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191章 罪魁禍首是他
簡向西在得知他們的消息以後,坐在龍椅上沉著一張臉,什麼話都沒有說。陳義看著他這樣,知道他已經發怒了,當下也不敢說些什麼。
「寡人在山裡的將士都準備好了沒有?什麼時候來了,記得告訴寡人一聲。」簡向西淡淡地說道。
「皇上,現在都已經安排妥當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陳義恭敬地答道。
「好,那寡人要去看一看。」他站起身來,刻意將心中的那個女人忽略掉了,走向下面,沉聲說道,「陳義,雲都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回皇上的話,他們暫時還沒有什麼動靜的,都是按兵不動的狀態。」陳義拱手說道,想了想,又繼續說,「只是屬下聽說北宇國的太子妃也跟著一起來了,目前應該是在元帥府中。」
「寡人知道了,不必再說。」簡向西覺得心中一痛,說完,便走了出去。
他知道黃今一定會來的,這也是他一直都期待的結果。他想要跟宇文澈有一個最後的對決,雖然知道,黃今仍舊不會選擇他。他從一開始便在感情的路上敗給了宇文澈,可是現在一統天下的道路,他一定要誓死一搏。
他如今自稱「寡人」,便已經做好了孤家寡人一生一世的打算。但是前提是,宇文澈必須——死。至於黃今,哪怕他再度囚禁她一輩子,也會繼續霸佔她。他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當初那麼仁人君子,最後弄得什麼都沒有得到,真是太失敗了。
「阿嚏!」黃今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納悶地說道:「奇怪了,我這是又被誰給想念了?」
「……」羅雲清嘴角一抽,她有些無語了。看向黃今,笑著說道,「今今,你能這麼肯定?」
「那是當然了,三嬸,我現在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可還是風韻猶存的,嘿嘿。」黃今洋洋自得地一笑,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十分看重的。她拿著手裡的針線活,不好意思地說道,「不過我這女紅的手藝還真是差,從小到大都還沒有變好。」
「你的喜好不是這個,所以也就不在這方面用工夫了。」羅雲清溫言淺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黃今鬱悶地放下手裡的活,拍了拍手,對她說道:「對了,三嬸,最近三叔的身體好不好?我聽見他總是偶爾咳嗽,關心一下他吧,他還不服老。」
羅雲清聞言,掩鼻輕笑,對她說道:「誰說不是呢,他身體倒還壯實,只是最近感染了風寒,卻總也不當回事。我每每說多兩句,他便不樂意聽了,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唔,三叔脾氣這麼不好呢?三嬸,你趕緊休了他吧,今今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夫婿,好不好?」黃今笑嘻嘻地說道,引得羅雲清啞然失笑。
正在這時,一聲爽朗的笑聲從外面傳了進來。黃今扭頭一看,黃明淖身穿一身戰服就走了進來。她起身笑著走了過去,嘖嘖嘆道:「哎呀,三叔,您回來啦。您還別說,這身行頭真帥,三叔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呢。」
黃明淖聞言,嗔道:「這會兒知道誇三叔了?剛才進來前怎麼聽你在慫恿你三嬸離開三叔呢?還要給她再找一門親事?」
黃今嘿嘿兩手,撓了撓頭,解釋道:「我就那麼隨便一說得了,知道您在外面偷聽,所以特意說出來,這樣您就會進來了。」
「都是當娘的人了,還貧嘴。」黃明淖摘下頭盔,坐在桌前,端起茶水喝了起來。他抬頭看了黃今一眼,好笑的說道,「說吧,今丫頭,有什麼事情來找三叔了?等了這麼久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倒不說了。咳咳……」
還沒說完,就咳嗽了起來。羅雲清立刻上前為他輕輕地撫著後背,時不時地拍拍。
黃今笑著走上前,坐在他對面,搖晃著腦袋說道:「其實就是想問問你咱們雲都城的將士情況,還有這次的準備情況,能跟我說一下嗎?」
「你沒問太子嗎?他應該會告訴你的吧?」黃明淖淡笑出聲,但是沒有多說些什麼,好笑地看著黃今。
「額,三叔,你這是在笑話我哇,我能跟他說什麼呢?」黃今不樂意了,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能問他呢?他什麼都不讓我問,也什麼都不讓我管,我都要悶死了。您說給我聽聽唄,沒準我還能給你們出出主意呢。」
