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突然死亡
當天晚上我下班回去就早早的睡了。但是，我做噩夢了……我夢到眼鏡陳死了……他死的很難看，他身上到處都是血……他哭著給我說：他錯了，他不該要那塊玉，他把那塊玉還給了我……接著，他還想說什麼呢，兩個穿著黑白衣服的人拿著鎖鏈把他給套走了……他一直在掙扎，他一直在慘叫……尼瑪！這夢太可怕了……我當時就給嚇醒了……我起來點了根煙，鎮定了一下，我看了看錶，已經凌晨兩點了，我想給眼鏡陳打個電話，可是想了想，沒有打。也許，這小子現在正在痛快著呢……年輕人，總是為了晚上那些快樂而拚命奔波著……再說，這麼晚打給他，他肯定以為我發神經了……
那一夜我沒有睡好，說實在的，我失眠了，一直以來睡覺像豬一樣的我，竟然失眠了……
第二天，我早上遲到了。不過，很慶幸的是，喬總監也沒有來，我看了一眼眼鏡陳的位置，他也沒有來。這小子……估計是昨天晚上嗨太爽了……他經常嗨到半夜，然後第二天早上給總監打電話說翹班半天。
十點的時候，總監來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察，總監對我說道：「秦朗，你來我辦公室一趟！」靠！什麼情況？還有大沿帽……哥們我可是良民啊，從小不拿百姓一針一線，這……這是個什麼情況？我心裡一邊嘀咕著，一邊應了一聲，然後起身進了總監的辦公室。
看著面前兩個威嚴的警官，我內心有點忐忑不安……莫非……我上個月在家下了幾個小黃片的事情被這兩個警察知道了？聽說最近網上掃黃掃的挺厲害，可是只聽說到家查水表的，沒聽說過到單位抓人的啊……或者？或者是我上上個月在公交車站揀了一個錢包沒上交，被他們發現了？可是裡面也就幾百塊而已，裡面又沒有身份證，你讓我還給誰啊……再或者？可是我也就是犯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啊……對了，我犯的最大的一次事也就是我一年前喝醉去了趟洗浴中心……
那個男警察對喬總監說道：「喬軍，你先出去一下，我們要和秦朗單獨談一下！」總監應了一聲，然後出去了，屋裡面只剩下了我和那兩個警察，有一會，我們三個人都沒有吭聲，氣氛顯的有些沉悶。
那個男警察說道：「你好，我叫上官楓，這位是我的同事柳苼，我們都是刑警隊的，你別緊張……」
一聽他們是刑警隊的，我立馬鬆了一口氣，哥們我就算是上次在洗浴中心辦那事情也不歸刑警隊管，看來他們是來找我了解什麼別的情況的。我問道：「兩位警官，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可一直是守法公民啊……」
柳苼在旁問道：「陳**你認識嗎？」
我一聽這名字，心立馬放到了肚裡，眼鏡陳的大名就叫陳**，肯定是這小子昨天晚上在酒吧惹了什麼事，這小子有時候喝了酒老喜歡耍酒瘋，上上次，我們幾個人在酒吧喝酒，他喝多了非要拉隔壁桌子上的一個妹子去跳舞，然後隔壁桌上的那幾個哥們就不幹了，我們四打六，最後要不是哥們我手把子利索，我們還真該吃大虧了，我當時一看情況不對，就搶先抄起了兩個啤酒瓶，由於有了那兩個啤酒瓶的威力，所以我的攻擊力加了大概20點的暴擊，我們幾個人才能全身而退……眼鏡陳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有這點不好，他太貪杯了……
我說道：「認識啊，我們單位的眼鏡陳，關係還不錯，警官同志，他怎麼了？是不是又和別人打架了……那小子就是有那點毛病，他喝兩杯就喜歡惹事……其實他人真不錯，你們可要寬大處理他啊……」
柳苼說道：「他死了！」
聽到這句話，我當時心裡就「咯噔」了一下，我呆了一下，然後問道：「警官同志，你確定嗎？這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啊！」
上官楓說道：「已經確認是陳**了，你們總監今天早上去確認的屍體，你們總監說你和他關係很熟，我們就是想找你了解下他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上官楓後面還說了一些話，我都沒有聽清楚了，我只覺得我的頭萌萌的……我什麼也沒有聽到……
直到柳苼拍了我一下，我才緩過神來，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對他們說道：「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柳苼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是這樣的，陳**今天凌晨一點三十分的時候，在府城南路與王城北路交叉口那裡50米的地方遇到了搶劫，他進行了反抗，等他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失血過多了……」
