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很快又過了半個多月到九月五日的時候老爸終於出現了。他的樣子很高興我知道他一定已經成功了。果然他說：「這次真的是天助我也！竟然比預想之中的還要成功！」然後老爸給我和老媽說了他這一趟的經歷。
八月五號的時候老爸在二舅的幫助下雇傭了八十多個當地人在廣西的田七主要產地開了三十多個田七收購點專門收購高質量2o頭以上的田七。而雲南是田七產量第一的省自然是不會放過。把手上的工作交給二舅以後他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雲南的田七產地雇傭人手了對2o頭田七進行收購。
今年田七和往年一樣因為供大於求引起滯銷和積壓。所以價格上比去年的還要便宜。2o頭田七每公斤價格竟然跌到歷史谷底才一百零三元。憑藉著雄厚的資金和充足的收購點老爸他們收購2o頭田七的過程非常之順暢。才短短的一個多星期竟然就收購了十二萬多公斤。許多葯農甚至是搶著去賣的。老爸收購田七的時候和眾多大戶先簽訂了合同。合同內容是以後每年2o頭以上的田七如果老爸有需要這些大戶要優先供應而價格將會比市場價高3％。如有違反葯農將賠償1o倍於當年市場價的價錢於老爸。這份合同算起來其實更有利於葯農。不就是優先供應嗎？而且還可以以市場價1o3％的價格來賣這何樂而不為呢？違約？怎麼可能會違約嘛！這樣老爸很容易就控制了以後每年2o頭田七的貨源。
市場是由需求量來決定的。因為老爸他們在田七主要產地的大量收購才短短一星期2o頭田七的每公斤價格就已經從原來的每公斤一百零三元被炒到一百四十多元。在老爸的刻意操作下之後的價格更加瘋狂！半個月後竟然到達了近十多年來的最高價一百八十元。雖然這時候要以一百八十多元的價格收購但是其實在一百零三元這個價位的時候就已經收購了十二萬公斤之後雖然收購價格瘋長其實收購的已經很少了不到兩萬公斤。所以收購的成本並沒有外人想想的那麼多才動用了不過一千五百多萬的資金算起來收購成本為每公斤一百二十五元左右。
當1ife公司正式通知中國分部開始收購2o頭田七的時候已經實在是太晚了。廣西、雲南市場上幾乎已經幾乎不能在看到2o頭田七的出現。當時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一百八十七元每公斤了。1ife公司中國分部的經理張藍異常驚訝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對頭。似乎總公司改藥方的事情已經被泄漏一個隱藏的對手正在囤積炒做1ife公司急缺的2o頭田七。當張藍把此事彙報的總公司總公司高層震動了。這簡直是讓他們難以置信難道公司高層出現內賊？知道更改配方的人很少總共不到十人卻全部是1ife公司總公司的幾個經理。於是1ife進行了內部調查。
調查是要調查了但是2o頭田七的購買還是要進行的。知道內幕的高層人員一個個無不憂心忡忡不止是因為正在徹查內賊還因為公司產品的生產將會受到致命打擊。公司開出治療乙肝的藥物一年多了。在一年內此葯給1ife公司創造了全球八億多美元的財富但是也讓公司吃了許多官司。
在亞洲這個最大的市場有二十一人在使用藥物后出現嘔吐、腹瀉、休克等嚴重事故；而非洲、歐洲和美洲也出現了八例、十四例、十一例。經過調查原因出在藥物配方的不完美！為此1ife公司賠償了五千多萬美元並且公司名譽嚴重受損。有鑒於此1ife公司總裁羅爾·貝特在半年多以前就開始命令研部儘快找出問題所在。在經過四個多月三十多位研究人員的努力之後配方終於得到改進。經一千多人次的臨床試驗產品不在有任何問題。這張配方也就是後來被羅安盜去的配方。
於半個多月前公司為配合新配方的生產開始停產有瑕疵的舊藥生產線。改造生產線以滿足新葯的生產要求。本來如無意外到九月初就已經可以開始生產新葯。但是現在新配方中的一個主要材料出現了供應困難情況讓原計劃怎麼進行？1ife公司每天的損失將會到達多少！？
