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無法不愛
蕭慕慢悠悠地開著車，一邊考慮晚上要約哪個女朋友。正想著呢，發現一輛拋錨的車停在路邊，定睛一看，一旁抓狂的女人正是季清妍。
不自覺嘴角向上一彎，嗬，這不是冤家路窄嗎？
下了車，手插入褲袋，大搖大擺走向她，一臉的幸災樂禍。「車拋錨了？」
季清妍咬牙把臉別過一邊，「不用你管！」
蕭慕摸摸下巴，調侃道：「我本來還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看你才知道真有這麼一說。叫你和我一起走你不肯，好心沒好報，倔得跟頭驢似地，結果呢……你若搭我的車，也不會拋錨！」
季清妍真不敢相信有這麼嘴賤的男人，她的車拋錨了，他竟然還有心情落井下石？還算個男人嗎？
惡狠狠地指著他，「我警告你，別再惹我！有多遠滾多遠！」
蕭慕搖搖頭，「嘖嘖，兇巴巴的……跟個悍婦似地，人家表嫂多溫柔，哪像你……難怪表哥選她不選你！」
季清妍原本就在火頭上，這一聽，更是火冒三丈，「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他退了幾步，「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假惺惺，離我遠點！」
季清妍氣沖沖地走到車子另一邊，但蕭慕跟了上去，「別賭氣了，這附近很難打到計程車，搭陌生人的順風車萬一被賣到泰國人妖歌舞團，到時你哭都沒用！」
「坐你的車，我寧願賣到人妖歌舞團！我自己會打電話找人，你別再煩我！」
蕭慕瞟了眼她的手機，「小姐，你手機好像沒電……」
「你……」
「啰里啰嗦的，跟我走就是了……」蕭慕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往車邊拖，將她塞進車裡。
「蕭慕，你這個混蛋、王八蛋，快放我出去的……我要告你綁架……」
季清妍的怒罵被直接無視，蕭慕坐進車裡，「我開車很快，不想被甩出去，你就系好安全帶……」
「你……」
下一秒，跑車便如一道光箭般飛了出去，嚇得季清妍尖叫，忙不跌繫上安全帶，一邊憤憤瞪著蕭慕。
他輕描淡寫地提議，「剛好都有空，不如一起去喝杯咖啡？」
「不去！」
「為什麼？」
「還需要理由嗎？我討厭你，不想看到你，就這麼簡單！」
「哦……」蕭慕尋味地笑笑，露出兩個酒窩，「很少女人討厭我，她們一向對我趨之若鶩。」
「那是她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這麼不給我面子？可她們愛的都是我的內涵……」
「你？內涵？」季清妍如同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冷笑兩聲，「真沒看出來！你除了吃喝玩樂泡女人，還會什麼？」
蕭慕反問。「那龍焰連除了吃喝玩樂疼老婆，又會什麼？」
「你少拿自己和他比，根本不配！」
「OK！我不配……但就算他在你心裡那麼好，跟神一樣，又怎麼樣？他不喜歡你，都是白搭！甚至……他現在已經有些討厭你了！」
季清妍握緊拳頭，抗拒道：「不可能！阿焰不會討厭我！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
「所以說你們這些女人就是蠢，他已經結婚了，當然要和你疏遠。加上你鬧出那麼多事，只會讓他心煩，更討厭你，這叫自找沒趣，自取其辱！他要不討厭你，剛剛能那麼冷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過是你自欺欺人而已！」
她臉色發白，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別說了，我不想聽……」
見她好像要哭的樣子，蕭慕嘆了口氣。「算了！看你心情不好，我就做次好人，陪你喝一場！」
「我不想去……」
「別這麼壓抑行嗎？相信我，對失戀的人來說，酒絕對是好東西，總比你一個人回去對著冰冷的房間鬼哭狼嚎強！」
季清妍忍了太久太久，心痛得都抽搐了，便沒再拒絕，跟著蕭慕進了一間酒吧。
七八瓶紅酒一字排開，蕭慕剛舉起酒杯，沒來得及說話，季清妍已經一飲而盡，一句話都沒說，不停灌酒。
