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滅三長老
騰飛的靈力,如鶴舞蛟突。
「為什麼?明明只是個年載不足二十的少年,怎麼可能會擁有這般力量?」
「是啊,論靈力,秦石和雲鼎宗的大長老,相差無幾,甚至不及,可現在這畫面該怎樣解釋?」諸人,望見蠶食著群星紫光的世間萬惡之體,一時間不解,迷惘。
「是武學!」
這時,遜老凝眉,驚呼出聲。
身為離火宗藏書閣長老,他對武學自當有著獨到的見解。
感受出焚嵐咒在蒼穹上俯首,在焚嵐咒面前好像萬物全相形見絀,一點隱私都沒有的透明化。
為此,遜老全身感覺到不安,滿是老繭的雙手相扶,不敢置信:「怎麼會?竟有人能將武學使用到這般如火純青的地步?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動作,就好像自身手臂,得心應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被驚醒,諸人恍悟。
沒錯,差距,就是武學。
有書中玉輔佐,秦石在武學上的造詣遠非常人可比,放眼整個古城就算是兩大宗門的掌教,同樣要甘拜下風。
轟隆!
眨眼間,八道劍光,璀璨星辰,在惡鬼的翻騰下,一擊一擊被消損為粉末。
紫色的靈力潰散,就如夜空螢火,帶著殘破的美。
「該死,怎麼會?」但,現在可不是欣賞美的時候,數不清的遊魂野鬼在翻騰,在雲霄中發出震耳欲聾的嘯吼,就好像是再顯擺它們的尊威,旋即同時俯首,沖三名長老撕咬下。
眼見三人被焚嵐咒吞噬,秦石露出獠牙:「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那就別怪本少心狠手辣,統統去死吧!」
邪惡之氣,連連攀升。
所有人,在這一刻,屏息沉重。
可是,當眾人都猜測,三名長老會在世界萬惡下被撕成碎末的瞬間,林雲身為掌門,卻在後方穩如泰山,不慌不忙的撫摸下鬍鬚,露出詭笑:「以為,這點本事,就能破了我雲鼎宗的三大長老?天真!」
「結陣!」
這時,李雲東率先回神,一步躍上蒼穹,占居陣眼。
裴峰、樊奇、兩人緊隨其後,一連串的手印轉動,靈力同時祭奠向李雲東凝結。三人彷彿同化一體,在半空中形成璀璨奪目的光球。光球里,充滿浩蕩餘威。
「雲鼎乾坤陣!」
嗡嗡嗡!光球像急速轉動的陀螺,發出刺耳的鳴笛聲。
見此,秦石眼神一凝,心裡有些毛躁:「好強大的靈力……」
「石頭,快扯開,這擊將三人靈力融合,威力已經達到四階武學的地步,堪比破靈境中期的全力一擊!」書中玉黛眉微蹙,感覺到光球里恢弘的威壓,警示道。
「破靈境中期?」
秦石一寒,那可不是他現在能抗衡的存在。
「敢小瞧我雲鼎宗,那可是要付出血的代價。」享受這光球沐浴,林雲的唇下露出獠牙,好像早就料到這一幕的發生。
離火宗的弟子小輩,同時倒吸冷氣。
蘇銘、秦殤、尹沫、許巧兒、幾人為秦石擔憂著:「石頭!石頭哥!」
墨辰、遜老,兩人有些按耐不住,他們是看著秦石一步一步成長,從剛進宗門時的青澀稚嫩,再到今日憑藉一己之力,抗衡雲鼎宗諸多長老,這些他們都是親眼見證。
想到這,墨辰再也忍不住,揮袖就欲上前相助:「秦石!」
「住手!」不料,凌霄起手,將墨辰攔下,怒斥聲:「墨辰,你要做什麼?難道你忘記了?他現在已經不是我離火宗的弟子,生死與你無關!」
「掌門!」
「掌門,你真的要這麼做?秦石可是離火宗的恩人,如果這次沒有秦石的話,咱們弟子早就被雲鼎宗殘殺,那時候你覺得林雲會放過我們嗎?」墨辰不甘心的吭聲。
遜老如此:「是啊,秦石的天賦,掌門你也親眼所見,如此罕見的天才,連楚寒都要為之暗淡,難道你真的想這樣錯過?甚至將他逼到和我離火宗對立的位置嗎?」
一瞬間,凌霄猶豫了。
在他的眼底,掙扎的神色清晰可見,但最終他仍是搖下頭,長嘆一聲:「這是秦石自己的劫難,我不能將離火宗數代祖輩的努力做賭注。」
「掌門!」
兩人不甘的吼聲。
「別說了,我心意已決。」
打斷兩人,凌霄變得蒼老,雨水在他刀疤的面龐上擦過。
眼看攻擊將至,秦石心中倍感無力,光球中刺目的光芒越發浩繁,一點一點的將他吞噬。
「該死!難道就到這裡了嗎?」
「我不甘心!」心神浩蕩,秦石快速揮動著各式各樣的武學,鷹爪撕破寰宇裂空,鋪天蓋地的和光球碰撞。
但,他個人的靈力,終歸是有限得。
漫天的靈光,就如石沉大海,一點一點被光球埋沒。
轟隆!
