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以勢相逼
第四百零一章以勢相逼
結局已然註定,天空早已被打得殘破不堪,各種秩序出現了混亂,時而會有強大的力量湧出,如同要撕裂在場的所有人,此處更是流光萬丈,五彩繽紛,有各種流光漩渦出現,像是在重新開闢天地,
這一場戰爭慘烈到了極點,葬下了無數生靈,黑夜都被血紅給點亮,天地間充滿寂滅之氣,陰魂在天地間遊盪,令得帝都所在的範圍如同地獄一般恐怖,讓人不寒而慄,
隨著諸強地離去,空中只剩下了蘇七、藍鶯彤、水麒麟三者獨自面對三大勢力之修,如今任誰都能看明白,這場賭局明顯已成定局,二百八十九國徹底失敗,三大勢力也因此賭輸,
「爾等已敗,速速退去,吾來日自會登門拜訪,」血紅長衣飄卷時,蘇七漠然說道,不用他說,老嫗等人也能看清時局,知曉他來日真的會親自登臨三大勢力,這是必然之事,沒有迴旋餘地,
「我妖冥宗應賭失敗,自會退走,」老嫗眯縫著眼,與剛出現時的氣勢完全不同,如今明顯有著忌憚,嘴上說會退走,卻沒有立刻行動,因她在等另兩大勢力發話,
賭注是真的,話語也是真的,但是否去履行賭約,這就要見勢而論,畢竟三大勢力之修還未出手,若是就此退去,他們心有不甘,
要知道,他們不僅僅只想殺神主,更想搶奪藍鶯彤手中的聖器,這才是他們真正貪婪之處,聖器才是王道,
「帝神教應賭約,自會退走,」帝神教修士所在的戰船內,驀然傳出一道冰冷之聲,讓人聽不出其中韻味,不知此人到底是如何想的,雖說會退走,但是否付諸行動卻是兩說,
「呵,神主當真好算計,明知會勝,卻還與我等對賭,這等算計之心,當真讓吾甘拜下風,」星河道內傳出冷笑,陰陽怪氣,沒說退走一事,顯然不甘心就此退走,有要出手一戰之心,
「你們這是在……找死,」聽完三大強者所言,蘇七臉色瞬間冰冷下來,他早已猜到會出現如此局面,非但沒有任何軟弱之意,反而十分強勢,因只有強勢才能震懾群雄,實力才是硬道理,
隨著話語地落下,蘇七竟邁步而出,第一步落下時,他身上的氣勢猛地發生變化,一股似要毀天滅地的力量悄然環繞在他身周,兩道如同冰火交織而成的目光射出,令得四周流轉的混亂氣息像是靜止了一樣,足以讓人窒息的狂暴氣息從其體內逐漸散發而出,
第二步落下,他身上的氣勢再次發生改變,恢復平靜,彷彿那狂暴力量不曾出現過,但在其左臂之上,一塊斧之印記的圖案緩緩散出光芒,照耀四方之時,如同最厲害的兵器將要出世,寒芒照耀了天穹,覆蓋八荒,籠罩九天之上,
隨著這光芒的出現,本就殘破的天穹竟滾滾而動,一塊塊龐大得讓人顫慄的烏雲逐漸成型,隨著他第三步地落下,烏雲幾乎遮蔽了整片天穹,令三大勢力之修瞬間顫慄,彷彿有一頭洪荒古獸正從蘇七體內蘇醒,讓這天都忌憚,讓這天都不容,要降下雷劫毀滅之,
實力才是一切,不得已之下,蘇七開始激發一直隱藏於開天斧內的大陣之力,這是他在蒼蘭古迹時,從紫潭之底帶出的一絲大陣之力,一旦真正觸發,別說是尊者境強者,哪怕是半隻腳超越尊者境的至強者也得忌憚和避退,不敢硬捍之,
第四步落下,蘇七身周的空間劇烈顫抖起來,發生扭曲,這是連空間都無法承受此力量的跡象,彷彿此力量的等級高出太多,一旦出現,天地似都要因此而毀滅,
「賭局已敗,我妖冥宗願賭服輸,就此退走,」感受到四周氣勢的變化,老嫗臉上不再是忌憚,而是表露出恐懼與害怕,她感覺到一股生死危機正緩緩來臨,彷彿她若是不退走,今日恐會飲恨於此,
她一直都有所猜測,認為蘇七還有著更強之底牌,如今見狀,終於肯定內心之想法,說話時便抬手一揮,極速催動戰船之力,不惜施展體內的禁忌力量,促使戰船立刻隱入虛無之中,展開一種近乎於瞬移的速度,竟率先選擇離去,不敢再停留,因蘇七此刻所散出的力量,讓老嫗恐懼到顫慄,
「星河道么,吾便讓汝等看看,什麼是星河,什麼又是道,何謂真正的……滅絕之力量,」第五步、第六步、第七步落下,蘇七身上的氣勢升到極點,就差真正爆發,
其矛頭直指星河道,話語轟隆隆炸響,嗡鳴之聲不斷,震動四方天地,哪怕是帝都之中的修士也都恐懼起來,有人竟直接跪伏於地面,身軀顫抖,在膜拜和顫抖,
