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0章 千尋道
秦石猛的回首,只見在他前方不遠,是一團足有千米的雷雲,在雷雲間是九條盤旋的惡龍。
「九龍潛淵?」秦石猛的眯眼,這時陸鵬也是張大嘴,這九龍潛淵的釋放程度,竟是超過他幾倍還要多,甚至和秦石剛剛所施展的絲毫不差?若不是使用者的靈力沒有秦石渾厚,恐怕這一擊,已經能和秦石抗衡了。
秦石猛的磚頭,目光落在武道場旗幟下方,一道瘦肉的少年身上,那少年,十八九歲的樣子,與當年剛走出荒鎮的秦石頗為相似,眼神間微微擔憂渾濁和與他年紀不符的憂慮。
秦石眯起眼,這少年只有域境小成,但剛剛的九龍潛淵確實讓他感到危險。
「小子,這小傢伙,是個天才啊,他竟然能和你一樣,過目不忘?而且,武學這東西,可不光是過目不忘就能用出來的,多半運轉都是體內靈力的掌握,他剛剛就看你使用一遍,就能達到這種程度,這天地間,幾萬年我都沒見過這種天才!」邪魔都是興奮道。
秦石點頭,九龍潛淵,這種輪迴級武學,連他都不敢說能過目不忘,頂多能夠照葫蘆畫個飄出來,而這少年卻是做到了?
秦石激動的抿著嘴,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他緩緩的走到那少年身前。
「你叫什麼名字?」
「回宮主,弟子千尋道。」那少年很禮貌的抱拳道。
「千尋道?」秦石暗自點頭,這名字很通俗,卻好似隱喻大世界。
「你有騎馬觀碑,目視群羊之力?」秦石問道。
「騎馬觀碑,目視群羊,多半是眼力好,我做不到,但我能心嗅這天地靈氣,感悟生靈萬物之規律。」
秦石一驚,這少年懂的,遠比他想象的深,試問他當年十八九歲時,絕無這般深度,他突然,覺得這個少年很恐怖,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讓他感到忌憚的存在,他甚至覺得,將來此子成長起來,會是無比可怕的存在,而越是這樣,他便越發興奮,他道:「好一個感悟生靈萬物之規律,千尋,你可有興趣,去內三千走走?」
這一次,千尋道倒像是個孩子樣露出激動的神色,抿嘴道:「我可以嗎?」
秦石點點頭,旋即他招呼來陸鵬:「陸鵬,以後,千尋道與你一起,負責秦宮的軍務。」
「是!」陸鵬答應聲,旋即他也是對千尋道充滿好奇心,小聲道:「小子,回頭,你教教我,你那什麼感悟之力,心嗅之力唄?太牛逼了也。」
千尋道一笑,大方的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這個還是要靠你的悟性。」
「喝,你這小子,是說我悟性不好是么?」
千尋道聳了聳肩,絲毫沒給陸鵬面子。
對此秦石微微眯眼,將千尋道放在心上。
「呦,看來我們相公,又找到個不錯的好苗子啊。」突然,一聲獻媚的笑響起,陳焉閃身躍進武道場內。
見到陳焉,秦石滿頭黑線,自從慕家宮一別,陳焉幾乎每三日來秦宮一次,三日不來,四日早早的,每一次都是變著花的誘惑秦石,制服,黑絲,酒醉,反正是只有秦石想不到,沒有陳焉做不到的,但出奇意外,這一次陳焉穿著的十分保守,甚至與這天氣格格不入,明朗的天,她卻穿著臃腫的厚重衣物,幾乎除了眼睛,全部被裹起來,沒有一寸肌膚露在外面,離遠看去,像一個雪球一樣,若不是聲音的話,秦石都判斷不出她的身份。
「你這是,要去極地?」秦石嘰咕擠咕眼睛道。
「不是啊,我只是覺得,你好像不喜歡穿的少的女孩,那我就多穿點嘍,你看夠多嗎?要是不夠,我還帶了兩件,但在穿上,估計自己就脫不下來了,等到時候,你可要幫我脫啊,但是,你娘應該告訴過你,脫了女孩衣服,就要對她負責的道理吧?」陳焉如銀鈴般輕笑。
秦石哭笑不得,這女人真是有趣,他沖著陳焉苦笑道:「趕快脫了吧,這天你這樣會升心火的。」
「喂,我說,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啊?你要和我說你不喜歡女人,我就放棄,如果不是,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么?本小姐自認,我上了床,一萬個男人上爬到我身上來,你竟無動於衷?」陳焉終是失去耐心的道。
秦石突然變的微微傷感,腦海中是三道倩影,每一道,都如尖銳的刀,在他心口上緩緩劃過,鏤骨銘心的痛,他搖搖頭,道:「和你無關。」
「我不管,只要你喜歡女人,你的心不是鐵打的,我陳焉這輩子肯定能睡到你!」陳焉罵聲,旋即她將厚重的衣物脫去,天氣的緣故讓她內衣被汗水濕透,緊貼在以上,那動作,讓無數男人都是當場噴血,她突然靈機一動,又試圖將玉手伸向秦石的胸膛。
啪!突然,秦石抓住她的手,旋即取出件備用的黑袍披在陳焉身上。
陳焉玉手摸著那粗糙布料的黑袍,竟是有幾分喜愛:「這黑袍,送給我吧,以後我跟你穿情侶裝。」
秦石無奈搖頭,一件黑袍他自然不會在意,除了他身上這件玉羅剎親手縫製的以外。
在黑袍下,陳焉秀色可餐的玉體才被隱去幾分,但中央開合的地方仍是露出豐滿驕傲,和水靈靈如羊脂玉般的光澤,陳焉上下打量著秦石,越是解除,她發現她越發無法看懂這青年,明明擁有揮手間,翻天覆地的本事,明明可以享近世間至極的榮華富貴,但不知為何,從他眼底,總能看見幾分擔憂,和思念,是思念家鄉?亦或是思念裝滿他心的女人?
