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第287章 始祖

「我不清楚這個計劃的具體內密，但這個計劃被皮爾斯稱為天啟，是九頭蛇籌劃經營了至少二十年的計劃。現在這個計劃已經接近收尾了。」

既然已經開了口，賈斯珀-西特維爾自然不會再後悔的將話給吞咽回去，不用孟奧開口追問，他便自我說了出來。

「我需要更具體的。」

孟奧手掌按了一下金屬罐的頂蓋，整個金屬罐在這一按之下，緩緩的向著地下沉了下去，最終嚴絲合縫的與地板合在一起，重新被埋在了地下。這也讓賈斯珀-西特維爾大大的喘了口氣。不管怎樣，他都是絕對不願意被斯托姆這樣一個超級製藥和生化武器企業當做小白鼠的。

「這是個大計劃，哪怕是在九頭蛇內部，也是機密中的機密，我也只是最近這段時間跟在皮爾斯身邊，才知道了一些訊息。」賈斯珀-西特維爾擦了一把額頭上滲出來的冷汗，拉拽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似乎那根領帶勒的他喘不過氣。

「皮爾斯打算最近解決這個國家的一大攤子的爛事，然後攜著巨大的威望進行和平演-變。天啟計劃是最終的手段。」

「內幕，先生。我需要知道的更詳細的，有關於天啟計劃的內幕。」孟奧提醒說。

賈斯珀-西特維爾慌亂的看了孟奧一眼：「我只知道是一種強大的變種基因兵器。」

孟奧挑了挑眉。

「無論是紅骷髏大人掌權的時代，還是紅骷髏大人失蹤，九頭蛇被強制解散，由明轉暗的時期，九頭蛇對於整個異類，尤其是身帶X基因的變種人，是研究最深的。」

「我們有著各種各樣的標本！可以堆滿好幾個倉庫的實驗數據！我們不用如神盾局那般估計任何的倫理和道德，我們當初獲得的成就是曠世無雙的！所謂的神盾局，還有斯托姆和特拉斯克，沃辛頓實驗室，都是繼承了九頭蛇組織的研究遺產！」

「無論是X基因的變種生化武器，還是超級血清等，都是先有了九頭蛇的那些資料和實驗數據，然後你們才能找到合適的路。哪怕就是神盾局現在的科技，也大都是脫胎於當初的九頭蛇。飛機，坦克，網路，這裡面浸透了九頭蛇的技術結晶！那是個科技瘋狂爆發的年代……」

「好了！我承認九頭蛇在各種技術上的實力，但你們也同樣要承認，你們的瘋狂，把你們自己給玩死了。讓話題重新轉回來，天啟是一種什麼樣的變種基因兵器？它有什麼樣的能力？」

微微陷入狂熱狀態的賈斯珀-西特維爾被孟奧冷淡的話語給降了一次溫。

「九頭蛇在對X基因進行各種研究時，意外的發現了一段隱藏基因，所有的變種人能力都脫胎於這段基因，就仿若他們有著一個共同的始祖。惋惜的是當時九頭蛇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對宇宙魔方的解析上，而這段基因發現的又太晚了。」

賈斯珀-西特維爾滿臉苦笑：「九頭蛇在被擊垮分裂，各種科技成果和實驗數據也都被各個盟國給瓜分一空，但這個遲到的秘密卻被掩藏了起來。而當神盾局等機構開始招攬九頭蛇的原科研人員，利用他們來快速複製和推進那些他們搶掠來的科技知識，逐漸復甦，恢復了一點元氣的九頭蛇首領們就制定了一個長遠的計劃。」

「丟失的宇宙魔方我們已經無可奈何，所以九頭蛇的上層將目光轉到了這段始祖基因上。他們打算製造出一個『神』！」

「也就是天啟？一個變種人的始祖？」孟奧眼睛亮的有些駭人。

「是的。」賈斯珀-西特維爾已經徹底的破罐子破摔，有問必答了。在他開口嘶喊出「天啟」這兩個字眼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自絕了退路。這兩個字暴露到皮爾斯的耳朵里，皮爾斯會要了他的命！所以賈斯珀-西特維爾現在已經徹底只有配合孟奧這個選擇可以選了。

