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嗑藥

「砰！」

「醫生呢，老娘要看病！」婦科診室，一聲巨響，將正在休息護士驚醒。

一個中年富態婦女，穿金戴銀顯盡爆發，濃烈的香水味令人作嘔，站在秦晗正對面。

「不好意思，現在是休息時間，如果需要看病，請撥打110，或者在外面等著！」秦晗掃了拍桌子的婦女不滿的道。

醫院中午十二點到兩點是休息時間，期間如非急診不予接待。

「休息時間，醫生竟然也有休息時間，你們的醫德都讓狗吃了嗎，竟然置患者的痛苦於不顧。」中年婦女不僅沒有聽勸，反而氣焰更加囂張。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醫生也是人，也需要休息，如果你真的病的很嚴重，我可以替你打急診的電話，那裡很快就會有擔架來抬你過去。」

「哼，你一個小護士算什麼東西，我找你們醫生，你們醫生去哪裡了？」婦女見六號診台的醫生不在，也不願多理會秦晗，高高在上似得問道。

「你！」

醫院經常會遇到這樣三沒的患者，沒禮貌，沒道德，沒修養，偏偏又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莫醫生在吃飯，現在沒空！」

「沒空？」中年婦女眉頭一揚，立刻露出兇相，「你知道老娘一分鐘能掙多少錢，竟然讓我等一個小小的醫生，我告訴你，馬上把你們醫生給我叫來，否則，我就投訴你們醫院，讓你們醫院開不了門。」

「這位婦人，我給你說過了，現在是休息時間，如果想看病可以，請去急診，如果不是，請離開，否則我馬上就會叫保安過來！」秦晗也沒心情跟婦女說話，便要撥通門衛電話。

「好啊，你試試看，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小護士能把老娘怎麼樣？」中年婦女兩手盤在胸前，卻也不離開，無賴似得，一屁股坐在了診台上。

「你這人怎麼這麼！」

「你什麼你！」

「……」

那中年婦女越說火氣越大，伸手便要用手包砸向秦晗。

「什麼事情？」就在這時，秦明推門而入。

見是一個穿白大褂的，那中年婦女這才停下來，「終於來個能看病的，你是6號診台的無德醫生嗎？」

「額！」秦明剛進門，便被一個中年婦女拿著挂號單指著，這讓他眉頭一皺。

「6號診台的無德醫生？」秦明一愣，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對，是個無德醫生，不過無德醫生現在不在，我是5號診台的神醫，如果你真的有病，我可以幫你診斷一下，但是請你不要影響我們休息。」

見中年婦女沒有從診台下來的意思，秦明轉過頭對秦晗道：「晗姐，打電話吧！」

「等等，反正都是醫生，只要能治病就行。」中年婦女眼珠一轉，坐了下來，真要是被保安拉走，五萬塊豈不是飛了？

婦女深處胳膊，挑逗似得道：「來吧，神醫，是不是要從最揩油的把脈開始？」

「如果你認為是揩油，那就是吧！」秦明無奈一笑，開始診斷。

片刻之後，秦明收回手笑著道：「恭喜你，婦人，從你的脈象看，你的身體很正常，所以說，你沒有病。」

「沒病？」中年腐女眉頭頓時緊皺，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才沒病，你們全家都沒病！」

「額！」秦明和秦晗以及其他護士微微一愣，看著中年婦女，竟然還有這樣罵人的方式？

中年婦女感覺到失語，連忙捂著肚子，連哭帶喊的道：「難道你沒看到，我已經痛得不行了嗎，你什麼神醫，你會不會看病？」

「對不起，你真的沒病，至少從脈搏上是這樣！」中年婦女忽然的變化，頓時讓秦明慌亂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明明是沒問題的，但是看中年婦女捂著肚子、臉色憋得通紅、大汗淋漓的樣子，好像並不像是裝的。

「你個庸醫，你個無德的庸醫，我的肚子好痛！」

「你沒事吧？」秦明、秦晗連忙過去扶住中年婦女。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你們才沒事，你們全家都沒事！」

「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中年婦女越叫越大聲。

就在秦明和秦晗都無計可施時，診室的房門忽然打開，莫凡走了進來。

看到亂糟糟的一幕，莫凡眉頭微皺，冷聲問道：「什麼事情？」

一見是莫凡，秦明和秦晗好像看到救命稻草。

「我明明診斷的她沒病，但是她好像很難受的樣子？」秦明不知所措的道，說完便低下了頭。

「哦？」秦明的醫術，從上午的診斷中，莫凡已經大概了解，不可能連有病都無法察覺的那種。

「那到底是為什麼？」

莫凡眼中精光閃爍，打量著中年婦女。

片刻之後，他走進六號診台坐下，放下手中水杯，平靜的道：「她真的有病！」

「恩？」秦明微微一愣，「什麼情況，難道自己真的是庸醫，我還真是不幸！」

「老大，她得了什麼病？」秦明連忙湊過去問道。

「蛇精病！」莫凡絲毫不避開哭鬧的婦女，直接道。

「什麼？」中年婦女先是見莫凡坐到六號診台，眼眸中露出一絲狡黠的光芒，又聽莫凡當場罵人，婦女脾氣立刻便升了起來。

「你說誰是蛇精病，你才是蛇精病，你全家……？」

「別裝了，你確實有病，但是還沒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不等婦女說完，莫凡便打斷道。

在莫凡的眼裡，這中年婦女全身上下潛質分佈都跟她的年齡很匹配，唯獨腹部，也就是婦女捂住的地方，潛質活躍不足。

「經常飲酒吧？」莫凡也不管中年婦女如何表情，直接道。

「老娘從不飲酒！」中年婦女搖了搖頭，堅定的道，但是心已經沒了底氣。

「呵呵！」莫凡冷冷一笑，也不說破，繼續問道：「經常熬夜吧！」

「老娘每天十一點前睡覺，非常規律！」

「年輕時，跟不少男人上過床吧？」

「……」中年婦女面色頓變，雖然她極力否認，但是所有都被這個年輕的醫生猜中了，甚至連把脈都不需要。

這麼神奇的醫生為何被楊偉所仇恨，常年看人臉色的中年婦女瞬間便明白。

「你現在有中度的腎結晶，如果繼續飲酒、熬夜，不久就會上升到腎結石，就算你捂肚子也減輕不了你的痛，住院，每天輸液吃藥，三天痊癒，吃藥，兩個星期痊癒，是住院還是吃藥！」

「腎結晶？」中年婦女神情一愣，她掙了半輩子的錢，平時非常注重療養，竟然還是有病，不過這也正和她意，沒怎麼猶豫，便道：「住院！」

莫凡眉頭微皺，這樣的病，拿點中藥就可以，這個中年婦女卻選擇住院，莫凡卻也沒有多想，由她去吧。

「晗姐，帶她去辦理住院手續吧，這是治療方案，交給住院部的護士就行了！」莫凡拿出一個方子道。

「好的！」秦晗結果治療方案，「走吧，蛇精病！」

「哼！」中年婦女冷哼一聲。

一個小時過後，在秦晗的安排下，中年婦女被安排到了病房，輸上了液。

秦晗隨便叮囑了幾句，剛離開，中年婦女就拿出一個藥丸。

對著手機道：「喂，這個葯吃下去真的沒事？」

「放心吧，我是醫生，你還不相信我，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那五萬塊是吧？」對面傳來聲音。

「好吧！」說完，中年婦女心一橫，直接將手中那未知的藥丸吞下去，不久，臉色便開始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