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戰(8)

初戰(8)

初戰(8)

現在不是互相拍馬屁的時候,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出來,廝殺聲越來越近了,結合剛才對陣的感受,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這次攻擊的敵人的戰鬥力強悍的很,不可輕敵。

我不在的時候,一直是石松堂指揮作戰,連忙向他詢問戰況。石松堂面無表情,盡量說的簡短。

「世子,敵人進攻時的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正是我軍最鬆懈,防守最薄弱的時候,要不是世子奮力斷後,撤退的精銳損失會很大!除了世子的親衛損失較重以外,其他的人受損不大,已經撤到縣衙和兵營里了,卑職已經派兵沿街道逐步抵擋白蓮教的進攻,可惜敵人算的很精,先用馬隊衝擊,再附以刀手,我軍沒能打退他們,現在已經攻破第一道街壘了,正在向第二道街壘猛攻,如果也被攻破的話,我們就只有靠縣衙的高牆禦敵了。」

「除此之外,敵人還從西面攻了進來,剛才探子來報,東側也有白蓮教活動,情況十分危急。」

聽了石松堂的話,剛剛經歷了生死博殺的我沒有了剛開始的慌亂,已經能用比較平靜的心態分析戰場的形勢了。大量的敵人已經攻破了城牆,隨時都可以把我軍捻碎,這樣的情況下非出奇制勝退敵!

可惜,手裡的牌實在太少了,苦苦思索,回想剛才和敵人的對陣,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連忙向眾人詢問:「啊!?大家先告訴我,你們覺得那個方向的敵人比較強!?實話實說,這可是關係到所有人的小命!」

眾人詫異,不明白剛才還愁眉不展的小王爺怎麼忽然間手舞足蹈起來。

這個問題,當然是戰鬥在第一線的軍官們最有發言權了。所以石名時在做了一下比較后,說:「應該是正面這一隊敵人更強吧,有騎兵,武藝也不錯....."

用眼光詢問小關和王大牛等人,得到了同樣的答覆。

小關:「東邊的敵人不怎麼樣,慢吞吞的.....」

王大牛:「正面的厲害,剛才有個人一刀把我的辮子都割斷了,要不是兄弟們請他吃了槍子,能不能活著還不知道呢?奇了怪了,剛才還是一副死了老子的熊包樣,一會的工夫就恢復元氣了,白蓮教還真邪門啊!"

天助我也!不由的高興,終於明白敵人為什麼突然如此厲害了,沒有道理在大敗后如此快的恢復元氣,既然大家都這麼說,顯然中路這一路人馬是白蓮教的援軍,而且人數並不太多,要不然也不會需要新敗的白蓮教大軍從東西兩面協助進攻了,只要打敗正面的援軍,戰場的形勢就可以再次逆轉了,那個時候,就不是本小王爺拚死保命了,我就不相信,白蓮教兩次大敗后還有勇氣繼續進攻!

當機立斷,正此時也!

拋棄最後一絲憐憫,把可以反敗為勝的計劃告訴了大家。

道:「.......,各位,既然大家也同意我的分析,那現在要做的就是集中所有的精銳,擊敗正面的敵人!」

「石千總,我命令:挑選出最精銳的500人,不管他是士兵,還是團練,甚至是老百姓,只要勇敢的!要會騎馬。」

「大富,安排大家休息一下,吃好一點,有酒的話讓小夥子們喝個痛快(壯膽啊)備好武器!」,王大富連忙答應一聲,去準備了。

看了看手下的眾人,暗自思量,石松堂怎麼也要留守縣衙,這次我帶所有的精銳衝鋒,留下的兵力實在是太單薄了,不是經驗豐富的將領處理不了這樣的局面。

這樣一來,可以勝任惑敵任務的也就只有楊威利一人了。

道:「各位,計劃是這樣的,要製造出這樣的一個假相,那就是我軍終於頂不住了,要分散突圍!」

「其實只不過是分散敵人精力,從而達到一舉突破之的作戰目的!」

「帶領主力攻打正面之敵,主帥責無旁貸,」

「大家不要爭了,」先示意反對的眾人安靜,道:「大家都看到了,本小王爺可不是繡花枕頭,論武功,這裡還沒人比我強!形勢危急,非主帥親自帶隊不能鼓舞士氣,大家都是知兵的人,這樣的道理怎能會明白?」

