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毀了她,輕而易舉
童天愛被迫領著御凌爵參觀,一臉的不耐煩。
跟走過場似地,故意走得很快,把他遠遠甩在後頭。隨手亂指,語氣也冷冰冰的。「喏,你有眼睛自己看!」
御凌爵拄著拐杖跟在後面,提醒道:「你可以走慢一點……」
童天愛掃了眼他的腿,這會兒可沒了半分同情,「我這是正常速度,你腿腳不好,就別出門,免得耽誤別人的時間!」
這話足夠難聽,殺傷力也強勁。
一出口,童天愛自己都覺得不該嘲笑別人的殘疾,但話既然已經說出口,只能故作淡定罷了。
但御凌爵似乎並不在意,只是很冷靜地喃語了句,「如果有員工評分,以你剛才人身攻擊的兇殘度,可以打負分!」
「哪需要這麼麻煩,以你御總的身份,直接找館長投訴不就行了?剛好我也不想干這份活!明知道要受氣,你何必找我!」
他尋味地笑笑,「身邊阿諛奉承的人太多了,偶爾想聽一兩句真話不行嗎?」
「行!反正你們這些有錢人都變態,膩了吹捧,偏愛找虐,我有什麼辦法!」
「你既然是這裡的員工,負責待我參觀,是不是不該這麼敷衍,給我講解一下?」
御凌爵停在一副圖片前,含笑望向她。禮貌,卻又暗含些許不懷好意。
「有那個必要嗎?毒品的危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包括它的製作過程,銷售,全世界沒有其他人比你更了解。」
「你還在懷疑我?」
「不是懷疑,而是證據確鑿!那天在車裡你說過的話,難道忘記了?」
「是嗎?我說過些什麼,我自己都不記得,你倒記得這麼清楚。」
他探身到她耳邊,呼吸涼涼的,「難道,你愛上我了?」
童天愛厭惡地推開他,「你離我遠點!我就算死,也不可能愛上你!」
「這麼有骨氣,真讓我欣賞,難怪這陣子,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你當然對我『念念不忘』,因為我很清楚你的身份!」
御凌爵似乎覺得很可笑,搖搖頭。「你覺得,我會害怕一個女人?若是如此,不可能有今天的『帝凰』。」
「你別瞧不起女人,沒準有一天,你就會敗在我手裡,後悔莫及!」
「是嗎?我倒覺得沒那個可能!」御凌爵惋惜道:「換做以前,你還在查我的時候,對我說這種話,或許我還有興趣和你玩玩!但現在……你認為我有必要忌憚一個家庭主婦?」
「你……」
「別動怒,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御凌爵,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能這麼坦然來這裡。看到那些被你迫害的家庭,你難道不會有一點愧疚嗎?」
他掃了眼,摸摸下巴,感嘆道:「確實很慘……不過,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是正經商人,還是個慈善家!如果圖上這些人還活著,我可以捐點錢給他們!」
「他們不需要你那雙臟手賺的錢!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犯罪,就一定會留下證據,最終受到法律的制裁!」
「行了行了……這些話你已經跟我說過無數次了,可法律的制裁在哪?我怎麼沒看到?」
他低調而張狂,顯然知道她不能耐他如何,愈發氣定神閑地刺激她。
「我今天是來參觀展覽的,不是來聽你說教,別壞了我的好心情!」
他笑了笑,卻跟針扎著童天愛的眼睛。
她破壞他的好心情?
明明是他破壞了她的心情!
一看到他,她就恨不得撲上去咬他,為那些被迫害的人報仇。
但她沒有發怒,反倒冷冷地笑起來,「好!你要參觀是嗎?那我就『好好』帶你參觀!」
她指著一張圖,是一間燒黑的房子。
「他們一家三口本來很幸福,但因為丈夫沾染上毒品,害得傾家蕩產。丈夫毒癮發作受不了,放火燒死了全家人……」
「還有這個男生,他才二十一歲,剛剛大學畢業。大好的前途在等他,可就因為吸毒,他從二十層樓上跳下來……死亡!他還那麼年輕……就是被你害死的!」
「這些……還有這些……全都是因為染上毒品死亡的案例!你難道不怕他們做鬼也不放過你嗎?」
御凌爵對她的指控置若罔聞,搖頭,「真是可惜……還好我沒有吸毒……」
童天愛聽著來火,「你這是在說風涼話嗎?就是因為你們這些毒販,把他們害成這樣,竟然一點愧疚都沒有!你根本不是人!」
「我再重申一次,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我是毒販,不要信口開河。」
御凌爵嗓音中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涼意漏過長長的睫毛灑落而下了,顯得眼睛非常漂亮。
斜睨的角度,就更加迷人,閃動著璀璨的星芒,有種異樣的光芒在裡面,魅惑人心。
可是,他的眼睛里沒有感情。
如同伺機而動的猛禽,隨時可能見血封喉,將她吃得渣都不剩。
「童小姐,你三番五次誣賴我,我可以告你誹謗!你當過警察,知道誹謗,是要負責的!」
童天愛握了握拳頭,一時氣結,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回擊。
「你是我認識的女人中最大膽,也是唯一一個敢挑釁我的……但我奉勸你一句,做任何事情,都要量力而為,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有龍焰連給你撐腰,我想毀了你,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種泰然自若,篤定萬分的眼神。好似在他眼裡,她不過是在大象面前耀武揚威的小螞蟻,懦弱可笑,隨時可能被他一腳踩死。
以童天愛的自尊心,自然難以忍受自己被他這麼『踐踏』,反唇相譏。
「那我也奉勸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不要以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像你這種壞事做盡的人,一定會有報應!」
「報應?」御凌爵如同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不屑地輕嗤一聲,「那我等著,會有什麼報應。」
「別說你沒證據證明我是毒販,就算我是,那又怎麼樣?沒有任何人強迫他們吸毒,是他們自己要沾惹這個東西,一切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原來這個觀念是你灌輸給景藤的……」童天愛苦笑,為他的殘忍感到痛心。
「景藤原本是個很單純很善良的人,他會販毒,都是因為你,你卻毀了他的一生!」
「這從何說起?」御凌爵一副無辜的樣子,「並沒有人強迫他,要說毀,是他毀了自己。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童天愛冷冷地望著他,「你說你不信報應,可你瘸腿,就是一種報應。」
「你天生就是這種人,老天折了你一條腿,就是想滅了你的煞氣,可惜他不夠狠。你這種怪物,一出生就該死!」
御凌爵原本以玩弄小寵物的態度對待童天愛,卻漸漸被她的話給激怒了,眼底、眉梢都透露出一股殺機。
「看來你還是沒有聽懂我的話,還不懂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如果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可好不容易才激怒她,童天愛自然要乘勝追擊,「怎麼?聽真話不舒服?你不是就喜歡找虐,喜歡聽人家說實話嗎?這會兒又受不了了?」
「說得自己好像無堅不摧,無所不能一樣,其實內心就是個脆弱滑稽的可憐蟲!連面對自己是個殘廢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可笑……」
「沒錯!我在你眼裡只是只螞蟻,可能不能奈你怎麼樣!可至少我不用被人用異樣和同情的眼光看待,不用坐在輪椅上,出入都要人推著,或者拄拐杖!」
「你用冷漠傲慢的假象,掩蓋著你內心的殘疾扭曲。其實你就是個活在自己世界里,顧影自憐,自己的世界毀滅了,就要去毀滅別人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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