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其葉蓁蓁】：結局（一）

自從楚然沾了『葷腥』之後，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逮著機會就對葉蓁蓁動手動腳，不管何時何地。

他的手一天天好起來，那就證明以後這樣肆無忌憚占她便宜的機會越來越少，所以在這養傷期間，他沒少提那些掉節操的要求。

葉蓁蓁每次都是半推半就的從了他，這樣一來，更加刺激的楚然的焰火高漲，手受傷了也可勁的折騰她。

這天晚上楚然正在耍*，葉蓁蓁趴在*上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楚然在她身後親吻著她的背，一邊親一邊動作，甚至湊過去在她耳邊問：「我厲害不？舒不舒服？」

葉蓁蓁已經懶得回答他這種問題了，因為下場只有一個。

順著他回答說他厲害她舒服，他就會越戰越勇，逆著他說他技術不怎麼樣……最後吃虧的還是她。

所以她乾脆閉嘴不吭聲。

得不到回答的楚然繼續賣力動作，葉蓁蓁只覺得腦中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白花花的閃過，她抓著*單的手越抓越緊……

然後——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

g上兩人動作齊齊僵住。

葉蓁蓁從雲端一下子跌了下來，胸腔一起一伏，喘氣喘的利害，還有些回不了神。

「是……是不是有什麼聲音？」她迷離著一雙眼睛問。

楚然趴在她背後也有些回不過神，都快完事了，突然被打斷，那感覺簡直想殺人。

「不用管！」他狠狠道，「我們繼續！」

話音剛落。

「爸爸媽媽……」

小白的聲音從門縫裡傳了進來。

「是女兒。」葉蓁蓁低低一叫，將身上的楚然的給推開，手忙腳亂的應，「寶貝，怎麼了？媽媽在這裡。」

她飛快穿上睡衣，又撿起地上的楚然的睡衣扔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急急去開了門。

小白手裡抱著布娃娃可憐兮兮的站在外面，一雙大眼睛含著淚。

「怎麼了？」葉蓁蓁一見她這個樣子都嚇壞了，「怎麼哭了？」

小白張開雙手要抱，葉蓁蓁立刻將她抱起，小丫頭一到她身上，腦袋自動自發的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極為委屈的說：「我一醒過來，就看到你和爸爸不見了，我一個人睡覺害怕。」

上次一大早醒來*上自己有她一個人，從來沒單獨睡過覺的小白那次真的嚇到了，葉蓁蓁和楚然趕到客房，就看到她一個人坐在*上崩潰的大哭。

至那以後，葉蓁蓁都是把小白哄的睡著了，然後才偷偷摸摸來到楚然的卧室，一大早又要定時間趁她沒醒之前跑到客房和她睡一起。

楚然前一秒沉著臉說她偷偷摸摸，下一秒轉念一想，也覺得這樣挺刺激，也就隨她去了，反正兩間房門對著門，近的很，走兩步就到了。

「不怕不怕，我們就在你對面的房間。」葉蓁蓁伸手拍著她的背，安慰，「走吧，媽媽陪你去睡覺，你醒過來的時候不會是一個人，乖。」

小白搖頭：「不要，我要和你們一起睡。」

「這……」

「我知道媽媽你騙我，一定是趁我偷偷睡著了，你丟我，又偷偷過來和爸爸睡覺。」

楚然從她身後走了過來，「那就讓她和我們一起睡吧。小白睡中間好不好？」

小白立刻收了淚，點頭：「好！」

他沒問題，自己自然也沒問題，葉蓁蓁給女兒擦乾了臉上的淚，欣然抱著她轉身來到卧室，掀開被子尚了*。

十五分鐘之後，楚然就不想說好了，女兒大喇喇的霸佔著葉蓁蓁，他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