「如果真的為我的安危著想,就干好自己的活,好為突擊的部隊爭取多一點的優勢!」

「石千總留守,剩下的人馬不多,還有很多的老幼,也只有您留守能讓我放心!假如突擊失敗了,請石千總帶人向東側突圍,那裡敵人的力量相對薄弱,白蓮教也想不到我們會走這邊,應該有三分機會逃走,不管怎樣,能逃一個是一個!」

「卑職惶恐!」石松堂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素來平靜的聲音也有一絲感動,顯然沒有想到我這位高高在上的小王爺會如此的愛民吧,自身難保了,還想著老百姓!(明主啊!從此死心塌地的追隨--石松堂,「冤枉,冤枉,除了作為現代人對人命的重視之外,本小王爺其實是要利用老百姓啊!可不是什麼愛民如子,我沒有這麼偉大)。

「至於你!」注視了同樣沉默的楊威利足足一分鐘,「任務很重,楊威利,你的任務是佯攻西門,假裝從那裡突圍,記住,你攻的越猛,我們的勝算就越大!我賦予你全權,可以任意處置!」

楊威利沒有絲毫的詫異,是啊,經過此役,大家都認為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傢伙到是沒有一絲的緊張,只是淡淡的反問:「遵命,不知世子能給屬下多少人馬呢?」

苦笑:「30!只有這麼多了。」

雖然大家聽了我的布置,就知道不會給楊威利剩下多少人馬,可是30?也太瘋狂了吧,西門的敵人起碼有好幾千人啊?

在眾將領驚訝的同時,楊威利泠泠的目光掃過我的臉龐,目光中只有瞭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埃,就知道他比我還心狠手辣呢,剛才只是試探,也就不廢話了,明確的道:「是,只能給你30工兵,我這邊要打硬仗,石千總負責保護老弱,沒有多餘的兵力抽調給你!」

「不過呢--!你可以招兵的,現在寧陝別的東西不多,幾千個壯男還是有的!」

一句話說出,眾人大驚!這樣激烈的戰事?現場招兵?那根本不叫招兵,是驅趕老百姓去送死!太冷血了吧。

環顧四周驚訝的部下,其實我心裡也不舒服,可是沒有別的選擇,不是你死就是我忘,只好如此。所以冷笑一聲,教育道:「都別婦人之仁了,落到白蓮教手裡反正也是死!還不如痛快的戰死呢!死的還比較有意義,說不定我們打勝了,還可以封妻蔭子。至不濟,突擊失敗了,還有石千總保護他們的家人,老婆孩子還有一條活路,怎麼都好過任人宰割!」

眾人無語,其實都明白,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戰爭就需要有人犧牲,而最早被犧牲的肯定是弱者。

當然了,現場招兵的時候就不能這麼說了!

有人煽動如下:「弟兄們,鄉親們!廢話不多說了,本世子得到朝廷的消息,朝廷的大軍就在十里之外,很快就能來解救大家了,現在的情景都知道了,寧陝城已經被攻破了,無險可守,白蓮教隨時都會殺到這裡來!」

「叛匪青面獠牙,早就說了,城破后,會血洗寧陝,雞犬不留」

「是啊!是啊!聽說白蓮教的人都是妖孽,強姦,殺人,放火什麼都干,還有人吃小孩呢!說小孩子的肉嫩......」這是我安排的托,結果,聽了他們繪聲繪色的描述,嚇哭了無數的婦女兒童,現場一片凄慘的哭聲。