「這些年九頭蛇為了達到製造出『天啟』的科技要求，近乎無私的配合著神盾局等組織的壓榨，也配合著神盾局不斷的培養著諸如特拉斯克、沃辛頓實驗室，斯塔克工業，還有你們斯托姆企業這樣都有著天才科學家建立的科技企業。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天啟』完美誕生的積累！」

「你們斯托姆企業的暴君和殖衣很成功，那種可以肆意融合多種X基因，並使那些基因沒有排斥，如一體般穩固完美的生化技術簡直令人萬分垂涎。九頭蛇的上層很想得到這種技術，甚至鼓動神盾局拿走這種技術。神盾局的理念就是一切危險技術都不應該掌握在私人手裡，更不應該掌握在私人企業手裡，而應該被神盾局統管！」

「漢克-皮姆不願意交出他的皮姆粒子技術，所以他早早的和神盾局分道揚鑣。但現在他辛辛苦苦創立的皮姆科技，卻掌握在他學生的手裡。而他的學生正在複製他的技術。」

「霍華德-斯塔克不願意向神盾局公開他的所有技術，所以九頭蛇就讓他和他的妻子出了一次車禍。我們很欣喜托尼-斯塔克和他父親一樣是一個優秀的武器天才，並且和他父親不同的是，他不喜歡管事。而奧巴代-斯坦是個好的合作者，但他時運有些不濟。」

「小惡魔玻利瓦爾-特拉斯克只要有人能給他提供維持他研究的經費，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信仰和技術。」

「華倫-沃辛頓一世和二世是一個純粹的商人，他們也許有天賦，有地位，有權勢，但這樣的家族重視利益，我們可以進行一定的利益交換，乃至控制。」

「而所謂的技術，一般神盾局拿到，就等同於九頭蛇拿到。就是你父親孟德爾-斯托姆最初的超級血清技術，在神盾局的技術資料庫內也存在著原始備份。但尼克-弗瑞卻沒有對你掌權后的斯托姆下手。」

賈斯珀-西特維爾敞開了的說。

「也許那時候，尼克-弗瑞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呢？」孟奧對這個話題明顯不怎麼感興趣，他感興趣的，還是賈斯珀-西特維爾說的「天啟計劃」。

「我知道已經都說出來了，至於更詳細的，九頭蛇內部除去那些負責這個計劃的研究人員知道一部分外，全部計劃和流程就只有寥寥幾個人才知道。」賈斯珀-西特維爾無奈的舉起了手，示意自己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天啟這個名字，是來自新約聖經的啟示錄嗎？」孟奧問。

「是的。」賈斯珀-西特維爾點頭。

「那那些啟示錄里的災厄呢？戰爭，瘟疫，飢荒，還有死亡！天啟會帶來這些？」孟奧再問。

「是的。」賈斯珀-西特維爾再次點頭：「那是天啟的伴生四騎士，我聽皮爾斯說起過他們。他們和天啟一起誕生，一起清醒，一起摧毀反抗之敵。」

「四騎士分別是什麼？」孟奧追問著。

「我不清楚。」賈斯珀-西特維爾搖頭，「皮爾斯從不說這些，也不許我問，我知道的，只是我所了解的一些情報，以及他不介意我傾聽的那一部分。」

「你可以再想想。」孟奧說的很是雲淡風輕，但這種逼迫，卻是讓賈斯珀-西特維爾臉色越加苦澀。

「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賈斯珀-西特維爾幾乎要哭出聲：「如果我知道的更多，皮爾斯會毫不留情的幹掉我，以此來保證秘密不被泄露。他一定會的！神盾局一次任務死上幾名特工太常見了。」

看著孟奧繃緊的臉，賈斯珀-西特維爾絞盡腦汁的轉動著腦子，想要榨取出腦袋裡有關「天啟計劃」一星半點的多餘信息。一道靈光在他絞盡腦汁，因為高度集中而微微發燙的腦子裡一閃而過，被賈斯珀-西特維爾當做救星一樣的抓取了出來，興奮的對孟奧道：「這段時間皮爾斯對特拉斯克和沃辛頓實驗室，以及皮姆科技關注的很多，也許天啟計劃就隱藏在這幾家企業內部。」

