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頌》
邪頌(書號1003854)作者帝嚳(很眼熟)
順應天命者——悲,抗逆天命者——死!
孤單的一個人掙扎在正邪之中,生活在亂世里,不想可憐的死掉,他還想違逆天命,他還想要報那血海深仇,他還想好好的活下去。不管是為了仇也好,為了情也罷,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想按照自己的意願,舒舒服服的活下去,好好的活著,僅此而已。
世間萬物皆虛幻,唯有真情千古存!
世人都說,夏朝是神的世界,商周是仙的世界,唐朝是佛的世界,元明是賊的世界,明清是鬼的世界。我想要在隋末唐初耍耍!
第一章梅谷寒
梅谷,正午時分,天上那毒辣辣的太陽射下來的炙氣卻分毫不能影響到這梅谷之中的皚皚白雪。
梅谷實乃是一處人間絕妙之地,時已早春,谷外一片焦躁之氣,谷內卻依舊是嚴寒徹骨。梅占春先,寒梅傲雪,聞谷內沁心的梅香,竟然會叫人在不知不覺之間便忘了這谷內的徹骨寒風,鼻眼內惟有梅香、雪色二物,真乃聖地也!
正午的高陽彷彿也不忍心這梅谷之內的一片景色被自己身上的濁氣所毀,微微有些下落,但早春太陽的熱量仍令梅谷上空的空氣變得有些扭曲,谷中景物在朦朧之中更見其絕勝。
忽然,一聲長嘆從梅林深處傳了出來,竟震得谷內梅樹上瑟瑟發抖,就連那枝杈上的積雪也是散落許多。
只見從梅林之中緩緩的踱步走出了一位身著白色敞懷孺服,頭戴四角方巾的文士,真不曉得他怎會來到如此的幽谷。
只見他萬分從容的在這幽谷之中漫步了一圈,又慢慢的走回到了遠處,就好像是一位踏春的公子一般。
可梅谷之內雪厚數尺,他所經之地卻未見半個腳印,此時雖已初春,但在此幽谷之內這公子只著一身單薄的儒服而未露出任何的寒冷之意,又不得不稱他一句:「怪人!」
只見他走到了梅谷中心,閉上了雙眼垂手而立,任微風如何的輕輕吹過他,身上的衣袂就是動也不動。明明他人就站在你的眼前,可只消一眨眼的功夫,你的眼睛里就失去了他的蹤影,在一眨眼,他卻依舊站在原處,動也未動。此情此景,望之簡直就猶如神仙中人。
自從此人來到梅谷之中,谷中萬籟俱寂,就連風吹林動,雪溶滴地之聲都無法叫人聽到。隨著他的一呼一吸之間,好像梅谷內的所有生命都伴隨著他呼吸的節奏之間,漸漸的和他融為了一體。彷彿他就是梅谷,梅谷就是他一般。
突然,遠處的天空隱隱的從四個方向傳來了一陣巨大的破空聲,隱隱有萬道雷霆跟隨一般,那震耳欲聾的聲響估計隔著百多里地都能讓人聽得見。閉眼的公子剛一聽到聲音臉上也是一凜,嘴角泛起了一絲冷峭的微笑,不過他又很快的恢復到了剛才清風不沾身的意境。從他聽到聲音,再到他臉上變色,一直到最後他又回復到一開始的狀態,他的眼睛始終都沒有睜開過,看起來他倒是對上空的情況早已瞭然於心了。
隨著那咆哮著的虛空聲的臨近,只見梅谷的上空猛地出現了大大小小上百道的五顏六色的劍光,其中有四團金色的劍光簡直就是囂張到了極點,足足百餘丈長短的劍光不說,劍光還發出刺眼的金光,四團金光連到了一起,變成了一片彌天極地的金霞,簡直就像是天空中又多出了一個太陽一般。
四團金光聚齊一處之後,仗劍飛在半空之中,冷冷的看著下面的那個書生公子。直到好一會,四人都發現下面沒有被人布下什麼陰人的陣法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從空中降了下來,起步來到了「怪人」的面前丈余處,頓下身形,其中一個面色皎白,身材高大的道人一上來就對著他故作豪邁的高聲笑道:「哈哈!神君真乃信人呀!卻是我等來遲了,還望神君恕罪,恕罪!」
看似豪邁,實則放肆的笑聲在梅谷中飄蕩著,最後就連空氣都和迴音產生了共鳴,狠狠的震顫了起來。
「哼!」文士半睜開了眼睛,冷冷地哼了一聲,身前的四人俱是周身一顫,天空中那幾十正仗著飛劍耀武揚威的小道士也是如遭重擊,面色慘白。只見兩道尺許長的金色光芒就好像兩柄小金劍一樣,從文士那半聳拉的眼皮子縫裡面射出來,狠狠的瞄向了身前的四人。一枚倒楣的梅花花瓣剛好從那目光已經接近能量實質化了的文士眼前飄落。一不小心碰到了文士眼中的金光,無聲無息的就被光滑的切成了兩片。
