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機會降臨

儘管伊賀雄濟對忍者家族的力量非常眼饞，但他不敢稍有妄動。他的父親伊賀chun森還不到三十歲，一身忍術爐火純青。如果他有什麼異動被父親發現，他不敢保證這個父親會不會虎毒食子。再說他的年齡太小，還沒有力量控制這些桀驁不馴的忍者。忍者家族儘管等級森嚴，但也同樣適用強者生存的法則。

甲賀家族送來血骷髏后，伊賀家族全體備戰，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血拚。沒有人發現伊賀雄濟這個小孩子也在不停地思考，積極做著準備。伊賀家族接到血骷髏的第三天晚上，伊賀雄濟來到了伊賀森皺了皺眉頭：伊賀家族沒有人會在這時候來敲他的房門的。伊賀chun森打開房門，他愣住了，門口站著個小孩，正是他三歲的獨子伊賀雄濟。<森說話，而是一躬腰說了一句nai聲nai氣卻流利的ri語：「父親大人，孩兒有事與父親大人商議！」

儘管伊賀雄濟看上去是三歲的個頭和身板，卻散發著異樣的成熟和穩重，眼神中還蘊藏著許多看不懂的東西。伊賀chun森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起了兩年前在上海的那一幕：那是，1906年8月21森搓著手緊張地問道。<森覺得有些麻木了，他唯一的兒子因結核病剛剛去世還不到十分鐘，屍體還在病床上。<森是森是現任族長伊賀志郎的小兒子，他還有一個哥哥叫伊賀昭雄。<森確立為伊賀家族的族長繼承人。可是，在伊賀chun森結婚的當年，因為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和父親出現誤會，產生了激烈的衝突。忍者家族等級森嚴，儘管伊賀志郎非常喜歡小兒子，可族長的尊嚴卻不容挑戰，一怒之下將小兒子逐出了家族。<森攜妻子離開ri本，來到清朝上海的ri本租界，開了一家工廠，從此再沒有回過ri本。

事後，伊賀志郎經過調查才知道，原來是大兒子伊賀昭雄從中做了手腳，才造成了自己和小兒子反目為仇，目的就是為了做族長繼承人。伊賀志郎得知事情原委之後懊悔莫及，痛責了伊賀昭雄，並專門派人去請小兒子回來。可是伊賀chun森年輕氣盛，拒絕了父親，伊賀志郎礙於族長的面子，只好作罷，族長繼承人一事也就此擱置。<森整r森萬念俱灰。<森迅速趕回森重新列入家族之內並與小兒子見最後一面，另一方面要當眾宣布繼承族長之人。

「元太，我不想做什麼族長，如果能讓雄濟復活，我甘願付出一切，這族長誰愛做就讓誰去做！」憔悴不堪的伊賀森如此頹廢，伊賀元太急了：「二主人，你怎麼不明白呢？現在不是你想不想做族長的問題，以大主人的心胸，若是他做了族長，以後我們能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還不一定呢！不是我伊賀元太怕死，我是不甘心二主人你就這樣被他算計了！」<森，但他總覺著心裡沒有底。

「二主人，近水樓台先得月，畢竟你離開家族已經多年，大主人在家族裡肯定已經有了自己不小的勢力。如果老主人已經去世，你現在回去，可以說沒有絲毫的希望。但現在老主人還在，憑著他對你的喜愛，你至少還有四成機會。」伊賀元太仔細分析道。<森頗有些悲觀。

「要是雄濟小主人還活著，至少還可以再增加四成機會。」伊賀元太接著說道。<森要早好幾年，但是到現在也沒有子嗣。如果在族長彌留之際，伊賀森又陷入了悲傷之中。

「二主人，你怎麼忘了那個中國男孩了？」伊賀元太似乎在提醒著什麼？<森有些莫名其妙。<森倏地一驚：「你的意思是……」

「以假亂真！」

「這能行嗎？」

「那好，你去安排！不要傷害高家夫婦，他們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森無意得罪了青幫的一個頭目被追殺，受傷后四處躲藏。無意之中躲進了高金寶家裡，被高金寶夫婦收留，救了伊賀森是森知恩圖報，將高金寶夫婦接到了森的太太也懷孕五個月了，高太太白森的工廠里做了一名高級管理人員。高金寶和伊賀森的兒子取名叫作伊賀雄濟。因孩子漸漸大了，高金寶這些年也攢了一些錢，前不久才搬到剛買的一座小院里去住。所以，伊賀元太才會出這麼一個主意。<森離開家族多年之後還能繼承族長，除了老族長的喜愛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伊賀chun森帶回了劉慶斌。當時，在病床上的老族長看著劉慶斌，老淚縱橫，哆嗦著手指著劉慶斌只說了兩個字，就一命嗚呼了。儘管老族長突然去世，但那兩個字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族長！

