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榮傳統
光榮傳統
玄武士兵們一愣,但很快人群中便起了一些躁動,有幾個士兵隨著玄琳跪了下來。
玄武國的軍官中突然傳出來一陣叫罵之聲,看樣子是那篡位者安插在前軍的親信,而這叫罵聲罵的非常難聽,連在城牆上的女兒國國王和東皇鍾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青冥嘴角劃過一抹得意的微笑。
「軒轅,你笑什麼?」女媧石微微一愣,然後有些奇怪的看著青冥。
「哎呀!我明白了!」覃鈴突然一拍腦袋,然後道:「本來這前軍就對新的玄武國君有一些不滿,而青冥故意讓玄琳帶著牌匾這麼做,目的就是讓前軍的這些士兵明白誰才是真正的正統,人往往會同情弱者,加上上一任的玄武國君宅心仁厚,自然會讓這些前軍的士兵生出些許感慨,而正是這些感慨,就會···」
說到這裡覃鈴就打住話頭不說了,弄得寒柔倒是有些鬱悶,她白了覃鈴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就會怎麼樣,你能一氣兒給說完嗎?」
「就會怎麼樣,你看上去不就知道了嗎?」覃鈴哈哈一樂,復又看向青冥,道:「能找到這麼好的演員,然後來一場本色演出,似乎還真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呢。」
青冥笑了笑,沒有說話,而就在此時,下面的場中出了一些變故。
城牆上,青冥和身邊的東皇鍾覃鈴寒柔女媧石還有神農鼎和煉妖壺對視了一眼,然後道:「我們下去走走?」
「好啊好啊,」女媧石拍手道:「不過為什麼我感覺現在的戰爭沒有以前那麼···哎呀,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似乎也沒有人規定打仗就必須要屍積如山血流成河吧?」覃鈴輕輕一笑,對女媧石說道:「我感覺你是看大片看多了還是看小說看多了?」
雖然如今形勢有了一些緩和,並且朝著對女兒國這邊非常有利的方向發展,但無論如何,這裡也還是戰場,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從城牆上下來,而這時,這一齣戲的主演玄琳公主已經回到了城門口,她的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絲的驚懼,畢竟這結果雖然出現了,但在出現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你說玄琳一溜煙兒端著自己祖宗的靈位跑到萬軍從中去,沒一點不緊張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萬一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玄武國的士兵們表示對曾經的生活沒興趣、要走進新時代了,然後為了表達自己的願望順手把玄琳手裡的牌子砸了還順帶把舉牌子的人怎麼怎麼地了,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兒···所以,此時玄琳的臉上,除了驚魂未定,還有一絲死裡逃生的僥倖。
「表現的很不錯嘛,」青冥哈哈一樂,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又有些像這事兒壓根就跟自己沒啥關係似的笑道:「先預祝你殺青了。」
玄琳看樣子應該是沒聽明白青冥後面的那半句話,當下臉色微微一紅,點了點頭,帶著興奮之中夾雜著幾許感激的對著青冥說道:「謝謝你了。」
「是嗎?」煉妖壺心頭一樂,然後做出一副嬉笑的模樣來,道:「那個,啊對了,大恩不言謝!不過呢···」
「我有那麼一個好地方,風景如畫四季如歌,裡面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都有,要不要到我那裡參觀參觀?如果有顧慮的話,先派出幾個代表也行?」寒柔學著煉妖壺的口氣說道,倒是把其他人給逗樂了。
「對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一旁的女兒國國王止住了笑容問道,畢竟眼下應對的只是玄武國的前軍,雖然有那麼一些偶然和巧合,但人家還有中軍和后軍的不是?尤其是玄武國的中軍,那算是新任玄武國君的親信部隊。
玄琳想了想,好像現在也還沒到高興的時候,當下收起窩心的笑容,皺了皺眉,看向青冥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呢?」
青冥看了玄琳一眼,然後看似漫無邊際的問道:「那些玄武國君的親信,你打算怎麼處理?」
玄琳一愣,沒想到自己問青冥該怎麼辦,結果卻被青冥反問了一句,不由得微微一怔、
「想到了什麼,你就照直了說。」青冥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跑題了,而是看著玄琳繼續說道。
玄琳想了想,然後看似平淡卻又像是下定決心的說道:「我想讓他們自己選擇,不管她們是選擇離開還是加入我們甚至是回到中軍。」
「啊?」「不是吧?」「開玩笑呢?」「不會吧,怎麼有這種想法?」
其他人俱是一驚,紛紛不解的看著玄琳,惟有東皇鍾若有所思的低下頭來,陷入了沉思。
青冥臉上劃過一抹輕輕的笑意,看著因為大家的不解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玄琳,緩緩問道:「你確定嗎?就這樣留給他們一個自我選擇的機會?」