「如今之計,只有奮力突圍,向官兵靠攏,才有生路!」

「突圍,突圍!」安排好的託大喊大叫。

見眾人麻木,反應不大,連忙開始威脅。

「其實,我根本不想多事的!本王的手下精銳無敵,殺出去太容易了!小爺根本不想帶你們這些渣滓走!看看,一個個都是什麼樣子,還像男人嗎?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不住!廢物點心......!」大罵加威脅,主要是威脅,麻木的眾人開始騷動,官兵要跑,這可怎麼辦啊?亂匪可是說雞犬不留的。

「不過呢,看在這麼多老幼的份上,主要是石千總和縣令苦苦哀求,本王才冒著戰死的危險,帶大家一起走!」

在寧陝素來有威望石松堂和縣令開始獻身說法,鼓動大家,石松堂還好,他了解全盤的內情,還算冷靜,那頗為清廉的縣令還以為我說的是真的呢,勸說的時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眾鄉民才相信了幾分,紛紛交頭接耳,一臉的恐懼。

是時候了,高聲道:「本王決定了,親自殿後,抵擋亂匪的進攻(眾人感動中.....劉皇叔一樣的好主子啊!),石總兵帶精銳保護老弱在中間!(有人歡呼,大人英明啊....,長命百歲啊!,汗.....),由這位威武的楊將軍(一指楊威利)率軍衝鋒!」

「不過呢--,」話鋒一轉,「我部兵力單薄,前鋒的衝擊力不夠,這就需要寧陝的勇士們協助官兵了.....」

「不打一定死!打還有一條活路,怎麼選,還用我說嗎?」

「球!老子拼了!」安排的托一。

「老子也拼了!多殺幾個亂匪,還能當官呢!"托二!

「對,不打的不是漢子!」

「打,打,打!」後來的不是我安排的,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吼叫。

終於調動起大家的情緒了。

「好,不愧是西北的好漢子!純爺們!本王向大家保證,只要協助官軍(其實是官軍協助老百姓)打亂匪,每人賞銀50兩(足夠一家人一年之用了),戰死的,朝廷供養他的家人,殘廢的朝廷供養終生!長齡向蒼天起誓,如若違背承諾,天打雷劈!」說著,一劍斬斷了親衛手裡的長矛,頓時歡聲雷動,還有人匍匐在地,向我磕頭,痛哭流涕。不管怎樣,無恥也吧,卑鄙也罷,爭取到了一個公平決戰的機會。

厲兵秣馬,輕輕的撫摸手中的大槍,等候總攻的信號。費老頭知道我早晚要出征,所以對馬上的武藝教的十分仔細,他是這麼說的:兩馬交鋒,雙方都害怕,拿著長矛端都端不平,直往地上戳。這並非只因鐵矛太重,換個輕點的硬木的矛照樣舉不動,而且木製矛前重后輕,打起來恐後悔莫及。有彈力的白蠟桿槍桿就不一樣了,用內力驅動,這槍就活了。槍頭只在敵人的胸口、面門處亂鑽,擋都擋不出去,越擋越倒霉。

兩馬相交,使硬兵器容易佔便宜,硬碰硬呢,誰重誰佔便宜。《水滸》霹靂火秦明使狼牙棒,急先鋒索超使開山斧,都是這個思路。幾十斤的狼牙棒、開山斧借著馬力,橫掃過來,萬不可

硬架。硬架的話,鐵矛都要打彎,兩臂都要打斷,而他那邊揮棒時,手是空握著的,一點事都沒有。對付這種敵手,大鎚最有用。錘比棒重,揮動起來只要有點速度,力量就超過棒了。錘棒相碰,力量兩相抵消,大家的手都是空握著的,都沒傷著。錘比棒短,回手變招快,趁著敵人收棒不急,一錘就砸下去。金兵愛使狼牙棒,碰上岳雲的金錘就全玩完了。使重兵器的關鍵就是要把兵器運出速度來,手得空握著,以防反震。要把上百斤的金錘在短時間裡運起來,沒點天生的神力辦不到。膀臂上的力太小是沒用的,只有靠腰,腰力到手,才運得動重兵器。

