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我五十二章 我的後宮只有你
當太監告訴他朝暮染了瘟疫的時候.夜陌辰本來冷漠的臉瞬間凝結了.來不及做出任何的解釋.他在第一時間衝出了大殿.那是自己和千璐的孩子.不能出任何的意外.
本來正在淡然無味的飲著酒的無情.此時見夜陌辰居然直接拂袖而去.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自己前來議和.還帶來了漠北郡主.雖然這個郡主名不副實.可是端木俊確實認她做了義妹.也是正經的郡主啊.好吧.這些都不算.那這樣羞辱自己是不是也太過分了.
無情可不是什麼斯斯文文.有禮有節的人.見主人都走了.索性揚長而去.這個夜涼自己正呆的不爽呢.正好可以離開了.
「無情公子.留步.」大臣們自然知道叫無情這樣回去是不可以的.不說別的.以目前夜涼的國力來說.根本無法和漠北抗衡.只是端木俊親手殺了皇后.夜陌辰早晚一定要報此仇的.此時得罪了使臣.提前開戰.吃虧的必然是夜涼.
「張大人.無情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而且今天酒飽飯足.也沒有理由繼續待在這裡了.」無情回頭看了眼空空的龍椅.心情十分的沮喪.
「無情公子既然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老朽給您帶路.」張大人的臉看不出任何的不爽.反倒是和藹可親的像是一個父親.
無情沒有說話.徑直走了.張大人跟在後面.亦步亦趨.其他的大臣此時既不敢離開.也不知道坐在這裡要做什麼.主人走了.客人也走了.就剩下了這些陪酒的炮灰.炮灰們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樣.
「朝暮.朝暮怎麼樣.」夜陌辰一進門就直奔裡屋.卻被人拽住了.
「陌辰.不要進去.朝暮染的是瘟疫.會傳染的.」千璐此時也帶了面巾.她一直在朝暮的身邊.暫時還不知道有沒有染上瘟疫.她猛然放開了手.向後退了兩步.
「千璐.」夜陌辰看著這樣的千璐.心裡有些疼.自己居然一點都照顧不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居然叫他們陷入這樣的危險.
「陌辰.快些到外面去.這裡危險.」千璐不想夜陌辰也陷入這樣的危險.既然太醫說這瘟疫只有冷宮和幾處廢棄的院落里才有.那朝暮這病必然有蹊蹺.至於是誰動的手.那就不可而知了.
「太醫呢.太醫沒有辦法嗎.」夜陌辰看著跪在地上的太醫們.都在戰戰兢兢的打著冷戰.不敢回話.
「陌辰.不要難為他們了.他們也儘力了.如今朝暮的命只能看老天爺的意思了.只希望老天能放過我可憐的孩子.」千璐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她的眼圈開始發紅.其實她一直都在哭.但是不想叫朝暮看見.所以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連哽咽都不敢有.
「不.一定有辦法的.」夜陌辰著急的來回踱著步.心裡又急又滿是心疼.
「陛下.恕奴婢斗膽」流嵐走過來.眼神有些閃爍.
「但說無妨」夜陌辰此時心裡著急.只要有星星半點救活朝暮的希望都不會放棄的.
「陛下何不去請那無情公子.他可是天下第一神醫.或許他可以治好小皇子.也或許可以終止了這瘟疫.」流嵐向太醫們打聽了.當年這瘟疫發的時候.整個宮裡的人都被隔離了.最後活活的死在了裡面.最後連進去收屍的人都沒有.連帶著周圍的幾個院子也都有了瘟疫的痕迹.再也沒有人敢靠近這片區域.
「無情.是啊.來人.去把無情公子請來這裡.」夜陌辰的吩咐剛剛落地.就從外面傳來了張大人覲見的消息.
「不見」夜陌辰不耐煩的擺擺手.自己現在沒空理會那些禮儀俗套的事.
「可是張大人說他要跟陛下說無情公子的事.」太監的話剛落地.夜陌辰就叫他傳人進來.
「無情公子怎麼了.」夜陌辰看著氣喘吁吁的張大人.沉聲問道.
張大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夜陌辰驚訝的發現他的眼睛居然是青色的.自己早就安排了他招待無情.可是.沒有叫他出去打架啊.
「陛下.為臣做主啊.」張大人也一把年紀了.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居然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這可怎麼見人的.自己的老臉都丟盡了.
「到底怎麼了.」夜陌辰心情糟糕透了.這個無情太過分了.當自己這裡是什麼地方.隨便撒野.
「臣送無情公子回寢殿.無情公子也沒有拒絕.臣就跟在後面.走到寢宮的時候.無情公子突然說了句什麼.老臣沒有聽清.就被他一拳打到在地.再醒來的時候就不見了他的影子.寢宮裡也不見他的影子.」張大人說的義憤填膺.鬍子都抖起來了.
「墨竹呢.」夜陌辰回頭看了一眼.不見墨竹的影子.忽然記起他現在不是侍衛了.而是一個將軍.自然不會在這裡的.
「墨將軍早就回府了.臣這就派人去請.」張大人一聽要找墨竹.心情大好.找來墨竹把這個沒有教養的無情公子狠狠的收拾一頓.叫他知道夜涼不是好欺負的.
