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搶她東西
韓姒鸞看著滿眸怨恨的韓羽煙輕蔑一笑,「大姐說的沒有錯,府內的一切都歸父親,可是,唯獨碧香閣不是——」
雖然她娘親是在生她時難產而死,可前主沒有遇害前一直都住在碧香閣,從帶她長大的麽麽口中得知碧香閣是她娘親獨自建立而成,沒有動用韓頌一分一毫的銀子。
所以,這相府內唯有碧香閣不是屬於韓頌,他也沒有權力將碧香閣分給韓羽煙。
韓頌聽韓姒鸞這麼一說,臉色頓時變的凝重起來,碧香閣確實不屬於他,當年凌氏在建造碧香閣時沒有動用他一分銀子,就連那座院子的地皮都被凌氏買了下來。
因此,碧香閣只屬於凌氏和韓姒鸞,他沒有支配碧香閣的權力,這十年來韓姒鸞久居古寺,碧香閣一直都是韓羽煙住處,
他本想十年之久,關於碧香閣的使用權,韓姒鸞早就不記得了,沒想到韓姒鸞離府十年,兒時記憶仍是猶新,並清楚碧香閣是她娘親生前所建。
不等韓頌發話,韓羽煙就怒指著韓姒鸞斥責起來:「二妹你目無尊長,在相府里不管是一塊土地,一花一草,還是一鑽一瓦,都是屬於父親,也只父親說的才算,哪輪到你來定論!!」
韓姒鸞鳳眸中噙輕蔑,從袖子里拿出一張房契,走到惱羞成怒的韓羽煙面前,嘲笑道:「大姐,你可看清楚了,這是碧香閣的房契,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
碧香閣里的一鑽一瓦,一花一草,哪怕是一隻蟲子,都屬於我韓姒鸞,而不是父親,更不是大姐你——!!」
韓姒鸞不著痕迹的瞟了一眼韋氏,見她臉色難看直直的盯著她手中的房契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自她娘親難產死後,韋氏便打起了碧香閣的主意,多次想要從帶她的花麽麽手裡得到那張房契,將碧香閣佔為已有,可最終都沒能得逞!!
花麽麽知道韋氏處心積慮想要偷取房契,便將房契藏在了碧香閣內的密室里,那個密室除了她和花麽麽兩人知道,誰也不知道碧香閣里設有密室。
說到碧香閣她不得不佩服她死去的娘親,因為,碧香閣的地皮房契上寫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她娘親的名字。
也就是說碧香閣是她娘親以她的名義建立,且將整座院子的地皮都買了下來,是相府內唯一一處獨院。
她娘親似乎早料到自己會死,便在死前給唯一的女兒留下一處棲身之地,並將房契交給當時的陪嫁丫鬟,也就是自小帶著她的花麽麽手裡。
當年,韋氏暗中下毒害死前主,就是為了得那張房契,將碧香閣佔為已有,再奪取前主的太子妃位。
在前主中毒被送往山上時,韋氏翻遍了整個碧香閣也沒有尋找到那張房契,便沒有再下苦心,只當前主已死,得不得到房契都已經不在重要。
現今,韋氏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房契就在她手裡,不知心中做何感想!!
韋氏見韓姒鸞拿出碧香閣的房契,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一直尋找的房契竟然還在韓姒鸞手中?
他清楚的記得送韓姒鸞離府時,韓姒鸞身上根本就沒有房契,之後在碧香閣內尋了幾遍也沒找到。
那時,只以為韓姒鸞死後碧香閣就會落到她手裡,也就沒有在那張房契上下功夫!!
豈想韓姒鸞中毒未亡,手中竟還藏著碧香閣的房契,韓姒鸞是怎麼在她反覆的搜查下,將那張房契帶在身上離府的。
還是說,那張房契一直都藏在碧香閣里沒有被她找到!!?
「夠了,你們倆一人少說一句,都別爭了——」
見韓姒鸞都將碧香的房契拿了出來,韓頌自知沒有權分配誰可以住在碧香閣內,便拍響桌子厲聲道:「鸞兒已經賜婚給月王爺為妃,住在府里的日子也不久了,就暫且住在碧香閣里待嫁——!」
聽韓頌這麼說,韓羽煙咬碎了一口銀牙,氣的滿腹怒火,心有不甘的看著韓頌,「父親,那煙兒——!!」
「好了,此事就到此為止,莫要再生些幺蛾子出來——!」
韓頌惱怒的打斷韓羽煙的話,他才剛回到府里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迎來這麼多亂子,心情自然好不了,惱視了一眼韋氏和眾人,憤怒的拂袖離去。
見韓頌憤怒的拂袖離去,韓羽煙咬牙切齒的瞪著韓姒鸞,手中的帕子已被她擰成了麻花,恨不得撲向韓姒鸞活活勒死她。
韓頌前腳離開靜心堂,靜心堂里就熱鬧了起來,眾位姨娘和小姐紛紛向臉色難看的韋氏和韓羽煙投去幸災樂禍的神情,並開始議論起韓姒鸞手中的房契。
韋氏和韓羽煙一干人等臉色難看,怒形於色,氣的肺都快炸了,早已經將韓姒鸞和柳氏兩人,都視為了眼中盯,肉中刺。
韓姒鸞直接無視韋氏和韓羽煙那狠毒的眼神,向柳氏和吳柳道了聲謝後放才離開靜心堂。
回到碧香閣后,淺薇立刻去給韓姒鸞準備湯浴,韓姒鸞用帕子擦去胳膊上的於青膏才躺進了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
入夜,月上中天,繁星萬點,帝都大街繁花似錦,蘭膏明燭,華燈交錯,街道上的行人川流不息,十分熱鬧,一派繁華景。
韓姒鸞慵懶的躺在碧香閣的飛檐上,時而望著燈火通明的帝都大街,時而遙望著繁星萬點的夜空,一臉的沉靜,只覺得心裡一陣孤寂!!
這時,一陣勁風襲過,一個黑影似陣風般出現在韓姒鸞身邊,單膝跪在檐邊上,俯首恭敬道:「屬下參見主子——!!」
韓姒鸞秀眉微蹙,冷若冰霜的聲音說:「什麼事情!!」
劉謹抬眸看向自家主子,她輪廓被皎潔的月光勾勒出完美動人的曲線,長長的睫羽形成一個美麗的扇形,在光影下微微顫抖,像是最美麗的蝶翼。
他不自覺的倒吸一口冷氣,不論從哪角度去看主了,她都完美的奪人心神,為免觸怒主子,他立刻收回心神,恭敬道:「弒殺宮就刺殺一事,以黃金五千兩做為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