大家犯難了，難道老族長一高興準備讓一歲多的孫子直接繼承族長？可這裡還有兩個族長的兒子在這裡呢，這可怎麼辦？

劉慶斌能聽懂簡單地ri語，他自然明白老族長說的是什麼。他明白如果自己做了族長，手中將會掌握幾百名忍者，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就在劉慶斌低頭思忖的時候，他無意間瞥見伊賀森和伊賀元太用來繼承族長之位的道具，他們怎麼甘心讓自己這麼個「外人」主宰伊賀家族呢？自己在這裡沒有任何勢力，做這個族長……

劉慶斌為自己的天真趕到了一絲羞愧，還好，他很快就進行了彌補。<森面前用ri語nai聲nai氣道：「父親……族長……」

說完，劉慶斌走到老族長面前，用小手將老族長的眼睛合上，然後拉著老族長的手，靜靜地站在那裡一聲也不吭。

眾人看著怪異的這一幕，都被震撼了。也就是從這一刻起，伊賀道真和伊賀納言二人已經在心裡把劉慶斌當成了伊賀家族當仁不讓的族長了。其餘眾人也羞愧難當，老族長剛剛去世，他們卻在盤算這些事情，還不如一個一歲的小孩子。<森毫無懸念的繼承了族長之位，伊賀家族的人都無比敬畏的尊稱劉慶斌為「小主人」。自從到了ri本，劉慶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所謂的「母親」。據說，他的母親是在回ri本的途中不慎落海身亡的。可是劉慶斌心中卻明白，那個可憐的女人恐怕是被滅了口，畢竟他是「伊賀雄濟」的親生母親，容易說漏嘴。自從一直跟著伊賀森以為知道劉慶斌真實身份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了。或許是因為自己一直沒有兒子，也或許是對無意燒死劉慶斌父母心存愧疚，伊賀森從來就沒有看懂過他的這個兒子:伊賀雄濟很少說話，誰知道今天兒子竟然主動找自己說事情了。別的孩子三歲的時候只會嬉戲，可伊賀雄濟在沒有人逼迫的情況下，從會走路就開始練習忍術，而且風雨無阻從未間斷，單是這份堅韌就讓家族所有人側目。最讓人驚異地是伊賀雄濟雖然年齡很小，卻有毒蛇一般冰冷的眼神。不管盯著誰看一眼，都會讓對方覺的冷徹心肺，連伊賀chun森也不例外。

其實，伊賀雄濟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複雜。不說話，是因為在這裡他只能說ri語，而不能說中文。儘管他的ri語已經很純熟了，可心中多少有些排斥，不願意說而已。練習忍術也好解釋，是為了積聚自保的能力。生在亂世如果沒有能力自保，別說實現自己的抱負了，恐怕連生存都是問題。眼神冰冷那就更好解釋了，不管把誰丟進兇狠的狼群之中，要想生存，只有比狼更兇狠，如果眼神和藹那就是找死。再說了，自己前世還是非常仇視這些人的。<森對伊賀雄濟還是很滿意的。他認為伊賀雄濟是一個天生的忍者，由他繼承伊賀家族族長，必然會使家族興旺發達。儘管伊賀chun森對伊賀雄濟期望很高，但是伊賀雄濟下面的一句話還是讓他吃了一驚：「這件事情關係到伊賀家族的生死存亡！」<森心中在吶喊：我的神哪，這是一個三歲孩子能說出來的話嗎？<森的驚異模樣：「父親大人，忍者家族自戰國開始……」

「總之，孩兒的計劃就是這樣的，希望父親大人能夠慎重考慮一下！孩兒告退了！」說完伊賀雄濟躬身退了出來。<森一直在做聽眾，居然沒有說一句話，估計他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會說話。<森父子倆交談了些什麼。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伊賀家族族長門前的倒懸鐘敲響了。

倒懸鐘，顧名思義是開口向上倒掛的鐘，存在於伊賀家族已經數百年了，若非緊急情況是不會被敲響的。族規規定：倒懸鐘響，必有倒懸之急，家族中人，無論男女老幼，無論身在何處，必須第一時間趕至鍾前候命。

伊賀家族所有的人，都在那天早上聽到了族長說了如下的話：「三ri后，我將帶族中忍者與甲賀家族決戰。從現在開始，族中一切事務均由伊賀雄濟決斷，不服從者依族規處死。如若三森將伊賀道真、伊賀納言和家族的六名上忍被喚進族長房間，伊賀chun森和伊賀雄濟早已在等候。

「道真，納言，你們是我的兄弟，也是家族最重要的保護神。還有你們六人，是家族中忍術最高的上忍，也是我最信任的忠實族人。」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伊賀chun森的心腹。

