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金針封腦忘前塵

第二十章 金針封腦忘前塵

聲音從四面八方用來,像是潮汐一樣,瞬間席捲了她。

她揪住胸前的衣襟,冷汗涔|涔,想要喊,但是無法出聲。

而那迫人的聲音,不斷地詢問著,可願意跟「他」走。

他是誰,是誰?

她終於妥協,無法掙脫,只得順從地動了動乾燥的唇。

「我……願意……」

一滴甘甜的水,滑入她的口中。

她幾乎是毫不遲疑地吸吮起來,那甜津津的水,令她滿心貪婪。

她有些狠絕地咬著了,牙齒死死地扣住,不鬆開。

靈巧的小|舌,為了得到更多的滋潤,不住地探入,糾纏在一個溫熱的濕|潤空間里。

她像是在一個盡情肆意的夢裡,醒不來,便放縱自己沉淪,不醒來。

尖銳的痛感,從下頜傳來,她眨了眨眼,厚重乾澀的眼皮在那疼痛的逼|迫下,終於還是掀開。

那是一張男人的妖|艷的臉。

「怎麼是你……」

步蓮華咳了幾咳,眼前人影止住了晃動,看清后,脫口而出。

郁驥的神色,猛地一怔,手上還托著一盞溫熱的水,唇上仍殘留著水潤。

隨即,他眸里原有的滿滿柔情,變成一種可怕的陰霾。

狹眸眯起,他盯著她的驚恐,嘴角扯動起來。

「你以為是誰呢?」

原本的柔情,已經消失殆盡。

步蓮華囁嚅了一下,眼前的鬱郁驥,是陌生的,那種佞邪,她不曾見識過。

「雲翳呢?」

她終於壓不下心頭的焦慮,禁不住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道。

他的臉色,在聽見這個名字后,更加陰兀。

郁驥的眼神,刀子般刻過她精美面容的每一分,肌膚白|嫩,五官完美,最後,那視線落在那剛剛纏在他唇上的嫣唇上,變得灼燙。

他的眸子轉濃,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和那個雨夜的他極為相似。

她想要偏開頭去,郁驥快了一步,鉗住她柔細的脖子。

「你心疼那男人了?嗯?能耐長了不少啊,我的兩個弟弟被你耍弄得團團轉,你還在外面偷吃?」

連他自己都未注意到,他說這話的口吻,像極了善妒的夫君。

他一挑劍眉,冷冷地訓斥。

「不是的……嗯……唔……」

她的拒絕,被他吞入口腹之中!

步蓮華嚇壞了,她從不知道,郁驥會在清醒的時候吻自己!

輾轉廝|磨,反覆纏|綿,她受不了,張開嘴咿唔著抗拒著,他順勢導入自己的舌。

霸道,逐漸加速地與她糾纏。

她無法出聲,難以喘息,貼著他無謂地扭著自己,想要逃脫。

這種扭動,卻讓郁驥有些受不住,退開,低頭看著那似火的嬌顏,眸中籠了淡淡的淺色霧靄,薄薄的唇|片腫起,胸脯起伏著,無意識地蹭著他。

「你就是用這樣的臉兒,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身子……」

他手指擦過她的臉頰,低喃著。

另一隻手掌加重了力道,將她整個人困在懷裡,又揉又搓起來。

「不要……」

步蓮華蹙著眉,委屈的神色格外叫人憐愛,無助地應對他的粗暴。

一個吻,無疑是飲鴆止渴。

驀地,段媚|娘的話彷佛又響在耳畔,「您明明是愛著的啊……」

身軀一震,愛?

他表現得,竟是如此明顯么?這樣陌生的字眼,竟真真發生在他身上么?

只是,方才那男人,令他的心裡,扎了一根刺。

哼了一聲,他緩緩啟音:「那個男人,我看他資質不錯,你說,要是做成『屍引』,是不是會是一元猛將?」

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少女不可遏制地發抖,臉色煞白。

「求你,不要,不要動他!」

步蓮華慌了,脫口求饒。

「哦?這麼關心他?怎麼,你愛上他了?」

郁驥步步緊逼,邪肆地勾起眉峰。

她濕漉漉的眼兒緊盯著他,不知該怎麼答。

愛雲翳?不愛雲翳?

他是第一個真心待她,甚至對她的一切過往還不知的時候,就那麼全身心愛她的男人呵……

她的游移惹怒了他,郁驥笑得駭人,手指慢慢撫上自己的領口。

一顆顆繁複的扣子,緩緩解開,露出胸前的大|片肌膚來。

步蓮華明白過來,一聲尖叫,退著往床腳蜷縮而去。

她是愛他的,從那麼久那麼久以前,她也曾幻想過,把自己的身子,乾乾淨淨地給他。

如果他要,她絕不會拒絕。

可是,他卻要她,用這樣千嬌百媚的身子,去殺掉那些貪戀她美色的男人。

她忍耐,如今,他肯要她,她卻瑟縮了。

不對!

