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 又見鄭午,但是…… 為158500金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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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們逃出地牢,再到穿過本殿,又來到靖國神社的大門口,一路上堪稱順利到了極點,跟隨我們的眾人也都很興奮;但,我和王喜卻始終無法徹底安下心來,仍舊不知這到底是不是一場陰謀。

前面不動手,理所當然,畢竟首相在場;但誰知道,出來以後,對方會不會動手?

但這份擔心和憂慮,在隨著見到猴子以後,立刻變得煙消雲散了。

這一剎那,我根本無法形容自己激動的心情。這王八蛋,一個禮拜以來毫無聲息,我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呢,原來是在這等著啊。我立刻拉了千夏的手就上車,娜娜和神谷一郎也隨之擠了上來。

神谷一郎那大塊頭,一進來就佔據了足足半個車廂,再加上我們幾個,車裡瞬間就變得滿登登了。但,王喜他們還沒上車,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往上擠。

猴子直接罵了起來,說你們幹嘛,瞎啊?沒看見這已經上不來了!

雖然上不來了,但我尋思著他們或趴在車頂,或扒著車窗,總有辦法一起拉下去的。我能想到的辦法,猴子肯定一樣可以想到,但我猜他壓根不想去拉王喜等人,畢竟當初鬧得很僵,還追殺過他呢。

王喜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不禁有點惱怒,說孫孤生,你有意思嗎,你心眼那麼小,見死不救是吧?

我也說是啊猴子,先把以前的事拋開吧,到底都是同胞呢,先救人再說啊。

猴子還是堅持拒絕,說不行不行,他們不能上車。

梅花這些漢子,也都脾氣挺大,所以有人直接罵了起來,說什麼玩意兒,咱們不上他的車,咱們自己跑下山去!

猴子說哎,你們急什麼,不讓你們上車,是因為還有輛車。

接著,後面又傳來一個聲音:「這裡,上這輛車!」

眾人這時候才發現,後面竟然還有輛麵包車,我趕緊伸頭看了過去,是馬傑坐在駕駛位里。王喜等人一窩蜂地沖了過去,十多個人硬是塞進了只有七座的麵包車裡;接著,兩輛車子便風一般駛離現場,朝著山下衝去。

已經夏末秋初,但天氣依舊炎熱得很,所以四面車窗都是敞開著的,任憑涼爽的風吹了進來。而這風,對我來說卻是久違的自由,我根本無法抑制內心中的激動,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竄動。

猴子也挺開心,一邊開車一邊得意地唱歌:「今兒個老百姓啊,真呀真高興啊……」

我們是今天才剛逃出來的,猴子和馬傑便以各開了一輛車在這裡等著,說明他們早已知道我們的計劃。我還想問問猴子是怎麼回事,但是轉念又想到鄭午的死,心裡不禁悲從中來。

猴子這麼開心,顯然還不知道鄭午的情況。我呼了口氣,說猴子,我和你說個事,你做好心理準備。

猴子樂呵呵的,說什麼事啊,決定娶小千夏當老婆了?

我說猴子,你正經點,我確實有事要說。

「嗯,你說吧。」猴子嚴肅起來。

「鄭午他……」

我的話還沒有出口,車廂後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左飛,你叫我幹嘛?!哎呦你這個大胖子,趕緊給我讓讓,壓死我了知道嗎?!」

聽到這個聲音,我先是以為自己聽錯了,接著又回過頭去確認了一下,果然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當時,我整個人就跟被抽空了一樣,腦子也跟當機了似的,彷彿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了。

竟然是鄭午,真的是鄭午!

鄭午沒有死?!

這裡要說一下我們這輛麵包車裡的座位情況,猴子在主駕駛坐著,我和千夏在第二排座位;娜娜和神谷一郎,則坐在最後一排。神谷一郎的塊頭本來就大,還和娜娜擠在一起,後排根本就沒有任何空間了。

而鄭午的腦袋,就在神谷一郎的屁股下面。

鄭午突然發聲,神谷一郎都嚇了一跳。神谷一郎一抬屁股,鄭午才從下面跳了出來,抓著神谷一郎的領子就罵:「你他媽的剛才上車的時候沒看見有個人嗎,一屁股就把我坐在身下是怎麼個意思,對我有意見也不能這樣吧?!」

「不是,我,我真沒看見……」

神谷一郎結結巴巴地說著,突然,他的臉上呈現出一股誇張的喜悅表情來,一張嘴咧的幾乎要上天去了。神谷一郎一把抱住鄭午,激動地說道:「一無道人,你還活著,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但神谷一郎的力氣太大,勒得鄭午當場慘叫起來:「放開,你他媽放開,你他媽誰啊,我跟你很熟嗎?」

