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假裝好心
韓姒鸞挑著秀眉,眼風不著痕迹的瞟向院子外面,正有腳步聲向此靠近,時機到了!
她看向怒形於色的韓羽煙,臉上綻放出一抹挑畔的嘲笑,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低聲道:「你毀不毀容都永遠位於我之下,這輩子,你都休想以美聞名東瀚國!!」
「你——你這個賤人,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野雜碎一個,還真當自己是相府二小姐!你和你那狐媚子娘一樣,都是賤人!」
聞聽韓姒鸞的話,韓羽煙早已無法抑止內心的驚濤駭浪,指著滿臉笑容的韓姒鸞破口大罵,毫無往日溫婉賢淑的樣子,活脫脫的像個潑婦。
「賤人又如何,可你,卻連賤人都不如,我是野雜碎,那你豈不是勾引妹夫的賤蹄子」
韓姒鸞笑容不改從前,仍是低聲輕蔑的說道,完全不把韓羽煙辱罵放在心上。
「賤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比!」
韓羽煙怒目切齒,憤怒的揚起巴掌向韓姒鸞的臉龐打去。
「啪——」
不待韓羽煙巴掌落在她臉上,韓姒鸞的雙掌極快的擊響一掌。
與此同時,身體一個側翻,摔倒在地,動作乾淨利索。
她捂著臉頰用極其委屈的聲音抽泣,道:「大姐,你為何這般狠心打鸞兒!鸞兒都已經不與你爭太子殿下,難道,你還不放過鸞兒嗎!?」
這一轉變,家丁和護衛們都沒有察覺不對,眾人親眼看見韓羽煙揮手打掉韓姒鸞手中的紅盒子,又揚起巴掌打了韓姒鸞一巴掌,豈會想到,那一巴掌,是韓姒鸞自己啪的。
韓羽煙一手打空,險些摔倒在地,再看韓姒鸞時,她竟然又擺她一道,還提及太子一事,惱怒萬分,衝上去,就對她拳腳相向,憤怒的罵道:
「就你這賤人,也敢妄想當太子妃,本小姐與你爭又如何,太子喜歡的是我,可不是你這個野丫頭。」
「煙兒,快住手,停下來——!!」
韋氏見自已女兒發瘋似的踢打韓姒鸞,毫無形貌儀態,若是讓傳旨來的公公看見了,必會損了女兒的形貌,她連忙上前去拉韓羽煙。
可韓羽煙正在氣頭上,誰的話都不進去,揚起手甩開拉扯她的韋氏,滿臉惡毒的踢打韓姒鸞。
「大姐饒命、鸞兒不敢和你爭太子殿下,大姐饒命啊!!」
韓姒鸞一手抱頭慘叫,不斷的求饒,同時,將準備好的淤青膏抹在被打的臉頰上,一手去擋抵韓羽煙踢打的腳。
「大小姐饒命,請你放過小姐,小姐只是為了你臉上的傷擔心,這才送葯過來,請大小姐饒過小姐!!」
這時,淺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聲哀求韓羽煙饒命。
「請大小姐住手,大小姐向來以溫婉柔情待人,難道,都是用來欺騙世人所偽裝出來的!!?」
淺語帶著宮裡傳旨的人進了院子,正好讓來傳旨的人看到韓羽煙揚手打韓姒鸞的一幕。
直到韓羽煙驚濤怒浪,一怒不可收拾時,才沖向前冷冷的說道。
跟著公公前來宣旨的太子司宸俊及司雲笙,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更不敢相信那個滿臉是傷,瘋了似的惡踢韓姒鸞的人,竟然會是那個溫柔善良的韓羽煙。
這會,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韓羽煙和被把的韓姒鸞身上!
