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解開心結
嘉文一路抱著暈厥的少女來到集市的酒家,吩咐老闆叫來大夫便將少女安頓在房中,直到大夫告訴嘉文並無大礙只是體力透支需要調理便好嘉文才鬆了一口氣。
他始終守候著沉睡的少女,將小二準備的清水沾濕毛巾清清擦去少女臉上的塵土,少女臉頰的塵土擦盡潔白如玉的肌膚顯露出來,花季的年紀沒有胭脂浸泡的風塵嫵媚卻勝得一身純潔如蓮的氣息,嘉文俯著身望著那潔白的臉龐盡有些恍惚,不由想到少女一絲不掛的酮體臉龐漲紅趕緊起身將毛巾放入清水不停搓洗,還好少女依舊熟睡不知這般尷尬。
其實並不尷尬,嘉文不盡女色是德瑪西亞出了名的,連蓋倫也會對卡特琳娜觸動心弦,德瑪西亞並不缺少讓英雄垂涎的女性,可也未見嘉文對誰曾有過側目,蓋倫常笑他是同性戀,嘉文不甘示弱笑罵蓋倫就是基友。對於面前的少女嘉文有些說不出的熟悉感,也許這就是他說的命中注定吧。
嘉文洗滌好了毛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失禮再度為少女清洗臉龐,下手溫柔怕吵醒了熟睡的少女,習慣拿長矛的嘉文對於這般溫柔沒顯露出一絲不適,偶爾看見被熟睡的少女被臉部的細癢所觸動而皺眉的細小可愛表情嘉文便會露出會心的微笑。
:「你醒了?」淺淺微笑的嘉文面對突然睜開雙眼的少女有些觸不及防,立即收回還在為其擦拭臉頰的手慰問道。
少女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如同驚弓之鳥立即坐立身子蜷縮在床的邊緣自我防備的用雙手護住全身保持著自認為安全的距離,:「你,你是誰。」
嘉文尷尬一笑舉起雙手,將手中的毛巾抖了抖再示意少女的臉頰溫柔道:「你別怕,灰衣人已經死了,我叫嘉文四世,我沒有惡意。」
少女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發現還有些未乾的水珠,注意到自己身上男士的布衣又一次迷惑的露出了極強的自我防備,看著嘉文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並舉著雙手淡淡的微笑心中的警惕也下降了許多,輕輕問道:「是你救了我?」
嘉文想了想,道:「嚴格來說是你救了你自己。」
少女不解的問道:「我救了我自己?」
:「一隻龍。」嘉文解釋道。
少女更為驚慌,提到龍這個敏感的辭彙少女顯得無比失措,嘉文再次解釋道:「你不必害怕,我說過了想要龍血的灰衣人已經死了,我不是和他一夥的,我沒有惡意。」
:「他是怎麼死的。」少女怯弱的問道。
:「被燒成了灰燼。」嘉文看著少女聽見答案竟嚶嚶的哭了有些不忍安慰道:「你沒有錯,他該死。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嘉文望著怯弱的少女心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這個聲音,他忽然很想將她抱在懷裡。
:「它好恐怖,它是惡魔,它不是我,它為什麼要纏著我。」少女歇斯底里的叫著,卻因為身體的虛弱顯得氣力不足。
:「你相信我嗎?」嘉文張開雙臂看著少女,少女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陌生的少年,英俊的五官,堅毅的雙眼,即便是布衣著身也遮掩不了他的不平凡,未經人事的少女竟不由自主的慢慢靠近少年,像迷航多年的帆船找到了碼頭不顧一切的抱著了他。
:「它的存在一定給你帶來了太多困擾吧,你一定很恨她吧。」抱著她嘉文的靈魂彷彿瞬間與她相連,嘉文輕輕撫摸懷中少女的秀髮讀懂了她的悲哀,他輕輕的說著,少女只是點頭嚶嚶的哭著。:「的確它不是你,你也不是它,你們存活在一個軀體中,你想想如果不是它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少女陷入了沉思,年幼的時候,體弱多病的少女總覺得要被病魔所蠶食,每當失去意識昏迷不醒以為自己將死去時第二天總會醒來並發現什麼事都沒了,是它吧,只有它這樣上天眷顧的體質才能抵禦任何病毒。回想過去每次在死亡邊緣卻一次又一次而活不都是因為它?
