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 中計。
將軍,還請三思啊。旁邊馬森苦口婆心的勸道。
馬鐵一雙虎目冷嗖嗖盯著馬森,「馬森,算起來,你也跟了我有段日子了吧?!」
馬森心頭一疙瘩,使勁咽了口口水,顫聲道,「承蒙將軍看得起,末將有幸跟隨將軍三年有餘。」
三年了啊……
馬鐵驟然呢喃,隨後輕笑,「那你跟了我這麼久,應該也明白我的脾氣吧?!」
馬鐵殺氣騰騰道:「不該你多嘴的,你就給本將軍閉上。別以為你姓馬,你就真的是我馬家嫡系了。」
區區一個遠方旁系也敢再三忤逆我的命令?!嗯?!
馬森臉色難看,嘴唇蠕動了幾下,「是,末將謹遵將軍將令!。」
……
弘農城。城頭,一隊魏軍士卒頂著寒風在城樓巡視。
忽然,一陣腳步走來,這隊魏軍帶頭的隊正忽的手臂一頓,目光冷幽幽望著不遠處,嘴中冷漠道,「何人?」
哈哈哈,這不是張利嗎?
魏軍隊正「張利」皺著濃眉,語氣不確定道,「申將軍?」
來人正是申儀。
「申將軍,你怎麼來了?」
申儀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張利,「呵呵,還不是我那大兄嘛。」
「最近夏侯將軍不是下了將令嘛,哎,張兄弟啊,咱們也是勞碌命阿。」
申儀邊說著邊走近張利。
申將軍……
張利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卻見申儀莫名道,「張利……你說魏國好還是秦國呢?」
申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呵呵。申儀嘴角微挑,「本將軍投靠秦國,豈能無一個投名狀?」
張利心頭一震。隨後手頭一動欲要拔劍相向,卻突然身體一僵。
張利看著透體而過的槍刃,還參雜一絲溫熱鮮血。
呵呵呵……張利慘然一笑,隨後隨著槍刃抽出,張利也是軟軟趴下了地上,身體溫度急劇褪去。
弟兄們,快,開城門迎秦軍進來。申儀冷冷望了張利一會兒,隨即便是開口吩咐道。
那些士卒聽罷也迅速下城而去。
「吱啦。。」
刺耳的聲音,在寧靜的夜晚中卻是顯得格外突兀。
弘農城外。
蘆葦叢中,一隊秦軍正蹲卧在此,看著弘農城門大開。
隨後城門口閃現了幾下火花。
「將軍……你看?」
馬鐵冷峻的目光望著弘農城。許久未曾說話。
等待了許久,在一側的秦兵悍將們焦急之外,馬鐵終於開口吩咐:「傳令,進城。血洗魏軍校場大營。」
諾。
隨後一名秦將大手一揮,數以百計的秦國士卒很是興奮的朝弘農城殺去。
出人意外,秦將領兵迅速掌控了城門,隨後派人告知馬鐵后。留下少數士卒看守城門,隨後領著如狼似虎的士兵朝正在熟睡中的魏軍大營衝去
一切發生的是那麼迅速,順利。
直至校場,秦將王宣才愕然驚醒,不過……一切卻已經遲了。
魏軍校場大營。靜悄悄的,靜的有點讓人感到可怕,窒息。
「將軍……」
一名秦軍屯長望著王宣低聲道,「似乎有點不對。」
「啊……」王宣嘴角微扯。隨後決然道。放火。
這。。是。秦軍屯長遲疑了一下便是應了下來。
不久。烈火熊起,照亮了弘農,如同白晝般。
撤。
王宣在烈火蓬起那刻,未發現敵人蹤影,心頭也暗自鬆了口氣,立馬下令撤兵。
然而……異變突起。
想走?哼,問過某家沒有?真當我魏軍無人?一聲怒吼傳出,在烈火照應下,大批魏**士跨步而來。
駭然相望,一個身形欣長,魁梧的大漢龍行虎步,一雙鷹目冷望被火海阻隔營寨內的魏軍。
曹休?
王宣喉嚨波動了幾下,隨後艱難說出了一個名字。
此個大漢不是他人,正是曹休。
曹休目光冷峻,左右看了看,嗤笑道,「區區些許之人,也敢來我弘農重鎮偷襲我大魏軍營?」
放箭!
