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尾聲

「覺醒者，你好啊。」一團光芒自虛無中迅速延展，在構成人形的同時，顧羽聽到了這聲招呼。

顧羽凝視著這團光芒，心中卻十分震驚，這團光芒從量上來說，只有此時顧羽的億分之一，但是本質上卻高過顧羽；最讓顧羽提起警惕的是，在這團光芒同渺渺中一道強橫的力量有著聯繫。顧羽下意識的順著這絲聯繫觀察過去，洶湧的信息隨著顧羽的觀察侵入顧羽的意識，「不好！」，顧羽當機立斷中止的了觀察，但即使是這樣，顧羽也第一次有了受傷的感覺。

「窺伺他人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尤其你窺伺的，還是你自己的恩人。」光芒中顯出一道倩影，論容貌不如顧玉那樣美麗，但是那一雙彷彿燃燒著無量業火的眸子，卻讓她有著難以明說的魅力。

看到來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敵意，顧羽也不會對著她喊打喊殺，雖然內心依然警惕，但是顧羽還是問道：「恩人？我不記得有你這樣的恩人。」

來人輕笑道：「怎麼沒有？你的系統，不就是我給你的嗎？」

說著，她伸手一指顧羽，引動顧羽體內一縷潛藏的幻想之力，這縷幻想之力落入她的手掌，凝結成一顆水晶，居然同當年顧羽發現的系統別無二致。

顧羽驚疑不定，在他融合系統之後，自己感覺已經是完全掌握了自身，卻不料被來人引動了力量，顧羽一邊不斷返照自身，一邊提高力量戒備。

看著顧羽如此表現，來人笑道：「你也不必驚慌，我拿回來的只是我的一點法力，自此之後，我的因果就由你來承擔了。」

「什麼意思？」顧羽更加疑惑。

來人擺手說道：「你既然已經融合這方天地眾生本源，應當也發現了一些信息，只是這方天地，不過是眾多天地之一，你得到的信息難免不全；也罷，我就同你說說此事的來龍去脈。」

也不管顧羽的意願，來人開始解釋道：「這方天地，哦，用你熟悉的話來說，這個太陽系其實不是天然形成的。大概在六千萬年以前，有一個仙人晉陞金仙失敗，但是卻沒有像一般天仙那樣徹底灰灰，而是染化了這個銀河系的一個旋臂上數百萬個星系，這些星系全部都是一樣的構造。」

「他的仙力造就了這數百萬個太陽系，而他的元神徹底退轉，一部分化作這數百萬個星繫上的無數人類，一部分沉澱在宇宙之下，還有一部分，則流入附屬於這方宇宙的小千世界中。可能是因為他晉陞失敗的原因，這數百萬個太陽系內的無數生靈，就在百萬年一次的輪迴中起起滅滅，沒有一個能夠超脫。」

「而你，就是他的一部分元神，我，差點也是。」

「我出生在小千世界，在小千世界中獲取了他的一點仙力，並藉此修鍊成仙。原本我有機會同這點仙力融合，而後滅絕這百萬太陽系的一切生靈，將一切返本歸元，最後登上天仙業位。但是這麼做的話，這天仙恐怕多半不是我而是他了，我不願意這樣。」

「但是我不這麼做，遲早這無數太陽系中，終究會有人會覺醒，然後登上天仙業位。於是我將他的仙力一一洗鍊出來，想要同未來的天仙結個善緣，那些仙力，就是我給你的系統。」

「你不是第一個拿到系統的人，但是此前許多人，沒能做到融合一方天地的本源，就再次輪迴；按照常理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卻發生了。」

「你是第一個成功者，踏足真仙業位，只要將其他元神融合，便能成就天仙。如此恩情，我這恩人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而我借假修真的因果，自然也是你來承擔了。」

一口氣說完這些，來人微微一笑：「如何，你現在可承我這個情了？」

「自然。」顧羽嘆氣，但還是說出了這兩個字。

來人甚是滿意，對顧羽說道：「那就好，還有，那個東西，自用還可以，千萬別和帝國餘孽扯上關係。」

說著，來人指了下被顧玉護在身前的陳詩詩：「這個超星系團現在就有一位金仙正在巡剿帝國餘孽，他是當年的帝國公民棄暗投明，尤其見不得仙人同帝國餘孽有聯繫，被他撞見，指不定就被轟殺至渣。」

說完，來人行了一禮，身形潰散。

「原來如此。」顧羽嘆道，雖然來人說的話不甚詳盡，但是也讓顧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來人畢竟不是真正融合了天仙元神，對於一些事情的猜測，卻和顧羽意識中的信息有著微妙的不同。

天仙名為元虛，原來不過是一介凡人，但偶然得到了帝國重寶創始系統的一部分殘骸，由此走上了修鍊道路；原本創始系統用來建製成軍才是王道，但元虛仙人那時，正是仙人剿滅帝國餘孽最激烈的時刻，元虛仙人不敢顯露出異常之處。

借著創始系統，元虛仙人一路順風順水的修成天仙業位，但卻始終邁不過金仙關隘；一次嘗試晉陞金仙的過程中，創始系統爆散，連帶著元虛仙人元神退轉，仙力散落。創始系統的核心流落到小千世界，卻被人誤以為是尋常仙力，一路轉手無數，終於落入了顧羽之手。

平復了心緒，顧羽總算回過神來，此時，地球已經消失無蹤，原本聚集的人類盡數灰灰，整個太陽系中，只有顧羽姐弟和一眾無關人等。

「姐姐，我回來了。」顧羽望著姐姐顧玉，緩緩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