「你過來，讓她到邊上去睡。」跟做賊似的楚然指指小白。

葉蓁蓁揉了一下眼睛：「什麼？」

「你把小白弄到邊上去，你過來。」楚然抬抬下巴，「趁她睡著了，我們動作輕點，別吵醒她就可以了。」

葉蓁蓁：「……」

「快過來！」說著伸手就要去拉她，葉蓁蓁一把拍開他的手，「睡覺！別想亂七八糟的！」

楚然懵了：「不來了？」

「來個屁！」

「可是……」

「沒可是！」

……

日子小吵小惱又平平淡淡的過著，傅楚然雖然很喜歡女兒粘著自己，可那僅限於白天，晚上他則希望小白有多遠走多遠，別打擾他和葉蓁蓁二人過夫妻生活。

自從上次小丫頭跟他們睡了*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單獨一個人睡了。

所以算下來，楚然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碰葉蓁蓁了。

他都快憋死了。

偏偏葉蓁蓁卻絕對不願意跟他在女兒面前發生點那啥，就算小白睡著了也不行。

所以楚然這些天正琢磨著把小白繼續送到傅子珩家裡過夜。

因為年關將近，這是傅子珩陪蕭晚和孩子們一起過的第一個年，所以他壓下了手上一些，將時間擠出來，好好陪他們過一個年。

這天楚然正給傅子珩打電話，商量著能不能讓他們把小白接過去，傅子珩極冷極冷的吐出一句：「沒本事做到兩全其美，就好好學，我能替你照顧一輩子的女兒？！」

楚然訕訕的摸摸鼻子，就要掛電話。

「慢著。」那頭的傅子珩彷彿知道他的想法一樣，截攔住了他，「小晚讓你們晚上過來吃飯。」

「我跟葉蓁蓁說。」

「一定要來。」傅子珩交代她，「她親自下廚，你們要是來不了讓她不高興，哼！」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楚然哪裡敢不去，忙答應說一定會去，傅子珩這才算掛了電話。

收了手機的楚然去找葉蓁蓁，客廳里沒人，到是卧室里傳來她的聲音，壓抑的，小聲的，不知道她在跟誰講電話。

他慢慢走了過去。

「……你在哪裡……手機號碼沒有變……好的我會去見你……」葉蓁蓁刻意壓低了的聲音透過門縫傳出來，楚然聽的不真切，她斷斷續續的聲音傳進他耳朵里。

葉蓁蓁收了手機牽著小白從卧室里出來，楚然坐在客廳里的沙發，電視機開著，他似乎在看電視。

「那個。」葉蓁蓁來到他面前，「我要出去一趟，順便買點東西回來，你有什麼需要我帶我的嗎？」

楚然抬眸看她：「沒有。」

「哦，那小白你照看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傅子珩說，小晚交代我們要去她家裡吃晚飯。」楚然的聲音截住了她，「時間不早了，你要買什麼？明天去買。」

葉蓁蓁支支吾吾的：「就一會兒，買完就回來。」

「哦？」放在沙發上的手輕扣，楚然竭盡全力告訴自己，要相信她，她說只是出去買東西那就是買東西，他權當沒有聽到那個電話。

可……控制不住！

她有事瞞著自己！不想讓他自己，那是什麼？秘密？他不能知道的秘密？可是他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她要背對著他去見什麼人，他能猜的出來！

從她言辭和眼神的閃爍之間，楚然能看的出來，那個人對她是重要的，一如當年她瞞著他去見葉邵譯……

放在沙發上的那隻手一緊，楚然大概能猜到了，她是真的去見葉邵譯。

他臉色一分一分沉了下來。

葉蓁蓁彷彿沒看到他的表情一樣，徑直說：「我能趕回來，到時候一起去小晚家，正好我們過去吃飯，也要帶一點東西，空手去多不好。」

說著就往玄關處走。

一直到身後的門被帶上發，楚然才憤憤捶了一下沙發，小白爬到他身上，「爸爸你怎麼了？」

不止小白，就連趴在他腳邊的皮皮也似乎察覺到了主人憤恨的心情，主動討好的噌著他的褲腿。

楚然一把將小白抱起，聞著她身上的奶香味，勸自己不要生氣，沒有必要生氣，葉蓁蓁跟他連孩子都有了，不管他是去見葉邵譯還是什麼人，最後贏的都是他，他才是人生大贏家。

不用生氣！

靠！

做不到！

心裡告訴自己不要生氣，要相信她，可身體卻不聽使喚，抱著小丫頭站了起來，嘀咕：「想不想玩個遊戲？我們玩遊戲吧，去看媽媽到底……」

話還沒說完，玄關處有開門的聲音。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抱著小白來到玄關，看到進來的驚訝了一下：「你怎麼回來了？」