蕭慕也沒阻止她，痛苦發泄出來，總比壓在心裡好。
季清妍一杯接一杯地灌，玩命地喝。沒到半小時，酒就被她喝掉了一半。酒勁上來，她雙眼發紅，視線開始模糊。
「你……你說……我究竟有哪裡比不上童天愛，為什麼阿焰選她不選我？」
「感情這玩意兒，你喜歡她，就覺得她最好，沒道理可講！」
「可我真的很愛很愛他……我不甘心……」
蕭慕慢條斯理地品酒，喃喃。「有什麼好不甘心的，你不甘心又能怎麼樣？他就會回心轉意？事情都到一步了，你還是放過自己吧！沒有他又不會死，何必這麼執著……」
「你根本就不懂愛……愛情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我真的放不下他……」
「愛情沒你想的那麼深奧，什麼非你不可……時間會淡忘一切，回過頭看，就那麼回事兒，還會笑自己傻……」
季清妍含著淚苦笑，「你說得那麼容易……是因為你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等你愛過，就知道……失去那個人的痛苦，等於從心上挖掉了一塊肉……」
視線轉動越來越快，她雙目一黑，暈倒在桌上。
「醒醒……」蕭慕推推她，「喂……不是這麼容易就醉了吧？」
莞爾，以前看她總覺得她太高傲，眼睛好像長在頭頂上，一點都不招人喜歡。
醉了，倒覺得她像個女人，沒以前那麼不順眼了，反倒挺可愛的。
奇怪了，是他喝醉了嗎？
……
晚上，龍芊凝又因為童天愛的事情，和秦旭陽大吵了一架。他受不了了，一氣之下，收拾了些行李回家。
林安鳳有些意外，「怎麼突然回來了？都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讓傭人準備晚餐。」
「不用了，我在那邊吃過了！」秦旭陽眉宇之間透著些許疲憊，不欲多談，提著行李進房。
看他的神情，林安鳳不由得擔心，跟他進了房間。「怎麼一個人回來了？芊凝和子奇呢？」
「他們在家……」秦旭陽勉強笑笑，「我回來看看您！」
但林安鳳怎麼看不穿他的心思，「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
「肯定是吵架了！你的表情騙不了人！」
秦旭陽便沒再解釋。
林安鳳坐到他身邊，「你們夫妻不是一直相近如賓嗎？怎麼會吵架呢？不過你別太往心裡去，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頭打架還床尾和呢！」
「芊凝是女孩子，平時你在軍部，她一個人帶子奇很辛苦，你多體諒體諒她，別惹她生氣！事情過去了，就沒事了！」
秦旭陽苦笑，「我也希望事情能早點過去……」
他越說，林安鳳越擔心。「究竟怎麼了？」
「沒什麼，您不用擔心，我們自己會處理好！」
「雖然你是我兒子，但我還是得說句公道話。你和芊凝吵架，錯肯定在你！芊凝那麼愛你，如果不是你做錯了，她肯定不會跟你吵！」
秦旭陽不禁自我反省，雖然起芊凝說話變得有些尖酸刻薄，但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自己讓她感覺他心的心出軌了。
並且，他還無法理直氣壯地否認。
換位思考，如果他是她，肯定也受不了。
想到這，他不禁有些後悔自己太衝動，怎麼也不該丟下她自己回家。
「我知道了！不早了，我想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去醫院看阿焰！」
「他沒事了吧？」
「已經沒大礙了，過兩天就能出院！對了，天愛懷孕了……」
林安鳳立即面露喜色，「那丫頭懷孕了？太好了！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她！」
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她忙解釋，「她上次救了我一命，我去探望他們，也是情理之中！」
秦旭陽沒再多想，點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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