「嘶。。。」文士面前被他用那恐怖的眼光瞪過的四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心頭大震。心裏面暗想著眼前的這個對頭修為怎麼變得如此可怕了。修士眼睛裡面能射出金光的倒是不少,四人自負以自己合體期的修為,別說是尺許長的金光,就是幾丈的各色光芒也是可以輕易辦到的。這隻能說明自己的體內真元充沛無比,可是如果要是讓自己能從眼珠子這樣脆弱的器官射出兩道僅僅只有尺許長,卻有如一把極品飛劍一般擁有極大殺傷力的金光,四人均暗自搖頭。別說是他們自己了,就是他們師門潛修多年渡過了天劫的長老們,也是萬萬沒有這般能耐呀。
四人沒想到,上次見到此人的時候他才只不過是渡劫初期的修為,可是現在眼前的人分明已有了大乘後期的修為,短短十年間,沒想到此人的功力居然提升的如此之快,四人不禁暗暗小心了起來。
文士見了四人露出來的神色,哪能不知他們心中的想法,鄙夷的一笑,臉上的神色更冷峻了。
「哼,今日小人一睹東崑崙一心掌教,西崑崙的一烈掌教,還有峨嵋心宗的掌門烏神真人和茅山的掌門點星真人的風采,果真是名不虛傳呀,真威風,好煞氣呀。沒想到堂堂的道領袖的崑崙派居然會為了聽小人一個無門無派的小散修的解釋而擺下如此的陣仗,真是。。。。哼哼。」
文士見到眼前這四人初看自己流露出來的模樣哪裡會不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只不過堂堂中原道門的領袖們居然會是如此的道貌岸然,哪裡還像是什麼有道高人呀。「神君」一想到自己往日尊崇的就是這種德行的人,嘴裡面哪還能說出什麼好話。
那面色皎白的道人,卻是中土道門的領袖,崑崙派的掌教之一,東崑崙的一心道人,一心子。此刻他聽得眼前的「神君」譏諷自己人多勢眾,臉色未變,義正嚴詞的對著眼前的「神君」說道:
「哼,廢話不必多說,你這魔頭,自號神君居然無緣無故的殺我數十崑崙弟子,這等作為與那些魔頭有何區別?你殺了我等弟子也就是了,待的他們元神逃回崑崙我們也有辦法為他們重塑肉身,大不了修成散仙也好。可是沒想到,你居然還奪取他們的金丹、元嬰,煉成逆天丸交給了那些作惡的妖精,讓我那數十弟子灰飛煙滅。此等深仇,豈是你給我解釋一兩句我就能甘休的。若是那樣,你叫我如何面對崑崙派的列祖列宗,如何面對崑崙派的門人弟子?」
一心子越說聲越大,哪裡還有崑崙總掌教的樣子,直接就把崑崙派的萬年聲譽這頂大帽子扣在了「神君」的腦袋上,讓神君那殺人奪嬰的罪名做實。
「哼!殺人奪嬰就是魔頭作為?想我傅崇君雖然殺人如麻,但中原眾位道友卻依然給我五絕神君之號,足以見我所殺之人都是該殺之人。我雖是以武入道,無門無派,比不上你們東西崑崙家大業大,但只要是我看不過去的事,我還是要管上一管。你們崑崙派自稱是什麼名門正派,可是門下弟子居然做出了殺那些修成內丹的山精走獸,奪取他們的內丹來煉製丹藥提升自己的功力這等有失德行的勾當。這樣的行徑難道就不是魔頭作風?這樣子的人難道就不該我殺?沒錯,我是殺了你崑崙派的弟子,但是我可不認為他們不該死!為了那些一心向道的妖精,你們告訴我,我殺那些崑崙派的弟子有沒有錯?」
傅崇君話聲一頓,又變得冷酷而嚴峻,轉臉向身前的四位掌門說道:
「想我傅崇君又怎會與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沽名釣譽的狂徒一般,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你不必用你們崑崙派的萬年聲譽壓在我的頭上。人是我殺的,那也是你的那些門人弟子咎由自取,怨我不得。如今你們崑崙派聯合峨嵋、茅山兩派這般興師動眾的圍攻於我,看來此事也定是不能善終,還是你們早點劃出道兒來,我一一奉陪便是了。」
聽到傅崇君如此的光棍,一心道人身邊的那枯瘦老者伸出右手指著傅崇君冷冷的說了句:
「如若果真是我崑崙弟子犯下的惡行,我東西崑崙自會家法嚴懲於他們,但是單隻憑你一人之言,就想把這頂有損陰德的事情強扣於被你殺掉的崑崙派身上,你不覺得太牽強一些了嗎?」