葉蓁蓁提著包從外面進來，遙遙站那裡，臉上掛著微微的笑，一字一句開口說：「傅楚然，我要去見葉邵譯，你陪我一起去吧。」

信任和寬容就是這麼一點一滴積攢出來的。

開車的某個男人心情由陰轉晴，止不住的好。

葉蓁蓁原本已經出去了，可是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回來，不為別的，她愛傅楚然，愛這個男人。這麼多年過去，或許時間告訴她的就是不保留。

她想單獨去見葉邵譯，因為她知道如果告訴楚然，她要去見葉邵譯，他一定會不高興，他們的關係才剛剛變好，她不想跟他吵架。

所以她瞞著他打算一個人去。

可是在等電梯的時候，她突然就想，為什麼非要自己一個人去？為什麼不能帶他一起去？他們現在有了小白，關係也日漸親密，她不管去見什麼人，楚然就應該待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一起去，一起去面對。

所以她折回來跟他說：「傅楚然，我要去見葉邵譯，你陪我一起去吧。」

而這個男人呢，一瞬間的錯愕和不敢相信之後，就將她重重抱進了懷裡，緊的讓她差點呼吸不了。

他說：「好，我陪你一起去。」

她其實打了最壞的打算的，她如實告訴他之後，他會生氣會不許她出去……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或許這些年的分離，時間教會的不止是她，還有他。

真好。

……

葉邵譯一杯咖啡還沒有喝完，那邊咖啡店的門開了，彷彿心有靈犀一樣，他抬頭看過去，卻有一瞬間的錯愕。

因為來的不是葉蓁蓁一個人。

「等久了吧？」葉蓁蓁拉開椅子坐下，取下脖子上的圍巾，又側身替穿的嚴嚴實實的小白取下手套，天氣越來越冷，出門就得全副武裝。

葉邵譯掩下心裡的酸澀，「沒有很久，你們想喝什麼？」

說著招手叫來服務員。

「一杯熱奶茶，一杯清咖，還有一杯果汁，也是熱的。」坐在葉蓁蓁身邊的楚然開口，從今來起他就沒說過一句話，現在點好了單，又看了一眼葉邵譯，挑眉：「葉先生需要續杯嗎？」

一杯咖啡已經冷透了，葉邵譯淡淡道：「不用了。」

「那就先這樣。」楚然揮了揮手，示意服務員快上喝的。

葉蓁蓁摸了摸小白的臉：「小白，叫大舅。」

「大舅。」小白歪著頭打量。

上次只匆匆見了一面，葉邵譯更本沒得及好好看小白，如今近距離看著，片刻后笑了笑：「跟蓁兒你很像。」

葉蓁蓁：「還好，小白長的挺均勻，像我五分，像楚然五分。」頓了一頓，又道：「大哥，你找我什麼事？」

葉邵譯深深看了她一眼：「賈盈醒了。」

葉蓁蓁遲鈍了一會兒才想起他嘴裡說的賈盈，忙道：「真的？那挺好，媽肯定會很高興！」

「是挺高興，老人家想見你一面，特意要我來A市找你，問你願不願意回去？她說……以前有很多地方覺得對不起你，想再見見你。」

葉蓁蓁沒有想到葉邵譯找自己出來，竟然是為這件事。她心裡五味陳雜，說不出的滋味兒，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現場坐著的兩個男人，也沒有出聲，都一瞬不瞬看著她。

「咖啡來了。」

服務員端著餐盤過來，打破幾個人之間的僵持：「小朋友注意燙哦。」

小白乖乖的：「謝謝姐姐。」

「不，不用謝。」

服務員被一個貌美水靈的小姑娘和兩個相貌出眾的男人給電暈著離開此地。

「快喝。」葉蓁蓁把果汁塞到女兒手裡，小臉都凍紅了，喝點熱的暖暖身，看到小白抱著杯子汲取溫度，葉蓁蓁拿過自己面前的奶茶，低頭淺淺喝了一口。

安靜之中，誰也沒有說話，連楚然也沒有。

喝了兩口之後，葉蓁蓁放下奶茶杯，身上也暖和起來，她淡淡一笑：「大哥，今年恐怕是不能去B市了，我和楚然還有一大堆的事要忙。明年吧，明年開春再說，到時候楚然會帶著我回去見見媽的。」

