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紙生雲煙
第4章紙生雲煙
6個月的禁足，白羽又策劃著跑了那麼幾次，無奈的是都沒有成功過。最後，白羽也就放棄了，畢竟自己還太小，不足1米的個頭，有些瘦弱，跑起來也慢了許多，不被人家追上才怪呢！
不過白羽也沒有閑著，每天他都會扎馬步，然後做一些運動，比如什麼廣播體操啊之類的，每當他做廣播體操的時候，葯堂里的家僕就會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他，白羽感覺，怎麼那麼像前世別人看到精神病人時的眼神呢？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看去吧！
有時候白羽也會練習一下太極，詠春，跆拳道之類的，不過白羽最擅長的卻是近身格鬥術，因為前世沒少打架，一次偶然中有位軍人傳授了他幾招，從此，稱霸整個高中啊！
不過由這具單薄的身體演示出來，卻是另一番景象了，滑稽而可愛？
當然，每天他還得按時上藥理課，認藥材、品藥材、背藥理。然後還要時刻牢記各種藥材的價格，看來爺爺的意思，儼然要把自己培養成一個藥材商啊！
在藥理師驚訝的眼神中，白羽隨意的說出了近百種藥材的名字，藥理，價格。小樣，哥哥過目不忘的本領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在經歷了短暫的獃滯后，藥理師抿上了自己o型的嘴巴，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羽少爺，老奴不過只是說了一遍，少爺便倒背如流，真乃當世神人也，怕是當今的狀元郎也不過如此！」
狀元，對於趙國文人來說可是相當高的稱謂，雖然趙國尚武，但是文人亦是不少，好多朝廷要員，便是狀元出身。趙國亦有科舉制，分為童生、秀才、舉人、進士、大儒五大門檻，每級門檻甚高，而狀元，便是大儒試中的第一名，百年不出其一。
白羽露出一個謙遜的笑容，淡淡的說道：「先生繆贊，不過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不足道耳。」
「這怎麼能說是雕蟲小技呢？如此過目不忘的神技，只怕非凡人所能擁有，少爺定是天神下凡，將來是要位列仙班的！」藥理師眼睛里滿是崇拜之色。
我去，越說越邪乎了，這老小子也太迷信了！
白羽依然保持臉上笑容不變，恭敬的說道：「借先生吉言，他日若位列仙班，定當不忘先生教誨之恩。」既然你要胡扯，陪你啦。
藥理師當即躬身而下，便要對白羽行大禮，白羽一陣頭麻，大哥，我跟你開玩笑呢？
「先生請起，這不是折煞學生嘛。」白羽急忙拉住了這個迷信的藥理師。
有了這次經歷，白羽再也不敢和藥理師開玩笑了，尼瑪，太可怕了！
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白羽便把藥理師知道的藥材都認了個遍，而且就連藥理也說得頭頭是道，最後藥理師說什麼也不教白羽了，直說白羽是天神下凡，他一凡夫俗子不敢造次。
然後，白羽的爺爺親自出馬，考了白羽一番，甚是滿意，看著爺爺臉上欣慰的笑容，白羽弱弱的問了一句，「爺爺，那我的禁足令呢？」
馬上，笑臉消失，爺爺的臉也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嚴厲的說道：「藥理大道，博大精深，你以為這些便是全部？不過冰山一角罷了，萬萬不可驕傲自滿，你要學習的還有很多，今天你且休息一天，明天我會差人來給你送些古典，一定要認真研讀，不然可就不是禁足6個月了！」說完，也不管白羽有何反應，自顧自消失了。
白羽無奈的望著爺爺的背影，雖然心裡極不情願。不過……爺爺在說認真研讀的時候，咬字十分沉重。彷彿？像是什麼暗示一般！
第二天，數十輛牛車駕到了白羽的院子里，滿滿的全是竹簡，看的白羽目瞪口呆，怎麼成竹簡了，白家又不是沒有紙張？