而內家功夫講巧力,四兩撥千斤,但真要拼力氣,使大鎚,照樣不含糊。一切全因腰壯氣足

硬兵器,一是震手,二是有空門。白蠟桿的大槍不一樣是因為白蠟桿有彈性,用槍頭硬架斧、棒,槍一彎,有那麼個小小的卸力,手上就不震了,敵人兵器的勁道也給卸了。白蠟桿存得住勁,彎了會反彈,只要槍把一轉,槍頭就綳出去了,打個正著,這

裡面的功勞有一半是敵人自己的。內家功夫的奧妙就在於此,攻防一家,防就是攻,攻也是防,一個動作干兩件事。

白蠟桿大槍防守好,進攻也是一招破敵毫不含糊。一槍扎出去,萬朵梅花,先把胸口的護心鏡打碎,再往裡鑽。槍花朵朵,朵朵都致命,不知該擋哪個。此時千萬不能擋,一擋就完了,白蠟桿是軟的,硬擋正好被借上力,才擋出去,那邊槍把一轉,槍頭馬上又

從另一方向打回來,力還更大了,這裡面的功勞還是敵一半我一半。拳經上講「棍怕點頭,槍怕圓」,說的就是大槍一但抖起來,槍頭亂擺,神仙都難防。對付這等高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的槍也抖起來,搭上去,讓對方聽不到力,他就不好進下一招了。如

果兩槍一搭,你聽到了他的力,就可順勢打進去,既可借力打,也可直接打,只須槍頭稍微錯開一點,一滑就進去了。要是聽不到,就得趕快變招採用守式。高手馬上用比槍和在地上推手是一個道理,誰聽到了對方的勁路,誰就贏,和使什麼招式無關,只有外行才會津津樂道:用什麼招破什麼什麼招。內家槍法就攔、拿、扎三招,其實就這三招也是不能截然分開的,只有隨便一槍出去,攔、拿、扎三式都有了,才算是上得戰陣的好槍法。回味一下,雖然不敢說是絕頂高手,現在的我也有三分入門,足以應付天生神力的戰將了,希望敵人方面沒有太厲害的高手,讓本小王爺馬踏連營!

轟隆隆,一連串的爆炸聲起,工兵們冒著危險,引爆了早先埋設的炸藥,隨後是大炮的吼叫,重創了攻擊的敵人。

負責指揮防禦作戰的石松堂急匆匆的趕來,讓我詫異的是他也披上了重甲,雪亮的短刀已經掣了出來,一副衝鋒的模樣。

沒有客套,石松堂一抱拳,請求道:「世子,我石家人丁不旺,松堂也只有『名時』一個後輩了,為了石家香煙延續,卑職願意代他出征!」

此舉出人意料,本來興奮的很的石名時聽到素來嚴厲的叔叔這樣說,也禁不住感動,哽咽道:「二叔.....,我能行的!」

石松堂決心一下,難得的溫言對自己的侄子道:「二叔當然知道你是石家的好男兒,在場的人也沒有人會說你臨陣退縮!」

安慰完他,又對我說:「世子,除了石某的私心以外,我出陣還有另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南面突擊敵人的援軍是最要緊的事,只要成功了,一切都結束了,所以要集中最精銳的人馬。標下戎馬二十年,怎麼也要比石名時強!世子剛才也說了,『形勢危急,非主帥親自帶隊不能鼓舞士氣』,世子貴為王子都能不顧自身安危,做部下的怎麼可能躲在後面呢!」

有理,保護老幼的事,石名時也可以勝任了。

不是爭論的時候,機會稍縱即逝。石松堂說的對,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他的加入確實鼓舞了士兵們的士氣,地位最高的兩人聯手出擊,總比我帶著石名時要好一些。