不輕不重的幾句話，讓兩個男人都是臉色一變，葉邵譯臉色白了幾分，而楚然……嘴角揚起來的笑，那弧度幾乎能裂到耳根子後面去。

他的女人啊，說話行事真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深得他心了。

那邊白了臉色的葉邵譯嗓音沉澀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能陪我吃一頓晚飯嗎？」

楚然臉色一變，徹底的難堪下來。

當著他的臉勾搭他的女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還沒發飆，葉蓁蓁捧著奶茶杯又是淡淡一笑：「不好意思大哥，今天的晚飯我們約了人，恐怕不能陪你吃了。」

葉邵譯扯扯嘴角：「是么？」

「是，我的大學同學，她今天難得親自動手做一頓飯，所以我們馬上就要走了。」葉蓁蓁說著看了看時間，「你要是今天不回去，明天我們做東，可以請你吃飯。」然後又側頭問身邊的男人，「可以嗎？」

這小性子簡直太招人喜歡了！楚然恨不得當場狠狠親一親她以表嘉獎。

「可以。」雖然心裡樂開了花，可面上還是擺著譜，「我把明天的會議都給推了，抽空請大哥吃飯。」

一聲大哥叫的葉邵譯表情慘烈。

楚然其實也不願意這樣叫姓葉的，可一看到他膈應的表情，他就覺得再讓他叫兩聲他也是願意的。

「不用了，我今天晚上就會離開。」葉邵譯深呼吸了一口氣，拒絕。

「那……」葉蓁蓁放下手裡的杯子，「那我們就先走了，以後改天在聯繫。」

葉邵譯沒點頭也沒吭聲。

葉蓁蓁看了他一眼，起身抱起女兒，對楚然道：「走吧。」

楚然推開椅子站起來，「我來抱。」

說著，從她手裡接過小白，葉蓁蓁沒跟他爭，讓他抱著，她和他並肩走在一起，出了咖啡店的門，他突然伸手過來攬她進懷裡，寬厚的肩膀為她擋去不少寒風。

「把圍巾圍上。」一手抱孩子，一手摟著她，楚然說。

車就停在不遠處，走一段就到了，葉蓁蓁搖頭：「不冷。」

「戴上！」

「這麼凶？！」

「凶個屁！我是為你好，感冒了不難受？快戴上！」

「……好吧。」

兩人行走在一塊兒，影子幾乎能融入到彼此的骨血里去，斷斷續續的聲音透過風傳的很遠。

葉邵譯收回視線，落在葉蓁蓁坐過的地方，她未喝完的奶茶杯還氤氳冒著熱氣，空氣里除了奶香味，似乎還有她身上，他熟悉的味道。

心臟怎麼會那麼抽疼呢？

他抬手捂上去，知道自己的臉色此時一定非常難看。

剛才那副場景，明明有機會是屬於他的，可是他卻放棄了，把她拱手讓給了別的男人。

從他把事業和振起葉家放在第一位，他就徹底的輸了。

輸了她，失了她。

一轉眼就到了就到了大年三十，這天別家都是歡歡喜喜，只有葉蓁蓁和小白孤孤單單兩個人。

因為楚然回傅宅了。

其實楚然是想帶葉蓁蓁去的，從很早之前他就開始說了，可是葉蓁蓁一直沒同意，她知道他想把她帶去給他的爸媽看，可是……

看看自己身邊的小白，讓他爸媽知道了小白，事情應該會亂套吧。

所以為了傅家能過一個安穩的新年，她還是打算把年過完之後在提小白的事。

起初楚然非常反對她這樣的想法，可自從那天和葉邵譯見了一面之後，他就不反對了，基本上也就都聽她了，她說什麼時候去見他爸媽就什麼時候去見，她說什麼時候讓小白去見自己的爺爺奶奶那就什麼時候去，總之一切以她為主。

雖然不知道他抽的什麼瘋，可葉蓁蓁卻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有感覺。

另一邊的傅宅里。

放完了煙火的幾個人回到屋裡，老爺子坐著在看春晚，陳婉儀坐在沙發則沖蕭晚招招手，蕭晚走了過去，陳婉儀拍拍她的手背，笑米米的問：「趁他們都不在，媽問你，你跟子珩還打算要一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