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158.想你想的都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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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她的手,顧北辰轉身與戴菁菁攜手往vip候機廳走去,陽光四溢,刺的人眼睛生疼。一諾怔在原地看那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蹲在地上不顧路人怪異的眼光,哭的毫無形象可言。

易州往墨爾本的航班上,顧北辰不動聲色的將手從戴菁菁手中抽出來,眯眸看窗外的萬里雲天。

戴菁菁又去握他的手,他這才回過神來,「讓你進文化部是好好工作的,別的事情,不必想。」

戴菁菁臉色一黯,將手收了回去。

午後三點,醫院無人的走廊上,易小樓手裡捧著一個老式收音機,夏一諾自對面而來,陽光璀璨,晃的人眼睛生疼芑。

她穿著一身米白色羊毛大衣,瘦了些,有段日子沒見,頭髮似乎也長了。

一諾快幾步迎了上去,「小樓?」有些詫異,她也會在這裡。

易小樓上前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許久才鬆開,「小天在這兒,孩子病了,我來看看!」她揚了揚手裡的收音機,又笑道,「這孩子,非要聽這個收音機才不鬧騰,我姐是治不住他。對了,你怎麼在這兒?蝟」

陽光過窗而入,穿過窗外的枯枝落在她臉上,光影交錯間一諾更覺得易小樓竟不動聲色的美了起來。

往日里風風火火跟個大老爺們兒似的,而今不過是半年,她眉間也不復見往日的瀟洒利落,多了几絲小女人的艾凄。

夏一諾牽著她的手,手心冰冷,疲憊的笑了笑,「子琪在這兒!自殺未遂,被揪到這兒來了,是不是很沒出息?」

易小樓揚眉,「子琪?」似乎沒有料到,在她印象里,杜子琪一直堅強獨立,畢業后自己叔叔的晨報商報她都不進,偏偏委身遠東做夏一諾手底下一個小小的助理。

「是一言,她那個秘密男朋友,原來是我哥,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許是走廊里太過憋悶,消毒水的味道讓人受不了,一諾拉著易小樓繞到醫院花園裡,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易小樓眨眨眼,並沒有十分驚訝,夏一言是夏家一諾唯一最依賴和信任的人,她自然不會想到那一層。

她是旁觀者,有些事情,並不難知道。

白淑瑤提提腳下的枯葉,情緒並不高漲,一諾將頭靠在她肩上,「白東風呢?怎麼沒有陪你來看小天姐?」

易小樓輕笑了一聲,繼而道,「小白在忙呢。」她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我也是元宵后才得了空來這兒看看,這孩子也真是不讓我姐省心,大年下的病了。」

「姐夫呢?」言外之意,那個男人對小天如何。

易小樓握住一諾的手,捏緊她冰冷的指尖,「對她挺好的,孩子出生之後家庭和睦,很恩愛。」

一諾起身往風口沾了沾,恩愛?或許這就是女人的悲哀,原來許多不可原諒的過錯,就這麼輕易的不置一詞,一笑而過。

曾經她也以為自己做不到,可能真印證了那句話,愛到深處無怨尤。

這天她和易小樓聊了許久,順便去看了易小天和那孩子,夏一言也一直在醫院陪杜子琪,對白淑瑤只身前往德國的事情似乎是不知情。

從醫院出來時日頭已經偏西,她沒開車,易小樓要載她回去,她叫她先走,一個人在滿是林蔭的小路上慢慢走著。想打電話給顧北辰,撥了幾次卻又在電話還沒有撥通時按了紅色鍵。

顧北辰不在的第一天,她不用上班,漫無目的,將易州許多林蔭道走了一遍又一遍,十分無聊。

顧北辰不在的第二天,她仍舊不用上班,仍舊漫無目的,她自己去遊樂園,自己去電影院,自己去易州灣,自己去玫瑰巷,自己去西郊墓園,心有些沉。

顧北辰不在的第三天,她還是不用上班,去雞鳴港吃難吃的鱸魚羹,去東風會所顧北辰最愛的那棵香樹下的那個沙發上小坐,回去時在草叢裡發現一顆光澤溫潤的深海珍珠。

躬身將珍珠撿起來,一諾自嘲的笑了笑,這是蔣凱麗送他的,他愛之如命,如今只怕意義也沒那麼重大了。

手中的珍珠劃了個漂亮的弧度,落入不遠處的人工湖裡,濺起一圈漣漪,后又復於平靜。

她將手放在依舊平坦的小腹上,或許決定留下這個孩子本就是錯誤的,可她不曾後悔過。他不知道她心裡的掙扎,她不想成為他的負累,不想成為一個沒用的瞎子,更不想連給他生個孩子的機會都沒有。

正眯眸看著遠處漸漸暗下來的天幕,白東風從身後走來拍拍她的肩膀,她回身一笑,「怎麼不陪小樓?」

白東風眉間皺起,淺嘆一聲,「她公司里有事,回去了,你怎麼在這兒?故地重遊?」

一諾將散在額前的長發攏至耳後,「故地重遊嗎?恐怕沒這個必要,因為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值得懷念的,都是些……不怎麼好的回憶。」她笑了笑。

白東風也迎風展顏,「看來我這東風會所得罪了夏四小姐,那趕明兒是不是要拆了它。」

夏一諾瞥了她一眼,「別貧了,你拆了這兒,我怕易小樓會拆了我。」

白東風聳聳肩,「我送你回去吧,幫易小樓儘儘姐妹情誼。」一諾聽他這麼說便點頭同意了,「給你找個機會。」

回顧宅的路上,白東風想了一會兒仍舊是開了口,「你和北辰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北辰性子犟,不肯認輸,這半年來為你已經做了不少改變了,或許你該為他考慮,加緊把病治好。你應該知道,是不是能要孩子他並不在意,他只在意你!」

一諾揉揉發痛的眉心,霓虹漸次亮起,易州的夜,旖旎的不像話。

「可是我在意,顧家在意。小白,你跟小樓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結果,你應該很清楚問題出在哪裡!北辰是家裡唯一的兒子,我不想以後他在我和父母之間難做,我沒有退路了。」

白東風斂眉,夏一諾所言,不是沒有道理。為他能兩全,她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賭,「你覺得自己能強的過命運嗎?」他問她。

一諾一笑,「為什麼要強過命運,既然無法選擇,那就順從,我累了,無論是我爸爸,你姑姑,還是所謂的命運,都沒有再與之抗衡的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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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許:部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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