強令石名時帶隊守衛,大聲鼓舞道:「兄弟們!殺光白蓮教,本王請大家去北京逛窯子!」一抖手裡的大槍,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轟然應諾,雪亮的短刀瘋狂的揮舞,反擊開始了。

策馬衝擊,穿過碎磚爛瓦,破爛的梁木,透過瀰漫的硝煙,只一眨眼的工夫,一群白衣人就出現在眼前。鏗鏘的馬蹄聲,士兵們的咆哮聲讓這些剛剛受到爆炸襲擊的白蓮教徒迷惑,怎麼可能還有如此多的敵人?難道他們都是不死的嗎?寧陝城裡還有騎兵?

沒有給他們多考慮的時間,手腕一抖,一個斗大的槍花,正中最前面一人的胸膛,借著馬的前衝力,輕易的在他的胸膛上開了一個大洞,一絲聲息都沒能發出來,那人已經被挑死了。

雙手合力,一壓槍把,將屍體高高的挑起,順手摜入了白蓮教的人群中,毫不停留,催馬,繼續攻擊!

大槍一抖如蛟龍出水,左刺右挑,頓時血肉橫飛。進出如閃電,退守知矢箭。後面的騎兵們見自己的主帥如此神勇,士氣大振,紛紛策馬狂呼,趁著白蓮教軍沒來的及組成防禦陣形,開始拚命的砍殺,一時之間,血肉橫飛。

等白蓮教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雖然王聰兒正確的判斷出了我軍的主攻方向是她這裡,可是派去東西兩面傳令支援的傳令兵返回消息,兩側同時受到猛烈攻擊,西側的李全將軍回報說,他那裡才是官軍突圍的方向,十分吃力,快抵擋不住了,還等著王聰兒去援救呢。直氣的王聰兒杏眼圓睜,暗罵李全愚笨,真突圍,假突圍都分不清。

其實,她錯怪李全了,楊威利膽大妄為,把我那套欺騙自己人的把戲玩的更陰險,更毒辣,竟然騙那些無知的鄉民們說,炸藥包的導火索速度很慢,要抱著它慢慢的扔!

結果,很多人根本是抱著炸藥包做自殺性的攻擊!如此『勇悍』,『奮不顧身』,李全怎麼撐的住?等到鄉民們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由不得他們了,楊威利驅趕鄉民,竟然把佯攻變成了主攻,也怪不得李全日盼、夜盼王聰兒從南面調兵援助他了。

我們可不知道局勢如何了,士兵們只是拚命的揮刀,揮刀,直到被敵人殺死,才能停下來。

其實決定勝負的只是一瞬間,王聰兒本來想讓她不多的親兵正面阻擋的,可是看我軍如此瘋狂,臨時改變了主意,反而放開了一條道路,驀的,前面一片開闊,已經殺出寧陝城了。

不過,這只是戰鬥的開始,王聰兒趁機整頓親兵,追在我屁股後面殺了過來,很明顯,她想把我們這支精銳的力量趕出城去,用大量的兵力在城外圍殲我們。

略微一思量,就作出了決斷,身後這些人,頗為能打,一時半會消滅不了,還是城外的敵人好欺負!

圍殲我們?那有那麼容易!擒賊先擒王,雖然城外數萬敵軍,可是只要殺了敵人的主帥,看他們怎樣!

一聲召喚,「兒郎們!前進者生,後退必死,是男人的,跟著我沖!大家殺個痛快!」

看準了白蓮教帥旗所在,奮勇衝殺。

出乎意料,連王聰兒都沒有想到我們會這麼大膽,衝擊數萬人組成的戰陣,何況是士氣低靡的齊林等人了。

弓箭手匆忙的射出一些羽箭,給我們造成的損失微乎其微,500騎兵就衝到了離白蓮教中軍200米的地方。

「舉槍,射擊!」這正是我的火槍騎兵發威的距離,雖然只有百多人,雖然只有一次射擊的機會,可是足夠了!齊射過後,成片的敵人盾牌手,長矛手倒下,白蓮教的陣形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

