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離去

「你別……別殺我！」縣丞連忙跪在地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求饒道，「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東方傲天不為所動，他就那般冷笑的看著縣丞的表演，什麼也不做。

縣丞見東方傲天沒有回話，忙抬頭看去，當他看見東方傲天恐怖的笑容時，就彷彿看見了死神的笑容，嚇得他連連磕頭，求饒。

少頃，東方傲天終於有所動作，只見他將右手放在了縣丞的頭頂，緩緩說道：「身為縣丞，貪贓枉法，剋扣錢財，置人民於水深火熱之中，更將善良淳樸之民活活逼死！此種罪責，雖死不抵！」

縣丞聽著東方傲天的話，就彷彿聽到了死神的審判語一般，嚇得他頓時屎尿齊流，一種臭騷之味頓時傳來，他流著眼淚，口不擇言：「別……別殺我！我知道錯了！以後我絕對不會這樣做了……」

東方傲天搖了搖頭：「此時悔矣，已然晚矣！」

縣丞見東方傲天不肯撒手，終於將自己最後的底牌亮了出來，他大吼道：「你……你不能殺我，我是袁術的子侄，你若殺我，他必定不會放過你！」

東方傲天聞言，鬆開了縣丞的腦袋，他沒有再理縣丞，而是向旁邊走去……

縣丞見東方傲天向旁邊走去，還以為東方傲天害怕袁術，想就此離去，於是他信心大增，此時他也不顧得屎尿齊流的難聞氣味，直接站了起來，指著東方傲天，傲慢道：「你也知道我叔父袁術的厲害，還知道害怕！可是，我告訴你晚了，如果你跪下來，將我的鞋舔乾淨，也許我還會放了你！否則，我叔父發起火來，定不會饒了你！」

東方傲天像是沒有聽到縣丞的聲音一般，他走到了一個已然暈去的士兵身旁，蹲下身來撿起了他的武器——長矛，隨即又向縣丞的方向走來。

縣丞見東方傲天撿了一個武器又一次向他走來，頓時慌了起來，他指著東方傲天斥道：「你沒聽見我的話嗎？跪下來求我，我還會考慮放過你！」雖然他的聲音很高，但聽起來總像是色厲內荏。

「時辰到了，該上路了！」東方傲天的聲音仿若九幽般，森冷陰寒。

「別，別殺我！」縣丞再次跪了下來，他不斷的磕頭，哭喪著說道。

東方傲天不為所動，忽然他手中的長矛從手中飛出，直接釘在了縣丞的手上，將縣丞的雙手釘在了地上。

「貪贓違法，血肉百姓，罰釘你雙手！」

接著，他將長矛拔出，右腳一動，將縣丞的雙腳疊摞起來，隨即雙手一動，長矛直接將他的雙腳也釘在了地上。

「啊~！」縣丞再次狼嚎起來，他絕望的叫道。

東方傲天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淡淡的說道：「欺霸鄉里，為禍丹徒，罰釘你雙腳！」

接著，他又將長矛拔出，帶出了汩汩血流，這次他沒有直接動手，而是說道：「傷我母親，害我母親受三日暴晒，滴水未進，最終撒手人寰。此種罪過，無法輕罰，賜你死罪！」

說罷，東方傲天目光驟然變冷，他右手握住長矛，直接向縣丞腦袋刺去。

「噗哧」

長矛尖端從縣丞後腦透出，帶出紅白之物，直到這時，縣丞在死亡之際，才明白此事因果。

在一年之前，他諸事不順，上面又要求加收稅費，可是如此窮鄉僻壤之中，錢財本就不多，想要向那些刁民多收稅費，更是困難！在愁眉不展之際，他想到了殺雞儆猴之法，而首選之人就是孤家寡人沒有反抗之力的東方氏。

事情如他預料進行，東方氏被抓了起來，綁在街道中央，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抓住東方氏的第三日，他曾經前去看過，如果東方氏向他求饒，也許他就會放過東方氏，畢竟目的已經達到。

