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淚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衣衫在風中烈烈飛舞的聲音也隨即傳入我的耳中,我竟然真的賭贏了!欣喜異常的睜開眼睛,卻在看到來人之後徹底囧住了,嘴半天合不上思維已經進入短路狀態,我的眼睛沒出問題吧?
完美俊逸的臉龐,柔軟微卷的深褐色短,深邃溫和的深棕色雙眸,不攙雜任何刻意的純粹笑容,眼前幫我抵擋住毀鷇王的竟然是藍染!!!!!!
這也真的太讓人無語了,他的屬性什麼時候由Boss改成小強了?還是我其實是在做夢,眼前所見都是我的幻覺?就算一護此時穿越一百多年來這裡救人我都不帶驚訝的,但是一向穩重沉靜的藍染竟然做出如此熱血的行為實在太讓我吃驚了,尤其他此時身穿帶著四楓院家徽的披風……他真的不是一護假扮的嗎?
「我們也是剛剛得到刑期提前的消息,對不起,來晚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藍染微笑著對我說,溫柔和煦如三月和風的聲音終於將我從獃滯狀態下喚回,有些吶吶的說:「你的衣服……」
「四楓院隊長借給我的,還有天踏絢,幸好及時趕到,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藍染眼中帶著無比慶幸的光芒對我說著,就在這時被一面如同玻璃般輕薄透明屏障擋住的毀鷇王開始緩緩的後退積攢力量準備向我們動第二次攻擊,這種情景頓時讓我著急的對藍染叫道:「快離開這裡,它的第二次進攻你是抵擋不住的。」
「我知道以自己現在的鬼道力量抵擋不住毀鷇王的第二次攻擊,不過有人可以。」
藍染說著對我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也就在這時長長的繩索從下面飛上來如同靈蛇般的纏繞住毀鷇王的脖子,順著繩索往下看去,夜一站在地上拍拍帶著四楓院家徽的封印裝備向我們揮手叫道:「不好意思,解開封印需要一些時間。」
嗯,她這麼說我一點都不意外。
隨著夜一輕鬆的話音,被繩子纏住脖子的火鳥變成無數火球砸到地上,眼前火紅一片的燥熱空氣也再次變成吹拂著清爽涼風的蔚藍天空,幾乎在同時夜一飛身上前將那些炮灰路人甲都打倒了,打這些人她抬頭正要跟我說話,一個動作快得看不清容貌的女子突然出現襲擊夜一,身手非常的了得,估計也是王族特務的人。
眼看兩人越打越遠,下面除了山本總隊長已經沒有能夠站立的人,我低頭仔細尋找之前那個王族特務藤原清藏的身影,卻疑惑的覺他竟然已經不知去向,這個現讓我心中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既然一開始就是為了防止我逃跑才過來監視我,現在為什麼失去蹤影不出手阻止?這裡面究竟有什麼陰謀?
我咬著嘴唇在心中思索著,藍染來到我的身邊說:「雙殛台不是用普通材料製成的,用鬼道無法將之破壞,只有直攻擊系的斬魄刀才可以,稍等一下,很快就會有大批援兵過來,浦原也會儘快打開黑腔,在這之前我會保護你的。」
看著藍染溫和、堅定讓人充滿安全感的褐色眼眸,我感激的點點頭,也就在這時十四郎哥哥、京樂大叔已經聯袂來到雙殛下,他們一到場就和山本老頭戰鬥在一起,很快就打沒影了,汗,情景重現,相信一會兒又要師徒火拚了,不過這次中央四十六室的人都還活著,兩人貿然阻撓處刑一定會受到很重要的懲罰吧?