「沒錯,一烈子師弟此話說得甚是有理,想我崑崙派不敢說全是俠義之輩,但是也不會有做出神君所說之事的惡徒。我看此事還是大有蹊蹺呀,烏神掌門和點星掌門,您們二位覺得呢?」
一心子聽得西崑崙一烈老道這麼一說,連忙接過口去,對著峨嵋和茅山的兩位掌門真人問去。雖然一心子和自己的這個師弟平日里為了崑崙派總掌教的職位經常是斗得你死我活,但是在對待外敵的時候,兩個人卻是異常的團結。
「額。。。沒錯,我也覺得一烈掌教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的,不過傅神君所說的倒也並不是信口胡說。所以,這個嘛,我們還是需要大家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的聊聊才好。額。。。點星師兄,你覺得呢?」
烏神老道沒想到崑崙派的總掌教一心道人這麼不要臉,居然把得罪傅崇君這樣超級高手的回答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讓自己回答。一面是超級大高手傅神君,一面是中原道門的領袖崑崙派的掌教,兩大之間難為小,無神老道當下就支吾了幾句,便做起了和事佬來,然後順便把自己的難題推給了茅山派的點星老道。
「這個嘛,烏神道友說得也不無道理,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點星老道一邊笑呵呵的對眾人說道,一點有些惡毒的狠狠的盯了烏神老道幾眼,有些埋怨烏神老道也把自己拖到這髒水之中。
其實傅崇君所說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不用烏神老道和點星老道從旁和解,一風老道和一烈老道就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真偽。要說自己的那是幾十個徒弟是什麼樣的德行,從一心老道和一烈老道那是早已瞭然於胸,那幾十個徒弟都是東西崑崙的精英弟子,都是兩個老道從小看著長大的,兩人怎麼能不知道他們的德行呢。
不過自己知道那還屬於是家醜,但是如果這件家醜要是傳了出去,崑崙派的弟子居然會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而殺死山中修練的妖精,奪取它們的內丹來煉丹配藥,這件事要是讓修真界那幫窺視自己宗派中原道門領袖位置的門派知道了,這些門派肯定會惡意的傳播出去,到時候恐怕全天下的修道之人都會說崑崙派的人全部都是欺世盜名,沽名釣譽之輩,門下居然有幾十個弟子干奪丹煉藥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情,那樣崑崙派可就真的是惡名昭著,臭名遠揚了,將再也無法在中土修道界立足。
「丟臉,丟人,丟臉又丟人,這些該死的混蛋,要是被祖師爺們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眾位祖師爺們也會在仙界裡面氣得吐血而亡吧。該死的畜生,混蛋!」
一心子和一烈子兩位老道聽完烏神和點星兩位掌門的和事之言后並未多說什麼,只不過兩個老道卻在心裏面把那幾十位給崑崙派闖下如此大禍的弟子恨個半死,他們心中那惡毒的想法就連那些殺人取樂的魔頭們知道了都會冷汗直流。這也幸虧兩位老道的那幾十名弟子都早已經被傅崇君打的灰飛煙滅,連具屍身都沒有留下,要不然恐怕一心、一烈兩位老道可能會當眾對著他們的屍體進行鞭屍吧。
傅崇君見眼前的四個老道都不再說話,冷峻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笑意,他不笑便罷了,這一笑卻令眼前的四位老道不由得在心底生出了一絲寒意,他說道:
「何須從長計議呢?我這個人做事情向來喜歡直來直往,打鬥講究數戰速決。一心老道,一烈老道,你們兩個老雜毛的弟子是我殺的,有什麼招子就都給我亮出來就好了,我傅崇君一併接了就是,哪裡還需要廢那麼多的話。」
「你。。。。。。」
