,他突然靈機閃過:「或許師傅留下的修鍊法就是要我勞其筋骨,待到力竭后才能體現出來,才會有所提高?」,想到此,他頓時興奮萬分,一躍而起,抓起樹枝朝白猿奔去,……。
再次力竭后打坐后,證實了他的猜測,雷雨心中一陣狂喜:「終於知道了師傅留給的《長生十八訣》的修鍊奧秘了。」
天很快黑了,雷雨這時突然感覺得非常地餓,從屋內拿出饃來,扔了一個給白猿,自己則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香,好吃!」這是雷雨覺得有生之來最好吃的一頓飯了,弄清楚了師傅留給的《長生十八訣》修鍊奧秘,那種窺得修鍊門境、很快就能將修為提高的心情,真的甭提多舒暢了。
那白毛猿猴也不客氣地撿起饃,很高興地享用了分給它的晚餐。
吃了幾個饃后,白猿拍了拍肚子,意思是說吃飽了,一溜煙消失不見。
第二天起,雷雨除了砍柴、送柴外,有意識地同白猿在一起,奔跑追逐、快捷地對抗,將自己的精力消耗殆盡,然後坐下來打坐修鍊,天天如此。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失,他與白猿相處也有三個多月了,雷雨越來越發現這白猿的不簡單:「它看似隨意而發的動作,卻像蘊含了某種深奧的功夫似的,出手的角度刁鑽,進攻、退縮時的步伐有序,沒有高深的功底,根本做不出來!」語言不通,打聽不出這白猿是如何懂得、做到的。
現在白猿與他對抗,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毫無保留地全力以赴了,不像剛開始時,那般信手而為,雷雨對它的出招,也是非常熟悉,很難傷得了自己了。
和白猿在一起的三個多月時間裡,雷雨無論在體能,耐力,敏捷度,靈活性,奔跑速度等等,較之前簡直判若兩人。現在和白猿對戰,雷雨已不再是手下敗將,除了不能像白猿那般飛身上樹外,對戰中已略勝一頭了。
和白猿相處,對它的感情也日益加深,其實白猿很聰明、懂事,天天幫著雷雨砍柴、取水、幹活,摘香甜的野果給他吃,除了不能說話,什麼都知道,不過它要表達什麼,處久了雷雨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現在雷雨的家自然也成了白猿的家,見面沒過幾天,它就賴著不走,將雷雨的家當成了它的家。
盛夏的山林,野花遍地,青山綠水,蒼翠掩紅,份外美麗。
這天,雷雨早上送柴后回來,白猿一見到他就急匆匆地對他又比又划,想告訴他什麼特別的事似,見他沒理解,就拉著他一路往山澗走去。
來到山澗的瀑布前,白猿手指向高高的瀑布源頭,一副著急的表情,雷雨問它:「是不是要我上去?」
「嗯,嗯!」白猿不住的點頭,一副焦急的表情寫在它的臉上。
雷雨望著異常陡峭,高聳入雲的山峰有點猶豫:「白猿要自己上去肯定有什麼東西它特別想要,想自己幫它得到,但這又高又險的山峰自己如何上得去呢?」
「拼了,再難也要幫它拿到!」雷雨堅毅的點點頭。
白猿見狀高興地「吱吱」叫著,躍到岩邊樹上,放下一根藤條,讓雷雨沿藤條攀登。就這樣不斷地向上攀爬,換了十幾根藤條后,他們已躍過瀑布源頭,來到山峰的半腰處。
一塊突出岩石形成的平台。雷雨站在平台上四處打量,這塊平台,下面看不到,沿山勢形成,站在上面,其實有十多、二十丈長,四、五丈寬,平台上長滿了青苔,雜草。這時白猿爬在樹上"吱吱"的直叫,卻不下到平台上來。
雷雨正想叫它下來,突然聽到一陣「嘶嘶」聲傳來,回頭一看,一條海碗粗細,六、七丈長的烏黑巨蟒,捲曲在岩壁處的一人多高的洞口,昂首正對著他發出警告的怒吼,猩紅的信子伸出頭外,起碼有幾尺長,頭頂上一堆金燦燦的蛇冠,分外醒目,在頭上搖擺不定。對他這個不速之客的來訪表示出極度的憤怒。
咋一見到那巨蟒,雷雨著實嚇了一跳,本能地想抓住藤條遠離平台,可發覺這巨蟒並沒有主動向他襲來,只在原地示威般發出「嘶嘶」聲來威脅他,不要他靠近。再看時發現了問題所在:「巨蟒是在守護、或是說在等待它身後山洞外、那株非常奇特的植株上正在開花、即將成熟的果實。」
此時正當中午,一縷陽光透過山林,直射在那奇異的植株上,那植株上一朵奇異的金黃色的三瓣花朵,正迎著陽光,艷麗地盛開著,光耀奪目。瓣中一枚核桃般大小、鮮紅欲滴的果實,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即將成熟,果實的色澤由鮮紅正向深紅色轉變,此刻,那植株上的花朵,發出一道道濃郁的芬芳,那香味讓雷雨頓時感覺得十分的舒服。
在岩壁處有個山洞,洞口約有一人多高,茂密的野草、樹藤已將洞口大部分掩住,估計那巨蟒就生活在那裡面,一直守候到今天。
白猿手指那果實吱吱叫著,一副焦急萬分的模樣。雷雨這時已完全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白猿之前就發現這植株,知道它要在今天正午前開花結果,所以催促自己和它一起上來,而白猿不敢單獨與巨蟒相鬥,又特別想得到這個果實,所以急急邀他一道上來,幫他打退巨蟒取得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