砰然,巨響令山體動蕩,山林中獅吼虎嘯,一個碩大的足足有三十米深的溝壑,就在秦石的腳下塌陷。旋即,他的身影,被光球奪目的光芒,一點一點埋沒,消失在塵埃與黃土當中。
「石頭!」
「石頭哥!」
「秦石,秦石!」
一瞬間,絕望的聲音隨颯颯落葉響起。
蘇銘、秦殤、尹沫、許巧兒,以及墨辰和遜老等人,全部臉色僵滯的凝固,雨水在他們的面龐上沖刷不掉淚花的綻放。
一瞬間,全場死寂。
「結束了嗎?秦石死了嗎?」
諸人狠狠掩口吐沫,這短短的瞬間里,發生了太多讓他們震撼的事。
「和我雲鼎宗作對?不自量力。」林雲的面孔上,露出早已預料到的笑容。
這時,許巧兒身子一顫,竟瘋狂的爬起身,不假思索的朝光球飛奔過去,在她的面孔上,能夠看到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傷痛:「石頭哥,別著急,我來陪你!」
「巧兒!」
「巧兒,不可啊!」
蘇銘、尹沫幾乎是猙獰的吼聲。
陣法解除,裴峰吐口濁氣,撫摸下胸口之前被秦石鷹爪所傷的血口,一臉猙獰與憤怒,唰的落在奔騰的許巧兒身上:「哼,別著急,想去陪那兔崽子?別著急,我這就成全了你!」
話音將至,雷光涌動。
只見,裴峰手化雷槍,一個疾馳就飛奔向許巧兒:「受死吧!」
「老禿驢,我說過,誰敢動我妹子,我就殺了誰!」
可這時,一聲驚天怒吼,在光球內震耳欲聾,旋即只見九道劍光芒,在山林里餘威仍存,順著後方唰的貫穿在裴峰后胸。
一擊,裴峰尚未回神,直接被九道劍光席捲,身軀連續痙攣的抽搐幾下后,猛的如炮彈般飛出百米開外。被擊飛,在他的背部,片片帶有腐蝕性的氣息繚繞,不斷吞噬著他的生機。
「怎麼,怎麼會……」
抽搐惶恐的低吼,他不解的望向光球。
碰!
這時,黑芒瀰漫,在光球內部,浮現出一道一道黑色的紋絡,紋絡帶著強烈的腐蝕,一點一點的將光球中靈力消散,直到最終。『嘭』一聲,光球化為殘破熒光,破碎漫天。
光球裂開,只見秦石站在原地,手握漆黑繚繞的幽冥劍,斬破虛妄的再度連連在裴峰身上,帶起瀰漫的血色宏光。
臨死,裴峰都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你沒死?」裴峰慘死,李雲東和樊奇同時大驚。
「哼,我怎麼會死?我還要留著宰了你們這群畜生呢!逆鱗,觸之即死」瞥眼兩人,秦石奮力的揮動下幽冥劍,在空中帶起片片蒼茫,劍指兩人的胸口,翻手就是九道劍光。
劍芒如雨。
粉碎兩人的防禦線,一道一道可怕的腐蝕性,帶走兩人最後的生機。
一時間,林間死寂,三名長老同時慘死,並且全是死在秦石的手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什麼?」
「秦石沒死?剛才那是什麼?」
死寂后,隨之是震耳的喧嘩,所有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秦石身上。
秦石手握幽冥劍,聳立在山林里,宛如不死戰神。在幽冥劍上,透露出令人惶恐的氣息,氣息圍繞在山林里,掠過之處儘是黃土白骨,綠木紅花生機消損,一點一點的化為腐朽殘木。
「帝魂器!」
這時,林雲呲牙怒吼聲。
凌霄、白玉湯、再度震驚,這短短的片刻,秦石已經給他們帶來太多震驚。先是罕見的武學,再是尊貴的符魔師,現在竟然連帝魂器,這等逆天的寶物浮現出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霄枉然,悔意越發濃厚,他真的不敢想象,這真的是一個,生活在偏僻鎮子的小家族弟子嗎?這真的只一個,只有封靈境後期的實力嗎?這真的只是一個,年紀不足二十的少年嗎?