羅爾·貝特坐在總裁辦公室內羅爾·貝特一個快四十多的中年人可惜的是從焦急的臉上看不到一個成功成功企業家應該有的穩重和鎮定。這不奇怪1ife是家族企業自從他的父親去世之後他就登上了1ife公司的權利寶座。和很多數家族企業的繼承者一般從他就職總裁那天到目前為止根本沒有什麼建樹。對面坐的是公司副總裁克拉克克拉克也是四十多歲的年紀是羅爾·貝特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
別人也許不知道公司每停產一天將會有多少損失這兩人卻絕對清楚！1ife只要停產一天公司將損失達到兩百萬美元以上這還只是直接損失要算到間接損失如股市方面和名譽方面那會是什麼數字？二人都不敢想想照此下去會是什麼後果。
羅爾·貝特說：「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我們高層出現內賊。當然也有一個可能就是中國某藥物公司的產品也使用到田七。」克拉克說：「第二個可能性很小因為對方收購的田七數額巨大而且專門針對2o頭田七我並沒有得到什麼資料說中國有大型製藥工廠需要大額的2o頭田七。」看來他們完全沒有想過總裁的計算機被黑客入侵的可能。羅爾·貝特忽然生氣的一敲桌子出「砰……」的一聲巨響他的臉部表情有些扭曲：「這可惡的配方為什麼非要2o頭田七！2o頭以下的經過測試藥效竟然只有6o％！」他從口袋中抽出一跟雪茄點燃之後狠狠的吸了幾口然後說：「最然人氣憤的是這個2o頭田七每年的產量竟然只有十幾萬公斤！這是我們當初沒有估計到的。」
克拉克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說：「如果是第一個可能那麼是很有可能是我們的敵人在公司里埋入商業間諜挖到了這個重要情報然後才對我們進行的阻擊！他們想讓我們無法生產藥品！」他理了一下頭轉口又說：「但是也有一種可能！」羅爾·貝特奇道：「還有什麼可能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手雖然知道了我們配方里重要的藥物是田七但只是想把田七炒做一番炒高了價格然後轉過頭來賣給我們？因為照中國公司的反饋對方本來可以用很低的價格來收購但是在收購的末期卻在極力炒做拉高價格。這樣做本來是完全沒有必要的。」羅爾·貝特先是一愣忽然臉上一陣喜色：「啊！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也許還可以挽回！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種可能呢？」
克拉克點點頭說：「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讓中國分部的人找出是誰在收購田七到底他意欲何為。是炒做田七還是封堵我們的貨源！」羅爾·貝特說：「要快！如果只是想炒做而已我們可以答應他再苛刻的要求！那種田七也就是二十多美元一公斤即使他要五倍、十倍的價格也只是千多萬美元這和公司的虧損比起來那又算的了什麼！？」克拉克苦笑說：「我就怕不是如此。如果是我們的敵對公司所為那我們最少將要浪費兩個多月時間研究新配方更改生產線。到時候公司不但一分錢收益都沒有還要付出員工工資、生產線更換設備。」羅爾·貝特興沖沖的馬上拿起桌面的電話對克拉克說：現在不能管那麼多了先查清楚把！不過看來你的猜想是正確的！」然後他對電話的另一頭說：「馬上給我接中國分部總經理的專線……」
1ife公司中國分部總經理張藍在接到總裁的電話之後馬上行動起來了。通過員工對老爸雇傭的人的查詢他們找到了二舅的資料之後又通過二舅知道了真正的老闆是老爸並且要道了老爸的手機號碼。
