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軍火販子

小野十四郎聞言嚇得一哆嗦：「主人，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呀！」於是，小野十四郎把自己如何購買武器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原來，小野十四郎從秘密營地出來之後，就直奔駐在大阪的騎兵第一旅團而去，那裡是他的老部隊，他想找找熟人看能不能打探一些購買武器消息。誰知到了大阪他才得知騎兵第一旅團已於上個月奉命開拔去了平壤，小野十四郎頓時傻眼了。無奈之下，小野十四郎只好前往東京碰碰運氣，畢竟三八式步槍是東京小石川炮兵工廠定型生產的。可是到了東京后看到小石川炮兵工廠四周戒備森嚴的情形，小野十四郎徹底死心了。

無法完成主人交給的任務，讓小野十四郎感覺非常鬱悶，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逛，心煩意亂之下和別人打架，無意間救下個被逼債的小混混。救人本是無心，可這小混混卻知恩圖報，非要主動幫小野十四郎辦件事情才肯罷休。

小野十四郎被他死磨硬纏的受不了，氣得直發火：「你煩不煩，老子現在需要三八式步槍，你能辦得了嗎？」

說完再懶得理那個小混混了，

誰知那個小混混一本正經的說：「三八式步槍倒是沒問題，不過可要花大價錢！」

小野十四郎一下子頓時瞪大了眼睛，拎著小混混的脖子大喊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小混混引著小野十四郎奇來到了一個院落敲了一會門，門開后小混混哈著腰：「我要見伊藤桑，有貴客！」

「等一會！」門又關住了。

過了一會，門再次打開，有人帶他們進了院子。

「伊藤桑，就是這位客人要三八式步槍！」小混混殷勤的向屋內的一個小鬍子介紹道。

「可靠嗎？」小鬍子瞥了一眼小混混。

「絕對可靠！」小混混拍著胸脯。

「那好，一千元介紹費！」小鬍子答應了。

在小野十四郎很爽快的付了一千ri元以後，小鬍子親自把小野十四郎送到了黑田三信那裡。

黑田三信上下打量著小野十四郎：「以前當過兵？」

小野十四郎點點頭：「明治二十六年入伍，明治三十八年退役。」

「打過仗？」

「參加過ri清戰爭和ri俄戰爭！」

「聽說你需要三八式步槍？」

「是的。」

「沒問題，我們黑田家族是講信譽的。走，先驗貨后交錢！」黑田三信沒有問小野十四郎是哪裡來的、買槍幹什麼，這是他們的規矩。

再後來，小野十四郎三人就很順利的就把槍彈用馬車運了回來。

「主人，他們的倉庫里各式軍火堆積的象小山一樣，就我說的那種野炮也有十幾門！」小野十四郎意猶未盡。

伊賀雄濟在後世的時候就知道，軍火走私是全球最暴利的行當，甚至比毒品走私的利潤還要高上數倍，某些軍火走私販身價動輒數十億美元，有的年總收入甚至與一個中等國家的國民生產總值大致相當。軍火走私早已形成一個穩定的「產業鏈」，而軍火販子就是「貨源」和「買主」之間的掮客。豐厚的利潤，促使軍火販子們「前赴後繼」，一批倒下去，新的一批又站起來。

一般的軍火商人都是有軍方和zhengfu背景的沒有這些買賣是做不起來的，只是不知這個黑田三信身後有什麼背景。這畢竟也算是伊賀雄濟第一個穩定的軍火來源，必須要把這條線籠絡住。

想到這裡伊賀雄濟對小野十四郎說：「小野教官，還得麻煩你帶路，我要立即去見那個黑田三信。」

黑田三信見到小野十四郎又來了，雖然感到詫異，但還是拍著小野的肩膀：「小野君，很高興我們又見面了！不知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的？」

小野十四郎向黑田三信鞠了一躬：「打擾了，黑田桑，是我的主人要見你！」

「你的主人？」黑田三信帶著疑惑的神情看向小野十四郎身後的伊賀納言。伊賀納言趕忙往旁邊一閃，露出了矮小的伊賀雄濟來。

「不知閣下……」黑田三信看著小野十四郎和伊賀納言對伊賀雄濟的恭敬神態，終於確定了眼前的這個小孩子就是他們的主人。

伊賀雄濟打斷黑田三信的話：「我叫伊賀雄濟，我要和你們黑田家族能主事的人說話！」

黑田村正聽完弟弟黑田三信的話，看著伊賀雄濟點點頭：「我叫黑田村正，是黑田三信的哥哥，家族的事情我能做主。」

伊賀雄濟很有禮貌的對黑田村正說道：「黑田閣下，我叫伊賀雄濟，是三重縣伊賀家族的族長……」

伊賀雄濟沒有做任何隱瞞，把自己前前後後的經過講了一遍。

最後，伊賀雄濟讓伊賀納言捧上一個小皮箱，誠懇的對黑田村正說道：「或許現在我的力量還很小，但我堅信總有一天我的力量會強大起來！這十萬元是一點小意思，代表了我的一片誠意，您也可以把它看作是今後生意的定金，我的目的只是希望我們能夠長期真誠的合作！」

「僅此而已？」黑田村正有些懷疑。

十萬ri元對黑田村正雖然不算什麼，可畢竟也不是個小數目了，可伊賀雄濟像打水漂一樣把十萬ri元撒了出去，目的只是為了建立長久真誠的合作關係，的確讓人覺得費解。

「僅此而已！」伊賀雄濟真誠的點了點頭。

「好，就憑你這份豪爽，黑田家族就交你這個朋友了。我代表黑田家族向你保證，今後將與你建立長期和真誠的合作關係。」黑田村正感覺到伊賀雄濟絕不會是個簡單角se，也樂得賣這份人情。

「為了感謝黑田閣下的承諾，我決定幫您做一件事情！就算黑田閣下能量巨大，確實沒有需要我來做事情。也希望您能為了成全我的誠心，隨便說一件都行！拜託您了！」伊賀雄濟越是如此真誠，越讓黑田村正覺得不好意思。

「那好，長野縣妙高山的山本大成黑了我幾百條槍，既不付錢也不退貨，你如果能幫我把債討回來，我們二一添作五怎麼樣？」黑田村正想了一會說道。

「好的，沒問題，就這樣定了！三個月之內，我幫做好這件事情，請閣下等我的消息！雄濟不打擾閣下了，這就告辭了！」伊賀雄濟向黑田村正告別。

「這怎麼能行，既然來了一定要吃頓便飯，哪能讓客人餓著肚子從我這離開呢？再說了，就是為了慶祝我們的合作，也一定要干一杯！」看起來黑田村正一點也沒有把伊賀雄濟當成小孩子。

在回斗笠山的路上，伊賀雄濟坐在馬車裡仔細回想著黑田村正和他交談的每一句話。通過談話，伊賀雄濟才知道原來這個黑田家族還真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