玄琳想了想,然後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是的,他們本來就應該有這個自由選擇的權利。」
「好的,那你就去按照你的意思去辦這件事吧。」青冥也點了點頭,然後用鼓勵的眼光看向玄琳。
然後回過頭來,看著一干發愣的人,青冥笑道:「別愣了,我似乎應該可以給你們說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是啊,」青冥笑道:「煉妖壺,勞煩你去把崑崙鏡那傢伙叫回來吧,這場戰爭似乎可以劃上一個休止符了。」
「休止符?!」眾人一驚。
青冥笑了笑,點點頭,道:「所謂戰爭的不敗之法,就是沒有戰爭,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不戰而屈人之兵,一個戰無不勝的將軍,只會為了停止戰爭而發動戰爭,而不是為了爭強好勝逞勇鬥狠,所謂的不敗,是因為不戰才會不敗,再優秀的將領也必然會有面對失敗的那一天,不是嗎?」
青冥的一席話倒算是點醒了場中的其他人,是的,俗話說得好,百密終有一疏,百勝終有一敗,這世上沒有絕對的東西,而玄琳選擇的,才是制止這場戰爭最簡單最直接,同時也是最好的辦法。
玄琳感激的看著青冥,想說一聲謝謝,又覺得這兩個字完全不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青冥看出了玄琳想說什麼,擺擺手,道:「你不必謝我,我只是犯了點職業病罷了。」
「職業病?」
「是啊是啊,」女媧石嘻嘻一笑,接過話頭,道:「你或許不知道吧,其實軒轅這傢伙現在呢,在當一個老師,或許他看到你的時候,想起了他手下的幾個被他荼毒的學生,於是呢···」
玄琳嫣然一笑,看著青冥點頭道:「雖然我與你只相處了兩三日,但你所教給我的東西,或許真的是我這一輩子都很難學到的,謝謝你,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的很想成為你學生中的一員,或許他們比我優秀,但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趕上他們。」
「但願如此吧,」青冥微微一笑,道:「我並不介意多一個學生,而且還是山海界的學生,不過現在,你似乎應該把你和你的玄武國人的夢想實現掉。」
玄琳去處理玄武國的事情去了,而女兒國的國王則去關心自己的國事,倒是青冥這一幫人閑了下來。
「那個,軒轅呢,」女媧石沖著青冥微微一笑,道:「我想說啊,你知道就是我們來這山海界也是非常的不容易了,更別提那個玄武國的公主了,你剛才為什麼要答應她呢?」
「不答應她,難道我還拒絕她不成?」青冥挑了挑眉,沖著女媧石笑道。
「不是那個意思的啦···」女媧石一時有些語塞。
「與其直接的去拒絕她,」青冥微微一笑,道:「倒不如給她一個願望,雖然這個願望實現起來有些困難,但終究是一個美好的願望,不是嗎?」
「是啊,」覃鈴也點點頭,贊同道:「與其去粉碎別人美好的願望,倒不如鼓勵她,讓她往那個方向努力,指不定就能出現奇迹什麼的,不是嗎?」
而就在此時,天邊閃過一道白光,只見天空之中,崑崙鏡滿臉笑意的看著下面的一干人,當然,身形也在一步步的接近當中:「哎呀,我說各位啊,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和諧的有愛的公正的無私的偉大的人民的崑崙鏡靈回來了,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我啊?」
「如果你免去那一段臭大街還一說千萬年的破敗台詞,我似乎還可以考慮一下。」覃鈴沖著崑崙鏡聳了聳肩,道:「不過說真的,這次你還真乾的不賴。」
「開玩笑···」崑崙鏡和煉妖壺一起落到了地面:「不過說真的,和那些有體臭的毛民相處這兩日,我總算髮現其實和你們呆在一塊兒還是蠻好的,雖然你們從來不懂我心裡那些偉大的想法。」
「哦對了,炫耀啊,我在後面截獲到了一個挺重要的消息,當然,是對於你來說。」崑崙鏡笑著看了青冥一眼,道。
「難不成是青兒的消息?」寒柔微微一愣,因為崑崙鏡這話是說給青冥聽的,而這情況下,雖然寒柔腦子時不時的會有些短路,但也還算是分得清一些東西,當下便有些奇怪的看著崑崙鏡問道。
崑崙鏡哈哈一樂,戳了戳寒柔的鼻子道:「真是傻的有些可愛多了,明知故問嘛,不是青兒還有可能是誰?」
青冥微微一笑,道:「你且說來聽聽,青兒如今身在何處?」
「這個話題似乎有一些沉重,所以呢,」崑崙鏡看了青冥一眼,然後道:「在我說出這些東西之前,你還是先做好心理準備吧。」
青冥一怔,聽崑崙鏡這麼一說,便知道這似乎並不算是什麼好消息了,但又不得不去聽,只得平復了一下心緒,然後看著崑崙鏡說道:「你且說來聽聽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崑崙鏡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來,道:「昨天深夜,我正安頓手下的毛民休息,卻突然被一位朱雀人發現了。」
「不是吧?!」「放屁!我和破印可是把天空清理的乾乾淨淨!」「鏡子你瞎說,我和大葯缸當時真的把天空清理的連一隻蚊子都沒有,怎麼可能還有朱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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