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糾纏不清,長安陷落。
夏侯淵不愧是戰場之中拼殺出來的百戰老將,不出夏侯淵所料,片刻之後,兩方艱苦廝殺之後,魏軍軍陣突然崩裂出了一絲縫隙。
那絲縫隙,便猶如一驚天霹靂,震在他人心頭。
司馬師面色蒼白,看著自己部下那錯亂的節奏,司馬師明白,自己敗了。雖然還不明顯,可隨著秦國鐵騎的賓士,那裂縫會越來越大,直到自己崩盤。
那雙絕望的雙眸看著戰局發展:甲軍未到位置,用血肉之軀抗擊鐵騎,乙營又未及時接應丁屯,丙隊迂迴反被敵人擊垮,越來越糟亂的行動和應對措施,讓司馬師絕望至深淵,他的心在滴血。
「我恨!!!」
司馬師忽然逝出一絲血淚,眸子微閉,右手如電從腰間摸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望著周邊沖霄的吶喊,咆哮。司馬師忽然心頭反而平靜了下來,喃喃道:「我的父親,兄弟,妻兒,再見了!!!」
「唰——」
「且慢!」
一道亮光霹靂,血光乍現,那溫熱的血液卻若如噴泉,沖的老高。
看著橫倒在地,那脖頸間迸發不止的血色液體,奉命才剛剛趕到夏侯霸看著這一切,倏然嘆了口氣,雖然立場不同,可同為一國袍澤,眼看去死夏侯霸心頭有著一股怒火,難以消滅。
「嗯?」餘光一掃,卻見敵軍陣中一人怒吼劈殺,魏**卒無一可攔,吼!
夏侯霸咆哮了一聲,雙腳一策胯下黑馬,右手巨劍橫出,劇烈的風聲攪得罡風四起,讓人眼皮直跳。唔?那被夏侯霸針對的那名敵將忽然心頭警覺四起,馬恆身若冰窖,來不及思考,猛然一招藏身馬腹,只見夏侯霸巨劍豁然順過,只差一點便將馬恆攔腰而斷。就在馬恆暗自鬆氣之刻,只見夏侯霸冷哼一聲:「老子想殺誰,還沒誰能逃過!」
冰冷而又自信的話語一落,卻只見夏侯霸手腕一轉,巨劍如若兒童耍玩具一般輕巧力劈而下,一招力劈華山拙而不華,卻很實用!
「哐!」
「吼,死!」
一聲嘶鳴和慘叫響起,那溫熱的液體濺了夏侯霸一身,如若血人,不過在戰場上拼殺出來的夏侯霸,更顯英武和霸氣。
「叮咚咚——」
魏**陣傳來鳴金聲,夏侯霸冷眼望著對方敵陣,嘴角翹起一絲冷漠的寒意。
※※※※※
「嗯?難得悍將!!那人是誰?」
秦**陣,帝攆上,馬超皺眉望著旁人,問道。
「陛下,那人怕是夏侯淵之子,夏侯霸是也。」
「夏侯老賊的兒子?」馬超忽然目光閃過一絲獰殺的煞氣,不過瞬間即逝,嘴角微翹:「哦?有意思。」
「秋兒,覺得那人怎麼樣?」
繼承了馬超那絕妙的武藝不算,還承接了馬超那英俊的外貌和體魄。馬秋冷漠道:「父皇,明日那人若來,吾必殺之以消父皇之怒。」
「哈哈哈——夏侯老賊你有虎崽,吾更有雄獅兒安在,!!!」
就如此一連數天,這片平野之上,一天一小戰,三天一大戰,這都是平淡無奇,不過讓人側目的是,馬超的兒子,馬秋,竟似遺傳其父天生神威,一連殺了魏軍數位將軍,隨後還是夏侯霸領其他兩三位魏軍悍將才能壓制其一兩分,馬秋因此也中箭受傷,不過更因此,馬超更加憤怒,暴躁。他寄以厚望的兒子,竟被人傷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魏兩國在這片平野廝殺近半月有餘了,其傷亡更是直線飆升。兩國傷亡達到了五萬赤紅的數字。
魏軍軍營。
夏侯淵臉色沉重,看著地圖那些顏色分明的色彩,他的心很是沉甸甸的。
「報,大帥,有人要見你。」
「誰?」夏侯淵皺眉,不過還是問道。
「他說來自南面,曾與你約定一同滅秦的夥伴。」
「恩?他娘的,他終於出現了。」夏侯淵此刻忽然心情一松,不過旋即又是怒火蹭蹭。
「叫他進來。」
…………
來人正是漢國尚書費禕。
費禕看著帳外,帳外那寒光閃閃,還有裸露上衣,肌肉鼓鼓的壯漢們,還有那一頭油煙直冒的油鍋,心頭便有了決案。
「大將軍,你這便是待客之道乎、。如若這樣,禕便自個送上油鍋又何妨?死了我一個費禕,後來便會有千萬個費禕。」費禕不等夏侯淵說話責怪,便是先聲奪人,一副咄咄逼人之狀,果不其然,夏侯淵雖是久經沙場,卻又能何比費禕深諳政治之道的能臣?
