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0章 定海神叉
徐毅上前,凌空掃視向拓跋共的眾人冷笑聲:「沒想到,拓跋宮竟然就這點本事,也敢與我們陽宮叫板?夏奇,真不明白,像這種孱弱的力量,有什麼值得你追隨的呢?」
在徐毅面前,夏奇也只有賠笑的份,這徐毅,是陽宮的首席大長老,實力更是達到半步界境,與拓跋狂相比,也是毫不孫色。
「嘿嘿,徐毅長老說的對,前幾年不是被蒙了眼么,現在我才想明白,我應該追隨的,是像陽宮這種強大的存在,像陽宮,有宮主和您在,遲早會稱霸外圍海宮的。」
「外圍海宮?」徐毅不屑的哼聲:「對外圍,我們可沒興趣,不然早就奪個十方殿的頭銜來玩玩了,我們要的,是進入內三千,放心吧,跟著我們,你算是選對了,以宮主的本事,和內三千的關係,我們陽宮,遲早會擠進內三千,成為上等海宮的。」
「是是是!是小的鼠目寸光!」夏奇連忙道。
「這混蛋夏奇!真是畜生!竟然真的投奔了陽宮!」
「難怪,我們外圍會連續失守,多次受到偷襲,肯定是他搞的鬼!」
「宮主當初對他極為信任,這拓跋宮的大陣陣圖也是給他看過,不然,也不至於被這麼快破開!」
「這混蛋!虧當年宮主還待他不薄!」
拓跋宮的眾長老都是為夏奇感到恥辱,怒罵道。
然而,對這些,夏奇不理不會,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就一直躲在徐毅的身後。
「你就是徐毅?」這時,閆濤眯眼冷道。
「呵呵,閆濤?」
「正是我。」閆濤道。
「早聽聞,拓跋宮當年六人成宮,其中數你與公輸仇的實力最強,這海宮,本就不該姓拓跋,而是應該姓公輸,或是閆才對,這麼多年,你就沒有不滿過嗎?」
「少挑撥離間,我與公輸老頭無心操守這海宮內外之事,這些年,都是宮主一人抗下,大事小事,從無怨言,我等何來不滿?倒是你,陽宮第一長老,實力擔當,我到想要瞧瞧,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閆濤喝聲,旋即他手指微微一動,在他指尖的海流便附有靈性,如一條遊動的魚兒般在他指尖穿梭,最終從五個方向匯聚到掌心裡,凝成五道水滴般的古怪符文。
符文一成,閆濤掌心正對徐毅:「武宮咆哮!」
驟然,從閆濤身前,形成五股驚世駭俗的巨浪,如山洪野獸一般,相互纏繞,如一道海流形成的龍捲風狂逼近徐毅。
「武宮咆哮?」
望向那逼人的武學,夏奇在徐毅身後都是不寒而慄,但徐毅在前方卻是冷蔑之面:「閆濤,這就是你最得意的武宮武學么?真是……垃圾!」
垃圾兩字,格外的清晰,在整座拓跋宮裡都是回蕩起來。
旋即,徐毅身形突然暴動,一瞬間,眾人都未能來得及看清楚他的動作,只是感覺到他周圍的海流輕輕流動一番,這時,徐毅身形竟是筆直衝出,在他的手掌心中,是一把三叉的海神叉,凌空的沖著那龍捲風般的海流中央刺穿。
砰!
一聲巨響,那海流竟是被瞬間平定?
一切戛然靜止,剛剛還滔天洶湧的深海彷彿被立下了定海神針一般。
「那是,極品靈器,定海神叉?」這時,羅燕在陳焉身旁微微吃驚。
「三股,這定海神叉是什麼來歷?」
「這定海神叉,早些年本是內三千的一件神物,擁有定亂海之神力,一切深海武學,在這定海神叉面前都是無用,只是,早些年在一場暴亂中遺失掉,當時,有人傳說是被海獸所奪,卻沒想到,竟落在陽宮手裡。」
「這麼厲害?」陳焉舔了舔紅唇,杏眼望向那三叉的海神叉。
「定海神叉?」閆濤也是大吃一驚,身軀猛的急速爆退數步。
「呵呵,想跑?沒那麼容易。」
這時,徐毅猛的逼近,定海神叉在他手心中旋轉一周,形成一片如死海一般的空間,在這空間里,一切海水都是靜止的,沒有絲毫的流動,這令這片海水內的一切生物都是被禁錮在原地,期間,閆濤也是一樣,海水不流動,他修行的深海身法根本無法奏效,就算能夠行動,也是緩慢至極。
「該死的!小瞧你了!」
閆濤怒罵聲,這時他雙手急速匯聚,一股熾熱的高溫突然從他皮表爆發,令他周圍的海水都是微微沸騰起來,這時,他身後形成一道火紅色的虛影,如一尊火神一般,雙臂燃燒著熊熊烈火,在這深海當中,給人種十分奇異的感覺。