:「希瓦娜,這是你的名字吧!上天既然如此決定便會有它的道理,不幸會有的,但你依然要堅強的活下去。」
少女獃獃的看著明明第一次見到卻不由感覺熟悉的少年,嘉文笑笑繼續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靠近我那一瞬間我就像認識了你十幾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信嗎?」
少女只是獃獃的點頭,心中卻不由想起一句話:因為是你,我信。
:「我叫嘉文四世,是德瑪西亞的皇子,德瑪西亞下一任繼承人,你應該會想我是一個多麼了不起而幸福的人吧。前不久我經歷我人生最大的挫折,我父皇死了,被敵國所害死,我感覺我的天空都塌了,我很想陪最愛我的父皇而去,我一怒之下支身一人尋找敵國報仇,我十幾年來堆積的自信被一下擊破,我很想死,真的很想。」希瓦娜靜靜的呆在嘉文的懷中聽著,臉上的表情也在默默變化,:「後來我被殺死了。」嘉文淡淡的說到這,希瓦娜幾乎要驚呼起來,她不由自主的將頭深深埋在嘉文的懷中,:「你怕我現在不是人?」嘉文哈哈一笑,打趣道。
:「希瓦娜,我到死那一刻才明白自己多愚蠢多懦弱,我聽見我的親人我的朋友們大聲的為我呼喊,為我哭泣可是我無法回應,我只能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消逝,那一刻我才感覺到什麼叫絕望。」嘉文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久久不在說話。
希瓦娜輕輕問道:「後來了?」
:「也許是我命不該絕,我又活了過來,我選擇了離開德瑪西亞,我不是為了逃避而是為了面對,我知道逃避永遠沒有用,我需要強大自己去面對這一切,因為我的使命在召喚我,我的兄弟和子民們在等我。」希瓦娜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少年身上非凡的王者氣息與安全感,她瞬間也懂了許多。
:「希瓦娜,你要學會面對。」嘉文溫柔的撫摸她的頭。:「也要學會保護自己的性命,除非遇見了那個值得你為了付出生命代價的人。」
:「嗯。」希瓦娜乖巧的點頭,她突然離開嘉文的懷抱神情堅毅的說:「我想和它談談。」這就是希瓦娜,單純的極致的少女,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嘉文回以微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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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瓦娜從第一次變身開始便清楚的知道自己與火龍的聯繫,只是自己不敢承認不敢面對,如今在嘉文的指導下她第一次想要和這隻共同享用一個身體的火龍談談。通過腦海中的辦法,她的靈魂進入了軀體,軀體內是一個極大的空間,火龍蟄伏在空蕩的地面。
:「你終於肯來見我了。」火龍吐著人話睜開了沉睡的雙眼。
:「你叫什麼名字?」希瓦娜鼓起勇氣離她更近一分。
:「你叫什麼我就叫什麼。」火龍搖擺著巨大的尾巴沉穩的說道。
:「這麼多年謝謝你。」希瓦娜深深的向火龍鞠了一躬。
火龍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共同存在了十八年火龍比誰都了解這個女孩發生的一切以及對自己的怨恨。:「你不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體內?你不恨我?」
希瓦娜淺淺一笑道:「你的出現自有道理,我想你一定也不知道你自己為何會和我一同共用一個身體吧,恨你?今天以前我每一刻都在恨你,不過現在不恨了。畢竟這十八年來只有你是一直陪伴我的,雖然十八歲前我都不知道,不過我們也算朋友吧,你更算是我第一個朋友。」
:「朋友?我不需要,既然我們兩共同存在一個軀體,你死了也代表我死了,我救你也只是因為這樣,如果有機會讓我知道如何脫離你我絕對不會留情。」火龍說完再次閉上雙眼不再搭理。
希瓦娜毫不在意火龍的話,解開了自己一直的心結喜悅的離開了這裡,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空蕩的體內,火龍也睜開了雙眼低沉道:「是因為那個叫嘉文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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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獲新生的希瓦娜今天將是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剛解開心結嘉文又要請她吃大餐,豪氣的嘉文讓她隨意點餐,一開始希瓦娜還有些矜持與害羞,熬不過嘉文的軟磨硬泡,再加上嘉文說:「你不把我當朋友嗎?」希瓦娜也不再好拒接拿過小二的菜單以小二遠跟不上的速度說道:「烤鴨,醬鴨,麻辣豆腐,宮保雞丁。。。。」
當菜上齊所有在酒店裡的人為之一驚,連累的半死的廚師也跑了出來看看是多少人來吃這麼多菜,整個桌子已經被重疊的菜盤包圍,廚師只見兩個人不經汗顏,嘉文也稍稍驚訝了一下,看了看尷尬低頭的希瓦娜,笑了笑指了指希瓦娜的肚子,意思是:「我懂,這些是它需要的能量。」
可是這樣的畫面卻在別人的眼中變了味,不少人議論道:「這姑娘難道懷了十胎?」
再下來見到希瓦娜如旋風般席捲食物后所有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嘉文也只是小吃幾口便停下了,一桌菜幾乎都落入了希瓦娜的腹中,吃飽后的希瓦娜洋溢出一股清新的笑容,讓嘉文很是賞心悅目。
:「你準備去哪?」希瓦娜突然問道。
:「繼續前進吧。」嘉文回道。
:「帶上我好嗎?」希瓦娜紅著臉問道。
:「嗯!」嘉文不假思索開心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