哼,夏侯淵面色一紅,隨後斂住,一擺手喝道:「本帥若不如此,怎對得起死去的千萬將士?」
「哈,大將軍此話卻錯了,我們有約定,秦國滅了,我們只要其西邊,糧食輜重,還有百姓全歸你們,其後咱們兩國在爭鋒。天下誰掌,邊看你我兩國君臣本事了。」
夏侯淵眸子一陰,語氣幽冷道:「我們與秦國廝殺近半月,死傷了近五六萬,你們所說援軍何在?」
「五六萬?大將軍,這從何說起?」
「據我所知,鄙軍傷亡不過兩萬出頭,可是?」費禕眸子如若彎月,詭笑道:「大將軍莫忘了,我國暗影,卻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哦。」
夏侯淵心頭一沉,暗道,難道自己麾下有姦細?隨即念頭一閃,冷冷道:「廢話少說,說罷,你們的大軍支援呢?」
「大將軍放心,我們早已經出發,還過幾天,消息怕是會傳來,不過接下來,還需要大將軍配合才是!」
「什麼?」夏侯淵眸子一眯,閃著煞人的精光,費禕微微笑道:「時機未到,不可說,不可說……」
在這個時刻,秦國長安城,卻是發生了一場地震。
長安城,皇宮。
姜維和一個華袍中年人緩緩走進這座奢侈的宮殿,中年人目光深邃望著周邊,喟嘆道:「昔日我等費盡心血才建立起這個國家,今日卻是如塵埃般消逝了?」
「師傅,他們來了。」
「恩。」
中年人兩鬢雪白,卻難掩此人的光輝,此人正是沉浸了許久的秦國大司馬,龐統。
今日出山,卻是驚天動地。
「侯爺,別來無恙?」
來者有著英俊面孔,挺拔的身材,目若朗星,一雙劍眉如若衝天宵,自信而又不張揚。
「龐師叔,近來可好?」
此人正是大漢安樂侯,劉禪!
龐統笑道:「還有怎麼樣?如若不是賢侄爾等,我這老頭子真要碌碌無為一輩咯——」
哈哈,師叔那得話?
劉禪輕笑:「師叔能棄暗投明,與吾皇兄曾約定的承諾,實乃君子也。禪佩服之至。」說著,劉禪瞄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姜維,輕笑:「若禪猜的不錯,這位便是為秦國疆域立下無比功勞,威震天下的姜伯約將軍吧?」
有道是,千穿萬穿,唯獨馬屁不穿。劉禪這廝卻是隨劉軒久了,其風格也是一般無二,先奉承你一番再說,反正也只浪費一點口水,不拍又待如何?
果不其然,姜維本冷漠、冰冷的臉龐,微微溶解,那刀削斧鑿的臉頰露出一絲笑意:「不敢當,伯約見過侯爺。」
「哎呀呀,叫侯爺太過了……咱們今後便是一家人,侯爺侯爺的,不免生疏了。」劉禪朗笑:「不如你我表字稱呼便是。」
龐統聽著劉禪的話語,眸子閃過一道莫名光輝,看了看自己弟子,微笑道:「伯約,賢侄說得對,反正你兩年紀相當,你兩表字稱呼吧。」
「是,師傅!」
唔,賢侄,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龐統看著劉禪,劉禪一笑:「侄兒還想請問師叔,師叔認為,侄兒當下應作何?」
「哈哈哈——賢侄啊賢侄,你當真與炎浩一番。不愧是兩兄弟。」
劉禪嘴角一翹,「算算時間,裕兒也快到了,咱們應當準備一番才是。」
「唔——太子殿下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