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書中玉的難處

「長老的帳篷么？」秦石輕喃一聲，冷道：「你沒騙我？」

「不敢，小的不敢！」孟浩嚇尿了，是真的尿了，胯下流出帶有殷虹的液體，滿是尿騷味。

皺了皺眉，秦石不在廢話，黑眸之下一寒寒冷之色，起手間一道金芒就從孟浩的脖頸劃下：「那就如你所願，去死吧。」

砰！

秦石說到做到，給了孟浩個痛快。

看著孟浩被秦石斬殺，書中玉才撅起櫻唇：「哼，這畜生，死得其所，竟然還想要輕薄姐姐！」

罵了一聲，書中玉才美滋滋的回過身，沖著秦石甜美道：「石頭，接下來怎麼……」

不想，話音未落，書中玉的玉面猛然一驚，連忙慌亂的退後數步，盯著不遠處的秦石嬌羞道：「石，石頭，你要幹嘛？」

「幹嘛？」秦石壞壞的邪笑一聲，一下就朝書中玉撲了上去：「當然是如你所願，做一個十惡不赦的大色狼，然後禍害你這個無知少女啊！」

「咿呀！」

嬌滴滴的羞喘一聲，書中玉措手不及的被秦石推到在地，嚇得她連忙扭頭，求饒道：「別，石頭，不行，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嘿嘿，行啊，既然知道錯了，那就放棄抵抗，隨了我這個大色狼吧！」這麼難得的機會，秦石才不會放過，不給書中玉開口的機會，沖著書中玉的櫻唇就親吻下去。

兩唇相印，一番掙紮下，書中玉的鳳眼變得渙散，加上瓊漿火山的熾熱高溫，一點一點也開始意亂情迷，終是給予秦石青澀的回應。

唇齒間的交合，久久纏綿。

這一番纏綿，秦石真是等了太久，從三年前見到書中玉的第一眼，秦石就在心裡告訴自己，無論如何書中玉都將是他的女人，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

不過，就在秦石浴火難耐，想要再進一步時，書中玉突然推開秦石，神色異常的慌張，羞怒道：「不要，石頭不要！」

「怎麼了？」秦石被打斷，帶有幾分怒意：「玉姐，三年了，難道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能夠明白嗎？」

「我……」貝齒咬唇，書中玉的兩眼泛紅，許久道：「石頭，對不起，我不能，我真的不能，我和你說過，你不許對我動情，你答應過我得！」

「我做不到！」秦石吼道：「我是人嗎，是有感情，有血有肉的男人，這三年來是你始終伴我左右，是你無數次救我於水火，你說讓我不能對你動情？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告訴你書中玉，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書中玉羸弱的靈軀猛烈一顫，在秦石的呵斥聲下縮成一團，是那麼的惹人憐惜，終是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都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不能答應你，是我不好，是我不該讓你對我動情……石頭，我也喜歡你啊，可是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

「為什麼？」秦石不解道。

「因為……因為我是器靈，我和你終歸不能在一起，若是強行在一起，只會是逆天之舉，惹得人神共憤，你的歸途始終是雪心，是羅剎，而不該是我啊。」書中玉委屈的抽泣。

「胡說！你們三人皆是我傾心所愛，為什麼不能夠是你？」秦石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卻多了一份剛毅：「至於那個狗屁邏輯，什麼逆天之舉，什麼人神共憤，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秦石都不在乎！」

「我在乎！」

書中玉螓首揚起，淚汪汪的眼睛直視秦石，許久才咬牙道：「我們在一起，你會因我死掉的！」

心裡劇烈的起伏一番，如一盆冷水灌頂，秦石瞪大了眼睛，半響才顫抖的開口：「玉姐，你剛剛，你剛剛說什麼？」

梨花帶雨的閉上眼，書中玉的面色是那般蒼白，較弱的癱坐在地：「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身為器靈的我，和人類的構造不同，我的靈力是逆流而起，若是我們在一起，我會榨乾你的生機，你會因我而死得！」

說到這，她獨自的抽泣起來：「我不能這樣自私，我不能因為愛你，而讓你為我喪命，你還有雪心有羅剎，你還有太多要守護的人！」

一霎間，秦石整個人痴傻了。

這些話，書中玉從未和他說過，他從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這些年他只看見了書中玉的歡聲笑語，卻從不知在書中玉的心裡，竟擠壓了這麼多的秘密和無奈。

聽著書中玉微弱又委屈的聲音，秦石彷彿聽見了她心碎的聲音，那聲音非常的輕小，卻如古墓晨鐘般在他的耳旁劇烈震蕩。

此時此刻，秦石才知道他錯了，而且是錯的非常離譜。

是啊，三年來，書中玉又怎會對他無情呢？

顫抖下，他一把將書中玉摟在懷中，感受著懷中較弱的身軀，自責道：「玉姐，對不起，是我不好。」

「不怪你，不怪你……」書中玉的鼻尖一酸，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哭了出來：「嗚嗚嗚……！石頭，我好累！」