一心老道聽到傅崇君居然絲毫不給自己這位崑崙派總掌教的面子,居然就這麼當著峨嵋,茅山兩派的掌門面向自己這樣公然的挑戰崑崙派萬年的聲譽,一時心中是怒火衝天,煞氣大勝,右手指著傅崇君,嘴裡氣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心老道本是理虧,自己的弟子干出那種天怒人怨的事情,別說是被人發現,路見不平把他們給殺了。就是自己知道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也會先下手為強,把那幫忤逆的畜生殺了,省得污了崑崙派的名聲。原本一心老道的意思是和傅崇君和解,反正徒弟死都死了,自己別說是得罪傅崇君了,就是找人殺了傅崇君自己的那十幾個徒弟也活不過來,還不如賣個人情給傅崇君,日後和他想見也好有個照應。誰想到傅崇君卻是根本不領他的情。
「哼,爾到是快人快語,如此甚好,倒也不用我等再說什麼廢話了。傅崇君,念在你還算得上是我們中原道門的一個人物,你是乖乖的讓我等把你擒下,押到昆崙山聽候我們崑崙東西兩派的發落,省得我等動手傷了你的性命。」
站在一心老雜毛身邊的一烈子老道聽得傅崇君如此不客氣的話語,哪裡還不動氣。原本就蒼老的臉頰更是氣得滿臉皺紋,銀白色的鬍鬚頭髮顫抖個不停。他崑崙派好歹也是中原道門的領袖,自崑崙派祖師姜子牙奉原始天尊法令,東周封神之後,天下中土的道門有哪一門,哪一派敢這樣駁崑崙派的面子。可是眼前這個無門無派,以武入道的小子居然敢如此的放肆,實在是是可忍,恕不可忍。
點星老道和烏神老道還正在思忖自己如何才能化解傅崇君和崑崙派的恩怨,自己才能從其中得到最大的好處呢。可是誰想到一烈子老道居然放下如此的狠話,這不是非給逼得自己與傅崇君動手嘛。兩個老道心裡都暗自的埋怨起一烈子,就連一烈子的同門師兄一心老道也不禁有些埋怨他。
傅崇君「哦「了一聲,眼睛尖銳地等了仍在冷笑著的一烈老道一眼,目光又隨即轉到了一心老道身上,冷冷的說道:
「既然一烈掌教如此說,那一心掌教,廢話我們也不必多說了,想我一介男兒,怎麼能俯首就擒,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張吧。」
話剛說完,傅崇君身形不動,右手揮出一道劍訣,只見一道黃豆大小的金色光球從他的眉心處射了出來,光球射出的同時還發出了一陣陣古怪的轟鳴聲,直至九霄之上。黃豆大的金光也逐漸的顯露出了本體,變成了一枚三寸見方,非金非鐵非石非玉的大印。露出本體的大印突然身上的金光一斂,現出了不知道被雕琢了多少層密密麻麻符菉的本體,本體之上還隱隱有一道道豪光射出。一股龐大的氣勢從天上的這枚大印上散發了出來,彷彿泰山壓頂一般的向四下的道人弟子壓了過去。
傅崇君的法寶剛剛亮出,梅谷內外的人就立刻起了反映,崑崙、峨嵋、茅山三派正在天上巡邏的弟子功力最弱,渾身不停的打著哆嗦,有的功力不濟的更是直接跌落寶劍,摔了下來,那些功力高深的三派弟子也是強架劍光死死的把自己護在劍光之內,唯恐自己一時不備,也被大印發出的威壓打落下去。
四個老道也好過不到哪去,大印發出的威壓大部分都被傅崇君用到了三派掌門身上,那一心、一烈兩個老雜毛是四人之中功力最高的兩個,此時還自能挺起身體,站在原處,那點星、烏神兩個老道照比兩大崑崙派的掌教可就差遠了,膝蓋以下的身體都已經被大印發出的氣勢壓到地里了。
「翻天印?」
一心子和一烈子兩位老道只不過是剛掃了一眼頭上的大印,面色利馬一邊,同時開口驚呼叫道。
兩人這一喊可不要緊,點星老道和烏神老道一聽到東西崑崙兩派的掌教都這麼說了,那還有假,臉色全部都變了。心中都不禁還有些暗暗後悔自己為什麼這麼衝動,要帶領門下的弟子攙合崑崙派的這趟渾水,原本還以為能有便宜可占,最後還能落個好後台。
可現在一看,人家傅崇君把翻天印都拿出來了,要知道,翻天印,乃是上古封神之戰時期最有名的一件至寶。用此寶防身,則萬邪不侵,水火不懼;用此寶傷人,哪怕是上古仙人也是難堪此寶全力一擊。自己的門派可不像崑崙派那麼根深蒂固,名揚萬年,門派裡面的寶物無數,尤其是元始天尊護短的毛病那可是三屆皆知,誰知道那封神的至寶打神鞭有沒有被他們祖師爺給留在人間呀,即使沒有打神鞭,人家隨便留幾樣封神期間的寶貝就比自己的鎮派至寶要強。人家崑崙派不害怕這樣寶貝,可是自己的門派害怕呀,今天得罪了傅崇君,萬一他以後要是依靠這番天印專門找自己門派的麻煩,那可如何是好呀。