秦石越是這樣,陳焉越無法自拔,她抿著猩紅色的唇瓣輕輕道:「秦石……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經歷,不知道你有什麼故事,和曾經,這一切,我都不在乎,我陳焉想要的,就只是能分享,你的現在,和你將來的世界,而我的世界,就只有你,我不想做什麼宮主,也不想做那些男人猥褻目光下的羔羊,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秦石,我們走著瞧,就算你的心上了鎖,鐵打的,我也會撬開它,融化它,然後不管裡面住了幾個人,捲起鋪蓋,落落大方的住進去,隨她們接不接受我,反正一旦進去,我就再也不會搬出來。你也別想攆走我,我沒別的優點,但是粘人這點,誰也比不了!」
陳焉決心道。
而這時,兩人皆是沒有發覺,在武道場的不遠處,一道倩影孤獨的在山嶺上望著這一幕。
那玉眼上,微微的泛起霧花,慕小伊輕輕的流下淚。
她望著那個不算俊俏,卻充滿吸引力的青年,又望向那個曾經她厭煩覺得低俗的陳焉,此時此刻竟是有些羨慕。
「如果當初……我沒有因為慕家宮,在他和孿生宮交手時置之不理,我現在,是不是也能這樣大方的在他面前,和他談笑風生呢?」
「姐,你既然喜歡他,為什麼不也去表白呢?以你的長相,能甩陳焉幾條街。」慕小妍道。
慕小伊驚醒下,這才見到身後的慕小妍,她自嘲的搖頭:「不可能的,我和他永遠都不可能,陳焉為他所做的一切,我永遠都做不到……」
「陳焉那女人,哪裡好?一身騷骨!」
「呵呵,她好的,是敢愛敢恨……!」
慕小伊自嘲一笑,她倒是充滿千金大小姐的氣質,但又如何?最後的下場,不還是喪家犬?陳焉呢?敢愛敢恨,倒是自在。
這時,秦石起身離開武道場,與陳焉共同來到隸書這裡。
見到兩位宮主,隸書連忙起身,見兩人同樣穿著黑袍好奇道:「呵呵,兩位,這是從哪裡快活來的啊。」
「哼,老娘倒是想,但礙於你們這宮主性無能啊,害的老娘都有點內分泌失調了!」陳焉白眼道。
隸書苦笑,這女人,一如既往的虎啊。
這時,秦石認真道:「隸書,有事需要你做。」
「什麼事?宮主儘管安排。」隸書應道。
見隸書恭敬的樣子,陳焉又調侃道:「呦,隸書,我怎麼不記得你在羅生宮時這麼有禮貌呢?怎麼,在這秦宮住習慣了,忘了羅生宮的好了是不是?」
秦石無奈瞪了眼陳焉,陳焉倒是如溫順的小綿羊一樣,噘著嘴不在打岔,秦石才道:「給你兩個名字,一個千尋道,一個慕小伊,幫我傳給十方殿那面,申請下深海源池的測試資格。」
「要加兩人?」突然,隸書露出幾分為難。
「怎麼,有難處?」
隸書點點頭:「不滿宮主,這測試資格雖然不是真正的名額,但也十分有限,每座海宮,只有三個名額,我已經將你和陸鵬遞交上去,再加一人可以,但再加兩人,是真的再無名額可以安排了。」
「只有三個名額嗎?」秦石皺起眉,這倒是有些難辦。
「慕小伊的名額,算在我羅生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