僕人們可不理會白羽的吃驚，只管服從命令，一一把竹簡抱進了白羽的屋子裡。
整整一上午，白羽看著牛車上一件件竹簡消失，而自己屋子的空間亦是逐漸變少，最後，讓白羽無語的是，除了床之外，他的屋子都被竹簡堆滿了。
太坑爹了！
不過隨即，白羽想起了爺爺「認真研讀」的話，當下掂起腳，拿了一卷竹簡下來。粘了滿手的灰塵，都不知道這些東西塵封多少年了，拿到近前都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腐敗之味。
爺爺到底暗示什麼呢？
白羽忍著噁心，拿抹布擦去其上的灰塵，然後緩緩的鋪展開來，只見其上寫著一行行耀眼奪目的古文，白羽注目而視，只見那字跡宛若活過來一般，一個個舞動起來，猶如龍蛇在飛舞一般，而白羽也生出一種踏上雲顛，飄渺奇異的感覺。
等白羽醒悟過來時，大驚失色！
筆走龍蛇，紙生雲煙！
傳說中只有那些大儒才能達到如此境界，他們寫出來的字，已經不單單是字本身那麼簡單，而是一種意境，讓人不自覺便會融入到他們的意境之中，無法自拔。
白羽頓時眼睛一亮，這可是好東西啊！至少是大儒寫出來的東西，能差嗎？不說字所蘊含的意義，就這些字本身就是無價之寶啊。每天觀望，不僅能揣摩大儒意境，更是能鍛煉心性。
都說讀書人心性正直，天然散發一股浩然正氣。其實所言不假，讀書使人修心養性，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會淬鍊出一身正氣。
這個世界人族最大的敵人便是妖獸，而讀書人一身浩然正氣，不為外物所侵，妖魔邪怪亦是無法近身。這可是生存的有力保證啊！
此時白羽的眼神，比看到波多妹子的眼神還要猥瑣。
紙！筆！墨！硯！少爺我要練字！
白羽大呼一聲，那激動的聲音簡直可以媲美中國最強音。
很快，一張桌子上擺好了文房四寶，有僕從已經為白羽磨好了墨，白羽提筆沾了一點，然後開始在宣紙上揮舞，由於沒有基礎，而且才6歲，對於身體的控制亦不是完全熟練，更多像是在畫畫，而且毫不規章可言，完全隨心所欲。
一旁的僕從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可是宣紙，很貴的！還有這黑濃墨，亦是上品！這些東西換來的紫元足夠他吃香的喝辣的悠閑過一個月了！可是.這敗家子在幹嘛？畫小烏龜？不是。好像是小兔子，或者小鳥？也不像。不會是在寫字吧？
心靈受到白羽無比摧殘的僕從實在受不了了，只好把頭扭向別處，因為他的心在滴血！
而白羽可沒有半點浪費可恥的覺悟，眼睛盯著竹簡上的古文字，一筆一筆的臨摹著，完全的隨心所欲，不過人家那是字，他好像是在鬼畫符。突然，白羽寫在紙上的黑色毛筆字發出了一道微弱的黑黝光澤！
「神跡！」一旁的僕從驚得嘴巴張的巨大，都能塞的進一顆蘋果。
經歷過最初的驚訝，僕從猛然間大喊道：「羽少爺寫的字發出了黝黑的光芒！大家快來看，神跡啊，老天爺顯靈了！」
頓時，整個小院圍滿了僕從，葯堂內外門弟子。
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字生寶光！羽兒你真是天生的文修天才。」白羽的爺爺葯老滿臉欣慰的說道。
哎，這瞎畫都能達到文修書法大師字字寶光的境界，難道少爺我真是天生的文修絕世天才？
至此，白羽終於找到了人生的希望，從那以後，除了早晨鍛煉兩小時（一小時馬步，一小時廣播體操）身體外，便開始臨摹，雖然效果不太好，但是白羽卻樂在其中。
他能體會到這卷竹簡作者的廣闊意境，那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隨心所欲，天地任我遨遊，腳踩蒼穹，登臨雲顛，俯天下全貌，窺萬物真理。
生在凡塵中，卻跳出紅塵外，不為外物所困，心隨己發，無欲無求。
白羽不由感嘆，武之一途乃大道，那文之一途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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