烏神老道想通這點絲毫不顧忌自己現在的狼狽,馬上就向點星老道看去,卻發現點星老道也正在看著自己。當下兩人重重的點了點,暗自決定,哪怕一會崑崙派和傅崇君打的頭破血流,打的天昏地暗自己也絕對不出手,弟子更不能旁觀。
本來有些逍遙公子味道的傅崇君一祭出翻天印之後,一股無形的威壓就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配合著九霄之上的翻天印,簡直就猶如真仙降世一般。傅崇君很認真的看了一眼被自己配合著翻天印發出的威壓差點跪在地上的峨嵋、茅山的兩派掌門,還有拿著崑崙派至寶護體絲毫沒有影響,卻貪婪的盯著天上翻天大印看的崑崙派的兩個掌教,冷冷的說:
「既然你們也能得看出來這是翻天印,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們,我與你們崑崙派還有些干係,上次出手教訓那幾個畜生也是有些道理的。但你們也不要認為我是你們崑崙派的傳人。哼,告訴你們,你們崑崙派還不配。要想拿我去你們那閣老子的昆崙山玉虛宮,呸!先問問我頭上這翻天印同不同意。」
「轟隆隆!」
傅崇君話剛說完,右手法訣一變,御著翻天印朝遠處的一個高山打去。那山峰本來挺拔有近乎百丈高,可是剛一被傅崇君祭出的翻天印輕輕一壓,只見整個山頂都炸裂開來,原本還聳立的高山立刻就縮水了一半。一陣劇烈的地動山搖,一朵金色的,蘑菇一樣的雲彩升騰了起來。再一看,那裡哪還有什麼山的模樣呀,就剩下一個大土包了。
「噝、噝!」
一心、一烈兩個老道原本有崑崙派的至寶護體,根本就沒把傅崇君的翻天印放在眼裡,心想那隻不過是傳說之物,威力到底怎麼樣還要領教過後才知道。沒等兩個人對傅崇君道出「領教」二字,傅崇君就當場給了兩個老道一個好看。看到翻天印居然有如此的威力,一心掌教、一風掌教二人齊齊吸了一口涼氣。同時兩人心中對那翻天印的貪慾卻是更加的大了。
「不知神君可否告知本派,你手上的本門至寶翻天印是如何得到了?」
一烈子強行按下自己心中那滔天的妄念,頂著翻天印和傅崇君的威勢向前走了兩步,拱手說道。
一烈老道不問傅崇君翻天印是由師門的哪位長輩傳的,而是問傅崇君是怎樣得到崑崙派的這件寶貝的就大有問題。可哪知傅崇君乃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根本就沒有在乎一烈子的問法到底有何不妥,再加上剛才自己駕馭翻天印的那一擊乃是自己得到翻天印之後第一次使用,沒有想到翻天印威力竟是如此巨大,心裏面正暗自高興。三也是因為崑崙派畢竟也是名門正派,有著萬年的聲譽,他們的掌教根本就不可能會像魔道妖人那樣暗中的偷襲自己。所以,傅崇君理所當然的對靠近的一烈子毫無防備。
「我都說了,不該你知道的你不必知道。該是你知道的你早晚都會知道的。」
傅崇君此時還沉浸在翻天印給他帶來的欣喜之中,哪裡會認真的回答一烈子的問題,當下冷冷的回了一心一句就收回了翻天印,轉身就要離開。
「傅崇君!」見到傅崇君馬上就要離開,奪寶心切的一烈老道哪還能不急,當下就祭出了崑崙派的師門重寶一百零八柄降魔杵,引動天地浩然正氣,組成了一個完整的「太上雷霆伏魔大陣」帶著呼嘯聲,朝著聽到自己叫喊他的名字,正轉頭回身的傅崇君打去。
這一烈子原本也是玄門正宗,中土道門領袖崑崙派的一派掌教,一顆道心也還算是穩固,原本並不會做出此等背後偷襲,殺人奪寶的勾當來。但一烈老道也並不算是什麼大善之人,修道時就是一個心狠手辣之徒,一直到他憑藉高深的修為得到西崑崙掌教之後,才收斂起身上的殺伐之氣,偽裝成了有道全真,本性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再加上他因為愛徒被殺,本來就是滿肚子的怒火,滿心的殺氣,剛才更是被傅崇君毫不客氣的出言羞辱了一番,現在更是為了那件驚天動地的封神至寶翻天印引發了天魔襲身,成功的挑起了一烈子心中的**。
誰說修士沒有**?如果他們都能夠修練到清凈無垢、大道圓滿的境界,早就和肉身成仙了,哪裡還會留在人世呢?