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是在這樣憎恨的目光下,不該是這樣沒有任何的呢喃婉轉,不該是這樣的毫無憐愛!

她怕極,揮舞著手臂,不斷推著他逼近的身體,拳頭打在他的胸膛之上,淚眼婆娑。

郁驥心中也疼,疼的是她要逃開他了。

他一直以為,她就在他的手心裡,無論如何翻騰,也出不來他的掌心。

可是,就在他不經意的時候,她就要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了?

他,不甘心,更,不捨得。

他要留住她,哪怕,要她恨,要她怨。

「郁驥……走開啊……我不要……不要……」

步蓮華抓著衣襟,聲嘶力竭,不斷地推搡著他,卻無路可逃。

「你住口!」

他猛地吼了一聲,震耳欲聾。

抓過她的手,力氣大得霎時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紅痕。

「你是我打造出來的!你別想逃!別想和別的男人逃掉!不管是誰,我不允許再有任何一個女人從我的身邊逃開!」

手一揮,將她的胸間衣裳撕裂,雪白瑩潤的一雙|乳,完完整整地暴露在郁驥眼前。

從八歲將她帶進山莊,他便找人親自訓導,教養,將她雕琢成一個柔弱慵懶的嬌兒。

他不止一次地想,若是那人知道,這樣一個風騷|媚骨的女子,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的淫|娃兒,竟是他的親生骨肉,豈不是大快人心?

眸光驟然轉深,他的手覆蓋上。

她的抗爭,除了使他的怒氣更熾,便再無他用。

郁驥連自己衣衫都未脫去,撩|開她的褻褲,便直衝進去。

步蓮華晶亮純黑的瞳孔一縮,咬住唇的牙齒用力扣住,一絲淺淺的血痕從嘴角滑下。

因為是他,所以,她無法忤逆。

乾涸,顫抖。

她連眨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死死地咬住唇,僵硬得好似木偶。

郁驥捧起她的臉兒,慘白得不帶一絲血色兒,他嘆了一聲,手鬆開,掰住她的腿|兒,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側。

放縱,痴狂。

很快,她止不住嗚咽出聲,那細細的哼叫,宣洩著從下而上的痛苦。

忽然升起一種可怕的佔有感,那些許的愧疚不翼而飛,郁驥渾身強|健的肌肉驟然繃緊,滲出細密的汗水來。

步蓮華受不住他這般瘋狂,終是喘起來,淡若雲煙的急促喘息,一遍遍回蕩在他耳畔。

他被那高高低低的低吟要逼瘋了,一偏頭,含|住她的嘴兒。

「哎……別叫……」

吮去那腥氣的血絲,卻是他自己輕吟了一聲。

黑眸半掀,清澈早已被情|欲替代,少女的輕|喘隨著他的動作,轉為聲聲求饒。

她的軟語輕喃顫抖起來,聽在郁驥耳中,卻更想要用力壓榨她,勾弄出更多的嬌|媚來。

曾經溫柔的男人,竟也有這樣野蠻兇殘的時候。

他簡直是拼盡全力地折磨著她,放縱自己許久壓抑的渴望。

筋骨好像都已被抽走,只剩一副敏感的皮肉,每一下都觸到敏|感|處,她婉轉嬌|啼,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同時也享受著巨大的歡愉。

手指彎曲,用力地撕扯著身下的床單,指尖因用力而沒有血色,可怖的青白色。

只是最普通常見的姿勢,他甚至沒有運用任何高超的床笫技巧,只是用那不斷重複的力道,就叫她生而死,死復生。

郁驥甩去額上滑落的汗珠,眼眸落在那十根用力的指上。

他抓過她的小手,強悍地與她十指交纏,兩個人的手心都是汗津津,濕|潤的火熱掌心黏合在一起。

「抓著我!」

話音未落,他的背脊已經賁起,全身力氣都集中一點。

猶如瞬間被推上雲霄,她不由自主地迎合著,微張的嘴兒里,啜泣起來。

眼角好酸,一滴熱熱的液體溢出,她叫了一聲,收縮著自己,身子貼向他寬闊的肩窩。

意識,全然破碎。

「別想離開……」

耳邊,是他的重重喘息,混著渾濁低啞的一句話。

酥|胸半|裸,在被中若隱若現,白的肌膚,紅的錦緞。

白是白,紅是紅,煞是好看。

烏髮流滿床鋪,兩個人或重或輕的喘息交織。

下|身刺痛,她的心跳許久才平復,頭暈沉沉,好想睡,可是……

郁驥的手臂,霸道地纏住她的細|腰,手指輕柔地撫|弄著她的腰眼兒處,他知她那裡此刻定是酸麻得緊。

暗沉的眸光,有些痴迷地盯著她光|裸的身子。

步蓮華吸了一口氣,鼻息間都是他和她的味道,低聲哽咽道:「為何是我……為何是現在……」

她的拳,如雨點般落在郁驥赤|裸的胸膛上。

他不怒,任由她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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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鍊成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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