「哦,哦……」神谷一郎趕緊鬆開了鄭午。

與此同時,娜娜也撲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鄭午,眼淚唰唰地就流了出來,說師父,你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神谷一郎夠激動了,娜娜卻更激動,完全沒有我插話的份兒。其實我也挺激動的,我不知道鄭午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我確定他現在就活生生地坐在我的面前,我也很想抱抱他,但看上去應該是輪不到我了。

千夏也很開心,咯咯笑地看著娜娜抱著鄭午,不斷地說真好、真好,他們終於在一起了。

從我們逃出來,到猴子來接我們,再到鄭午的出現,實在有太多太多疑問。我很想抓住猴子問個明白,我真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然而就在此時,鄭午卻把娜娜推了開來,皺眉說道:「莫名其妙,你誰啊,為什麼叫我師父,誰是你師父?還有,不要拉拉扯扯的,我可是有女朋友的,讓我女朋友看見了可不太好。」

娜娜一臉吃驚:「師父,你……」

「師什麼父啊,我認識你嗎?大姐,看你也不小了,快奔三了吧,隨隨便便就抱別人男的,這樣不太好吧?」鄭午還是一臉地嫌棄。

娜娜徹底呆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神谷一郎說道:「一無道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午又說:「什麼一無道人,誰是一無道人啊?你看我像個道士嗎,真是有夠搞笑啊。左飛,這倆人是誰啊,也是梅花的嗎?好好的漢語不說,為什麼要說日語?」

我也驚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千夏扯了扯我的胳膊,說師父,他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我指著娜娜,說鄭午,你不認識他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我認識他嗎?」

鄭午回過頭去仔細看了娜娜幾眼,說不認識啊,我沒見過這位大姐。

車廂里一片沉寂,只有呼呼的風聲不斷吹進,剛才還因為逃出生天、又見到鄭午的興奮心情,在這一刻變得煙消雲散。神谷一郎喘著粗氣,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而娜娜則繼續獃獃地看著鄭午。

我回頭去問猴子:「這怎麼回事?」

猴子沉默了一下,說鄭午之前入魔了吧?再醒過來以後,就丟失了一部分記憶……

「丟失的還恰好是他和娜娜那段記憶?」

「是的。」猴子說道。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

入魔,本身就對腦子的傷害極大,會讓人記憶丟失、反應變慢;鄭午入魔那麼多次,也確實忘記了很多東西,腦子也不怎麼靈光了,但他始終記得我們幾個;而這次入魔,他仍記得我們,卻忘了娜娜和神谷一郎。

我猜,是因為他本身就對那段記憶有排斥,所以大腦在沉睡之際選擇自我保護,才斬斷了那一部分記憶。

鄭午把頭探過來,說喂,你倆說什麼呢,我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

我沒有和他說話,而是看向娜娜。

現在,被打擊最深的就是娜娜了吧。還好之前鄭午剛入魔、又睡過去的時候,我就和娜娜、神谷一郎詳細講過入魔之後的後遺症,所以他們在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之後,倒也變得理解不少。

娜娜一臉悲傷,卻又強顏歡笑,說道:「忘了也好,那個事情……本來就該忘掉的。」

神谷一郎長長地嘆了口氣,千夏也難過地低下頭去,車廂里陷入一片沉默。

鄭午依舊莫名其妙:「你們在說什麼?」

「沒事!」猴子開著車,又笑哈哈起來:「午哥,咱把左飛和他的千夏小媳婦救出來了,你高不高興?」

「高興啊,高興得很!」

鄭午跟著大笑起來,突然又指著娜娜說道:「可為什麼,我完全不認識她,在看到她的時候,心裡卻有點疼?」

本就在極力壓制難過的娜娜,在聽過這句話之後,終於流出淚來……

這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

我本來還想問問猴子到底怎麼回事,但是現在氣氛也不合適了。猴子開著車不斷向前疾行,馬傑的車也跟在我們後面;下山,又進了東京市區,到了新宿一帶,娜娜和神谷一郎先下了車,要回他們的住吉會去。

娜娜下了車,鄭午還不斷盯著她看,說怪了,感覺好熟悉的樣子……

「當然熟悉,你們……」

不等千夏說完,我就搖了搖她的胳膊,示意她閉嘴。

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鄭午又不可能給予娜娜什麼,省得他們之間再彼此糾纏和糾結。

「我們什麼?」鄭午追問。

「沒什麼,我要下車,我要回稻川會去。」

猴子把車停在路邊,千夏下了車去。我想跟著一起下去,千夏制止了我,說師父,你們肯定還有事說,你先忙吧,忙完再來找我……稻川會,離了你也不行。

我點點頭,給了千夏一個擁抱,說等我。

千夏離開以後,我們的車繼續前行。時至此刻,我終於能問問猴子到底怎麼回事了,但我還沒開口,車子又停了下來,接著副駕駛的門拉開,坐上來一個戴著惡鬼面具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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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之誰與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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