此時只見一烈子心中那滔天的怒火都化為了殺氣,瞬間爆發了出來。唯恐自己一擊不中,一烈老道右手剛祭出伏魔杵,左手又掐劍訣欲再次攻擊,同時嘴裡面還不忘美化自己這背後偷襲,殺人奪寶的勾當,大聲的對驚愕的看著自己的一心、點星、烏神三位老道呼喚道:
「一心師兄,還有兩位道友,此時不拿下這個魔頭,更待何時!」
卻說傅崇君剛要離去就聽見一烈子呼喊自己,心中頓時就有些不耐煩,但儘管是有些不耐煩,不過中土道門領袖崑崙派掌教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傅崇君停下了將要拔地而起的身子,轉過身來,倒要看看一烈道人還要和自己說些什麼。
傅崇君腦袋還沒有轉過來,通過眼角的餘光就看到身後霞光大盛,一股哄然巨立夾雜著天地之威朝自己襲來,體內那已經渡過天劫的元嬰在這股天地威壓之下都有些被震的瑟瑟發抖,差點就要飛出體外。
傅崇君他哪裡會想得到,身為中土道門的領袖,堂堂西崑崙掌教的一烈真人居然會驟然的對自己暗下毒手,偷襲自己。尤其自己與一烈老雜毛之間的距離又這麼的近,那降魔杵組成的「太上雷霆伏魔大陣」攻擊的速度又快的嚇人。
這般措手不及之下,傅崇君哪裡還有辦法來得及阻攔?還好傅崇君是由武入道,一身應變的本能沒有丟下,當下,傅崇君暗自橫心,早已經在渡劫之後就和身體合而為一的元嬰又重新出現,散發出了一陣五彩的豪光,一股至精至純的仙靈之力化作一道道光幕,凝聚在自己的後背,傅崇君準備硬撼一烈子全力的一擊。
這也就是九州之內鼎鼎大名的傅崇君,否則,換了第二個道法高深的修真之人,恐怕就連提氣御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會被一烈老道這全力的一擊打的灰飛煙滅,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由一百零八柄降魔杵組成的「太上雷霆伏魔大陣」帶著滔天的威勢,轉瞬就攻到了傅崇君的身後。雖然這只是一風老道倉促之間發動的攻擊,但是這一烈子也畢竟是「西崑崙」的掌教,而這一百零八柄降魔杵也是「崑崙派」的鎮山至寶之一,威力豈能小覷?
而傅崇君也早就抱著只要元神不被當場擊毀,憑藉自己修鍊的至尊功法,即使被一烈老雜毛打成重傷又如何,十年之後自己又會是一條鐵錚錚的好漢。
「轟轟隆!」一陣雷鳴,傅崇君倉促中部下的十幾道護身光幕只不過是稍微阻攔了一下降魔杵的來勢,一百零八柄降魔杵組成的「太上雷霆伏魔大陣」撕了個粉碎,隨後那團霞光便撲到了傅崇君的身後,正中他的后心,打的傅崇君是直接一口血噴出,被打飛了出去。
飛在空中的傅崇君只覺得自己體內的真元一下子就紊亂了起來,隱隱有要泄去的感覺,就連那和自己剛剛合二為一的五彩元嬰都似乎要燃燒了一般,而且還有上百股凌厲到了極點的劍氣在體內往來穿刺,破壞力驚人。
沒錯,傅崇君的感覺沒有錯。降魔杵之所以是崑崙派的鎮派至寶之一,就是因為它的最大功效並不是摧毀被攻擊者的**,而是破壞敵人的元神。傅崇君修為早已達到天人之境,只差破空飛升這一最後的環節了,元嬰也早早的在渡劫之後就與身體融合在了一起,所以他所受這降魔杵的傷害要遠遠比其他人要大得多。這也幸好是一風老道短促之間出手,並沒有發揮出這「太上雷霆伏魔大陣」的全部威力,要不然,只這一下就能讓傅崇君魂飛魄散,神魂具滅了。
不過即使這樣傅崇君也不好過,剛才還驚詫一烈師弟出手的一心老道一得到一風的提醒,也是怒衝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低吼了一聲,祭起手中的崑崙至寶「燔天鉞」就向傅崇君打去。
與一心老道同時出手的還有憑藉著對傅崇君身上的寶貝翻天印的巨大渴望,強行出手的峨嵋派掌門烏神真人。
「燔天鉞」、「寒緇劍」,兩位名門正派的掌門幾乎是同時飛出自己手中的得意法寶,一道火光,一道寒光,對著被打飛在空中的傅崇君就是一頓狂劈。
雖然在外人看來,傅崇君現在看起來只是有些狼狽,但是並沒有喪命的危險。可是正被三大修真高手圍攻的傅崇君卻是有苦自知。那「寒緇劍」倒也罷了,但「燔天鉞」好歹也是封神時期留下來的神器呀,打在身上附著的熱毒極盛,差點就要把自己給燒熟了。