曹休冷漠看了敵將一眼,隨後只見數以千計的魏軍士卒猛然奔出,手中拿著一把把強弓,強弓上,那閃著寒芒幽光的箭簇,讓王宣心頭一陣冰涼。
「自己——休矣。」
心緒急轉,豁然卻見萬千火箭,夾雜急促風聲豁然降至,其若甚似火神一般。
看著被猛烈熊火吞噬,無情慘呼的秦軍將士,曹休招手,一員魏軍偏將忙跟身道:「將軍?」
「這裡差不多了,走,去會會馬鐵。殺某家侄兒,豈有不償命的道理?」
另一處,弘農城門口,此處卻是發生了非常激烈的戰鬥。
原來為何?
卻是申儀拿下城樓,趁此打開城門放秦軍進來,馬鐵這人就是一個有著戰爭**的狂人,這幾年可憋死了他,這次好不容易尋了一個機會,又豈能不抓住,這不——馬鐵忙帶著身邊三百親騎當先開路,就這麼浩浩蕩蕩開進弘農。臉頰上那自滿的笑意,充斥一臉。
然而讓他驚慌、憤怒的是。
自己一隻腳才進城門呢,忽然只聽見一冷漠、冰冷的「放閘!」聲,嘩然,馬鐵登時渾身如進冰窖,長年累月在戰場上拼殺,馬鐵第六感對危險非常敏銳,那千斤閘門剛一啟動,馬鐵便是渾身繃緊,肌肉鼓動一身力量隨之爆發,只聽爆喝一聲,馬鐵於不容即發間,猛然一踏馬背,捨棄了跟隨自己多年的寶馬,借著那股力,陡然躲避了那必殺一擊。
咕嚕連連打滾了幾下,馬鐵大手一撐,身體一旋,隨之猛然站起,刷然腰間寶劍出鞘,寒光四射,鷹眸般的銳利目光打量四周,隨後看著城門處,一灰色沉厚的閘門已然放下,那一淌淌血跡,讓馬鐵背後發涼,自己若是再慢上半刻,恐怕自己也是如自己那些手下一般,變成一堆血屑,死無葬生之地了。馬鐵一雙眸子閃爍著濃郁的怒火和憤恨,這些親衛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這一閘門下來,就只有幾個人了,其餘人都是慘嚎躺地無力**,馬鐵左手撈起一柄長槍,右手持劍,目若閃電看著城樓:「申儀,你他娘的給老子出來——」
「喲,你他娘的是誰呀?這麼吊你家裡人知道嗎?」
一聲嘲諷從城樓處輕飄飄傳來,隨後一人緩緩走出,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看著馬鐵,不過怎麼瞧,卻都是一抹冷意。
「你是誰——申儀呢?」
「我是誰?這可好笑了。」那人逗了,輕聲道:「我說馬大將軍——你打弘農前,不會沒人告訴你,此城負責守衛是誰吧?」
「唔?」馬鐵臉色一紅,隨後頓時鐵青,他還真不知道,弘農城守將是誰,他只知道,申儀會叛變,與自己裡應外合,一舉拿下。隨後在看形勢,是否再次突襲安邑。從而奪下河東首腦。
那人無奈一笑,「本將便是此城守將,申耿。」
「申儀是你誰?」馬鐵猛然爆喝。
「吾之胞弟也。」
「鍾會——你他娘的害我,害我!!」馬鐵此刻忽然感覺自己被鍾會坑了一把,不由氣急攻心,吐出一口心血,眼前刷然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鍾會?」申耿嘴角一翹,看著馬鐵憐憫道:「這是一個計中計。你千該,萬該,就不該策反我弟弟。我弟弟與我說,要我也投靠你們。呵呵——他居然還有臉說?」
「我申耿背叛過一次,這一次,可不想再一次當罪人。」申耿冷聲道:「我讓你死明白,是你貪慾害死了你自己……」
「說得好。申將軍!」
此刻,曹休走過來,看著申耿微一拱手,目光有著一絲讚賞,申耿也不吭不卑回了一禮,這讓曹休更加高看了一眼。曹休轉頭看著馬鐵。
「馬鐵,你殺我侄兒,又擅自攻擊我弘農重鎮,我代表魏國,處決你。」
「殺你侄兒?喂喂——不行,我是秦國上將,我有大價值,大價值……你們可以拿我去換……我大兄一定會用財寶換取我的——一定會。」
馬鐵迷糊了一下,隨後聽了曹休冰冷充滿殺氣的話,頓時焰氣一頓,猛然嘶吼了起來,狀若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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