「羅先生你好。」老爸正奇怪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電話號碼是o1o的區號北京打來的電話。「你是誰？」「請讓我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張藍1ife公司中國分部總經理。」老爸一聽臉上頓時露出微笑心道：終於來了！「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老爸先在那裡裝不懂什麼事情。「哦是這樣的。我聽說羅先生囤積了一批2o頭田七我公司有意購買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老爸差點要笑翻了舉了V字型的手勢然後以驚訝的語氣說：「你怎麼知道我手上有田七？……你們想收購……這個是有點難度。因為我也需要用到大批量的田七為材料製作藥物。」老爸還真會演戲。
張藍聽老爸這麼說頓時皺了一下眉頭：「據我所知由於羅先生你大量吃進今年2o頭田七的貨有98％在你的手上。可是偏偏我公司一種新葯急需用到大批2o頭田七希望你可以轉讓一批給我公司。我們可以高價收購。」張藍又說：「希望你考慮一下接受我們的請求。」老爸假做考慮了一會說：「這樣把這些東西電話里不好說我們見面在說好嗎？」張藍看老爸的口氣有所鬆動心中大喜：「好的你目前在那裡。」「南寧飛馬大酒店22o8號房。」「好的我現在馬上趕去南寧最遲明天中我就可以到達。到了我在給你電話吧？」「好的再見」「再見。」
掛斷電話之後老爸馬上跳起來了。聽那個經理的口氣對方似乎非要2o頭田七不可。老爸原本想的是對方也許會降低要求使用接近2o頭的貨來頂數。如果是這樣最多找上門去以「市場價一百八十五元」的價格轉賣小賺一筆就可以了。但是現在對方顯示出的是對於2o頭田七要求非常之迫切寧願以高價收購那麼就要狠狠的宰他一筆了！兩百元？還太少了把！兩百五？老爸出一陣淫笑。
其實張藍的高興也不下於我老爸。因為1ife董事長在和他通話的時候說了1ife公司必須要弄到十萬公斤以上的2o頭田七。讓他儘快和收購了田七的人取得聯繫不管一切代價都要把它弄到手。聽總裁的語氣是如果自己不能搞到這批貨就準備回家種田的意思。而現在從老爸的語氣可以聽出想要田七也不是沒得商量的看來只是多要錢的問題而已了這麼一來就好辦多了。他馬上吩咐秘書訂了最快可以到南寧的機票。
然後張藍給總裁打了一個電話。這個時間是美國那邊的早上才響了幾下馬上聽到1ife公司總裁那急切的聲音：「辦的怎麼樣？有消息了嗎？」張藍聽老闆的聲音好像很焦慮似乎這批田七對1ife公司很重要。他心想如果辦成了也許可以得到總裁的賞識！他馬上用英語說：「總裁先生是這樣的對方答應見面了想要貨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是只是價錢問題而已。我和對方約定見面的時間是明天中午之前。」「真的！」聽起來總裁的聲音很高興。
「是的我想請示一下我方能夠接受對方的最高價是多少？」張藍話剛剛出口那邊就傳來：「價錢不是問題即使他要五倍的價格都可以成交。這批田七對新葯的製造很有影響這件事情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明白了嗎？」張藍嚇了一跳五倍！？商人的思維讓張藍明白到這批貨如果要不到1ife公司的損失將是巨大的。而總裁承諾五倍的價格更讓張藍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是的我明白了。再公司利益的前提下我會盡量爭取低價購買的。」掛了電話以後張藍心頭忽然一陣狂跳心中打起了小算盤有了一個計劃。
第二天早上張藍就到了。兩人在飛馬大酒店二樓的咖啡廳見面。張藍3o多歲的樣子個子不高一身藍色的西裝戴著一個金邊眼鏡。。一見面張藍馬上走上來和我老爸握手：「羅先生你好我就是張藍。」老爸微微笑了一下說：「你好請坐吧。」