「這就是你總是拒絕我的原因對嗎？」秦石咬破了在熾熱下而乾裂唇角，輕聲問道：「這就是你，不許我對你動情的原因對嗎？」

無力的抽泣，書中玉輕輕的點頭，枕在秦石的胸膛：「石頭，你知道嗎，我好恨啊，我恨我不是人，我好想和你在一起，三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再想，可是我真的不能這樣做，對不起……！」

「難道就沒有辦法嗎？」

秦石不甘心，他怎麼能夠甘心？

冷靜了許久，書中玉無力的搖了搖頭。

那一刻，秦石感覺他的心，就好像是被一把無比鋒利的匕首，一點一點的從上面劃破一樣，他相信書中玉的心情和他一樣，一樣的痛。

他終於明白，這世上最痛苦的事，為何是相愛的人不能夠在一起，這種近在咫尺卻如隔海角的痛，是無法言喻的痛。

「不可能，一定會有辦法，只要我足夠強大，只要我有足夠的實力，就一定會有辦法！玉姐，你不是說過，你不是說過，在這荒靈大陸上，只要有實力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嗎！」秦石顫抖的說，淚水在眼眶打轉，他在說這些話時，心裡是那樣的顫抖，因為他沒有把握：「你告訴我，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對不對？」

書中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哭泣。

因為，有些話，她不需要說，秦石也能夠明白，在這片大陸上，實力的強大，固然能夠完成很多不可能完成的事，不過有一些，是縱然你再強也無法做到的事。

如永生，如長存，修為的提升，是足矣讓人的壽元延續，不過延續終歸只是延續罷了，人終是要有齒漸落，鬢漸白，五陽盡衰的一日，只要是有血有肉之人就無法跳出這個怪圈。

如今，書中玉所言一事，就是這般道理，她終歸是具器靈，要如何才能夠擁有人軀呢？

「傻石頭，只是不能在一起，姐姐不是還陪著你嗎。」書中玉強顏歡笑的用玉手，拂過秦石的臉頰，將那一抹憂傷淡去，淺笑道：「先去救周琴吧，說不定將來，我家石頭變得很強，真的能夠有辦法呢。」

使勁的咬著牙，秦石無言的點頭，他知道書中玉是在安慰他，不過他卻不肯就此作罷，默默的仰起頭，朝著一望無盡的蒼天探望。

自古，順天者存，逆天者亡，蒼天不可逆，他卻決心要逆天而行。

玉姐，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我們在一起，那時誰也無法阻攔，哪怕是這蒼天，也不行。

一道諾言，從此刻在秦石的心底種下。

「走吧！」

手掌輕揚，解開屏障，秦石裹緊黑袍，順著數百的帳篷中穿梭。

一路上，兩人始終沉默，而兩人的心底，卻是各懷思緒，難以平靜。

一番無言下，兩人很快就找到屬於卿鸞門長老們的帳篷。

從帳篷外，秦石能夠從中感覺到極為渾厚的靈，書中玉也是同樣如此，黛眉蹙起的道：「看來，六名長老都在裡面，必須先想辦法將他們引出去才行。」

「嗯，看來需要弄出點麻煩才行。」

深吸了口氣，秦石的目光一轉，突然間想起什麼，手指間在袖袍下一晃，一道金芒朝著孟浩屍首的位置刺去。

砰！

巨響一聲，馬上引起無數卿鸞門弟子的注意，旋即秦石手握封魂碧璽，藏匿在角落裡等待一會，周圍馬上就混亂起來。

一群弟子慌張逃竄：「不好了，大師兄死了！」

「大師兄死了？這怎麼可能？」

一名弟子滿頭大汗，連滾帶爬的就衝進長老帳篷中，喘著粗氣道：「節長，節長老，不好了，大師兄死了！」

砰！

帳篷中馬上傳來憤怒的震響，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什麼？孟浩死了？是怎麼回事？」

「不，不知道，有一個妖女把孟浩師兄引走，然後孟浩師兄就死了！」弟子膽怯的道。

「走，去看看！」

言罷，七名恢弘光影，同時從帳篷中爆射而出，拖起一條擺動不定的星尾，沖著遠處孟浩所死之地躍去。

待周圍安靜，秦石才從角落中探出黑袍，眸子間帶有幾分戲謔：「一群白痴，這就上當了。」

「石頭，剛才他們罵我，說我是妖女，我才不是妖女！」書中玉完全沒有抓住重點的委屈道。

眼皮跳了跳，秦石頗為無奈，而無奈過後，他的眸間卻是帶有幾分狠戾：「放心，這群人，活不了多久了。」

「以後，無論是誰，敢傷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