我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看到我微微皺起的眉頭藍染開口說道:「我們也是通過夜一的隱秘機動才知道刑期提前的事,很多隊長恐怕還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不是這樣我相信他們也一定會來救你了。」
「你誤會了,我不是在鬱悶這件事,而是我心裡總是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按理說這麼大動靜一直監視我的幾個王族特務隊員早該出現了,可是到現在他們還沒出場維持局面不是太奇怪了嗎?感覺這其中有什麼陰謀似的,你說他們會不會為了對付我們這些隊長才會設出圈套,守株待兔,等到所有想要營救我的隊長出現就將他們一網打盡,雖然覺得四十六室那些人不太可能會做出這種自損實力的事,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擔心。」
我憂慮的說著,藍染聽到我的話也陷入沉思,不久之後才臉色凝重的說:「如果這裡面真的有陰謀,我想他們並不是想要對付瀞靈廷十三番的隊長們,而是另外一股已經威脅到他們的力量,想要藉機除掉他們。」
「另外一股威脅他們的力量?威脅瀞靈廷的力量不是虛嗎?就算我會虛化也不可能有虛來救我吧?嗯,葛力姆喬倒是有可能,好久沒見真有點想他了。」
我充滿懷念的說著,藍染看著我很無奈的說:「宇智波隊長,你還不知道嗎?波風君所率領的木葉事務所已經強大到可以威脅瀞靈廷的地步了。」
聽到藍染的話我的瞳孔驟然收縮聲音有些慌亂的叫道:「你說他們的目標是皆人?為什麼?他怎麼會危害到瀞靈廷?」
看到我驚慌失措的模樣,藍染微微嘆口氣說:「雖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不過估計有至少一半以上的可能性,目前為止流魂街東南西北八十個區,每個區都已經成立了木葉事務所的辦事處,裡面的工作人員經過嚴格的培訓如你說的那樣最差也都具有下忍的水平,各種任務完成得非常出色,甚至於連除虛的任務也經常接,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
現在的木葉事務所在流魂街的實力、威望已經非常高,可以說是尸魂界僅次於護廷十三番的最大組織,你認為中央四十六室會允許這樣足以威脅瀞靈廷的組織一直存在下去嗎?所以我猜測他們是想要藉由這件事徹底根除木葉事務所,也順便清除你,一直以來中央四十六室就對你諸多不滿,這次虛化秘密的暴露或許在他們看來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我懷疑提前處刑也是個陰謀,讓我們無暇多想,只能儘快召集人手匆忙趕來救你了,然後在所有人到達埋伏地點時一網打盡,那個地方恐怕就是我們的腳下雙殛之丘。」
聽到藍染有條不紊的分析,我的後背陣陣涼,著急的對他叫道:「那快,一定要阻擋皆人他們過來救我!」
如果不是自己此時被禁錮在雙殛台上我恨不得立刻去找皆人,正急切的對藍染說著,雙殛之丘階梯處的樹林已經煙塵滾滾,很快就衝出一大片人過來,白焰、九尾帶領的十一番隊上百名死神,皆人所率領的木葉事務所人員,還有土方歲三、沖田總司、山崎烝等新撰組人員,以及吉田稔磨、坂本龍馬那些維新志士竟然都過來了!
「情!稍等一下,我馬上把你救下來。」
「幸好趕上了,情大人,你沒事吧。」
「宇智波隊長!我們大家都過來了!」
「這種事竟然不叫我們新撰組過來實在太過分了。」
&nety!我也帶人過來了。」
聽著大家在雙殛台下對我的喊聲,我心中又感動又焦急,幾乎有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心急如焚的對他們喊道:「快點離開這裡!危險!這一切都是個陰謀!」
他們聽到我幾乎帶著哭腔的吼聲臉色都有些微變,也就在這時原本看似平常的地面上竟然出現詭異的紅色符文,一道淡色半透明的紅色光罩也在瞬間籠罩住雙殛之丘的一大半土地,將所有前來營救我的人圍困在其中,我終於明白山本總隊長為什麼不召集隊長們來觀刑,他是擔心來的人太多讓自己人也陷進去。
我焦急的看著被淡紅色光罩圍困其中的眾人,用力想要掙脫雙殛刑架的禁錮,雖然看起來我的雙手雙腳並沒有什麼東西束縛,可是那三個石塊巨大的牽引力卻令我無法動彈,就在我心急火燎的時候藤原清藏竟然帶著白哉、銀突然出現在眼前,藍染一看到有人出現頓時擋在我的面前,那個王族特務動作輕巧的將銀扔到雙殛架的橫樑,然後一個「六杖光牢」封住藍染的行動,讓他動彈不得。
眼看藤原清藏的目光投在我身上,被他挾持的白哉頓時在他懷裡用力掙扎叫道:「放開我!你想對情怎麼?」
他說著已經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頓時看得我一身冷汗,這要是把人家惹急了直接把他扔下去怎麼辦?幸好那個人還算大度,只是微微皺起眉頭並沒有這個打算,不過白哉卻不老實,依舊衝動的奮力掙扎,隨著他劇烈的動作,後背用布包裹的長刀也露出一角晶瑩如玉的雪白顏色,我這才現他身上背的是我的斬魄刀捩空,他來著這裡是想要把斬魄刀給我吧。
我正感動的想著,藤原清藏將自己被咬得慘不忍睹的手腕搶救出來,將白哉也扔上我頭頂的雙殛架說:「先在上面呆著吧,別妨礙我做事。」
