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婢女承寵
天色乏白,寒風飄搖之中,絨毛大雪紛紛落落,一夜雪飄將燕都皇城的紅牆碧瓦裝飾成銀裝素裹,掩蓋了作為帝宮的肅穆凝重。
幾隻大黑絨烏鴉不知從哪裡飛來,盤旋在一所四處皆是封閉的宮殿前,還未來得及發出叫聲,便被幾支急馳而來的箭羽射中,微微哀嚎一聲刷刷落地,血液落在雪山格外赤紅。
卻只是一剎那,瞬間便被雪花掩蓋,也許這註定是一個不尋常的清晨,因為昨夜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
女子嬌嗔呻|吟的聲音交織著男子沉重急速的喘息之音勝似戰場上的金鳴鼓舞,可想而知,昨夜在那沒得半點光芒的暗室里,發生了一場難以想象的「肉搏」大戰。
想來也必定是如此的,皇上正是血氣方剛的雙十年華,整整一個月未沾葷,突然給了他一個女人,那還不是得往「死」里要?
四周巡邏的侍衛,埋頭掃雪的公公,路過的宮女們,目光都忍不住的朝那僅有的門口瞧去,到底此時此刻裡面會是一副怎樣的「春宮艷色」呢?
又是哪位妃子能夠擔當大任讓傳聞召喚男寵侍寢的皇上破了女色呢?
各式各樣的揣測猜疑在各式各樣的人心中盤旋,卻因為不能說出口而導致出現了形形色|色不言而喻的狐疑表情。
讓這因雪花而顯得格外亮麗的天空里漂浮著一絲絲詭異迷離的氣息。
「嗤啦」一聲,門被打開,好似一身悶雷出其不意地貫穿了耳膜,「咯噔」一刀砍斷了他們心中所有的猜測,瞬間都變成了沒得靈魂的軀殼,低眼埋頭各自忙乎。
「疼?我好疼……」衣衫不整髮絲凌亂的女子如同一朵被颶風摧殘過的花依偎在男子的懷中忍楚地叫喚了一聲。
慕容皓天一身白色褻衣在這冰天雪地地顯得格外單薄,雪光散射在他極其英俊的面龐上,漠然的神情竟然流露出來威風凜凜的氣質。
「別怕,很快就會好的……」皓天安慰道,說著就赤腳走入了積雪裡,一步一個窟窿,艱難卻很堅定地朝前走。
不由讓旁人個個膽戰心驚,急忙停止了手中的活兒,低頭跪倒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只能瞧見女子垂下的裙擺,那雪白的褻衣上染滿了血,遠遠瞧著,只當是穿一副繪著梅花的畫,星星點點的花瓣嬌柔可巧,煞是好看。
「蘭珍?竟然是蘭珍?」待他們的身影遠去,不知是誰高呼了一聲。
「皇後娘娘身邊的侍女,蘭珍?」
「不是主子,是個奴才?」
「遭了,遭了……」
「完了,完了……」
各式各樣的議論聲便開始了,瞬間慕容皓天走過的雪道里就如同炸開了鍋。
堂堂九五之尊臨幸了身份卑賤的婢女?這個消息也不脛而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流通在這三宮六院里,成為擾人清夢的「劊子手」。
雕漆紅門被人從兩邊推開,一股子熱氣湧來,屋內金黃色的帷幔一層層的落下,裡頭是九龍溫泉池,九條形狀各異的龍盤旋在溫泉池邊,溫水從龍中的口中吐出,水聲嘩啦啦的流暢在這寂靜的清晨宛若一首動聽的歌。
「皇上?」蘭珍輕輕地喚了一聲,她的目光里透露著疑惑,「您……」。
「不要動,不要說話,這是葯浴溫泉,可以止疼療傷的……」慕容皓天將蘭珍放入了溫泉內,暖氣從四面八方包裹過來,身子上的寒冷與疼痛逐漸減弱。
「蘭珍,從來、從來都沒有那個女人這樣誇耀過朕,說朕是明亮耀眼的太陽……因為人人都知道,朕是個沒得實權的傀儡皇帝!」
皓天撫慰著蘭珍額前的碎發,那清麗的面容,並不是那樣的美麗,卻令人挪不開眼。
「蘭珍,當朕的女人吧!朕想要你……」深情的目光在這滿是氤氳的溫室里,有些模樣,卻低擋不住那充滿溫情的口吻。
濕潤的唇瓣輕輕襲來,大手已不知何時伸到了領口,那本就不整齊的衣衫順著水流慢慢地脫離了身體。
潔白的雙肩袒露在外,纖細的腰被大手逐漸纏繞,吻從溫柔變成里激烈,兇猛的舌好似破土而出的嫩草,為了衝破阻礙而不遺餘力。
蘭珍只覺得整個身體都要漂浮在水中,在這溫溫的水裡,渾身都很舒適,雙手環繞著皓天的脖子,緊緊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溫泉水可以減除她身上的疼痛,更好似壓制住了她內心的某種yuwang。
是水的溫柔還是他的溫柔?是水進入了她的身體,還是他進入了她的身體?嘩啦啦的水聲里伴隨著女子的嬌嗔呻|吟,更能撩撥起男子的yuwang。
無論親吻如何激烈,無論是愛撫如何瘋狂,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格外的小心與溫柔。
即便遍體鱗傷,即便渾身疼痛,即便天寒地凍,此時此刻,他只想要她,只想抱著她,只想與她融合一體。
秀髮里滲透著絲絲清香,閱女無數,從來,從來都不會有這種感覺,算是明白了何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就算馬上就要死去,也會死而無憾。
「啊……」隨著他奮身地一個力挺,蘭珍忍不住地叫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後背,指甲好似已經刺入了他的肌肉里。
慕容皓天,朗爽如秋風、明耀如晨陽、溫柔似春水的你,的的確確能夠讓後宮女子為你痴狂。
可惜、可惜、好可惜!
可惜我南宮蘭珍生來就是不能愛你的,靠在你的懷中、與你擁抱、與你接吻、與你水乳|交融,即便將性命交到你的手中,也只為接近你、利用你、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