被三個老雜毛在空中打來打去卻因為正在拚命壓制體內絮亂的真元而沒有絲毫的傅崇君不免有些後悔,心中自思道:「要是自己不是太過於託大了,只帶了一件翻天印就敢前來赴會,連自己那件護體的寶衣都沒有穿。若是我將那件戰龍甲帶來,這些攻擊算得上是什麼。但此時我身上所穿的卻是一件普通的儒衫,要不是被我的真元護住了,恐怖在這等打擊之下,這件衣服早就已經碎了吧。唉,風度呀,風度,他崑崙掌教都講究背後傷人,我要你還有何用?」
傅崇君正思到此處,猛地感到一股龐大的真元從下方傳來,他知道這肯定又是崑崙派兩個掌門拿出來法寶,但看自己感應到那股真元力,這絕對是一件不亞於翻天印的寶貝,自己要是再不拚命的話可就真的會一命歸西,形神俱滅了。
「阿呔!你們欺人太甚了!」一想到這裡,傅崇君當下大喊了一聲,剛才的五色彩光再一次出現,幻化成了一個小小的五彩元嬰從顱門飛出,一陣陣的仙靈之氣從元嬰體內發出。
卻是傅崇君以大乘期的修為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元嬰,拼起了老命。
「枉你們崑崙、峨眉還是什麼名門正派,今天爾等逼人太甚,想我五絕神君也廣博俠名,卻叫你等宵小之人給背後算計了。今日不是你們死,就是我亡。受死吧!」
傅崇君臉色陰寒,右手劍指迸出,還是那黃豆般大小的翻天印,一團金光脫指飛出。一時間,無數道金色的光箭「嗖嗖」有聲的朝著正在防備著的三派掌教和門人弟子射去。
一聲聲慘叫傳來,除了四位老道仗著師門重寶安然無恙之外。三十多個茅山派的弟子受了重傷,崑崙、峨眉兩派的弟子門人更是全部被翻天印射出的金箭毀在當場,化為齏粉,就連他們的護身法寶和飛劍都被炸成了一塊塊廢鐵,可見傅崇君心中是如何的恨兩派之人。
「噗!」只見傅崇君面呈談金色,一口帶著仙靈之氣的金色血液吐了出來,原本飄在體外的五色元嬰也重新回到了紫府之中,一副大傷元氣的模樣。
傅崇君雖然看上去是元氣大傷,只要閉關修養幾年就好了,但是他自己卻很清楚。早在自己被一烈老雜毛偷襲的時候,自己體內的真元就已經絮亂,而後自己又被一心子、一烈子、烏神三個不要臉的混蛋拍蒼蠅一般的輪番攻擊了半天,再加上自己剛剛又強行催動翻天印攻擊崑崙、峨眉兩派的門人弟子,就連元嬰都祭了出來,這次麻煩可大了。
進入大乘期后,元嬰和本體基本上合而為一的,而傅崇君的元嬰竟然又重新回到了紫府之中,而且他體內的真元一片混亂,雖然傅崇君暫時還能強運功力壓制住體內的傷勢,還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功力大退是肯定的了。更何況現在還有強敵在虎視眈眈的注意著他,傅崇君想不叫慘都不行。
「你這魔頭,竟然敢在我等的眼皮子底下殺我弟子門人,今天定要取你上昆崙山玉虛宮,把你壓在北海之眼折磨萬年,神形俱滅,以泄我心頭之恨。」
一烈子看見傅崇君吐血,知道他是大傷元氣,道行大退,馬上端起了崑崙派掌教的身份呱噪的對著傅崇君大聲的喊道。
「看劍!」
一心老道也知道此時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凌空掐劍訣,祭起崑崙派的至寶『斬仙劍』朝著傅崇君打去。而一烈子,烏神兩個老道看見一心出手,也馬上祭起了自己的如意法寶,同時朝著傅崇君打去。
一束金光凝聚的大劍轟鳴的朝著傅崇君緩緩的落下,最大的威壓已經封住了他身遭的空間,眼看就要把他劈成兩半。
傅崇君心一橫,左手連掐靈訣,右手卻自拍頭頂罩門,大吼一聲「東華帝君」之後,額頭之上突然射出了一道七彩靈光,一個赤身**的小嬰兒浮現了出來。那小嬰兒右手持著一件模擬版的「番天印」,左手持一枚玉碟,寶相莊嚴的飛在傅崇君的頭頂與那斬仙劍對持了起來。
再看原本面色姣白的一心子,此時他一看到自己祭出的斬仙劍奈何不了拼起命的傅崇君,臉色也頓時變得猙獰了起來,雙手掐動劍訣的速度又快上三分,顯然是不殺傅崇君,他誓不罷休。
「哼,我恨呀,我恨我為什麼會瞎了眼,居然沒有看出來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是如此的道貌岸然,衣冠禽獸。老天爺也瞎了眼,這樣的小人你不降下天劫懲罰於他們,想我傅崇君干過什麼十惡不赦之事,你要這樣待我。狗日的賊老天,一心子,一烈子,烏神老雜毛,我不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如若我一天不死,爾等今日對我做的屈辱改日我必百倍,千倍的還給你們。你們毀我道行,你們也別想好過,啊!!!」