一頭頭獅虎獸、一頭頭大雕,無數妖獸更是匍匐在地上,哪怕它們之前沒有歸降,此刻卻都瑟瑟發抖,從靈魂里去膜拜,從血脈里去畏懼,這是下位者面對上位者時所感到的壓迫感,是最原始的血脈壓迫,
一股股龐大到無以倫比的力量形成波浪,如同翻滾而起的驚濤駭浪,生生拍打在星河道的戰船之上,使得戰船劇烈搖晃,似隨時都會傾翻、滅絕,
感受到這股壓力,星河道的至強者沒有再言語,竟直接選擇退去,速度比之妖冥宗只快不慢,因這至強者很清楚,蘇七之所以用勢壓人,並未徹底激發這股力量,便是在逼迫他們退走,
當然,若他們若是不退,那蘇七就會真正引發這滅絕之力,付出極大代價覆滅他們,如此只能算是兩敗俱傷,故而不論是妖冥宗,亦或星河道,都選擇了避退,
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都不想率先承受神主的怒火,因這個怒火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輕則自己滅亡,重則宗門毀滅,一切都不復存在,
哪怕蘇七於日後親自登臨三大勢力,那也只是日後之事,如今來臨的三大強者還沒有傻到用自己之命來開玩笑,天塌下來有個高地頂著,他們三人不是宗門內最強之人,故而選擇退走,讓宗門的最強之人來面對蘇七,
「此玉簡是帝主命吾交與神主之物,」帝神教之修是最後退走的,但在退走之時,其內隱藏的強者驀然開口,但見一枚金黃色玉簡飛射而出,直奔蘇七而來,
待確定三大勢力之修退走之後,蘇七身軀驟然一顫,一股黑色血液從其嘴中噴出,狂暴的氣勢瞬間消散,如同大火遇到暴雨,瞬間熄滅,
見狀,藍鶯彤連忙上前扶住他,並擔憂地問道:「父親,您沒事吧,」
哪怕被藍鶯彤扶著,蘇七也是搖搖晃晃,似隨時都會栽倒在地,但他卻強忍著體內翻滾的氣血,深吸口氣,生生將已經涌到喉嚨處的血液吞了下去,並看著前方搖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他引動的力量歸於平靜,聚集而來的烏雲找不到宣洩口,也漸漸消散而去,正如對方所想,他並非真要出手,而是在以勢逼人,迫使對方離去,
「這究竟是什麼力量……」表面平靜而又冷漠,但蘇七卻於內心苦澀而嘆,他之前從未激發過大陣之力,今日首次激發,竟險些要了他的性命,
大陣之力激發,並未真正釋放而出,僅是散出了一絲就有如此威勢,這讓他陷入沉思,內心更是生生起了忌憚,僅僅只是一絲力量就如此恐怖,假若將那大陣徹底搬出來,豈不是真的要毀天滅地,,
其心理深深有種感覺,那大陣絕非尋常大陣,不是他所在天地間的修士所能布出,甚至哪怕是那曾經的逆魔族之祖,恐也無法布出如此恐怖絕倫的大陣,
「此力量很詭異,不屬於萬域之力,與那神靈之道有些相似,」耳邊傳來水麒麟的傳音,很顯然連這頭可以感知天命的神獸也不知這力量的來源,
低頭看了一眼左臂上的斧之圖案,蘇七深吸口氣,對自己的蘇家血脈在意起來,他隱隱有種感覺,蘇家血脈比逆魔血脈還要恐怖千萬倍,
當大陣之力激發時,他能真切察覺到,道靈居然自行隱藏起來,甚至是顫抖,彷彿在這力量面前,道靈也得……膜拜並臣服,
服下數枚丹藥之後,約莫半個時辰,蘇七方才恢復些許,他並未去問道靈關於這大陣之力的事,而是如同什麼也未曾發生一樣,抬手一把將那金黃色玉簡捏碎,一道身影立刻在其身前顯化而出,
「帝某將於六日後與徐緣情大婚,特邀蘇兄親臨,以做證婚之人,」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生城之主,,帝允,
由金光形成的虛影盯視著蘇七,雖在開口,但帝允所說的話語卻只有前者能聽見,外人根本聽不到半個字,甚至連口型都認不出,因為太快,快到僅僅只是瞬息不到,
隨著話語的說出,虛影也隨之消散,但蘇七的雙眼卻眯成了細縫,他赫然發現,帝允的樣貌居然未曾改變,且讓他沒想到的是,後者在天星界的身份也是這般高貴,竟是帝神教帝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