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丹藥緊俏
嗷唔一一
一聽有肉吃，白板的頓時便又有了精神，撲騰著四隻小爪兒，從高志豪的衣襟裡面鑽出了頭來。
作為一條靈犬，肉食類的靈獸，它都多久沒吃過肉了？
天天吃素，天天吃素，它都快吃成靈羊了好不好！
「今兒給你買三斤肉，讓你吃個飽！」
伸手撓了撓白板的小腦袋，高志豪難得大方的跟它許諾。
三斤肉，就是一兩半銀子，這在尋常，都抵得上他們一家吃上四天的飯了！別說是白板沒享受過這待遇，便是高志豪自己，都沒捨得這麼「奢侈」過！
……
高志豪是太和堂的常客，每過兩三天，都會來賣一次丹藥，夥計和掌柜都認識他，見他來了，便忙把他讓進了內堂。
最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青璃赤火丹的銷路好的離譜，前天時候，他前腳剛送來兩百多顆，後腳就來了個鎮外的武夫，一口氣兒全都買了個乾淨，十兩銀子一顆的丹藥，跟不要錢似的！
如今，斷貨斷了兩天，光是預定的，就有十幾人，價錢，更是抬到了普通的，二十兩銀子一顆，品質上佳的，五十兩銀子一顆……這般前所未有高價兒！
「這回，有多少？」
見了高志豪，掌柜的像是見了救星一般，三步並作兩步的到了他的身邊兒，扯著他的衣袖，讓他在桌子的旁邊兒坐下，「最近，這人都跟瘋了似的，就差蹲我這門兒等著買你的這丹藥了！真真是要把我都給逼瘋了！」
「四百三十顆，都是品質好的。」
高志豪客氣的跟掌柜笑了笑，伸手從衣袖裡面掏出了裝丹藥的盒子，放到了桌上，然後，輕輕的推到了掌柜的面前，示意他檢查一番，再說價錢的事兒。
做生意的人，都是謹慎，雖然已經聽高志豪說過了，這一盒丹藥的品質，這一次，也不是第一次跟他做買賣，掌柜還是沖著他笑了笑，伸手把盒子拿到了自己的面前，慢慢的打了開來。
果然都是上品的青璃赤火丹！
瞧著這將滿的一盒子上品青璃赤火丹，掌柜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來，換了一個名喚小滿的夥計端了木托盤來數，自己，則是呵呵的笑著，把目光落回了高志豪的身上。
這人，可真是他的小財神！
雖然，他只煉青璃赤火丹這類低等的丹藥，但，卻是比旁人都來得勤，單是跟他做生意，一個月下來，就能給太和堂賺三四千兩銀子，而且，還都是不壓錢的貨，可比那些個什麼煉藥的大家來的靠譜兒多了！
「我說……志豪啊，你這般好的手藝，怎不多弄幾個丹爐呢？」
四百三十顆上品的青璃赤火丹，依著人家預定的價兒，五十兩一顆，一成交，就是兩萬一千多兩銀子，自己大方點兒，給高志豪一千五百兩，還能凈賺一萬九千多兩，而且，這種上品的青璃赤火丹，還比普通品質的更好出手，嘖，估計，待會兒高志豪一走，自己讓鋪子里的夥計，去給住在隔壁客棧里的那些預定丹藥的人一打招呼兒，盞茶的工夫兒，就得賣個一乾二淨！
「我家的事兒，三叔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使的那個丹爐，還是爺爺有了新的，丟給我的舊爐子。」
翔龍鎮里的人都姓高，往上數，都是一個祖宗，繁衍下來，雖是疏遠了些，但尋常里見了，也還是依著宗譜上排的輩分兒稱呼，這掌柜在他那一支里排行老三，所以，高志豪都是客氣的喚他一聲三叔。
「這些年，也真是苦了你這孩子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因高志豪能幫掌柜賺錢，自然，這掌柜也就對他多了些旁人沒有的親近，聽他這麼說，也是忍不住一陣唏噓，「我這兒也有兩個不用了的舊爐子，一個的爐腳壞了一截兒，一個的爐蓋破了一塊兒，你若是不嫌棄，不妨也先拿回去湊合著用……」
「那就多謝三叔了！」
一聽掌柜說，有不要錢的舊丹爐送自己，高志豪頓時就心花怒放了起來，忙不迭的起身跟他致謝，「丹爐多，就能多煉丹了！這樣一來，志豪就能多給三叔送些丹藥來，家裡的境況……說不定，也能稍稍有點兒起色……」
他家的情況，整個翔龍鎮，沒個不知道的，自然，也就沒必要隱瞞，再說了，就算他想隱瞞，瞞得住么？倒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跟這太和堂掌柜的把話說明白了，也讓他不要在以後自己來賣丹藥的時候，跟自己砍價砍得太厲害！
「好，好，你只管多煉，以前什麼價兒收，以後還什麼價兒，三叔絕不會因為你手裡的丹藥多了，而給你把價錢往下壓！」
掌柜能經營這麼大一間鋪子，自然不是個傻子，聽高志豪這麼說，怎可能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忙笑著許諾了他一聲兒，起了身來，喚鋪子里的另一個夥計，給他把庫里的那兩個不用了的舊丹爐搬出來，「立冬，立冬，你去庫里，把放在了裡面的那兩個舊丹爐搬來，給志豪拿上，索性咱也是用不上了，放在裡面，也是憑白占著地方！」
「好嘞！」
被掌柜喚作立冬的夥計麻溜兒的答應了一聲兒，便喚了自己的靈獸一起，往後院里跑去。
立冬的靈獸，是只體型頗大的靈熊，雖不是什麼能隔空傳物的高級靈寵，卻是力氣大的驚人，皮糙肉厚，打起架來，一個能頂三個使，尋常里背東西，拉車，更是羨煞諸多有高級靈寵的人……
「掌柜的，丹藥數完了，剛剛好四百三十顆，都是上等品質的。」
立冬去後院里搬舊丹爐的檔兒，被掌柜吩咐數丹藥的小滿便是把所有的丹藥都數完了，一邊兒轉身從一個柜子里取了十幾個小青花瓷瓶兒出來，準備裝瓶貼簽兒，一邊兒跟掌柜的告訴了一聲兒。
「數好了就裝瓶兒罷，一會兒，通知那些個預定的人來看貨付錢。」
掌柜滿臉笑意的應了一句，彷彿已經瞧見了小兩萬的銀子在朝著自己飛過來，扭頭，看了看高志豪，忙從衣袖裡拿了一張三千兩銀子的銀票出來，塞進了高志豪的手裡，「來，志豪，這錢你先拿著用，一千五是這回的丹藥錢，另一千五，是以後丹藥的定錢！三叔知你家裡困難，這眼瞧著就要到雨季了，又到處都是花錢的地兒，拿著……拿著！跟三叔你客氣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