「石頭哥……」
許巧兒全身一顫,帶著哭泣的喊出聲。
秦石望見許巧兒,剛剛許巧兒的所作為做他都看在眼裡,身軀一閃,靈巧的躍到許巧兒身旁:「傻丫頭,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嗎?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
噗!
話音未落,懷中一陣溫暖。
許巧兒不假思索的撲上前,抱著秦石淚水在眼眶中揮灑:「嗚嗚,我不管,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蘇銘、秦殤、同樣激動萬分,三步並兩步的衝上前,尹沫猶豫下,噙著淚花:「石頭……太好了。」
望著四人的樣,秦石露出難得的溫情,好像將周遭所有的殺戮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呵呵,一個一個的要幹嘛?都弄出這麼驚訝的表情?難道你們真以為我死了?真是,這點信心都沒有,虧你們還把我當朋友啊?」
「我,我是怕,我怕再也看不見石頭哥了……」許巧兒抽搐的回應。
秦石恍惚下,抬起手臂抱住許巧兒,手指在她的秀髮間穿插:「傻瓜,怎麼會呢?難道你沒聽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石頭哥總是欺負你,老天可不能讓我死,還要讓我活下來好好疼你呢。」
許巧兒連連點頭,將頭埋在秦石懷裡。
「小傢伙,我確實小瞧了你,想不到你手上竟然有這種寶貝?」就在這時,一聲揶揄的諷刺打破溫馨,林雲揮動袖袍踏上前,一股一股如海嘯的靈力覆蓋全場:「但是,憑你現在啊,可發揮不出帝魂器的真正威力,不如就由我來暫時替你保管吧。」
聞聲,秦石凝重起來。
林雲破靈境中期,可不是剛才幾個長老能睥睨的存在。
現在的他,就算魔符尚在,幽冥劍握在手中,他仍然沒有半點把握:「哼,終於要到正主了嗎?」
「你確實有點本事,但是太猖獗可不好,有句古話送你,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為此,你必須死!」林雲莞爾一笑,笑容中透著貪婪與肅清,旋即山體開始顫抖,就好像是沉睡的巨龍探頭,發出低吼。
「紫星·璀璨星辰!」
漫天星辰雨暴雨散落。
「好可怕……」恍惚中,秦石眼神凝固。
這林雲的強悍,照比他預料中的更要誇張。
只見周遭,山河動蕩,星隕以摧枯拉朽之勢,掠過之處儘是狼藉溝壑,帶著奔雷之勢呼嘯的擊向秦石。
「呵呵,這麼熱鬧,怎麼能缺了我呢?」
可這時,秦石滿目絕望,正不知所措之際,蒼穹上突然回蕩起長空兮兮的鴻音,瀰漫起滾滾赤炎,一股一股熱浪像是火焰中翻滾的演講,就連滴落的雨水也被蒸發啊。
一道蒼老的身影,形如鬼魅的穿過落葉,正面抵擋在秦石面前,一隻巨大的血手凝結,砰然間和漫天間產生浩蕩的碰撞。「林雲,這小傢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想要動他可要先問問我允許不。」
「是你?前輩!」
看清這人,秦石一怔。
這人全身血紅長袍,一身凜冽的姿態,絲毫不比林雲低弱。
「血尊者?是你?」
唰下!林雲更是臉色凝重。
「林雲,和你雲鼎宗,二十幾年的恩怨,差不多也是時候該好好算算了!」血尊者揮動下硃紅色的長袍,目視林雲的眼眸中,夾雜著滔滔怒火,就如傾瀉而出的河壩,涌動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