可是東方氏不僅沒有向他求饒，更傲氣的說道她的兒子如果歸來，知曉此事，定會為她報仇！當時縣丞還嗤笑道：「如果你的兒子歸來，我定讓他先下地獄！」

畫面轉到現在，縣丞的意識已經幾近消散，最終他露出一抹苦笑，「報應來得如此之快！」終於閉上了雙眼，就此死去。

東方傲天也閉上了雙眼，他再一次留下了眼淚，偌大的縣丞府，此時只有東方傲天一人站立著，瘦小的身形，孤寂的背影，在月光照耀之下，讓人心酸。

「娘，不孝孩兒已經為你報仇了！」東方傲天內心呼喊著。

一刻鐘之後，東方傲天緩緩睜開了雙眼，此時他的眼內不再有仇恨，有的只有可怕的冷靜，他拔出了長矛，隨即雙手一揮，縣丞的頭顱頓時分割開來，他不顧縣丞頭顱上的鮮血，直接抓住了頭顱，直接向縣丞府外走去。

在回到墓地的途中，他經過張爺爺家門之時，將從縣丞府順手拿來的一些銀兩分了一半放到了張爺爺的門前，並留下了一封信，他相信張爺爺會明白他的心意。

回到墓地，東方傲天燃起了三根香，將縣丞的頭顱掛在了預先準備好的柱子之上，隨即他跪了下來，向母親墳頭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他抬起了頭，輕聲說道：「娘，孩兒已經為你報仇了，你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這七年，傲天過的很好，我有疼愛我的師傅和兩個師兄，他們帶我如同親人一般，照顧我，教我功夫法術！」東方傲天彷彿真的在與母親細聊一般，輕聲細語。

「對了，我忘記告訴娘了，我加入了鬼谷派，我的師傅非常厲害，在數百年前他就非常出名了，他自稱鬼谷先生，不過他更喜歡我們稱呼他為王禪老祖，他能夠翻山為雲，撒豆成兵！」

「娘，你知道嗎？我的師傅王禪老祖他有一個習慣，歷代他只收兩個徒弟，分別傳授他們縱橫捭闔之術，本來他已經有兩個徒弟了，按他的習慣不應該再收我為徒的！但他看到我之後，沒有絲毫猶豫，就收我為坐下第三個弟子，並且說道他找我找了幾百年了！」

「娘，你知道嗎？鬼谷老師傳授我的並不是縱橫之術，而是道家不傳妙法！他說我具有與他相同的「道根」，可以修鍊他的道術，而後在那七年之中，我就一直在修鍊道法，直到前幾日，我終有小成，王禪老祖壽命也到了盡頭，在他升天的最後一刻，他才宣布我可以下山！」

東方傲天將他這七年的經歷，將他所有的一切毫無保留的說給了他的娘聽，慢慢的，他的語氣有了一絲變化，不知不覺，他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娘，你知道嗎？鬼谷老師為我指明了前方的道路，他說我們道家修鍊共有五級，分別是鬼仙、人仙、地仙、神仙以及天仙，鬼仙我直接略過，現在我已經是人仙小成之境了，對我來說，縮地成寸，懸空而行都不在話下！娘，本來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現在……」

東方傲天聲淚俱下，雖然他已經十九歲了，但這七年來他一直都在鬼谷山修鍊道法，師傅師兄對他又如親人，他並未遇到什麼大風大浪，此時的他，就如同風雨中飄搖的一隻小船，沒有可以依靠的港灣。

一個時辰之後，東方傲天站了起來，臉上的淚已然被風吹乾，他清理了自己衣服上的灰塵，隨即在墳的四周放置了四個特殊的石頭，並在每一個石頭下方埋了一張符紙，最後他咬開了自己右手的大拇指，滴滴血液從中流出，落到了地面之上。

血液落到地面之後，快速的融入了其中，接著只見霧氣忽然由地面而起。前方的墳頭已然消失不見。

東方傲視抬頭看了看天空，只見一輪旭日已經從東方升起，照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

他低下了頭，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消失的母親的墳墓。少頃，東方傲視轉過了身，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不帶著一絲猶豫，離開了……

（1）本文修鍊等級源於道門正統書籍《鍾呂傳道集》，力求向正統靠攏，修鍊等級可能不容易理解，在後續章節，將會慢慢詳述。

（2）本書開啟活動，鬼谷子前兩位徒弟均是三國中人，眾書友可猜測二人身份，結果可在書評區留言，如果猜測正確，可給眾書友一個權利，可以給本書主要龍套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