黃明淖聞言,搖頭笑了笑,輕嘆一聲說道:「看來太子說的沒有錯,所以提前也跟我說了,萬一你要是問,那便據實以報。」
「啊……他知道?」黃今錯愕的一愣,宇文澈這個傢伙也真是的,既然知道她想知道,乾脆就直接告訴自己好了。她每次都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可是他都跟沒事兒人似的。
「嗯,知道的。你也別怪太子,他主要是不好跟你說什麼。」黃明淖笑著說道,拿過幾個杯子擺了起來,指著茶壺說道,「現在我們的兵防都在三個地方包抄,主要分佈在雲都城,還有東翔國和原西軒國附近來圍住他們。只是現在對方按兵不動,我們也不好主動出擊的。萬一撕破一個口子,其他兩個方位有可能就變得很不安全。」
「我們人多,還怕他們嗎?」黃今不解地問道,她覺得南凌國並沒有多少人,所以應該很好對付的。
黃明淖搖了搖頭,對她耐心的說道:「你不要小看了南凌國,其實這麼多年來我們北宇國對南凌國還是不太清楚的,他們南方有很多山脈和潮濕的森林,裡面想要藏人很容易的。另外,近些年來,不光我們戰勝了一些邊防部落,南凌國比我們虜獲的小部落多了兩倍。」
「唔,那麼多啊……」黃今點了點頭,喃喃道,「我以前就覺得簡文章有些奇怪的,他給孩子起的名字都是向四方分去的,東南西北全部佔全了。如今細細想來,他只是不動聲色而已,其實早就已經中飽私囊了也說不定。」
「嗯,你說的也是有道理的,現在據我們的分析,他以往總是很樂意給我國運送軍餉和糧草,還主動承擔一部分兵器的製造,目的便是弱化自己,不引起注意。」黃明淖輕嘆一聲,捶著額頭,對這件事情也很頭疼,「自從那年你們提醒我謹防他們南凌國,我便一直在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總是覺得,這個戰爭遲早是要產生的。有時候想一想,難免有些痛心疾首。」
黃今也是一樣的感嘆,她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輕嘆道:「唉——最發愁這樣的事情了,不過老是不開始戰爭,人心惶惶地也不好。」她發愁的戳著桌面,「要想個辦法,把南凌國先激怒了才好的。他們什麼時候發兵,我們便好集中起來奮起反抗的。這樣全天下的百姓才不會戳我們脊梁骨,也就名正言順多了。」
「你不要又有什麼歪點子,太子讓我轉告你一聲,不許亂出去,否則打亂了整盤計劃就不好了。」黃明淖見她這麼發愁的想著辦法,淡淡地說道,「你安心的在這裡住著吧,外面的事情有我們男人在扛著了,知道嗎?」
黃今嘟著嘴不情願地答了句,「哦,知道了,我先走了。」說完站起來,向外走去。
她覺得現在的問題有些嚴峻,簡向西是一個極其淡定的人,但是他也有不能忍的地方。
「什麼地方他不能忍呢?」黃今自言自語的說著。
「喂!黃今娘,你要掉河裡去啦。」宇文迪一回來便看到黃今在走神,連忙奔上前攔住了她,沒好氣地說道,「怎麼?你學會游泳了?」
「……」黃今嘴角一抽,看了看自己面前,真的是差點就掉到池子里去。她看向宇文迪,「我在想事情,沒有看走著的路。你說,什麼地方簡向西不能忍受,然後會發兵呢?」
宇文迪神秘地一笑,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我正是查了這件事情,然後才回來的。黃今娘,你猜簡向東的死,誰是罪魁禍首?」
黃今聞言,有些奇怪的說道:「不是倪嬌害得簡向東嗎?充其量簡向西是整個事件的得利者。」
她不太相信簡向西會參與殺害簡向東,所有的想象都是他們亂猜的,真正事情什麼樣,都還不清楚的。
宇文迪忽然笑了笑,冷哼一聲,「有人親眼看見,在倪嬌動手的那天白天,簡向西曾經去過太子府。而且,在簡向東和倪嬌慘死的那個破廟裡,有一個睡得昏沉的老乞丐。他開始沒有聽到屋裡的動靜,後來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說:『快回去跟六爺報告,已經按照他預想的,全都死了。』嚇得他當時也沒敢出聲。等人們都走了以後,他慌慌張張地出來一看,竟是死了人了。嚇得就趕緊跑了,我們的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他的。」
「你說什麼?!」黃今錯愕地睜大眼睛,簡向西真的這麼狠毒?!她不住地搖著頭,猜疑是一回事,現在真的聽說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南凌國不是已經封鎖了各個通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