「儘管我很需要你們，需要你們同我一起為家族的存亡去戰鬥。可是，我還是決定將你們留下。因為，你們要去做的事情同樣重要，同樣是為了家族的存亡，等會雄濟會告訴你們的。」伊賀chun森似乎動了感情。

「現在，我只想讓你們發誓，以月亮神的名義發誓，忠於雄濟，永不背叛雄濟，哪怕雄濟讓你們去死，你們也會毫不猶豫。」伊賀chun森目光炯炯盯著面前的八個人。<森真的很慎重。

「我伊賀道真以月亮神的名義發誓……」

「我伊賀納言以月亮神的名義發誓……」<森滿意的點點頭離開了屋子。此時，屋內只剩下了伊賀雄濟和跪在地上的八個人。伊賀雄濟終於有了自己的班底，儘管只有八個人，但他已經非常滿意了。

「你們起來，既然你們已經發過誓了，我就不瞞你們了。父親大人把你們留給我，就是要讓你們幫我實施一個計劃，我把它叫做白狼計劃！」伊賀雄濟信心滿滿的給他的班底描述著自己的計劃。<森帶領家族忍者決戰的同時，由伊賀雄濟將家族內七到十二歲的男孩子秘密帶離村子，在據村子五十里以外的斗笠山上建立一個秘密營地。如果伊賀家族戰勝，孩子們再返回村子。如果伊賀家族戰敗，那麼這些孩子將作為伊賀家族的火種和後代，把伊賀家族延續下去。伊賀家族和甲賀家族是ri本最後兩個忍者家族，兩個家族的實力相當，勝負在五五之間，無論那個家族戰敗都會從此滅族。伊賀雄濟的計劃，可以說是穩立不敗之地，至少不虞滅族之災了。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使得伊賀chun森頗為心動，從而全力支持伊賀雄濟的計劃。

白狼計劃看起來是為伊賀家族的將來考慮的，事實上這個計劃是伊賀雄濟為自己實施白眼狼規劃邁出的第一步。首先是這個計劃的名字――白狼計劃，如果不是怕太明顯了，伊賀雄濟恨不得就直接叫白眼狼計劃了，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其次，之所以要把七到十二歲的孩子帶出來，是因為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xing格定型的階段。他要通過洗腦將這些孩子變成自己最忠誠的手下，然後再通過他們的輻she，不斷擴大自己的力量。第三，如果伊賀家族戰勝了，伊賀雄濟的計劃就全部泡湯了。所以，必須要讓伊賀家族戰敗，而且還要讓伊賀chun森戰死，這一步非常關鍵。為了達到這個效果，伊賀雄濟不僅煞費苦心，而且也冒了極大的風險。

「信二，你可看清楚了？憑我伊賀家族的實力，怎麼會這麼快就全軍覆沒了？」伊賀雄濟心中充滿了不安。

「啟稟主人，是甲賀家族使詐，暗中下毒，致使我伊賀家族忍者全軍覆沒。」

「卑鄙的甲賀家族！」伊賀雄濟嘴上罵著，心裡卻樂開了花。因為，他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包括信二在內，恐怕沒有人能夠想到，下毒致使伊賀家族全軍覆沒的不是甲賀家族，而是伊賀雄濟本人。毒就下在壯行酒裡面，很大膽很瘋狂，但也很直接很有效。

當今夜倒懸鐘再次敲響的時候，全族都來為即將去戰鬥的忍者送行。伊賀道真和伊賀納言一人抱著酒罈，一人端著壯行酒緊跟在伊賀雄濟的身後，伊賀雄濟代表族人給出征勇士敬酒祈福。<森開始：「父親大人，希望平安歸來！」

然後依次敬酒：「我的勇士，希望平安歸來！」<森深深看了一眼他的族人，一揮手意氣風發：「出發！」

伊賀家族的勇士永遠也想不到，他們失敗的命運在端起那碗酒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伊賀家族的勇士永遠也想不到，決定他們命運的人竟然會是他們三歲的小主人。當然，伊賀家族的勇士更想不到，他們只不過是族長的殉葬品而已。

「主人，趕緊走，我來報信的時候，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估計要不了多久，甲賀家族的人就會趕來！」信二忠心耿耿勸著伊賀雄濟。

「信二，你先到前面盯一會。我和兩位叔叔商量一下！」伊賀雄濟和顏悅se的對信二說道。

「嗨！」信二應聲而去。

伊賀雄濟對伊賀道真和伊賀納言輕聲的吩咐了句什麼，低頭傾聽的兩人頗覺驚奇，詫異的看著伊賀雄濟。伊賀雄濟眼睛一瞪，兩人心中一緊，趕忙低頭齊聲答道：「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