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章 小7夫妻
原本歐陽雲禎以為這是因為他放鬆了心弦才有了這種疲憊的感覺.但在坐下之後.歐陽雲禎卻不再這麼認為.
因為在他坐下之後.月白便是鬆開了他的手臂.與他保持了大約一步的距離.而此時.他腦中的暈眩之感卻又減輕了一點.
所以歐陽雲禎猜想.方才那陣濃郁的香味.是不是與月白有關.更者.他現在仍有不適之感.但月白卻像是不再受這香味的絲毫影響.
如果這香味真是從月白身上散出.便說明周圍應該再沒有別人正盯著他們.如此.歐陽雲禎便更可放下心來.
「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歐陽雲禎擺了擺頭.當下便不禁對月白問道.
「東西.」歐陽雲禎突然這樣問.讓月白有些怔然.
「香味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難道你自己沒有察覺.」歐陽雲禎直接與月白將話說得更加明白.
「好像是.」月白猛然緩過神來.才覺察到了歐陽雲禎所說的這點.
心中生出些許疑慮過後.月白便是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那是用紙包得一小包藥粉.
「難不成突然會出現香味是因為它.」月白看著手中的這小包東西.又將鼻子湊過去聞了聞.「香味的確是從上面散發出來的.這是小世子在離開之前悄悄給我的東西.他只說是毒/葯.我也不知道怎麼用.」
自從將這樣東西放入懷中之後.月白幾乎就將它給忘了.在受困之時也根本沒有想到她還可以使用這毒/葯對付那些人.
或許.即使月白想起了這毒/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用.這種毒/葯.若是直接將葯沫撒出.是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若是攙到水中.只需一點.就能產生濃郁的香味.惑人心神.
歐陽雲禎和月白被那些人逼得緊.身上不知流了不少汗.當汗水滲過衣襟.混合了藥粉之後.便是發出了香味.
這香味出現的時間雖有些晚.卻是正好來得及扭轉局勢.月白想到她和歐陽雲禎脫困.竟是靠了鍺昊源給她的這包毒/葯.心中對鍺昊源的感激又多了幾分.
「源兒除了給你這包葯.還有沒有再給你其他的東西.」既然散發出的這陣香味是與這包葯沫有關.那月白此刻會不再受這香味影響.應該也是與鍺昊源有關.
「還有這一包.」月白經歐陽雲禎一提醒.立刻便從自己懷中拿出了另外一包用黑色的紙包住的東西.一樣的情況.這包黑色的紙也已經被汗水浸濕.
「小世子說這是解藥.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用.閑王爺.這該怎麼辦.」月白看著被自己捧在手中的解藥.心中頓時十分著急.
「你將葯沫往手心倒一點.再塗抹到我的手臂上.」歐陽雲禎抬起手.直接對月白示意道.
月白並未服用過這解藥.看來.應該是葯沫透過衣衫滲到了她的皮膚之上.因為這個原因.給她解了毒.
月白聽著歐陽雲禎的吩咐.立刻將葯沫往手中倒了一些.再塗抹到了歐陽雲禎的手臂之上.看著葯沫從他的肌膚上滲透進去.
當葯沫漸漸滲入肌膚之時.歐陽雲禎也漸漸感覺到腦中混沌的感覺正漸漸散去.看來解毒方法正是如此.
「你身上的毒也已經解了.你不用再擔心.」歐陽雲禎見月白正看著自己手中拿著的解藥有些糾結.直接便是對她這般說道.
月白聽著歐陽雲禎的話.再回想著給歐陽雲禎解毒的方式.也頓時恍然.不管之前這解藥通過她的肌膚滲透了多少.現在她將解藥倒在手上再塗抹到歐陽雲禎的手臂上.除了是在給歐陽雲禎解毒外.也是在為自己解毒.
不過.她身上的人是解了.可現在方才放在地上的那包毒藥仍是散發著香味.月白不知該不該再將這樣東西帶著.
可如果將這樣東西帶在身上.免不了經過她身邊的人都會中毒.即使她手中是有解藥.可這樣的情況.是不是十分不妥.
「將毒藥就留在這裡罷.解藥可以帶在身上.」歐陽雲禎順著月白的視線看去.這才明白她猶豫的癥結所在.
他們一會是要去前面的村莊投宿.若是將這樣東西隨身帶著.只怕會引得村民恐慌.雖說這毒藥再晾乾之後.香味就會收起.不會有毒.但是.若要等它晾乾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
但是歐陽雲禎受了傷.不能再於這裡等下去.
既然歐陽雲禎都這麼說了.月白便將那包解藥重新放回到胸前的衣襟內.不再看地上的那包毒藥一眼.
起身之時.倒是歐陽雲禎又朝那包毒藥的位置多看了幾眼.最後更是直接起身將毒藥拾起.在月白疑惑的視線下.將毒藥塞到了那些已死的人身上.