孟奧一怔，轉而點頭。他豎起了一根手指在賈斯珀-西特維爾面前晃了晃，很認真的說：「最後一個問題，既然他們費盡了心思製造出了所謂的變種基因兵器天啟，將之視作九頭蛇掌控世界的終極手段，九頭蛇怎麼掌握它？」

賈斯珀-西特維爾的臉頓時苦的又皺成一團，要不是孟奧之前給他的壓力足夠大，他差點就忍不住跳起來一巴掌丟他臉上，然後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但現在面對隨時能讓自己從一個人，一個掌握了諸多權力，可以在普通人里呼風喚雨的神盾局高級特工的人，變成關在籠子里嗷嗷待宰小白鼠的孟奧，他只能苦笑。

「這種機密，皮爾斯怎麼可能會讓我活著知道？」

孟奧拍了拍他的肩膀。

……

神盾局三叉戟總部。

會議室。

亞歷山大-皮爾斯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身邊會議桌上攤著的那一紙有著孟奧親筆簽名的申請。

「聽證會？」

他敲了敲桌子，目光落到了遞上來這份申請的瑪利亞-希爾特工身上。

「是的，他認為我們已經不能再混亂下去了。尤其是在面對未來日漸可能增多的外星威脅的情況下。他有一個快速解決現在大部分麻煩的方法，想要獲得世界安全理事會的表決通過和支持。但為了保密，他需要面對面的才能坦誠這個計劃。」

瑪利亞-希爾利落的轉述著孟奧的話。

「那就遞交上去吧。」亞歷山大-皮爾斯點點頭。

在瑪利亞-希爾即將離開時，他忽然問：「賈斯珀-西特維爾特工找到了嗎？」

瑪利亞-希爾頓住離開的腳步，轉過身恭敬的道：「還在找，對方的手法很嫻熟。我們詢問了當日保護賈斯珀-西特維爾的那些特工，他們被無一例外的都記不得自己究竟是怎麼昏迷，以及昏迷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了。他們記得的，只是賈斯珀-西特維爾特工與史丹議員的會面，而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這說明對方派出的人手很專業，且精銳。」

「有懷疑的目標嗎？」亞歷山大-皮爾斯再問，就如一個關懷下屬安危的和藹好上司。

「能避過神盾局的耳目和監測做出這些事的並不多，最大的可能是一些異類。最近一些變種罪犯和異類近乎肆無忌憚的活躍著，他們攻擊一切，破壞一切。」瑪利亞-希爾依然一臉的認真，一絲不苟的回答著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話。

「也只有那些強大的變種人和異類，才能讓賈斯珀-西特維爾他們連求援都做不出。身穿殖衣的他們，哪怕是最精銳的士兵，也不可能在沒有任何動靜的情況下，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在不驚動行人的情況下就擊倒他們，並帶走賈斯珀-西特維爾特工。」

「唯一的一個疑點，就是這一次他們的手段出乎意料的柔和，沒有順手幹掉那幾名保護賈斯珀-西特維爾的特工，也沒有殺掉和賈斯珀-西特維爾剛剛分開的史丹議員。」

「無論那個暗地裡出手的人是誰，確定的是，他們是沖著賈斯珀-西特維爾特工去的，並且不打算大張旗鼓的給我們留一些所謂的信息。也許他們是想從賈斯珀-西特維爾的口裡掏出些什麼消息。」

瑪利亞-希爾一口氣的說出了一個簡單的推論。

亞歷山大-皮爾斯默默的點頭，向著瑪利亞-希爾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等到整間會議室只有他一個人時，亞歷山大-皮爾斯從自己的衣袋裡摸出了一根煙叼在嘴裡，打火點燃，噴雲吐霧了起來。

瑪利亞-希爾的推論沒有任何的缺點，即便不是事實，在當前信息殘缺的情況下，卻也是一種最有可能的推論。但亞歷山大-皮爾斯卻莫名的覺得一陣不安。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就如動物相信自己對自然災害的預感一樣。他恍惚的覺察到，對方的目標可能並不是什麼賈斯珀-西特維爾，而是站在賈斯珀-西特維爾背後的他。

是誰？

時間太短，在沒有更多信息之前，亞歷山大-皮爾斯暫時還是一頭霧水。但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如芒在背的微微刺痛感。想想賈斯珀-西特維爾手裡有什麼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地方，他的臉色霎時就變得一片鐵青。