隨著傅崇君的最後一聲怒吼,那寶相莊嚴的七彩元嬰突然炸裂開來,化為一道道七色霞光飛散在空中,隱隱然間還遵循著一種道家玄妙法訣。隨著七色霞光的飛散,無數道紫青二色的光柱至天而降,從四面八方無盡的虛空之中轟射而來,不斷的匯聚在梅谷的上空。
傅崇君元嬰左手上的玉碟緩緩浮起,一玉碟為核心,梅谷方圓千丈之內的一切天地能量都被封印了起來,除了傅崇君匯聚的真元,沒有任何一絲駁雜的能量能夠存在。
斬仙劍早已是光消靈散,化成了一堆廢鐵掉落在地上,那一心子,一烈子,烏神,點星四位掌門更是渾身僵直,獃獃的站在原地注視著上空中的傅崇君,動彈不得。
大乘期,乃是人間修士飛升仙界之前所能修鍊到的最高境界,達到了大乘期的修士不僅僅是元嬰與身體合二為一,可以使用少許的仙靈之氣,更是可以通過悟通一些天地至理,憑著一己之力調動天地能量的頂尖修士。
一種蒼老凄涼,來自於太古洪荒時期的語句響了起來,梅谷空中飛散的七色霞光也不斷的朝著一個點凝聚,凝聚,凝聚。。。漸漸的,一個身形奇特而且巨大的虛影從霞光中浮現了出來。。。身長千丈,臉似鳥面,身後掛著一條虎尾,滿頭皓髮的青衫老者。
正在拚命掐法訣,找法寶的一心子他們四個大派掌門一看到空中的這名虛影老者猛地一哆嗦,下巴張得老大卻還在使勁的往下咽口水。一烈子有點驚恐的看著空中的那名奇怪的老者,噪雜的高聲嚎叫了起來:「東王公!。。。傅。。。傅。。。傅。。。崇君。。。你。你。。。」
小兒歌謠曰:「著青裙,入天門,揖金母,拜木公。」
沒錯,傅崇君召喚出來的就是木公,東王公。中原道門最古老的道藏上曾有記載:凡升仙者,要先拜木公,后拜金母。方得升九天,入三清殿,拜太上老君,見元始天尊。
看到一心子,一烈子他們恐懼的眼神,傅崇君哈哈大笑,天上影射的東王公身體一陣抖動,盪起了滿天的霞光,同時最裡面也朝著崑崙掌教一心子他們發出了輕蔑的笑聲。
傅崇君正自全神凝住著,一絲絲純凈的九天仙靈之氣卻通過元嬰手中的玉碟傳到了他的身上,他頓覺天地又恍惚間回到了混沌時期,在這渺茫的一刻里,他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副自己心中隱藏著的最強烈的畫面,那是自己大義滅親,為了心中的一股天地正氣而忿然殺死自己那為了給自己丈夫煉製靈丹而殺精奪丹的妻子,她是多麼美麗漂亮。接著,他不能再感到任何事情了。
忽然,一陣光影從傅崇君所在的位置上射出,漫天的霞光一收,彷彿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出現一般,只留下了蔑笑聲和驚訝得目瞪口呆的三派掌門,和那上百位死傷慘重的三派弟子。
大地依然,天上卻已是將現曙色,谷內的寒意也更侵人了。梅谷,又回復了一貫靜寂,像是根本沒任何事情發生似的。
一心掌教,一烈掌教,烏神真人,點星真人都沒有想到,剛才還氣勢滔天的五絕神君傅崇君就這麼功散神滅了,就這麼讓自己茫然的死掉了。
一烈子看到眼見傅崇君已然形神具滅,只留下一絲殘魄轉世投生了,自己被心魔所惑的靈台也突然清醒了過來,不過他卻毫不心虛的對著一心子,烏神,點星三人說:
「三位師兄不必感慨,想定然是上天看他傅崇君作惡多端,行那邪魔之事,這才讓他功消神滅,卻是我中原道門之福呀。只是那番天印和那玉碟卻被毀去了,可惜,可惜,呃。。。可惜了我們的那些門人弟子,居然為了消滅傅崇君這個魔頭而。。。唉!」
一聲長嘆把自己剛才露出的馬腳稍稍的蓋上了一層遮羞布,就連崑崙派的總掌教,一烈子的師兄一心子,都對他暗暗點頭,很是讚賞他演習的功夫。剛讚賞完師弟,一心子毫不猶豫的給烏神,點星兩個老道打了一個不言而喻的眼神。當下三個老道也是高聲呼應:
「沒錯,沒錯,可惜了那些弟子了,可是少了這個魔頭,卻是我中原道門之福呀,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乾笑了幾聲,除了點星真人還攜著那幾個還沒有死絕的茅山弟子之外,其他三個老道所帶來的弟子卻全部被傅崇君打成了齏粉。最後,四老道只能帶著一種雖然勝利了,但並不愉快的心情走了。
隨著四大掌門的離去,這幽靜的梅谷里,居然下起了雪來,漫天飛舞的雪花卻似想要長伴在梅花之側,讓傅崇君能安心的長眠在這梅谷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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