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切如常

「哈哈，是了，一定就是這樣恐怖，哈哈，好你個老傢伙，當年夥同外人屠殺李家，你就是為了得到這股力量，哈哈，沒想到我還是第一個見識到這種力量的人，我是第一個，小傢伙，你過來，到近前來。」

李泯痴狂笑了一番后，趕忙朝向李天昊說道，看他應該是對李天昊很親切的樣子。

此時的李天昊傻傻地立在那裡，任他多麼聰明，他此時腦中也是一陣空白，看著李琨倒下去僵硬的身子，空洞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與詫異，連死亡都好像沒有讓他感到恐怖，他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沒想到，終結他一生的會是這個一直受他欺負的「閑人」。

「喂，小傢伙，你不會是嚇傻了吧，哈哈，第一次殺人？一定是第一次，哈哈，很好，第一次殺人竟然能殺掉比你強這麼多的人，呃，不對，你應該是最強的，咦，到底該說你強還是弱呢？」

李泯痴突然停下了說話，他發現這個問題要下個定義，好像有些難度。

對於李泯痴的話，李天昊一直是置之不理，他現在不是說被嚇懵了，而是他在考慮最好的處理的方式，如果讓其他人知道李琨是他殺的，那麼藏在他身上的秘密尚且不說會被暴露，首先他的小命兒怕是也不保，突然，他抬頭看向了正在思索中的李泯痴。

殺意！李泯痴猛地清醒過來，凝神朝向這股殺意襲來的方向看去。

李天昊，這個在他眼中稚嫩的娃娃，竟然對他產生了殺意，這一刻的殺意，來得像是憑空，太突然了。

「你，你竟然想殺我？！」

李泯痴看著一步步朝向他走來的李天昊，緊著眉頭著急地說道，這個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李天昊像是沒有聽到李泯痴說話一般，繼續冷著臉帶著殺意朝向李泯痴而去。

「我可以幫你——幫你成為武功高手！絕頂高手！」

「我，我可以幫你進入李家！我可以幫你控制整個李府！」

「化神訣！我知道化神訣的口訣，超出俗人，成神成仙，遨遊天地——」

李泯痴心慌了，他從李天昊那裡看到的殺意，根本就沒有留情，他知道一旦不能將李天昊帶出那股殺意境界，他必死無疑！

李天昊腳下突然停了下來。

化神訣？！

李天昊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這一刻，他清醒了，但是他能明顯的感覺出來，剛才他的身體就如同不受他控制一般，這一切都是那化神訣三個字引起的，好像他體內的那股暖流有意識一般，對化神訣這個名字很敏感。

李天昊身體上細微的變化，對面的李泯痴自然不清楚，但是此時他卻是一陣狂喜，他很清楚，他已經不用死了，雖然這些年他受盡了非人的折磨，也曾想過無數次的自殺，但是剛才他真的體會到更為真實的一點，那就是他現在渴望活著，那個剛剛出現在面前的希望，他不想就這麼快的破滅，他李泯痴走出這個洞，這個囚籠的那天，就在眼前，無論如何，他不能死。

「化神訣，對，就是化神訣，我手中的化神訣可以助你離開這個平凡的世界，可以讓你將這個世界都踩在腳下，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李泯痴瞪大了雙眼，臉上已經不再想剛才那麼慘綠，現在還能勉強露出笑容來了。

李天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剛才那股熱流像是第一次接納他一般，在他的意識中灌入了許多奇怪的信息，他在從頭整理那些信息的時候，發現那所有的信息竟然都是與化神訣有關的，並且最後竟然還有化神訣的前半部口訣，這個意外的發現，讓李天昊可是又驚又喜，雖然他不確定煉仙訣的口訣是不是真得，但是這股熱流能傳遞信息，他之前倒還是聞所未聞。

「化神訣？呵呵，想憑化神訣就留得你一條性命，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你覺得化神訣重要，還是我的性命重要？！」

李天昊呵呵一笑，對李泯痴說道。

詭異，這笑很是詭異。

李泯痴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男孩兒，根本就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與稚嫩，剛才的笑容瞬間就隱藏在了這個笑容之中。

「你不知道化神訣的重要和來之不易，我敢保證即便是在天都李家，都沒有這部化神訣，還有，我承認你心智過人，但是很多事情是需要一定的經驗的，我在你身邊，會幫到你，我發誓！」

李泯痴說完，牙齒都咬破了嘴唇，這是求生的渴望讓他對他的一個後輩做出的承諾，若是放在當年，他不會這麼做，即便是身死，就如同生死交鋒，他寧願死戰被擒，也不會屈服去將天煞玄珠拱手相讓，仇恨，這些年改變了他，他要報復，他在這些年中，從李琨嘴巴中問出了很多人的名字，那些人，他恨到了骨子裡，這個仇，他今生必報。

李天昊聽了李泯痴這話，心裡一動，這些話確實是很有道理，他所知道的外面世界，都是從李府中的藏書看來了，至於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是兇險還是平淡，他一點都不清楚，有一個人在身邊，的確很重要，不過這個人，必須要忠誠，不然，殺之不惜。

「把化神訣告訴我！記住，不要跟我玩兒心眼兒，即便你是我的長輩，我殺你也不會留情，因為，你早就應該死了。」

李天昊在李泯痴身前的石頭上一坐，冷冷的說道。

「我是不是該提醒一下你，先把這裡收拾一下，那個小傢伙來去的時間都是被老傢伙控制的，若是時間長了，一切都會有變！」

李天昊一愣，這一點他剛才的確沒有考慮到。

在李泯痴的指點下，李琨的屍體就悄無聲息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所有打鬥的痕迹是不可能掩蓋的，所幸這洞中的一切變化還不是很大，李天昊很快就處理好了這些。

「小子，你該回去了，半個月後再來找我吧，李琨無故消失，這段時間，老傢伙不會放過對這裡的，你再在這裡停留，小命兒怕是不保。」

李泯痴一臉嚴肅的對李天昊說，其實他的心中，卻是更怕李家老祖知道了他已經沒有用處，對他下殺手。

李天昊略一沉思，不可否認李泯痴說的有道理，他抬頭深深地看了李泯痴一眼。

「不用這樣看我，我要報仇，這些年我所受過的苦，那年他們對李家留下的殺戮，即便其他李家人不報仇，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之前我本在這裡等死，但是你，讓我看到的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我會幫你！」

聽完李泯痴的話，李天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果斷地扭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