歐陽雲禎身受重傷.月白身上也有輕傷.歐陽雲禎和月白既然是到前面的村莊投宿.最先尋找的便是村莊之中的醫館.
但這村莊不大.歐陽雲禎和月白幾乎將整個村莊走了一遍之後.都是沒有看到這樣的一個地方.最後只得尋了一處僻靜的農家.敲了敲門.
「哪位啊.」
此刻已是半夜時分.農家多已吹燈入睡.因著月白敲的聲音夠大.此刻便只聽得一位農家婦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聲音之中.還帶著濃濃的困意.
「你們找.」
那農婦開門之時.最先瞧著的便是歐陽雲禎和月白這兩人她們夫婦應該都不會認識.這才疑惑的開口.但這話又還沒說完.就看到月白所扶的這名男子身上到處都是血跡.看來傷得不輕.
「姐姐你能不能讓我們在這裡住上一晚.我們明早天一亮就走.」月白看著越來越虛弱的歐陽雲禎.不禁焦急的對那名婦人道.
這婦人看著他們兩人身上都有這樣重的傷.本是不想收留的.可又轉念一想.若是再由著這名小娘子扛著這重傷的男子再到其他地方投宿.只怕還會受到拒絕.這樣一來.興許會讓這重傷的男子丟了性命.
是以.百般考慮之後.這名婦人便是開了門.讓月白攙扶著歐陽雲禎走了進來.並且.這位小娘子的一聲姐姐.叫得她也是極為歡喜.
她這種在村裡做農活的婦人.但凡走出去.別人張口都是叫大嬸.其實她才二十幾.哪裡到了大嬸的年紀.
「我們農家住的地方小.這個房間還是才鋪出來.準備讓我家娃搬出來的.趕巧我娃今兒怎得都不肯過來.倒可以讓你們夫妻二人在這裡將就一晚.」那婦人對月白和歐陽雲禎都是極為熱情.看這二人郎才女貌的.這婦人便直接將他們認成了夫妻.這一時也忽略了月白並不是梳的婦人髮髻.
「姐姐.我們.」月白聽到這婦人說的話.立刻便要開口.想要向這婦人澄清她與歐陽雲禎的關係.
「多謝了.」
月白還未說完.歐陽雲禎便是如此說道.如此.便是正好將月白的話打斷.那婦人此刻也已經離去.
「我家的偶爾會去打打獵.所以家裡倒有些金瘡葯.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處.如果需要水.你們可以到廚房和井中自己弄.」
那婦人去而復返.手中又多了一個瓶子.但這婦人說完這話.同時將瓶子放下之後.便又迅速離去.
來了這次之後.那婦人倒沒有再來.應該是去休息了.
月白看著歐陽雲禎衣衫上的血跡.雙唇一抿.立刻便是走了出去.再進來之時.便是端了一盆熱水.
「謝謝.」
歐陽雲禎看著月白端進來的熱水.神色先是一怔.復而勾了勾唇.對月白微笑道.
「我先出去了.」月白慌忙的低下頭.以自己此刻最快的速度從這房間中跑了出去.
月白站在房間之外.心中為歐陽雲禎卻十分擔心.他身上的傷不輕.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小娘子.你怎站在這外面.你家相公受了那麼重的傷.一個人怎得好處理.你還不進去幫忙.」
那婦人似是起來如廁.看到月白竟是站在房間外.立刻便是往她這邊走來.此時這婦人一邊對月白說著.一邊更是動手將她往房間裡面一推.
「都是夫妻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當房門打開之際.這婦人瞧見裡面的男子褪下了上衣在上著葯.突然之間便是明白了這小娘子是在害羞.她曾經也是從這害羞的一步過來的.笑了笑.婦人便是直接這般說道.
此時月白是被這婦人強行推入了房間.正好看到了歐陽雲禎已經褪下了衣物的上身.頓時臉紅得像是熟透的番茄.
更何況.在她進來之後.那婦人又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夫妻』.
她跟閑王爺清清白白.並且.也是不可能結成夫妻的.現在被別人誤會.她本該是不管怎樣都要去將這件事跟人解釋清楚.
但是.仔細的想一想.她竟覺得自己.並不排斥被別人誤會.並不排斥與閑王爺結成夫妻的這種可能性.
可師父明明告訴過她.結成夫妻這種事.一定要是兩情相悅.首先她並不喜歡閑王爺.閑王爺也不喜歡.他們兩人之間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看來.可能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讓她的腦子變得更為遲鈍了.否則.她是一定會追著那婦人去將這件事說清楚的.
月白在心中這般解釋.這般對自己說著.但月白卻是偏偏忽略了自己對歐陽雲禎的那種不舍之情.在現在.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情緒便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