聽到那個地方，我失聲的喊道：「什麼？府城南路與王城北路交叉口……」
上官楓問道：「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我喃喃的說道：「沒什麼……沒什麼……」MD，怎麼回事？什麼個情況……陳**也在那個地方掛了……要知道，送我玉佩的那個傢伙就是在那裡出的車禍……莫非……這中間有什麼聯繫？不知道怎麼的，我身上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柳苼說道：「由於陳**的家在外地，所以，我們今天第一時間聯繫了喬總監，你們總監說你和陳**的關係不錯，我們想了解一下他平時有沒有什麼仇家？」
我說道：「陳**這個人平時比較老實啊，他沒有什麼仇家，他就是有個缺點，喜歡泡妞，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缺點了。」
上官楓問道：「那他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常的情況呢？」
上官楓問我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那塊古玉，可是，我又一想，哪有這麼湊巧的，我說出來估計這兩個警察也不會信，反而會認為我發神經，所以，我想了想，沒有說。我對他們說道：「他最近跟平時一樣，沒有什麼反常的情況。」
柳苼看出了我似乎有什麼疑慮，她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然後對我說道：「這是我的名片，你有什麼想到的情況，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接過了名片，然後對他們說道：「好的，我想起什麼，一定給你們打電話！」
這一天的日子過的很快，感覺我還沒做幾件事，就到下班的時間了。在那兩個警察走了之後，喬總監也問了我一些問題，可是，我真沒什麼說的，所以，總監也沒問出什麼來。
由於眼鏡陳的突然死亡，這個消息給我的震驚有點太大了，所以我這一整天狀態都很不好。下班后，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府城南路與王城北路交叉口那裡去看看。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那裡看看，可是，一種強烈的好奇心驅使我過去看看，哎……去那裡看看吧，也算告慰一下眼鏡陳的亡靈。
到了交叉口那裡，我找了一個掃垃圾的阿姨問了一下，阿姨就把事情的經過給講了出來，她也是上午的時候聽那些現場的警察大致敘述的：眼鏡陳在前面夜市那裡吃過了宵夜，吃完宵夜后他就向路口那裡走去，但是，他被3個在夜市吃飯的小混混跟蹤了，混混們對他實施了搶劫，眼鏡陳跑了，但是他身中數刀，最後倒在了道路中間的花壇那裡。
我謝了謝那個阿姨，我提著我買好的東西向花壇那裡走去。我並不是空手而來，我買了一些東西，有香煙、白酒、幾個菜、還有一些紙錢。我自己獨自坐在了花壇中間，在附近的土地上還有一些黑色的血漬，說實在的，我那會有點怕，因為畢竟這裡是兇案發生地，可是我越怕，那地方就感覺的越陰森，甚至，我背後還吹起了一陣陣的小風……
我把袋子里的東西逐一拿了出來，然後我點燃了三根香煙，並排插在了附近的地上。接著我輕聲的說道：「眼鏡陳，沒想到你竟然遭遇這樣的不幸……哥們我專門拿東西來看看你，你自己在那邊可要保重哦……」
我說完了這話之後，我感覺到身體附近似乎溫暖了很多，而且，附近也沒有風了。靠……看來，這還挺有效的啊……哎……不好意思，我不該說粗口，罪過！罪過！
我接著用白色的粉筆在附近的土地上畫了兩個圓圈，我把那些冥幣平均分成了兩半，然後我把第一堆錢燒了起來，我一邊燒一邊在那裡說道：「眼鏡陳，給你燒點過路錢，你在那邊的時候稍微大方點，在那邊的日子也好過點，錢如果不夠的話，你託夢給我哦……」
接著我又把第二堆的紙錢燒了起來，我一邊燒一邊在那裡說道：「穿西裝那哥們，我們也算認識一場，給你燒些紙錢……希望你在那邊也過的好好的……」
然後，我又打開了那瓶白酒，我倒了幾杯白酒，慢慢的澆到了地上，我一邊澆一邊說道：「眼鏡陳，你在這邊的時候就好喝兩口，給，你路上多喝幾杯吧，到那邊可要少喝點啊……」可是，我在倒最後一杯白酒的時候，杯子竟然沒拿穩，那杯子竟然從我手裡滑了出去，那個杯子太光滑了，在地上竟然打了好幾個滾，滾到了一顆小樹下。
沒有辦法，我只能起身走了過去，我正準備揀起杯子的時候，忽然看到小樹那裡有一樣東西在路燈的照耀下很刺眼……
咦！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