「你倆千萬坐好不要亂動,這麼高掉下來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著急的轉頭對右上方的白哉、銀叫道著,藍染一邊努力掙脫「六杖光牢」的束縛,一邊沉聲說「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中央四十六室對宇智波隊長處以雙殛之刑,現在毀鷇王已經再次被封印,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對她處刑。」
「我知道,我也沒打算現在殺她,我過來純屬是將這兩個孩子放到這,以免他倆一會兒影響我工作。」
聽到他的話我忽然想起來疑惑的對白哉叫道:「你倆怎麼過來了?夜一的隱秘機動應該不會將刑期提前的消息通知你和銀吧?」
「朽木家的情報系統可不比四楓院家的差」
白哉還沒等說完銀在旁邊揭底說:「他是偷看了朽木隊長接到的文件才知道的。」
「我能夠偷看到也是本事。」
白哉臉色通紅的辯解著,然後對我說道:「一聽到消息我就和市丸一起過來了,沒想到才來到雙殛台就被那個人抓住,剛剛看到毀鷇王沖向你時我的心臟都要停跳了,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朽木家雖然沒有刑軍,戰鬥力卻也不是可以隨便小看的。」
看到朽木家的未來家主一臉不滿的看向自己,藤原清藏頓時叫屈道:「真是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救了你一會兒你就得跟下面那些人一樣死得連灰都不剩。」
他的話頓時讓我全身掠過一股冰寒的感覺,著急的叫道:「你說什麼?他們會有危險?」
藤原清藏看了一眼下方正在用各種方法攻擊淡紅色屏障的眾人說:「赤空之罩,王族特務幾位同伴聯合展開的特殊結界,與鏡門相反,從內部難以破壞它卻可以輕易從外面破壞掉。」
看到我那一瞬間泛起希望的目光,他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說:「我還沒說完呢,當從外面對赤空之罩進行攻擊時裡面的人就會受到十倍以上的傷害,赤空之罩其實就是圍困敵人使己方攻擊力增幅的結界,我們王族特務所接到的命令是集合全部力量將前來營救你被圍困其中的人徹底消滅。那兩個孩子剛剛也差點進入赤空之罩的範圍,我唯一能救的也只有他倆,對你來說或許直接被毀鷇王處刑比較好,至少不會看到那麼殘酷的場面。」
他說完也不在看我直接飛下去來到赤空之罩的面前,與此同時又有三個王族特務零番隊的隊員在他身邊出現,眼前他們拔出各自的斬魄刀集體卍解,我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已經凝固了,身體就如同掉入冰窟中的寒冷,驚恐萬分的對他們大吼叫道:「住手!你們都住手!如果你們膽敢傷害他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在我充滿恐懼的嘶吼聲中,幾道炫目的彩光從他們各自的斬魄刀中出,明明是那樣的美麗,卻讓我看到有生以來最絕望的瞬間,在耀眼的光芒擊中赤空之罩的前一刻我看到皆人注視著我充滿擔憂的目光,就算到了最後他擔心的還是我,眼淚順著我的臉頰默默的流下,極度的絕望和憎恨讓我連怎樣呼吸都已經不會,控制不住的出一聲彷彿要將天空劃破的凄厲尖叫……
「啊啊啊啊!!!!!」
蔚藍的天空下,一聲悲痛欲絕彷彿可以撕裂人耳膜的叫聲劃破長空,在雙殛之外和人戰鬥的浮竹、京樂、夜一還有正在向雙殛趕去的平子真子、卯之花烈等隊長聽到那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臉色都已經變了,明明是陽光普照的天氣,所有聽到那聲尖叫的人卻全都有種周身寒的感覺。
就在眾人毫不猶豫的順著聲音的方向飛跑去時,此時雙殛之丘上被禁錮的藍染也終於擺脫了「六杖光牢」束縛,他正想安慰宇智波情卻在轉頭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一下子呆住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鮮紅的血淚順著宇智波情的右眼緩緩流下,黑色的捲雲咒印已經布滿她的全身,最令藍染震驚的是她的身體竟然再次出現虛化現象,眼看堅硬的骨質面具在她的臉上凝結,藍染上前捏碎她臉上的面具叫道:「你振作一些!繼續這樣下去你會徹底變成虛的。」
宇智波情似乎並沒有聽到藍染焦急的話語,只是獃獃的看著下方赤空之罩的位置地面那個巨大還在冒著濃煙的坑洞,混合著鮮血的淚珠不斷從她的眼裡流出,彷彿帶著無盡黑暗和絕望的聲音也從她的口中低喃的出,「不會原諒,全部都要死,我要用整個瀞靈廷給他們陪葬」
她說著已經再次大吼起來,身體爆出一股紫黑色的暴烈氣息,眼睛也變得血紅一片,那股深沉的恨意讓人看了就有股不寒而慄的感覺,藍染看著似乎已經陷入瘋狂的宇智波情眼中充滿了擔憂,而坐在雙殛橫樑的兩個孩子也再次出現全身冷的感覺,幾乎在同時情的身體虛化度突然加快,左邊身體已經覆蓋了一層白色的骨殼,原本束縛她手腳的三個石塊也在瞬間變成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