「拼了!」分明看到了一群白蓮教的高級首領在不遠處指指點點,命令:「手榴彈!扔!」

士兵們得到命令,不顧被炸傷的危險扔出了這秘密武器,殿後的人則向王聰兒的親軍投彈,阻礙他們的追擊!馬速極快,機會是在爆炸的同時,衝進了白蓮教的陣營里。顧不了那麼多了,勝敗在此一舉。

爆炸過後,一條開闊的道路出現,機不可失,「殺!」一聲令下,鐵蹄如飛,直奔齊林而去。

「殺,殺,殺,」沒有多餘的想法和動作,只是緊盯著那個古銅臉龐的老頭,從他的服飾看就比別人高貴,既然那些白蓮教的大頭子,小頭子,緊張的保護他,一定很重要吧!

於是我率領騎兵緊緊咬住了他,戰場上出現了奇特的一幕,一片白色的海洋中,一隻黑色的鐵騎兵緊緊的追殺一小隊白衣人,旁邊不斷有軍隊補充過來想阻擋這黑色的鐵流,可惜,很快就被騎兵們衝散,只能跟在後面追擊。一會的工夫,白蓮教的整個陣形都被沖亂了,有人想表忠心向教主圍攏,有人存了私心,處於觀望狀態。軍隊中最忌諱的想法不統一發生了,讓本小王爺有機會擺脫後面的追兵,一心一意的對付認定的白蓮教大頭子。

終於,在將士們的拚死衝殺下,第一次靠近了齊林(當時我不知道這紫色臉皮的老兒是誰,只知道他是白蓮教的大頭子),生死繫於一線,沒有更多的想法,一振大槍,一個斗大的槍花罩向敵人,此時齊林身邊的護衛、首領都被我軍殺散了,成了孤家寡人一個,本來我有信心三個回合拿下他,那想到,這次碰到了一個和我師父一個級別,甚至猶有過之的高手,同樣的大槍,有力的抖動,準確的靠上了我的槍,在卸掉我的勁力后仍然有餘力飛刺我的咽喉,一道利芒閃過,太快了,只好奮力的後仰,整個人都貼在了馬鞍上,才堪堪避開了致命的一槍,兩馬錯蹬,凜冽的殺氣又襲後背,這紫臉膛的老傢伙竟然回手給了我一傢伙--槍桿橫掃。結果我只好又一次狼狽的爬在了馬鞍上,這次就沒那麼好運氣了,就是有盔甲,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被掃中了!

雖然本小王爺單對單,不是齊林的對手,可是在萬軍叢中,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齊林就算武藝高強,也沒辦法抵擋隨後而來,殺紅了眼的鐵騎,在勉強抵擋小關和石松堂的夾擊后,齊林也不得不隨著混亂得白蓮教軍後退。一時間,混亂非常,到最後我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手下的那個小子運氣那麼好,用短槍打中了齊林!

隨著齊林重傷落馬,騷亂彷彿狂風吹過海面,得到教主落馬消息的白蓮教軍士氣全無,全面潰散了!

不大的工夫,圍城的軍隊逃的一乾二淨,只留下勉強保持了建制的王聰兒一部,緩緩的後退,防治我軍追擊。

王聰兒太小心了,我的部下們早就沒有力氣追殺了,只有呼哧呼哧喘氣的份!隨著他們緩緩的退去,不大的工夫,剛才還殺聲凜冽的寧陝城下變的寧靜異常,彷彿是鬼蜮一般。

此時,才感覺到疲憊,脊背上長長的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回頭看了看這麼和我共經生死的同袍兄弟,這些渾身血污的勇士,本來想說兩句肺腑之言,那成想,一開口,一股惡氣上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把收尾,邀功的瑣事叫給了手下的眾人去做!本小王爺偷懶去了,只等著嘉慶給我陞官擴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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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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