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酒醉

古龍的腳步蹣跚，但頭腦里覺得自己蠻清醒的，可就是渾身有些發軟。勉強自己邁開腳步走出酒吧，當一走出門口，一股冷風迎面吹來。古龍覺得自己胃裡一陣折騰，有東西要翻騰出來。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了，任何人嘔吐的情景都不會雅觀的，也不想讓別人看見。

古龍知道酒吧的後面有一條小窄巷，那是酒吧的後門，過去他經常一個人從那個小門回家。古龍聽見身後小凡喊他的聲音「古龍，你怎麼樣了啊？」

而古龍沒有理睬陸小凡，立即鑽進黑暗的小巷裡。彎著腰準備好要開始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胃裡的折騰減輕了一些，當慢慢的站直了身體。想可能還沒有那麼嚴重的醉酒的時候。一股熱流一下子從自己的嘴裡噴了出來。所有的東西又倒灌了出來，彷彿要擠壓乾淨一樣。當第一陣結束的時候。古龍靠在牆邊喘息著。感覺自己的力氣好像快沒有了。空氣里都是噁心的酒氣。但酒精並不讓你喘息，第二陣隨著到來……

全身有一種脫力無助的感覺。古龍心裡對自己說，「下次再也不喝該死的酒了！」

「喝點水吧！」小凡遞給了他一瓶水，古龍知道最近的便利店離這裡起碼要走10分鐘路的。

古龍看著陸小凡，覺得她的臉上有一種憐惜自己的表情。古龍接過水，個人的自尊心作怪，古龍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

「你家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吧。」小凡看休息的差不多了，問古龍。

古龍睜開快要閉上的眼睛，看看四周，尋求定位。「就在前面兩條街。我自己能夠回去的。」當他逞強的邁開腳步向前走的時候。一下腿發軟，就又坐在地方。在他快要跌到的時候，小凡一下子扶住了古龍。

古龍就在小凡那樣嬌小但很堅定的身體的支撐下，一直走到了家門口。

古龍閉著眼睛在自己的包里摸索著鑰匙。

「我來幫你找吧！」小凡拍了拍古龍的胳膊。

使得古龍一下子從神遊的狀態裡面醒了過來，古龍看見的是小凡俏麗的臉龐上的淡淡的笑容，她額頭的流海也被汗水弄的貼在自己額頭上。讓人一種我見尤憐的想法。但他覺得她的笑容讓古龍覺得自己是個弱者。討厭她的「譏笑」。

古龍自己繼續在包里摸索著，「找到了！看你不……不……出來。」古龍得意的喊著拿出了鑰匙。

就在古龍拿出鑰匙想炫耀的時候，突然感覺丹離開自己的那個晚上的感覺又出現了，時間一下子好像定住了，古龍清楚的看見在小凡背後的牆體里正有著絲絲的黑色氣狀物質滲透出來。

「不……不……我不允許這樣。」古龍心裡對自己大聲的喊著。

古龍拚命的要移動自己，猛的手一下子把在自己面前的小凡拉了過來，而她手中拿著的水由於瓶蓋沒有擰緊，一下子潑灑了出去。

神奇的一幕在古龍眼前展現出來，那些潑灑出去的水並沒有落下來。而是懸浮在空中，一粒一粒的有序的排列著。如果有別人看見只是感覺好像這些水粒沒有動作懸浮在空間，但古龍能夠很清楚的看見這些水粒其實在不停的變幻著各樣的圖形。

而這時的黑色氣狀的物質也已經脫離了牆體。向貼在古龍懷裡的小凡這個方向沖了過來，一下子撞上了排列在空中的水粒。一瞬間一種炫目的藍色光芒充實著整個空間，古龍彷彿聽見了「吱……吱……」的呻吟。黑色的氣狀物質突兀的消失在空間里。排在空中阻擋它的水粒也消失了。

「啊！……」小凡發出了一種驚詫的聲音。因為她就在古龍懷裡，古龍的手臂摟著她纖細柔軟的腰。

她的臉微微的泛起了紅暈，嬌羞的樣子讓她更加美麗。她象徵性的扭著腰，想離開古龍的手臂。

古龍反而加大了力氣，把她摟的更緊了。古龍突然有個想法想要她知道，來證明自己是個男人。

古龍覺得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剛才那些奇怪的場景都一瞬間拋在了腦後。他的眼前只有著小凡俏麗的面孔。鮮艷的紅唇看起來那麼的香甜。空氣里彌散著小凡身上那種淡淡的香氣。她的眼神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弱。她的腰肢是那麼的纖細，但觸摸上去卻非常有著彈性。

古龍覺得一股熱流從自己身體里上升了起來。丟開自己的手裡的包，雙手把小凡摟在懷裡。順著那紅艷的位置，低頭印在了小凡的雙唇上，貪婪的品嘗著她甜美的雙唇。小凡對他這樣的突然動作，一下子弄懵了。

……

古龍的手突然被按住了。那是小凡的手。雖然她的手很嬌小，但那一瞬間古龍能感覺到她的手上傳來的是堅定的力量。

古龍的臉上突然感覺到有一滴水珠滴在上面，那應該是小凡的淚水。可淚水應該是冰冷的啊！打在自己的臉上卻讓感覺是那麼的滾燙，就像熔岩一樣一直深深的烙了進去。彷彿烙到古龍的心裡。

他們就這樣分離了開來，小凡轉過身去，背對著古龍。

「古龍，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去了！」她一邊說一邊離開了古龍的視線。

古龍茫然的整理好地下散亂的東西。打開家門，走進屋去。

古龍一進入房間，很快的脫去衣服，把自己泡在了浴缸里，自己整個心裡都是悔恨。對丹丹和小凡的後悔。對自己的忿恨。古龍自己把頭泡進水裡，憋住呼吸。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由於因為缺氧猛的又從水裡鑽了出來的時候，古龍感覺自己好像空洞洞的。一陣陣疲憊的感覺襲擊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