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坦白

「水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女皇目光灼灼地看著藍水韻，藍水韻沒有迴避：「我當然知道，我也知道，這樣說的後果，也許會被當成妖怪，也許會死，但是，今天王爺的一巴掌讓我清醒了。之前我是想著矇混過關的，但是，我發現，王爺要的是一個很厲害的女兒，而我，沒辦法變成她要的樣子，我也不想變成她要的樣子，所以，我把事實告訴你們，也許你們會把我從這個身體里趕走，那樣的話，也許，我還能回到以前的家。」水韻眼裡突然出現落寞，哪怕在現代她足不出戶，但是現代的一切總是讓她覺得熟悉的。

風王臉色有些蒼白：「那原來的水韻呢？！」

水韻聽著，看著風王的臉，眼裡浮現一些不忍心：「按我知道的那些東西推算，雲水韻要麼已經死了，要麼去了我的時空代替我活著，要麼，她的靈魂在這個身體里沉睡。」

風王突然上前抓住水韻，睜大眼睛，用力搖晃她，叫喊著：「把我的女兒還給我！還給我！」

水韻吃痛，皺緊眉頭，撇開臉不說話，女皇在一邊看著，覺得很心酸，但是，還是上前拉開了風王：「風雅，這件事不能怪這個孩子，你忘了水韻被刺殺了嗎？」

風王鬆開手，癱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看上去彷彿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雲皇嘆氣，看向水韻：「你·······」

水韻抿唇：「我來這個身體這麼久了，都沒有感覺到雲水韻靈魂的波動，所以，我不認為她還在這個身體里。你們可以去找找有沒有能人異士，做做招魂什麼的。」

雲皇雙眼微眯：「你不怕成為孤魂野鬼嗎？」水韻呆了一下，突然就笑了，帶著點凄涼的味道：「有什麼好怕，反正都是一個人。」

雲皇愣了一下，不再說話，書房裡一下子安靜了。

水韻眼瞼半垂，側著臉，在透過門射進來的陽光的照射下，肌膚竟然有種透明的感覺，雲皇微怔，轉念一想，開口：「風雅，水韻的身體還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嗎？若是擔心那些舉動不成功，那就讓她留下水韻的血脈再嘗試。」

水韻愣住了，風王卻是一下子激動起來：「沒錯，就這樣做，就算靈魂不是水韻，身體還是就行。」藍水韻一臉不可思議：她從來沒談過戀愛，就要這樣直接和人生孩子嗎？！

水韻的表情讓雲皇有一瞬間的心虛，不過也就一瞬間罷了，畢竟，她佔了雲水韻的身子，就應該付出一些代價，於是雲皇一臉平靜：「藍小姐，我們以後就直接叫你水韻了，既然你有這樣的機緣，就好好扮演這個角色吧，儘快誕下孩子，在那段時間，我們會儘力尋找能人異士，如果，如果不成功的話，你就留下來吧，未來會怎樣，誰也不知道，不是嗎？」

水韻皺眉，猶豫了好一會，開口：「我可以看看那兩個夫侍再說嗎？」

「怎麼？你擔心他們入不了你的眼？」風王冷嘲熱諷的，讓水韻的臉有些蒼白，雲皇語氣有些嚴厲：「風雅！」

風王別開臉，不說話，雲皇才淡淡的對著水韻開口：「不用擔心他們長得不好看，就算他們入不了你的眼，也可以再找別人，只要能生下優秀的孩子。」

水韻的心沉了下去，只是乖乖地點頭，輕聲道：「額。」「你可以出去了，記住，今天的話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雲皇聲音平靜，卻透著明顯的威脅，水韻再次點頭，然後轉身開門出去，低著頭，一步步走回院子。

身後的房間里，風王紅了眼眶，雲皇無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