「陛下.不要.」千璐隔著帘子.看著外面的一切.她此時還指望無情幫自己治好朝暮.怎好得罪的.如果墨竹果真打上門去.勝負不論.想再叫無情出手幫忙.怕是難上加難了.
「下令搜查.就是把這皇宮拆了也要把無情公子找出來.」夜陌辰心情煩躁.自己居然總是這般的無奈.
燈火徹夜.侍衛們闖進了所有的宮室.尋找無情公子.只是無情公子卻像是消失了一般.居然不見影蹤.
千璐看著呼吸困難的朝暮.心裡著急的很.這無情公子要是再不快些找到.只怕是自己的朝暮就要離開自己了.想到這裡.她緊緊的握著朝暮的手.孩子.你是母后的心頭肉.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
「我當是什麼嚴重的病.夜涼難道沒有一個長著腦子的大夫嗎.」無情的聲音.雖然尖酸刻薄.此時在千璐聽來卻猶如天籟.
「無情公子.你有辦法.」千璐擦掉眼淚.看著無情.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長的真的不錯.慈眉善目.
「不要這樣崇拜的看著我.我怕死.」無情笑著看著千璐.話卻是對窗外的人說的.他走到窗前.抓起了朝暮的手.
「怎麼樣.」千璐此時根本沒有心情計較無情說了什麼.只是一心看著朝暮.希望他能儘快的化險為夷.
「開個藥方給你.叫人抓了葯到這裡來熬.一定要自己看著熬.」無情著重說最後的一句話.同時看了看外面.顯然他不相信千璐這裡的人.不過朝暮既然染上了這樣的瘟疫.一定有人在做手腳.不管那人是誰.防著些總是好的.
「好.好.好」千璐忙不迭的去拿筆墨紙硯.看了看外面的宮女們.輕輕的把門帶上了.無情似乎不想人知道他在這裡.
「難怪那麼多人喜歡你.我發現你還蠻有趣的.」無情借過筆墨.開始寫藥方.可惜他這樣一個絕世神醫居然寫了一手爛字.居然像是孩童的字體.毫無章法.更不要提美感了.
「不要那麼看著我.」無情笑了「字寫的這樣也是種特色」
「就需要這麼幾味葯.」千璐看著藥方上並不名貴的葯.心裡有些忐忑.
「不信.那還給我.」無情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懷疑他的醫術.要不是被人脅迫.他可不想來這裡看病.還是偷偷摸摸的.而且還被人懷疑.這感覺糟糕透了.
「信.我信.」千璐忙把藥方藏在懷裡.再也不肯拿出來.這無情的醫術自己也是見識過的.既然他開了藥方.那一定不會有錯.或許這病原本就是需要這樣簡單的葯呢.宮裡的太醫們用金貴的葯習慣了.反而治不好了.
無情抿唇一笑.從窗戶翻了出去.
「對了.叫夜陌辰不要再搜捕我了.他也搜不到.只是這宮裡的花花草草委實遭罪.」無情嘆了口氣.消失在了窗口.千璐拿著藥方.慌忙跑出去找人抓藥.
千璐離開的時候.窗口出現了一張英俊的叫人忘記了陰影的臉.端木俊.只是這臉上的憔悴叫人不忍心看.看到他那張憔悴的叫人心痛的臉.感覺他整個人都站在陰影里.
「千璐.你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這太好了.太好了.」端木俊笑著離開了.他看到了她就滿足了.只要她是幸福的.自己就會一直幸福的.
朝暮的病好了.好的和病的一樣快.而且好的很徹底.或許因為這場病的緣故.朝暮有些粘人.總是跟在千璐的身後.
「陌辰.這裡的夕陽真美.」千璐和夜陌辰站在湖上的涼亭里.那裡被荷花包圍著.西邊天上艷麗的夕陽正在慢慢的沉下去.周圍的天都紅艷艷的.叫人心裡莫名的都是溫暖.靠在夜陌辰的懷裡.千璐覺得這一切都是美好.
「母后.朝暮不喜歡這夕陽.它很快就會消失的.」朝暮抓著千璐的衣角.嘟著那胖乎乎的嘴說道.
「乖孩子.你還小」夜陌辰蹲下身抱起了朝暮.夕陽里.三個人的身影慢慢的融會成了一體.這夕陽真的很美.
「陛下.你真的要我離開嗎.」憐兒不可置信的看著夜陌辰.夜陌辰堅定的點了點頭.憐兒第一次跪了下去.並且磕了一個很隆重的頭.
夜涼的皇帝驅散了後宮.只留下了皇后一人.一時間成了夜涼街頭巷尾的談資.有人說皇后獨享寵愛.命好.有人說皇后妖術迷人.迷惑的皇上.不管怎麼樣.沒有人能改變這事實.
另一個時空.夜陌辰和千璐在夕陽下漫步.夜陌俊接管了夜陌辰的軍隊.開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地盤爭奪戰.夜坤不復存在.慢慢形成了四股勢力.
而這一切都和夜陌辰無關.他只願攜千璐的手踏遍天涯.尋遍芳草.從此遠離喧囂.最一對真正的神仙眷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