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別咬:你會死去的
下一刻,一個面帶銀質面具的白衣身影,足尖掠著湖水翩然飛來,落身在畫舫的甲板上,大掌一揮間,數十道寒光乍現,轉瞬將畫舫上的侍衛解決。
看清楚來人是誰后,夏候欽一把將韓姒鸞摟在懷裡,另一大掌隔空取來赤血劍指向來人,「你似乎不太清楚,這裡是誰的地盤。」
滿城都是他的人,縱是一隻蒼蠅想要逃出城都難,司伽月竟然敢來搶人,分明是自尋死路。
「呵呵。」
司伽月冷冷一笑,一言不發,便大掌一揮,滿天銀光灼灼,只見無數道銀鱗宛如裂天而來的利刃,劈山闊斧震碎整個畫舫。
畫舫的艙瞬間四分五裂,艙板隔層裝飾爆的滿天激飛,由快速的降落,漸漸緩慢定格在空中。
下一秒,滿天的木板隔層隨著滿天銀鱗,如離弦的箭矢一般兇猛的激射向抱著韓姒鸞旋飛而起,躺閃攻擊的夏候欽。
夏候欽不是個弱者,眼瞧四面八方激射而來的銀鱗飛雨和船艙的木板,手握的赤血劍劍氣陡然大增,劍氣如虹,宛如游龍一般攜著驚天之勢揮斬開四面八方攻擊他的銀鱗飛雨和滿天艙板。
「轟」
「轟」
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震響雲霄,劍氣與滿天銀鱗的較量,讓四周一片蕭殺,將那些殺向司伽月的軍衛,皆是震飛出去。
「夏候欽,你說,我現在若死了,會不會回到從前?」被夏候欽緊摟在懷裡的韓姒鸞,此時在震響九霄的轟炸聲中,冷笑著說出一句令夏候欽心顫的話。
夏候欽低頭一看,只見殷紅的鮮血,從絕傾殤的嘴角緩緩的流下,他心頭一顫,立刻抱著夏候欽飛躍到岸邊,大掌掐住韓姒鸞緊咬的嘴,「鸞兒,鬆口,快鬆口。」
韓姒鸞緊咬著舌頭,雙眸冷視著著夏候欽,那眸光冷漠中透著譏誚,彷彿在說,你費盡心思,也不會得到我。
「鸞兒,不要……」發現不對勁的司伽月,立刻落身在岸邊,向韓姒鸞奔去,「鸞兒,相信我,不要傷害自己。」
看到司伽月奔來,夏候欽一雙眸子被血色瀰漫,手揮長劍指著他,一字一句,恨聲道:「司伽月,都是因為你,若是沒有你,鸞兒就不會想要離開我。」
「夏候欽,能離開你的,都不是屬於你的。」司伽月冰冷的眸光睨著夏候欽,他努力的剋制自己,可藏於袖內的手,仍然止不住的顫抖,彰顯著他此刻的擔心和恐懼,「夏候欽,你已經傷害過她一次,還想再傷她一次嗎?」
「只要你消失,她就會回到我身邊。」夏候欽嗜血的雙眸瞪著司伽月,彷彿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他厲聲喝道:「來人,殺了他。」
一聲令下,夏候欽的軍衛和黑騎戰甲,瞬間將司伽月包圍,各持武器殺向司伽月。
太安湖邊上演著一場激烈殘暴的廝殺,嚇的百姓紛紛尖叫逃離,湖中游湖的仕子千金們,紛紛嚇的三魂不見七魄,瑟瑟發抖的抱成一團哭泣起來。
「夏候欽,你既然這麼執著,我相信也不會介意得到一具屍體。」絕傾殤流血的唇邊蕩漾著一抹嘲譏的冷笑,「21世紀你推我落崖,川華國你逼死我,這兩次,我會深刻的記住,來世投胎,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鸞兒,寧死,也不和我在一起嗎?」夏候欽顫抖著死,狠厲的去扮韓姒鸞的嘴,可韓姒鸞死咬著不松牙齒,血流如柱的從嘴裡湧出,看的夏候欽心如刀割,滿眸沉痛,「鸞兒,鬆口,再咬你會死的,我求你鬆開牙齒好么?」
「鸞兒,鸞兒,願我如月卿如星,夜夜流光相皎潔,你若死了,要獨留我一人於這寂寥的世間嗎?」
司伽月渾身散發的嗜血戾氣宛如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一般,他一手握著九龍鞭嗜殺如魔,一掌銀鱗出招見血,很快,他一襲白衣已被血染紅。
「主子,這裡我們擋著。」包公晰一乾等人,浴血奮戰,殺到司伽月面前,擋去那些黑騎戰甲。
脫離圍殺的司伽月渾身戾氣爆漲,立刻提著九龍鞭,兇猛的殺向夏候欽。
夏候欽血眸一凜,滑過暴戾嗜血的芒鋒,他一手抱著韓姒鸞,一手持劍揮向殺來的司伽月,森然的聲音寒徹的刺骨,「司伽月,交出七絕玉佩,本王放你們走。」
司伽月一雙充血的寒眸彷彿被血色浸染,陰森駭人,他從胸口拿出七絕玉佩,宛如來自地獄般的聲音,自他的唇齒溢了出來,「把她交出來,七絕玉佩就是你的。」
夏候欽看了眼司伽月手中的七絕玉佩,又眯著雙眸看著司伽月,冷聲道:「我怎知,這七絕玉佩是真是假。」
司伽月手一揚,七絕玉佩在空中劃過一抹紅色弧度,落在夏候欽的手裡,「現在,你可以放人了吧。」
夏候欽手提七絕玉佩,迎著頭頂的陽光,看到七絕玉佩里似有血絲般的紋路在流動,他眯了眯雙眸,收回七絕玉佩,向下人吩咐道:「都住手,端一杯水來。」
正要和包公晰等人廝殺的騎戰甲和軍衛聽令后立刻撤退,不多時,一位黑騎戰甲便端來一杯水。
夏候欽從胸口的取出一個小藥包,將裡面的粉沫倒入水中,跟司伽月道:「喝了,我便放你們走。」
司伽月絲毫沒有猶豫,接過那杯不知下了何種毒的水一口飲盡,丟開杯盞,冷聲道:「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夏候欽看了眼懷裡已經奄奄一息的韓姒鸞,顫抖著雙手抱著夏候欽,到司伽月的身邊。
司伽月一把抱住韓姒鸞緊緊的摟在懷裡,嗜血森然的眼底是令人心顫的沉痛,他抱著她瞪著夏候欽,「命人開城門。」
夏候欽看著臉色蒼白如色,嘴角不停流血的韓姒鸞,顫抖的大掌一揮,向身旁的黑騎戰甲吩咐道:「送他們出城。」
「是。」聽令的黑騎戰甲,立刻應聲。
司伽月抱著絕傾殤,飛快的躍身到太安湖邊上的一輛馬車上,包公晰等人馬車外護送。
「笨女人,你存心讓為夫心痛嗎?」執著袖子拭去韓姒鸞嘴角的血,司伽月赤紅的雙眼被霧氣蒙住,一滴滴晶瑩的淚水落在韓姒鸞的蒼白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