張藍坐下之後馬上就切入主題：「關於昨天我們電話里說的事情羅先生考慮的怎麼樣了？」老爸露出為難的神色說：「張先生昨天也說了我接了一個單字要利用田七製作藥物現在收購的這些田七剛剛夠用很難挪給你們。」張藍很有信心的說：「我們可以高價收購。」老爸眼中露出一絲光芒：「是嗎？你們可以給我什麼價位。」張藍笑了一下說：「你想要多少？」老爸想了想說：「每公斤最少三百七十元！這個價格很合理張先生要明白如果我私下裡賣了這批田七到時候我交不出藥名譽又損失。還要賠錢如果不能三百七十元我寧願部做這一單生意。」
詭秘的笑了笑張藍小笑聲說：「三百七十元？那意思就是現在被炒到一百八十五元的兩倍咯？」老爸鎮定的點頭說：「不錯。」張藍摘下眼鏡一邊擦拭一邊說：「沒問題！」老爸被他的爽快嚇了一跳有點反映不過來。在他想法里對方最少要討價還價的。張藍忽然說：「羅老闆其實我們做商人的圖的是什麼？不就是錢！」老爸皺皺眉頭看他想說什麼。張藍換了個位置坐到老爸旁邊說：「羅老爸我們可以私下做一筆交易。」老爸來了興趣問道：「哦？說說看。」
張藍說：「我們訂一個協議不會花費羅老闆你任何時間和經理你可以在多賺一倍！」老爸心頭一陣狂跳：「有那麼好的事情？有什麼條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句話老爸還是懂的。張藍邪笑了一下說：「好那我就老實告訴你吧。1ife總公司授權我來和羅老闆你談判事先已經說了1ife最高可以容忍的價格是市場價的五倍！」「五倍！」老爸一陣茫然。五倍那不是到達了每公斤九百二十五元！張藍詭秘的笑著說：「只要羅老爸願意給了交易總金額的五分之一我會很樂意的在五倍價格的合同上籤下名字。」
老爸眼睛里金光閃閃一口氣答應下來：「好！成交！」張藍說這拿出一份合同說：「為了防止違約我們私下先簽一張合同吧。」老爸收取興奮的心情拿起張藍的合同詳細看過。「羅安在與1ife公司簽訂以九百二十五元價格購買十萬斤田七的合同之後必須在1ife公司付款后一星期內付合同總金額的五分之一金錢給張藍。」張藍說：「這張合同其實是一張不具法律效果的合同但是如果羅老闆到時候不付款我只要到檢察院舉報最多大家一拍兩散。不過我當然不會這麼做拉只要羅老闆付清款項我馬上當面燒毀此合同。」老爸點點頭說：「好！合作愉快！」
張藍笑了起來：「就知道羅老闆是明白人。合作愉快！」老爸說：「什麼時候簽合同？」張藍說：「現在我是私自出來和羅老闆會面的到中午我才會以1ife公司總經理的身份約羅老闆正式會面到時候還要請你演一場戲大家互相不認識。羅老闆開始可以先開八倍的價格到時候在慢慢低當降到五倍之後口氣要強硬不要在減到時候我自會和你簽約了。至於為什麼要那麼高價來賣這個問題就想個好理由不要被1ife總公司懷疑就好了。」
中午老爸和張藍演的戲就不用說了大家都可以猜得到具體是怎麼回事。老爸找借口說：如果轉賣田七不但會被賠償兩倍的違約金還會聲譽受損如果1ife公司真的想要必須要九百二十五元的價格來買才不會損失。最後當然是「無奈的張藍」以九百二十五元的價格簽訂了十二萬公斤2o頭田七的合約啦！
當即張藍轉告了1ife總裁本來張藍還害怕總裁會責問為何會那麼高價格買那些田七正準備找錄像和手下證明是對方態度強硬非要最少五倍才肯賣的誰知總裁竟然還誇他做的好！他差點暈了。
當天下午1ife總公司給老爸建設銀行帳號匯入一億一千一百萬元人民幣。老爸差點以為是在做夢那麼容易就得到了一億。看來最難防的不但是家賊造成損失最大的也是家賊呀！老爸心裡暗暗警惕以後千萬要把守好人事的關。第二天在銀行貴賓室里老爸給張藍的帳號匯了二千二百二十萬元人民幣張藍爽快的燒毀他們之間簽的那張不具法律效果的合約了卻了唯一的憂患。一次田七生意老爸賺到了八千八百八十萬元人民幣。在還了銀行、爺爺、外公的錢之後又給了二舅二十萬的酬金。現在老爸手頭上的現金還有七千八百萬元。
我和老媽聽得呆掉了更不能相信那是真的老爸把存摺拿來給我和老媽看過之後我們才相信了老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