沒有人注意到院門前,早已站著宮裡來宣旨的公公和當朝太子與雲王爺。
聞訊趕來看熱鬧的各院庶女和姨娘,剛到院門口,就見司宸俊和司雲笙神情凝重,臉色慍怒的站在院門外。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雲王爺!」趕到院門前的各位姨娘和小姐們,紛紛向站到院門前的司宸俊和司雲笙施施然的行上一禮。
院門外響起的聲音不大,但眾人的聲音卻是參差不齊,高低起伏,恰巧讓院子里的眾人都聽的甚是清楚。
離院門近的家丁和護衛連忙轉身跪地叩拜,韋氏當場嚇的臉色蒼白,驚慌失措的上前去拉韓羽煙,拖著她跪在地上,俯頭驚慌道:「參見太子殿下,參見王爺!」
韓羽煙本還想甩開韋氏的拉她的手臂,可還沒反映過來,便被韋氏按在地,叩拜院門前的兩人,再聽韋氏的話,她方才如夢初醒,臉色頓時慘白無血,渾身冷汗直冒,身體不由主動的顫抖起來,她剛才都做了什麼?
「參見、參見太子殿,參見王爺!!」她跪地俯首不敢抬頭,哆嗦著聲音說道。
且不說她沒有抑制住心中的怒火,當著太子和王爺的面狠打韓姒鸞,就她現在這張被擦傷的臉,她也不敢抬頭讓太子瞧見。
心裡惱怒萬分,她向來的自制力都很好,可今天怎麼就抑止不住心中的怒火呢?這可是她飛上枝頭的日子,她怎麼就沉不住氣,犯下這樣的大錯?
一定是韓姒鸞故意來激怒她,好讓她當著太子和王爺的面出醜,一定是這樣。
韓姒鸞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她在心底把韓姒鸞罵了千百遍,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皇兄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聞名帝都的第一美人竟然還有這般身手,當真令本王大開眼界!!」
司雲笙搖動著手中的摺扇,看著跪在地上頭髮凌亂,垂頭在地的韓羽煙,英俊的臉上掛著一抹不易捕捉的嘲笑!
他一邊輕搖骨扇,一邊邁著步子向被踢打的韓姒鸞走去,他到要看看,韓二小姐是個什麼人物,竟敢寫休書給司宸俊,能把司宸俊氣的火冒三丈!
司宸俊劍眉輕蹙,看著韓羽煙的眼神透著失望,今日前來宣讀聖旨,一旨,便是退了與韓姒鸞的婚約,二旨,便是立韓羽煙為太子妃。
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給了他一個驚喜,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如何也不會想到,表面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韓羽煙竟會有如此惡毒的一面。
「太子殿下,王爺,這是個誤會,昨日太子殿下離去后,二小姐不甘被太子殿下退婚,心生嫉妒,便發瘋似的追打煙兒,還將煙兒的手腕折骨,說要毀了煙兒的容貌,太子和王爺請看!」
韋氏一邊抹淚的苦說,一邊強行將韓羽煙的垂下去的頭抬起來,讓司宸俊和司雲笙好看個清楚:「若不是幸得急救,煙兒早被二小姐活活打死,今日,二小姐又上門找薦,煙兒好說歹說與她說理,她卻三番五次辱罵煙兒,煙兒被逼無奈,才出手教訓的她!」
聰明如韋氏,很快她便想到法子來逆轉眼前的危機,並將所的事情都推到了韓姒鸞身上。
畢竟,韓羽煙臉上的傷還在哪裡,有一定的說服力。
而且,她知道太子對於昨夜韓姒鸞寫休書一事耿耿於懷,也知道韓姒鸞久居深山,性子野蠻,剛回府就傷了守衛的張麽麽,必然也不會認為此事有假。
果然,聞聽韋氏的話,司宸俊看著韓羽煙的眼神緩和了許多,再看韓姒鸞時少了份同情,多了份憤怒。
他並不是因為韓羽煙之事而感到憤怒,只是想到韓姒鸞休書一封將他堂堂太子休了!他和東瀚皇室的顏面掃地,他心底的怒火就抑不住的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