這時,閆濤背後的虛影附體,在他手腕處縈繞起火焰的圖騰。
他雙手猛的成印,沖著徐毅擊出。
「熔岩怒!」
「吼——!」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吼,從閆濤手心當中竟是噴射出一條猙獰的火龍,火龍擺尾一圈,令原本禁錮的海水頓時被擊破,抽打出滾燙的浪花,旋即,久久盤旋,張開血口,沖著徐毅的肩膀就全力撕咬下去。
「火屬性?你是天生雙系?」突然而來的火龍令徐毅微微吃驚,但也僅僅是片刻,他便冷笑一聲。
「真是可悲,若是你天生雙系,是其餘別的屬性或許還有勝算,卻偏偏是這最無用的火屬性!」徐毅蔑視的搖頭,這時他突然高舉定海神叉。
這時,在下方,羅燕眯眼:「這閆濤要敗了!」
「恩?三姑這是為何?定海神叉,不是只能平定海水么?」
「定海神叉,確實是只能平定海水,但除此之外他還有一作用……就是滅天火!」
「滅天火?」
「恩……這定海神叉,能熄滅天神之火,就算是再強大的異種火焰,在這定海神叉面前都是羸弱不堪。」
「什麼?」
陳焉玉眼微微失神,那這定海神叉無疑是完全壓制閆濤啊。
「所以說,他敗了,如果沒有定海神叉,這閆濤與這徐毅之間孰勝孰敗並不確定,閆濤在經驗上,似乎還超過這徐毅幾分,不過,有定海神叉在,這閆濤沒有勝算的。」羅燕肯定道。
羅燕知道這一點,拓跋狂自然也是明白,這時他在後方微微的眯眼,身形猛的朝前踏出一步。
但拓跋狂正欲起身時,陳焉的倩影卻突然擋在他身前,陳焉沖他淡淡一笑:「拓跋宮主,既然我們是盟友,這徐毅就交給晚輩來對付吧。」
聞言,拓跋狂一怔,陳焉雖然貴為羅生宮宮主,但畢竟是個後生晚輩,實力修為,和經驗都遠不如徐毅,但不等他開口相勸,羅燕這時無奈一笑:「拓跋宮主,既然我們宮主說了,那這徐毅就交給她吧,憑他一長老之身,可還奈何不了我們宮主。」
羅燕開口,拓跋狂才猶豫下,羅燕的實力他非常清楚,是羅生宮的實力擔當,甚至……傳聞她的實力,要比上任的羅生宮宮主更強,既然她都開口,拓跋狂自然無話可說,這才點點頭:「好,那陳焉宮主定要小心為上。」
「放心吧,陽宮宮主還沒有出現,拓跋宮主你還是壓軸吧。」陳焉媚笑聲,旋即她輕盈如舞蝶,腳尖輕輕的在水面上一踏,躍入高空。
這時,火龍越是逼近,徐毅的笑容便越發猙獰,突然,他將定海神叉三叉朝下,只見,從定海神叉的三叉戟上,竟是孕育出一團淡淡的水泡,那水泡中,十分柔和,卻給人種莫名的清靜,彷彿在這水泡中,一切都可以平息一般。
砰!
突然,徐毅用力揮手,將那水泡迎著火龍擊出,瞬間那火龍獃滯在深海當中,然後……竟是從內部被生生熄滅?
「這怎麼可能?」
閆濤老眼閃動驚駭,老眼中甚至有些憂傷,他的火屬性雖然不如水屬性那般精鍊,但身為天生雙屬性的他,有著得天獨厚的力量,而且,剛剛的熔岩怒,更是他最為得意的火屬性武學……沒想到,竟然這麼輕易就被徐毅給擊破掉?
「桀桀,老傢伙,你該退休了,我這就送你上路,記得在地府里多休息些日子,在去投胎!說不定,能排到個好的人家!」在一轉眼,徐毅已是逼近閆濤,閆濤的神色越是如此,他便是由內而外的感到興奮……這時,他手一起,定海神叉正對向閆濤的眉心中心。
在一瞬間,場上的氣氛極為安靜,或是說,死寂,連一根針落地,都是能激起千層浪的,這一擊落下,閆濤定會被擊殺,而閆濤,可是拓跋宮的實力擔當,創宮六元首之一,竟然……就在這短短數息之間,被擊殺掉了?若真是如此,拓跋宮的士氣必會暴跌,這一戰,勝利的天平也無疑會偏轉向陽宮。
「呵呵,大叔,你這魚叉,去扎魚倒是不錯,用這東西也想殺人?」
突然,一隻白皙到令人垂涎的玉手從閆濤身後探出,旋即,那玉手動人,竟是沒有用任何護佑,徒手的抓向徐毅的定海神叉。
砰!
一聲巨響,那本來兇殘到一隻巨鯨都能瞬間被刺穿的定海神叉,在觸碰到那玉手的肌膚時,卻是好像受到了巨大的阻力一樣,被狠狠的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